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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侍卫,这坊主在饮食上不知有何习惯,我们不妨从此入手,看看有无突破可能。”高云说道。
沈擎把头搁在冉鸣远肩上,一边蹭着冉鸣远耳边软软的发丝一边回想,想着想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他把心中所想一说,高云就立刻拍手称好,然后转身去找沈擎所需要的迷药去。
而此时,沈擎才无奈地发现,就在他刚才回想的那段短短时间里,冉鸣远居然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这几天,冉鸣远也着实挺累的,为了不落人口实,至少在有人进出厨房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帮沈擎做事,也难怪他现在会那么容易睡着了。
“小家伙”沈擎掐掐冉鸣远的脸颊,然后把他温柔地放回床上,握着他稍微有些变粗的手,亲一口,看一看,再亲一口。
再等一天,一天就好,我们很快就能回去成亲了,我的王爷。
次日中午,沈擎拿进工坊主人房间的,不是如前几日那样的小菜、米饭或面食,而是一个炉子、一块铁板和一个支架。
沈擎很麻利地支起铁板烧烤架,然后冉鸣远端出一大盘食材,让坊主选择要吃些什么。
坊主从没见过这种吃法,也觉得有些好奇,听了沈擎的一番解说后,更是跃跃欲试,选了几串羊肉让沈擎先给他烤起来。当然,沈擎在介绍的时候,也不忘让冉鸣远先尝一尝他特制的调味粉,以打消坊主的疑虑。
羊肉在滚烫的铁板上没放多久,就慢慢冒出油来。表面刚泛起一层金黄,沈擎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放在嘴里大嚼,一边还说着:“老大,其实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样外面有点熟,里面还有血水的肉,不加调味料都香!”
坊主看着沈擎手里那串血红的肉,嘴角抽搐几下:“小沈,你可真是够豪迈的,接下来的都给我烤熟些吧。”
“是!”沈擎应道,手上还在利落地给肉串撒粉、翻面。坊主这样说,看来是对他们的烤肉放心了,哼,总算不枉他强忍恶心,吃了那么大一块几乎全生的肉。
不一会儿,肉就烤好了,满屋子都是肉和香料的味道,诱得冉鸣远口水直流,要不是知道肉串有问题,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上去吃了。而工坊坊主看起来也是食指大动,加上之前沈擎和冉鸣远分别尝了肉和调味粉,所以他并不多疑,拿起一串就大口吃了起来。
“果然够劲!”坊主刚吃了一口,就立刻地把沈擎手里烤好的肉串都抢了过来。一口吃两串、一口吃三串很快,沈擎准备的满满一大盘食物就被坊主一个人吃光了。
怎么还不起作用?冉鸣远偷偷打量坊主,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对于一个热爱美食的人来说,看到一个人在你面前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吃不到,那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痛苦!
终于,连上天都感受到了冉鸣远心里的怒吼和嘶鸣,只听见“砰”的一声,坊主突然闭上眼睛,倒了下去。高云及时地飞进来接住了他,然后把他放在书桌前的坐椅上,摆出正在伏案休息的样子。
原来,沈擎将两种药分别下在了羊肉和调味粉里,这两种药分开吃都无害,然而同时吃,就会使人足足昏睡十天,所以也是冉德高的得意收藏,当初本是打算拿来对付冉望重的,不过一直没用上,没想到竟在这里派了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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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大功终告成 。。。
趁此机会,高云望风,沈擎将坊主精心保藏的簿子找出,塞进自己怀里,而冉鸣远则还在书架上翻找着,不时还要按摸几下,希冀能找出更多东西。
“有了!”随着冉鸣远一记大呼,几本书从书架的最高一层掉下来,露出里面一扇开启的小木门。
书架有点高,冉鸣远踮着脚尖,却还是只能拿到外层的几个信封,沈擎见状,立刻走了过来,大手掏近那小小的暗格里,把里面的信封和簿册全都拿了出来。
此时,冉鸣远已经拆开一封信,粗略看了一遍,他越看心里便越是欢欣,这信是朝中一位重臣写给工坊主人的,虽然他在信末让坊主将信烧去,但兴许是为了握个把柄在手中,坊主还是将书信留了下来,这下,可算方便了冉鸣远他们。
拿完东西,几人便准备趁大家都在干活,赶紧离开这里。在那之前,沈擎还不忘回一趟房间,取出他这几日攒的老婆本,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笔从王府之外的地方领到的佣金。
东西都整理完毕,沈擎先端着两壶酒走到门口,对两个质疑地看着他的守卫殷勤地道:“大哥,累了吧,喝些酒提提神吧?”
