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惊非同小可!
哪有这么巧合的道理!
“好啦!这次的祁福结束啦——你们得好好感谢阿炎哟,这可是他带来的。”只听得宏补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说道,一面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对老和尚道:“师父,我去走菜了。”
本证师父含笑点点头道:“嗯,我看阿炎也差不多要出来了,你就去吧!”
什么?祈福结束了吗?就这么绕一圈,念两句不伦不类的话结束啦?祈福就这么简单?
鲁开兴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香蕉。
天啊,难道自己以后的福报就靠这根香蕉了吗?不会吧看着众人恭恭敬敬地剥开各自面前的香蕉,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往嘴里放,鲁开兴只觉这是一场闹剧。
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还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活菩萨”!还跟着这群老老少少、莫名其妙的人到这个地方来,搞得到现在肚子还饿着不理其他人那种细嚼慢咽的吃法,鲁开兴三两下撕开香蕉的皮,两口便将其吞落肚去!
看他这样吃法,众人均面露鄙夷之色,却没有人出声,仍自顾自地慢慢吃着。
“其实每个人入门的底子都不一样,先入门的应该帮助后入门的,不应该随便轻慢每一个人啊!”正在鲁开兴心中对众人存有抵触时,宏补又端着一只菜盘走了进来,不过一进门,便开口说出了这段话。
鲁开兴一听,登时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他直觉小和尚这话有所指,而且很可能就是针对他的。
“宏师兄教训得是,我不应该对这位先生存有轻慢心的”随着宏补小和尚的话音落地,一名中年妇女站起身来,恭声自检道。说完后,她又转身对鲁开兴道歉:“对不起,先生。刚才我不应该对您存有鄙视我慢的偏见,请您原谅”
她这一说,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给鲁开兴道起歉来,一时间反而弄得鲁开兴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心道这些人果然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这世上还会有这种傻子,连心里对别人有偏见也要主动说出来道歉的呢不过这时他也终于知道那个令他颇为讨厌的“他”,原来是叫做“阿严”。
众人重新安静下来后,鲁开兴的心情也好转了些,想想心中仍有的疑问,便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对了,我想麻烦诸位一个问题——那个‘阿严’是什么人?好象蛮神秘的”
听他这一说,众人顿时笑了。
“阿炎他没有什么神秘的呀,只是普通人一个啊。”那个面貌清秀的青年女子主动笑言道。
这时老和尚忽然面色一整,站了起来,对一桌人道:“阿炎有点事情了,我进去看一下——对了,你们还是先吃吧,不用等他了!”说毕向众人欠欠身,转身走进那扇侧门。
鲁开兴不觉一愕,目光不自主投向宏补小和尚。宏补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嘻嘻一笑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阿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呢——刚才我那样说,只是因为今天的饭菜往厨房下单下迟了,所以才嘿嘿”说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光头。
鲁开兴这才明白过来,心中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再看桌上其他人时,却见每个人都象是很习惯这宏补这样丢三落四,并未显出特别的表情来,仍你说你的我笑我的。
见鲁开兴表情发怔,那个将他引进来的老太太心有不忍,便同旁人换了个位子,坐到他的旁边,跟他说道:“这个阿炎可是师父很看重的人呢”说着便一五一十对他说起有关“阿炎”的故事来听完老太太说的故事,鲁开兴怔怔地发起呆来。
他感到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充满玄奥的神秘世界。
老太太并没有说出那个叫“阿炎”的(老太太在桌上划给看了这个罕见的姓氏)多少事情,她只是说了一下在这里每个居士都知道的故事。
那还是阿炎第一回来这里见本证法师的时候。那一次,她们一众信徒都带了丰厚的供品来孝敬老和尚,唯有阿炎,当他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浑身上下都是泥水,更让所有人侧目的是,他竟只拎了一蓝水淋淋的野菜——这大冬天的,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石头缝里找到的!
