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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你冷静呀!”冉鸣远立刻缩到了冉小乖身后:“鹅死不能复生,不如惜取眼前人。”
冉小乖看着身前身后这乱哄哄的一团,突然跳下凳子,走到冉望重面前,扯着他袖子问:“汪汪叔叔,你怎么了?”
冉望重不好意思和他生气,稍微收敛了脾气,道:“小乖你躲到旁边去,汪汪叔有些事情要解决。”
冉小乖指了指那根闪着金属光泽的狼牙棒,怯怯地道:“这个看起来很吓人。”
冉望重看看手里的棒子,再看看冉小乖黑黑的大眼睛,最后咬牙把棒子一扔,顺带把冉小乖扯到身后,指着冉鸣远大喊:“你每次就知道拉小乖出来做靠山,哼,不用别的东西,我用手撕也能解决你!”
此时的沈擎,被冉鸣远拉来挡在身前做盾牌,明明是危急时刻,他却偏偏还顺着冉望重的话,脑补了冉鸣远状的肉干被撕碎的情景,并在一阵大快人心的感觉中,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这笑声,在冉望重听来,无疑是□裸的挑衅。
所以下一刻,沈擎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原地运起功来的冉望重,脑中明明有想要躲开的意识,身体却似乎不受控制,保持着僵硬的状态。
等他恢复过来时,冉望重已经将手握成爪状,向他扑了过来!
15
15、美人救英雄 。。。
“啊——”一声非常凄厉的惨叫,打破了王府夜晚的宁静。
冉小乖迅速地捂住了耳朵,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清楚地记得爹爹说过,要是听到让耳朵痛的声音,就立刻把耳朵捂上。
冉鸣远的一只手挡在眼睛前,却还不死心地从指缝里,偷瞄着院子里的情况。
咦?
沈擎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甚至连衣服都不曾破损,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到了极点。
而冉望重,却奇迹般地消失了。
“冉望重呢?”冉鸣远把手放下来,跑到沈擎面前在他身上捏啊捏,确认所摸到的和看到的一样完好后,一头雾水地道。
“不知道。”沈擎摇摇头,他只记得冉望重向他扑了过来,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两人迷茫之际,冉小乖突然“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见冉鸣远和沈擎齐齐看向自己,冉小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爹爹的。”
冉德高?冉鸣远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冉德高不是向来都很稳重嘛,这大晚上的,他鬼吼鬼叫些什么?
就在此刻,一声更加响亮的叫喊完美地解答了他的疑惑,只是沈擎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一个文弱书生的身体里,能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声响呢?
——“刺客,哪里跑!”
等三人赶到冉德高的院子时,正看见冉望重和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着的男子,打得难分难舍。
沈擎在心里暗暗感叹,原来这古代的刺客还真是穿夜行衣的,好没创意啊!
王府的其他侍卫也早就赶到了,他们原本想出手,却被冉德高拦住:“没你们的事儿,不是有冉望重在吗,你看他们打得多好看啊!”
侍卫们集体汗颜,随后便站在冉德高身后,以“保护文管家”的名义,名正言顺地看起了热闹。
冉鸣远一手端着烧鹅盘子,一手抓着鹅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院子中央的打斗,不时还要冒出几句评论。沈擎见他吃得嘴角流油都不自知,与一身翩翩白衣极为不符,不由发笑,很自然地抬手,用袖子帮他擦去嘴角的油汁。
冉鸣远身子一僵,手里的鹅也不吃了,转头愣愣地看着沈擎,似乎是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到了。
见周围一圈人看得津津有味,刺客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恼羞成怒了,突然冒着受伤的危险,掉头杀向围观群众。好巧不巧,那剑尖直指沈擎而来。
沈擎在原地站得很淡定:在场那么多侍卫呢,还有冉望重也在,他是不可能受伤的。
所以当感受到左边突如其来的一阵力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放任自己往右边倒下去,半侧身子重重地撞在地上。
痛。
不是身上,是耳膜。
沈擎看向那刺耳声音的来源——自己的身边,发现冉鸣远也倒在了地上,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痛苦。
“王爷!”霎时间,一群人都围在冉鸣远身边,而那刺客早就被冉望重制服,此刻已被点了穴道,丢到一边。
“痛痛痛!”冉鸣远躺在床上,一只白嫩秀气的脚被沈擎放在腿上,正在不断地揉捏着。
“谁让你要扑上去,现在脚扭了,知道痛了?堂堂一个王爷,又长了那么一副聪明相貌,遇上一丁点儿事情,就慌成这个样子,真是丢脸。”冉望重坐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冉德高难得和冉望重保持一致意见:“就是啊,你不是已经用骨头挡开他的剑了吗,怎么还会想到要去扑人家?遇事如此慌忙,可不是大家风范。”
冉鸣远本来就痛,现在听了他们的话,一张脸更是皱得厉害。
沈擎见状,连忙哄道:“真没看出来,王爷还是个武林高手,暗器功夫真好,要不是你出手,我可就危险了,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冉鸣远抬头看他,被沈擎握在手心里的脚动了动,似是在蹭他的手。
沈擎心头微动,痴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忍不住在光洁的脚背上抚了一下,指尖是满溢的细腻柔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的脸突然红了,头也愈发低了下去。
“咳咳!”
