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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男人而言,怀里的女人有回应,那是对他的最好回报,起先,只是想顺着她的意亲近她的,可渐渐的,却抛去了其他的心思,不顾这里是别的男人与她的新房,也不顾云裳起先的要求限制,更不顾这个女人曾经多么狠心地拒绝过自己。
他的欲望已经火热癫狂,若是不发,非死即伤,自然,他已经那般伤死过多回。
曾经的云裳心里满满的都是紫,她以为自己心里再也不会有其他男人,所以她肯定是不喜欢季凉夜的,可这个时候,她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对季凉夜喜欢的程度并不比紫少多少,两个男人给她不同的经历与感觉,对她都很重要。
若是她不喜欢季凉夜,怎会一次又一次地容许他亲近自己,甚至获得难捱的愉悦之感?若是她不喜欢季凉夜,怎会冥冥地以为季凉夜和她仿佛认识了许多年,分开是错误,在一起才能美满?若是她不喜欢季凉夜,怎会在他亲吻着自己的时候,感觉到唇齿间的甜蜜,好像一辈子就这般与他亲密相吻,再不分离?
云裳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时刻,确定了自己对季凉夜的心意。
云裳开始感到庆幸,庆幸这会儿吻着自己的人是季凉夜,不是什么假男人,只须自然而然地与他拥吻,而不需要抗拒与排斥。
季凉夜的吻明明愈来愈热,可不知为何,云裳却总觉得季凉夜气息中有一股清新的凉气让她迷惑让她着迷,仿佛与他亲吻是一件极为干净纯洁的事似的,在无边的狂热中总有一丝清醒去感知滋味。
当季凉夜褪去云裳一半的衣衫,云裳诧异之余,却幽幽地想,或许石边云看到衣衫半褪的她,会更加愤怒,于是,云裳默许了季凉夜的行为,甚至主动把他的衣裳也褪去了大半。
云裳今晚的表现实在让季凉夜咋舌,但是,季凉夜诧异之余,又很是喜欢她脱他衣裳的大胆举动。
当季凉夜的吻在继续,却表现得心不在焉,而他的手正在云裳肌肤上肆意游走的时候,云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这辈子已经被两个男人相继抛弃了,这会儿把自己交给一个让她感动与喜欢的男人,似乎未尝不可。
“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当二人衣衫不知不觉尽褪,二人肌肤不留缝隙地站在原地,季凉夜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声音嘶哑地问道。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云裳,一个是灵犀。”云裳不打算再欺骗季凉夜,但是,也没有时间解释她是彩凤国小公主的事。
“那我以后叫你犀儿,记住了,不许其他人这么叫,女人也不行。”季凉夜终于知道云裳的名字,欣慰之余,不忘霸道一番。
云裳感觉身上的难受不会比季凉夜少,听见他的要求,心里虽觉得温暖,还是好笑道:“我又管不住别人的嘴。”
“犀儿,”此刻的云裳满脸红潮,季凉夜看得心神振奋,恨不能一口吞了她,但还是有所顾忌道,“你确定我们在这里?”
季凉夜这人性情古怪,云裳生怕他反悔,连忙道:“你若不敢,我不会跟你走,即便被你强行掳走了,也不会原谅你。”
“你这个女人,真是癖好独特。”季凉夜将云裳竖着抱起,嫌弃地看了喜床一眼,在内心悄悄安慰自己道,“若是今晚我不来,今晚石边云就会和她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虽然与她拜堂的不是我,可是,洞房的人必须是我,在这里,不但能够打了石边云的脸,也能让他识相点明白,拜堂没用,洞房的才有用。”
季凉夜准备吹熄几根蜡烛,云裳却阻止道:“不许。”
季凉夜道:“我倒是想清清楚楚地看着你,可是这里终究不是季府,若是有人闯进来,看了我也就算了,若是看了你,岂不是找死?”
“不会有人进来的,就是进来了,我们也走了,”云裳主动吻了吻季凉夜的薄唇,道,“但你若是再迟疑,就等着找死的人进来看我们好了。”
“你这个巧舌如簧的女人。”季凉夜将云裳丢在床上,随即压下,虽然他不怕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他的私密之事,但也明白享受刺激需要抓紧时间。
新房内烛光明亮,即使已经放下了床幔,但光线仍旧亮堂,云裳望着季凉夜火热凝视自己的眼神,忽地有些后悔,便道:“你还是去吹熄几根蜡烛吧。”
“女人,”季凉夜轻笑出声,下处狠狠地贯穿到底道,“我哪有功夫跟那些蜡烛周旋?我要缠的是你!”