就在每一个人为之皱眉时,却见本证大师居然脸现肃容,起身到内室重新换了一身的正规大红袈裟,然后出来郑重其事地接过了阿炎的供养,并语重心长地对其他人说:虽然你们所奉看起来要比他丰厚得多,但是他却是奉献了个人所能得到的所有,因此从这个意义来说,他的供养要比你们从前以来所有的加在一起还要多得多,宝贵得多!从此以后,这个阿炎就经常到这里来看老师父,他并没有正式皈依,但老和尚却极其看重他,只要他来,总是要单独同他交谈好长的时间一蓝野菜,竟然会比所有人长期以来的供奉都要来得贵重!
这是种怎么样的换算法则呢?
这又是什么理论逻辑呢?
鲁开兴一方面觉得这种事情太过荒谬,但同时心底深处却隐隐地有种感觉,认为这其中似乎蕴含着他无法领会的道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佛法吗?
难道这就是他从来都不相信的唯心世界吗?
直至那老太太碰了他一下,提醒他开始吃饭了,他才回过神来,不过这餐饭却是食而不知其味侧门里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
“嘿,他们出来啦!”宏补首先从座位上跳起来,满面欢喜地搓着手道。
所有人都立即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同时转向侧门。
一老一少两人有说有笑地从中走了出来。
刚一见到那个众人口中神秘的阿炎,鲁开兴便不觉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呀!这个叫阿炎的少年人好晶亮清透的眼睛啊!
那阿炎随便向他这里扫了一眼,他便产生了整个人都被他从里到外看透的感觉!
鲁开兴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呵呵,这么多人呀——不过很不好意思,今天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啦!我要赶着下山有事哩!以后再见吧!”那阿炎笑意融融地朝众人打了个招呼,便脚一步不停地转身跨出了正门门槛。
“呀~~就这么走了?”众人纷纷起身,露出失望的神色。鲁开兴一瞥眼间看到,那位容貌清秀的青年女子分明眼内隐隐有晶莹在闪动,那脸上的表情极是难过压抑“好啦!大家继续吃饭嘛,不要停下来——天气太冷,菜也冷得快哩!”本证大师笑说着让众人就坐,那脸上现出由衷的喜悦。
“怎么?师父,阿炎的事情解决了?”宏补惊喜地看着本证轻叫道。
本证大师也未说话,只含笑点了点头,算是印证了他的问题。
“呀,阿弥陀佛,总算解决啦!真是不容易呀!”宏补急双掌合什相庆。
“师父,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阿炎要解决的是什么事情啊?”一个弟子斗着胆子代表众人问道。
本证看看他一眼,却摇了摇头。忽然间,众人发现,老和尚竟有些意兴阑珊,神情变得低落起来,顿时人人提起了心,不知是否刚才的问话触到了他的禁忌。
“好了好了,大家吃完斋饭后就赶紧下山吧——师父刚才已经祁过福了,若没有其它的事情,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吧!”宏补似是明白老师父心里在想什么,便起身向桌上众人打拱请回。
众人都知这小和尚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却是老和尚认定的转世罗汉,这里凡事都由他拿大半的主意,此时见他这么一说,便知道应该回去了。好在已经得到了佛爷的祈福加庇,也算不虚此行了,因此便纷纷主动起身告辞——这里的斋饭实在油水不足,还是尽早下山去祭五脏庙吧!
