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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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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出来的显得这般老道,像是背后有人指点似的?
  “少爷的心思谁都看得明白,他不过是想让你反抗罢了,一旦你反抗,他就会拿出更折腾人的法子出来,与其被他得逞,倒不如事事做得周全,若不然,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白费?”依人说完,就笑着走进了朴东院,再也没有回头。
  云裳的腿又试着抬起来几次,最终都放了下来,依人说得不错,自从她来到季家之后,已经被季凉夜整个多次,可每一次,她都顺利过关,若是这一脚下去,便是放弃,不但被季凉夜看不起,还会影响她之前的计划。
  不过是倒夜香而已,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个女子,也能倒得起闻得下!
  云裳破天荒地对着天上的弯月笑了笑,双手拉住车把,率先朝着朴东院的茅房推去。
  进茅房之前,云裳先从身上扯下一块白布,将自己的半张脸严严实实地梦起来,只露出一双略微恐慌的如水眼眸。
  推开茅房门,将灯笼往墙上随手一挂,云裳鼓足勇气朝着那盛装夜香的大木桶走去。
  距离大木桶明明只有五六步的距离,云裳却一小步一小步地踮脚移着,那么大一个木桶,若是换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霍心月,肯定搬不动,可就算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在搬动大木桶的时候身体也不得不碰到木桶,碰到兴许粘有夜香的木桶边缘……
  唉,大不了待会回房之后,好好地洗个澡吧。
  许是灯笼的光太过幽暗的缘故,云裳觉得离自己愈来愈近的木桶外观看起来竟然格外得干净整洁。
  狐疑间,云裳惊讶地发现,平日里肮脏不堪的木桶里非但空空如也,还干净得像是新桶似的。
  难道朴东院盛夜香的大木桶自昨晚被区婶倒掉以后,就没人来过?不可能!她记得她就来过几次……
  也许,朴东院的大木桶刚好坏了,天黑前刚被换了新的?可是,天黑以后怎么可能没人来上茅房?
  顾不得疑点重重,没有夜香要倒,云裳乐得高兴,连忙取下灯笼离开。
  


☆、028:找死乐意

  一个时辰过去了,云裳乐呵呵地推着车,朝着季府后门走去。
  大概季府茅房里的大木桶年代都太过久远了,是以今日恰好都换了新的,而季凉夜还不知道此事,于是,云裳轻轻巧巧就倒完了夜香——无色无味、无形无状的夜香。
  回朴东院的路上,想到先前依人的话,云裳觉得依人不是有先见之明,就是早就知晓季府所有的大木桶刚被换新的事。
  不管是何种原因,云裳对依人都很是感激,若非她的出现,她就不会发现自己竟能遇上这般好运气。
  今晚云裳虽没有碰过一丝夜香,但茅房毕竟是个永远臭气熏天的地方,一晚上踏足那么多个茅房,云裳感觉不止是自己的衣裳,恐怕连肌肤里,都渗进了恶臭。
  云裳从来没有这般嫌弃过自己的身体,仿佛就算洗十次八次的澡,也去除不了身上的臭味。
  一把扔掉正在舀水的木瓢,云裳忽地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听说季府后山脚下有一个泉眼,泉眼流出的水经由一条小溪流进罕城的朝湖,而朝湖的水是全罕城人的生命之水。
  冰雪公主命人从泉眼引了几个支流,汇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池,供季府中人于夏日嬉戏解暑,如此,既不至于污了朝湖水,又能使人得到沁凉的享受。
  时值深秋,几乎没有人去水池洗澡,更何况此刻半夜三更,除了值夜之人,人人正睡得酣甜。
  云裳取了换洗的衣裳,快步朝着后山走去,很快就选中了一个水池,宽衣解带之后,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尽管泉水冷得刺骨,云裳的牙齿都“叩叩叩”地开始打架,但为了洗去难闻的味道,云裳紧紧咬着唇瓣,将冰冷的泉水不断往身上泼洒。
  今晚的月色正好,因为是下弦月,是以月色不至于太暗,又不至于太明,倘若此刻天上挂着的是满月,云裳肯定没有这个胆子将身上的衣裳全部去除,云裳总觉得,月亮虽然纯洁美丽,可它也有偷窥人的眼睛。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云裳从泉水里抬起光裸的手臂,鼻子凑过去仔细地闻了闻,感觉身上已经被泉水的甘甜润泽,这才搅干了白布,一边至上往下擦干身子,一边走至池边。
  下弦月的月色虽然昏暗,但云裳背后突显的图案本身像是覆着一层金光,即便四周漆黑一片,亦能光华夺目。
  云裳刚披上长裙,便听见身后水池里传来“哗啦啦”的惊人声响。
  云裳手忙脚乱地将前面敞开的衣襟系好,回头看时,天上的下弦月竟正好躲进了云层里,云裳只模糊地看见一个全裸的男子站在水池中,眼下,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滴水声音,显然来自于男子头上的湿发。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二人距离虽也有些距离,但呼吸却异常地粗重,像是要被深秋的夜风吹缠在一起。
  “你是谁?怎么会在此?”云裳颤着声音喝问,心里却是后怕、羞赧不已,暗想难道方才她洗澡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只是整个人潜伏在水下?