等两人意识到这番情状很暧昧时,冉德高的嗓子都已经快咳破了。
面对着众人充满玩味的目光,沈擎的头几欲埋到脖子里,而冉鸣远也很难得地保持着安静,没有动用他那副伶牙俐齿。
一片寂静之中,冉小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向自己,小乖吐吐舌头,说:“厨房伯伯和姨姨也常常做这个动作的。唔有时候姨姨还会说伯伯是‘四像’,爹爹,四像是什么?你只给我说过四不像。”
沈擎闻言,头都快埋到衣服里头去了。
四像?应该是死相吧,怎么能让小乖接触这种词冉德高沉着脸磨着牙,问冉小乖:“厨房伯伯和姨姨常做这个动作,你怎么知道的?”
冉小乖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压低了嗓音说:“小鑫哥哥不让我说,他说只让我和他一起看,不能告诉别人的。”
“毕小鑫!”冉望重比冉德高还要激动,这个新进府的侍卫居然敢给小乖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好有一肚子火没处泄,冉望重提着自己的得意武器狼牙棒,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屋子,找毕小鑫去了。
而冉德高也拉着冉小乖,回自己的小院子去,他要好好询问一番,看看小乖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所以现在的屋子里,就剩下冉鸣远和沈擎两人了。
沈擎有些犹豫,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手指绞在一起,像极了不知所措的丫头。可他又有些畏惧抬头,他怕自己一看见冉鸣远的脸,就会被他那双黑得深邃的眼睛给吸进去,吸得忘乎所以、失去神智,甚至做出一些丢人的事情来。
等他好不容易憋足勇气,终于抬头很真心地想要再次对冉鸣远道谢,却发现床那头的人已经闭上眼睛陷入熟睡之中,微张的嘴里是匀称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脸上是粉扑扑的诱人色泽。
这样安然睡着的冉鸣远,尚不自知有多美,却已摄了他人心魄。
沈擎放轻手脚,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把冉鸣远微凉的脚塞入锦被,再帮冉鸣远掖好每一个被角。
做完这一切,沈擎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冉鸣远的睡颜。
然后,他很自然地,勾起了嘴角。
第二天,冉鸣远睡了个大懒觉,醒来后还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就是不起床。
“王爷——”屋外突然响起叩门声,冉鸣远仔细一听,是沈擎的声音:“王爷,都快到晌午了,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冉鸣远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道了声“嗯”。随后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头顶上就传来沈擎无奈的叹气声:“王爷,别把头闷在被子里,小心一会儿头晕。”
冉鸣远扭扭身子,头往被子更深处缩,一条腿蹬了一下,露出一只玉雪赤足。
沈擎看着这幅场面,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冉鸣远窝在被子里,正想看沈擎会拿自己怎么办呢,结果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却发现外头没声音了。咦?难道他跑了不成?冉鸣远微微掀开一点被子,想看个究竟。
嗯?这好香的味道啊!