空虚被充实,云裳刚惊呼了第一声,正打算指责季凉夜几句,却被上下都封了口,抵死缠绵。
☆、129:眼神哀怨
这个夜明明很冷,可新房内却火热得不可思议,新房外不远处是宾客觥筹交错、嬉笑声,新房内却交织着男女激情难耐的乐曲,女主角是新娘,可男主角却不是新郎。
“犀儿,我们回家了,好不好?”季凉夜已经要了多次,第一次尝到心爱女人的美好滋味,不知餍足,真想一辈子都如此甜蜜,可是,此地终究不是安全之地,所以他无法全心全意地享受,总生怕有人会突然进来,好在,几番结束后,都没人进来打扰。
“好,”云裳估摸着石边云也快来了,躺在季凉夜的怀里撒娇道,“可是我累了,让我歇一会儿再走。”
云裳全程对季凉夜都是积极配合,季凉夜听她这会儿说,也知道是累到她了,有些心疼道:“好,那就再歇一会儿,我抱你回去。”
季凉夜准备下地把彼此的衣裳捡回来穿起来,云裳却阻止道:“你不许动,就这么抱着我,待会我给你穿。”
季凉夜一听顿时满足地乐了,就一动不动地抱着云裳,不时地轻啄她的嘴唇,轻抚着她嫩滑的肌肤,云裳也不言语,只是妩媚地望着他笑。
二人静悄悄地怀抱着,深情凝视着,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忽地,云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那是石边云的脚步声,她刻意记忆过,而季凉夜是不认得的,也没有在意,因为窗外不时有脚步声经过,他已经习惯了。
云裳一咬牙,忽地将季凉夜狠狠推倒,自己翻身而上,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主动地吻住他的薄唇。
美人送上门,季凉夜自然只有享用的份,况且,他也挡不住她的亲近。
云裳捂住季凉夜的耳朵,是想遮挡一些石边云推门进来的声音,吻住他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石边云喝了不少酒,但好在酒量很好,人还是很是清醒,唯恐云裳已经睡着了,推门的时候便刻意放轻了动作,所以连云裳也没有听见他进来的声音。
而当石边云看到垂下的纱幔时,真的以为云裳已经睡了,可是,再定睛一看,似乎有两个人影,还是叠加一起的?
或许是棉被吧?石边云边走边想,可是那棉被却在微微动着,而且有啧啧啧的声音传到石边云的耳朵里。
显然,那是亲吻的声音。
石边云的心猛地一颤,虽然不敢置信,但还是快步向前掀开了纱幔。
床上面对面叠加着一对寸衣不着的男女,女人在上,男人在下,此刻正在忘我地亲吻,而床上的味道,他更是熟悉。
石边云感觉有血从脚底往上冲,然后和身体里的酒液混合在一起,即将要喷发出来。
他的心月去哪里了?究竟是哪两个不要脸的人敢混进他的新房鬼混?
这个时候,石边云仍旧相信云裳,相信她不会背叛自己。
可是,当云裳转过脸的时候,石边云感觉自己的心碎裂了,想要抬起一只手指向她,可是半天却抬不起来。
在石边云掀开纱帐的时候,季凉夜即便被捂住耳朵,遮挡了听觉,也立即觉察到了有人进了新房,与云裳转过头同一时刻,他顺手扯过棉被盖住云裳完全裸露的身躯,且将她连着棉被抱进里床安置好,只露出一个头。
季凉夜霸占了石边云的新房,霸占了他的妻子、他的床,甚至还裸着身躯,但季凉夜在石边云面前却毫无羞耻之心,大咧咧地从床上下来,从地上捡起自己衣裳迅速穿好,再捡起云裳的衣裳坐到床沿,放下被撩起的纱帐,边用身躯挡住石边云视线,边对云裳道:“犀儿,快把衣裳穿起来。”
一直隐忍着的石边云一动不动地站着,那一声“犀儿”让他仍然自欺欺人地想,他的妻子叫霍心月,根本不是这个犀儿,所以,纱帐里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
他所认识的霍心月,美丽又清冷,自爱又矜持,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毫无羞耻地鬼混,甚至在见到他时,神情漠然,并且没有立即解释一番?