  “你是壶族人?”男子的声音似也带着水声,云裳没想到,他的口气竟会这般平静,平静得就好像他没有做任何亏心事。
  “什么壶族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其实云裳心里也明白,这男人应该是碰巧也在这里,云裳恨的是,他若是正人君子,在她脱第一件衣裳的时候就应该识相离开,或者,往自欺欺人的方面说,他应该一直不要发出动静,那样,她压根儿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我还没有质问你为何打扰我练功,你倒先来质问我为何冒犯你洗澡了,姑娘你可真有意思,这事明明是我吃亏在先,我冒犯姑娘完全是迫不得已。”这男人的腔调并没有云裳意料之中的痞气,反倒是慢条斯理地诉说着,仿佛是云裳错在先似的。
  云裳被这个男人临危不乱的淡然自若震住,一时间,想骂却骂不出来,想走却实不甘心。
  “可惜我不喜欢女人,不然倒可以考虑对你负责,”男人似在为今晚的事为难费神,以求想出一个周全之策,“这样,待会等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我也光溜溜地洗一个澡,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我绝无异议。”
  “谁要负责?谁要看你洗澡?卑鄙、无耻、下流!”云裳怒不可遏地开骂,尽管后面三个词并不适合这个男人,可她还是骂了出来,她见过流氓,见过匪徒,见过各种不要脸的男人,却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能够将下流的言辞说得一本正经的男人。
  “既如此,我们一笔勾销,我也不计较你打扰我练功,险些害我走火入魔的事了。”男人话落,一阵水声响起,云裳听得出来,他这是作势要离开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情急之下,云裳大喊,不管如何,这个可恶的男人占了她的便宜,就算看不见他的样貌,至少也应该知道他是谁。
  “怎么,姑娘这是想以身相许,还是想伺机报复?”男人戏谑的声音虽离得有些远了,但沉稳淡然的气势依然存在。
  “当然是报复。”男人不提还好,这一提,云裳就铁了心要报复了。
  “很好,报复也讲究礼尚往来,姑娘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便再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毕竟是姑娘先错在先。”这男人竟然还谈起了条件,不过云裳生气的同时,心里却很庆幸,看来这个男人与她互相不认识。
  “我叫倪照思,你呢?”云裳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只为套出男人的大名。
  “倪照思?好名字。”男人的嗓音似乎带着丝微的冷笑,接着便大方地报出自己的名姓道,“我姓武,名乐毅。”
  “武乐毅?”云裳细细咀嚼着男人的名字,正打算牢牢记下,却忽地涨红了脸。
  倪照思,武乐毅……你找死,吾(我)乐意。
  显然,这也是一个假名。
  云裳刚想骂他是胆小鬼,偶一抬头,只见天上出现一丝弱白光亮,显然,月亮就要复出。
  朝着男人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云裳抱着脏衣物沿着原路快步离开,她有些自欺欺人地认为,男人一定没有看清她的容貌,是以她这个时候离去,还来得及避开。
  月色越来越明,云裳站过的池边慵懒地坐着一个男人,湿漉的青丝盖住了他的侧颜,他嘴角噙着一丝邪笑,右手两根竖起的手指挑着一件女子专用的裹胸,粉色的裹胸在手指的晃动下飞快旋转,浓重的女儿香从裹胸上四散而出,冲入男人鼻息。
  男人俊眉一挑,两指一勾,裹胸至上而下飞进“哗啦啦”的池水之中,鄙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尤为清晰,“女人的东西,果真臭不可闻!”