冉鸣远一掀开被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出来了。他把被子甩到一边,下床穿鞋急欲去看那香味的源头,却看到床头边沈擎一手托着汤盅,另一手拿着一把扇子,正在不停地把那汤散发的香味往自己这边扇。
“这是什么?”冉鸣远看着那个汤盅,眼睛亮得不得了,奸笑着把一口白牙都露了出来。
沈擎放下扇子,道:“这是黄豆枸杞猪脚汤,你昨天伤了脚,我特意炖了这个给你补补。”
“哇!太好了!”冉鸣远撩起袖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动了。
“等等,”沈擎拦住他伸过来的手:“先洗漱一下吧,不然牙齿容易坏。”
待冉鸣远梳洗完毕,便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锦缎袍子快步跑到桌边。桌上用小火炉炖着一大锅汤,乳白色的汤汁里,有淡粉的猪脚、青黄的豆子、殷红的枸杞,还点缀着翠绿的葱末,仅仅一眼就让冉鸣远食欲大开。
沈擎为他端上盛在盅里的汤,冉鸣远舀了一勺,连吹也没吹便往嘴里送。醇厚的汤汁立刻填满了整张嘴,里头有肉的鲜、豆的香、枸杞的甜,汤汁滑下喉咙,回味却甚为清爽,一点都没有油腻的感觉。
再吃汤里的料,猪脚很有些韧劲,却又不难咬;黄豆早已酥烂,轻轻一抿便化成泥;枸杞粒粒饱满,咬开后还带了一点点的酸,让汤的味道愈加丰富起来。
“好吃!”冉鸣远含糊不清地说着,一口气就把一碗汤都喝下去了。沈擎看着他的吃相,一边暗暗觉得好笑,幸好这盅汤他早早盛出来,已经放着凉了一会儿,不然还不把冉鸣远给烫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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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自制美酱油 。。。
冉鸣远吃完,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不顾形象地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
沈擎麻利地收拾起碗筷,自打他搬来这里做了王爷一个人的“膳侍卫”后,这些吃饭上的善后工作都是他做,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
冉德高和冉望重瞄准时机,进来汇报王府事宜。提到刺客时,冉望重道:“我已将那刺客审问了一番,他承认那毒果,哦就是沈侍卫所说的西红柿,就是他放在我桌上的,为的是将我毒倒,便于他行刺。至于究竟为何要来行刺,又为何不行刺王爷而去行刺文管家,他却无论如何都不开口。我已暂时将那刺客囚于王府的地牢中,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示下。”
“王府有地牢?”冉鸣远嘴巴撅得很高:“那么重要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冉望重的嘴角开始抽搐:我哪儿敢告诉您啊,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地牢这府中唯一清净之地,变成您嬉笑玩闹的地方不成?
“算了算了,那刺客养在地牢里,我们还要供饭给他吃,不合算,不如放了他吧。”冉鸣远敲敲下巴,琢磨着道。
“王爷,万万不可。放了他无异于纵虎归山,于王府今后的安全不利啊。”冉望重劝道。
冉鸣远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冉望重,道:“有什么不利的?我看,他之所以没来行刺我而去行刺了冉德高,就是因为他太笨,搞错了。那么笨的刺客,幕后就算有人,也算不上什么威胁。”
看着冉望重一脸吃瘪的表情,沈擎有些想笑,可又不得不憋着。毕竟冉望重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最后还是冉德高拍板,这位刺客不能放,也不能留在府里吃白饭,索性移交官府,让皇帝出钱养着吧。
听完冉鸣远和两位管家商讨王府的种种事宜,沈擎溜达到厨房,开始准备晚膳。
掏出宝贝小瓶子,沈擎掂了掂分量,然后开始皱眉头。两个小瓶子里的东西又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得回房去补给。唉,来这里的时日不多,这两样东西却已用了大半,眼看着离用完也不远了,到时候,自己拿什么来做菜呀!
晚膳之后,沈擎把厨房门一关,开始捯饬起厨房里原本就有的调料来。
盐倒是很多,这个时代的盐多是海盐,其实挺精贵的。不过这里是王府,倒不至于少了这上头的供给。
味精自然是没有的,沈擎打算熬些高汤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