一定是他看错了,眼花了,把其他女人当成了她。
云裳接过季凉夜递过来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且对着他微笑,季凉夜也微笑着凝视着她,只是这个时候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这个狡诈的女人给利用了?
云裳穿就衣裳之后,趴在季凉夜肩膀上,在他耳边轻道:“你去石府大门外等我,我稍后就来。”
季凉夜一听让他先走,立刻怒目以对,摆明了是在控诉云裳是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都说跟他走了,此刻竟然耍赖?
云裳见对季凉夜软的不行,便准备来点硬的,在他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道:“我说话算话,今晚肯定跟你走,回头再跟你解释。”
季凉夜对上云裳坚定认真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她今晚这般刺激石边云的目的,想到她都已经成了自己的人了,也便决定依着她的要求,若不然,这女人发起脾气来,他可是招架不住。
季凉夜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新房,虽然隔着纱帐,但云裳感觉得到,他那眼神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130:气我自己
新房的门合上的刹那,随着季凉夜脚步声的远去,云裳拨开纱帐站在石边云的跟前,对着石边云魅惑一笑,可这笑却不带蛊惑他的成分,而是带着报复后的快感与冷意。
石边云再也不能欺骗自己,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刚娶进来尚未洞房的妻子是谁?她的衣裳虽然已经穿戴整齐,但是,脸上却尽是欢好过后的妩媚红潮,裸露出的脖颈,更是布满激烈的吻痕,而他方才掀开蚊帐时,虽然只是一眼,却也被她身躯暧昧的颜色而震撼,所以生平第一次自欺欺人地逃避,告诉自己那个不是自己的妻。
“其实第一次在回春棺材铺见到你时,我就很想跟你说一声:石边云,别来无恙!”这是云裳的开场白,她始终保持着明媚的笑容,对石边云而言,却极是刺眼。
石边云自然听出了云裳这话的不对头,云裳的意思显然是说,他们以前见过?在回春棺材铺之前见过?那是何时?虽然石边云对她有种熟悉感亲切感,但他一直认为是心有灵犀的缘故,不可能见过,况且,这般标志的美人,若是他见过一次,必定不会忘怀。
石边云想要问一声为什么,但是嘴张了张,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稍微扯一口气都疼。
云裳也不打算听他说话,而是接着道:“方才季凉夜叫我犀儿,你可知为何?”
“因为我根本不是霍心月,”云裳直直地望进石边云那双漆黑变幻的眸子里,掷地有声地冷笑道,“我的真实姓名是凤——灵——犀!”
“石边云,你的脸白了,白得很难看,怎么,你想再谋害我一次,是不是?可惜,我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好欺瞒的凤灵犀了!自从我被人从海里救活之后,我一直想着找你报仇,问清楚你为何要那般谋害我,可是此时此刻,我忽然什么都不想查清楚了,我只想有个真心爱我,永远不会负我的男人,携手一生,与你这种男人,老死不相往来!”这些话云裳一口气说完,最后将那根季凉夜还给她的金簪扔给了他。
金簪发出落地的声响,云裳经过石边云身侧之时,石边云喉咙一热,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红色的纱帐上都是他的鲜血,正缓缓地往下流淌。
云裳听到喷吐的声音,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了好奇之心,顿了顿步子便义无反顾地离开。
新房门被她关上的刹那,床前的身影翻倒在地,久久再无声响。
石府的宾客已经散尽,夜色冷凝重,云裳走了一段路,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解千秋忽地出现在她跟前道:“跟我来。”
解千秋留给云裳一个背影,似乎是刻意不想让云裳看到他那张与石边云一模一样的脸庞,云裳虽然一时忘记了他一直在她附近保护自己,但此刻也是心中温暖感动到一塌糊涂道:“谢谢解大哥!”
云裳快步跟上解千秋,解千秋一路却再也无话,云裳虽只能看见个背影,却觉得解千秋今晚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在生她的气似的,不由地小心翼翼地问道:“解大哥你怎么了?是生我的气了吗?”
解千秋停下脚步,眼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