  下弦月顾自白了一眼,人类真是虚伪,自欺欺人的本事一个赛过一个,它该不该顺应这种气氛对自己说,今天我很圆我很圆呐?
  


☆、029:抱起转圈

  第九日,当云裳出现在季凉夜主仆二人跟前的时候,主仆二人默契十足地护住各自的鼻子,前者用折扇阻挡,后者直接用手捂着,各自的脸虽因此被遮去大半,但那满脸的嫌弃还是昭然若揭。
  云裳微微一笑道:“昨晚实在太累,是以忘了洗澡,还忘二位多多包涵。”
  “啧啧啧,你还是不是女儿家,竟然这般地——”
  不等木瓜说完,云裳故意朝着木瓜上前一步,蹙眉道:“木瓜,你说什么,能不能大声一些?抱歉啊,昨晚耳朵被夜香熏得太久,想是臭气堵住了不怎么好使。”
  “你你你……你分明是故意的!”木瓜连忙后退,不想他方才正好站在第二级台阶上,这猛然一退,退无可退,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哟,痛死我了!”
  “少爷,这女人分明是在公报私仇,你要小心。”木瓜揉着屁股站起,不忘好心提醒他家少爷。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承受能力。”季凉夜撇开折扇,下了三级台阶,与禾穑平地而立,二人之间只差了半支折扇的距离。
  “多谢少爷夸奖。”云裳恭敬之余,心中微微纳闷,这男人方才还对她一脸嫌弃,这会儿竟站得离她这般近,难道不怕她身上的臭味熏死他?
  “去大门外候着,今天不让你干活,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季凉夜轻轻扇着折扇,扬起的轻风正好吹向他与木瓜的鼻息,季凉夜望着云裳耳际飘飞的一缕发丝微微出神,木瓜则闭紧了嘴巴放慢了呼吸,面部神情微微扭曲。
  “是。”云裳转身疾步离开,看来今天季凉夜准备将她带到府外去折腾了,他嘴里的享受,对她而言,肯定是身与心的折磨。
  季凉夜的折扇“啪”一声收起,自言自语地冷然道:“这个女人真不像女人,竟然倒了一晚上的夜香都能这般开心,或许是我对她太好的缘故?”
  木瓜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一本正经道:“少爷,我觉得她真的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
  “噢?”季凉夜觑向木瓜道。
  “倒了一晚上的夜香,又不洗澡,身上竟然还有那般好闻的脂粉香味,她不是女人是什么?因为只有女人流的汗才是香的。少爷,你能不能问她讨些霍家祖传的脂粉,这脂粉不但好闻,竟然能掩盖夜香的臭味,我——”木瓜知道,若是由他开口,云裳是绝对不会给他霍家祖传脂粉的,但若是少爷开口,她或许不敢违抗。
  “木瓜,我看你是皮痒了,以后,与她保持三尺之距,否则,别怪本少爷抽你。”季凉夜的脸色极为难看,甚至有些阴郁。
  “知道了,少爷。”木瓜轻声嘟囔着,一脸沮丧,他不过是想间接要些脂粉去哄依人开心,没想到竟无意间冒犯了少爷。
  云裳站在季府门口,不由自主走到街口,望着川流不息的行人或车马,云裳耳边响起了初来罕城时听到的“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那个坐在马车上的绝代男人,曾经温柔地牵着她的手,隔着红盖头吮吻她的唇,在她耳畔蛊惑地唤:“娘子……”
  自从进了季府之后,云裳虽然极少出门,但也从家丁、丫鬟等人口中听说,昔日的她是如何香消玉殒的。
  彩凤国的小公主凤灵犀痴迷仰慕石边云多年,石边云本无意娶她,但碍于皇上倾赐良缘,只好勉强接受,但却借故拖延婚期,直至拖无可拖,终于前去彩凤国迎娶。
  二人大婚之日,石边云从花轿上抱下小公主,众人虽看不见小公主的容貌,但那无骨美人的销魂小身板却深入人心。
  洞房花烛夜,本是夫妻共赴巫山雨云之妙时,石边云血气方刚,小公主娇媚柔嫩宛如未绽花苞,初见的二人望着对方瞬间失神,随即,吟交杯酒,结夫妻发,为云雨事……
  谁知,一夜下来,小公主体虚身弱,竟于情浓意酣之时断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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