众人一走,鲁开兴一个初来之人自不好再勉强留下,便也只好随他们一同下山去了。
多少年后,鲁开兴早已时来运转。每当想起当年的这段影响了他一生的往事时,其它什么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模糊难辨,单只有那双亮得动人心魄的眼睛,总会在他眼前不停地闪动,且时间越久,那感觉越清晰
第八集
第一章 地龙太子
“鸿志”中学,位于平安县长兴村,是一间私立学校。学校紧傍着风光绮丽的殁情峰脚而建,规模属于中等。据说当初投资这所学校的老板只是为了还愿,建校的初哀也不是为了赚钱,因此与一般情况下的私立中学不同,这里的学生贫富不均,基本上是保持了一个普遍的社会群体结构;唯一展现其差别的,恐怕便是校内的分班制了。在这里,条件好的学生被分在人数少、教师精、器具新的班级;而那些条件稍差的学生,则只能在相对人数众多、条件略差的教室里上课了。由此,学校内部也在无形中分成了两个阶层派别,时间久了,这两个阶层便约定俗成地分别被叫做“太子党”和“地龙帮”。
但无论怎样,对于从未进过学校的炎荒羽来说,这一切看去都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具有诱惑力。
基于人所皆知的原因,他被安插到了“地龙帮”学生所在的班级,而且是成绩最为落后的班级;不过对他来说,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学上就好了——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学校里有“太子党”和“地龙帮”之分。
走进教室的第一刻,炎荒羽便皱起了眉头。
这里混乱的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在教务处副教务长老师的带领下出现在门口时,正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刚开始的时候。但是教室里却一点安静的迹象也没有——即使副教务长出现在众学生面前,仍无济于事。
更令他讶异的是,副教务长竟好像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可是若兰姐姐说过,学校里的环境都是很有秩序的啊?她还说,每个学生都应该懂礼貌、守规炬的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里直嘀咕——不知是若兰姐姐说得不对,还是自己来错了地方。
新来的同学令教室里稍稍安静了一下,但在对炎荒羽略作打量后,这些学生们便失去了短暂的兴趣,继续他们的嬉闹。
在任课老师的指点下,炎荒羽终于坐了下来。
不知是否特别照顾,他的座位居然是在最前排,而且是最靠边上的。
令炎荒羽五体投地佩服的是,那任课老师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竟依然从容不迫地讲他的课,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
之前,若兰姐姐在坳子里给他们那些山里娃儿上课时,那些孩子们在打谷场上别提有多安静敬畏了!哪里像他们这些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呢?
炎荒羽不禁暗暗为这些同龄人惋惜,暗叹他们不去好好珍惜这个学习机会。
初来乍到,他也不好对教室里这种现象表示什么,不过专心听课倒是可以做到的。
心无二用下,他将老师所讲的内容牢牢地记下了。
然而他随之便失望起来。
因为他发现,这给他们上课的老师,纯粹是照本宣科,将课本上的内容宣读一遍——如果有什么差别的话,也仅仅是因为口语和书面词句之间略有不同而已。
课就这样如碗温吞水一般上完了,可是炎荒羽的心中却充满了遗憾和纳闷——难道学校里就是这样上课的吗?如果这样,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只因自己看书的效果已经足以同上课一样了,甚至还要快得多。
“炎荒羽,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是呀!你住哪里?”
“看你,上课时好专心”
下课铃声响起,那老师便收口不说,夹起讲义宣布“下课”,便转身走出教室。而学生们则一片狂欢——笑的、尖叫的、跳的、吵的,什么都有;更有好几人即时窜出了自己的座位,围上了炎荒羽问东问西,炎荒羽心里有“鬼”,自忖自己的一切除了姓名,几乎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哪里又会回答他们呢?当下只笑而不答,看着这些好奇围着他的同学微微而笑。
见炎荒羽这个新来的同学面色友善,尤其那双明亮有神的双眸中透出令人信任的真诚,那些学生不禁对他好感大增。
“你们不要问啦!人家是第一天来这里,还不熟,不能以后再问啊?”
中间一个瘦瘦小小,戴着副大大眼镜的小男孩开口尖叫道。炎荒羽对他报以温和的一笑。
“你这个小豆芽儿,要你说?别人不知道啊!”他身边一个身材略高的男孩子使劲在小男孩头上胡撸了一下,笑骂道。
炎荒羽一笑,收拾好了书本,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不要紧,登时显出与众不同的气势来。
因为长期艰苦修习的结果,使得炎荒羽懂得身体姿势随时保持松弛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