两个守卫不疑有他,提起酒就喝。自从沈擎入主厨房的那一天起,就天天给门口的守卫送酒来,如今他们已习惯沈擎在这个点送酒来,只当是沈擎为了讨好他们,根本不会想到酒里面有没有下药。
所以,片刻之后,他们两人就软绵绵地卧在地上,不省人事。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之前他们蹲守监视山谷动静的地方,高云吹了几声口哨,两个侍卫从树冠上跳下来,站在三人面前。
“事情已经搞定了,你们快去那工坊善后,沈擎在水里下了药,估计现在里面都睡成一片了。”高云对他们吩咐道,两人点点头,便往工坊的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冉鸣远来不及梳洗更衣,穿着工坊里的粗布衣服就开始翻看带回来的书信和簿册。沈擎在一边看得心疼,只能去厨房弄两碟点心来慰劳他,暗暗下决心,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开始认字。
直到傍晚,冉鸣远才看完,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铺纸研墨,给傅铭瑄写信。更让沈擎惊奇的是,冉鸣远居然能够完全模仿那些书信上的字迹,再造出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来,而高云也不赖,一个多时辰里,他不知怎么就搞出一枚印章,在冉鸣远造出的书信左下角那么一敲,两封信放在一起,完全没有差别。
冉鸣远见沈擎木然地看着自己,显然已是看愣了,不由笑道:“擎,你别小看我,我可是有很多拿手绝活的,只是平时不出手罢了。本事嘛,要留着关键时候才出手。”
沈擎抱住他,像是抱着一件最最珍稀的宝物。冉鸣远就是这样,总能给他惊喜,和他相处得越久,他就越明白,冉鸣远的任性和顽皮都只是表象,他的心里,比谁都澄澈明事。
这样好的冉鸣远,自己一辈子,都要抱紧他。
看文书和写密信,已经耗尽了冉鸣远的精力,就算是他以往最喜欢的点菜时刻,他也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清淡些就好。前几天在山里天天吃羊肉牛肉,沾了一身膻气,都吃腻味了。”
“好,那你先歇一会儿,等睡醒就能开饭了。”沈擎把他抱到榻上,给他盖上毯子,再顺便亲亲冉鸣远的额头,然后便走进小厨房。
既然要清淡,那就不做大鱼大肉了。沈擎让小二送了些材料过来,然后撩起袖子,现在起,就到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小二送来的食材都已经洗过了,且洗得很干净,省去了沈擎不少麻烦。他烧了一锅水,把六年的老鸭子放进去煮,然后再把王府里带出来的笋干泡在水里,客栈最好的碧粳米加水熬粥。
把芹菜切成段,白菜取出芯子,百合掰成一片片,火腿切成一丝丝。此时,笋干也泡好了,沈擎把它放进煮鸭子的那个大锅里,汤里立刻冒出一阵笋的清香味。
点燃柴火,在锅里倒了一些开水,沈擎又拿出一个酒囊,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入锅中。顿时,厨房里一阵异香。
原来,沈擎装在酒囊里的,不是美酒,而是他精心熬制的高汤,里面放了十多种材料,不仅香味浓郁,而且鲜美异常。为了保存这浓汤,沈擎还特意向冉德高求了一种奇特的药水,这药水无色无味,滴入汤水中却能迅速让汤凝结起来,三个月都不会变质。
待汤水滚沸,沈擎就把火腿丝和白菜心都放入汤中,用小火慢慢地煮。金黄的汤汁裹着白嫩嫩的菜心,间杂落着几根深红的火腿丝,火腿咸香、菜心甜香,上汤鲜香,这道平常不过的菜,却让他做出了三个层次的香味。
随后,他又在旁边的炉子上把锅烧热,用一点点菜籽油,快手炒了个香芹百合。芹菜如绿玉,百合若白玉,两相映衬,一派清新自然。
此时,碧粳粥也已经熬得浓稠,表面浮起一层粥油,沈擎不加别的材料,只洒了几颗枸杞。微微绿色的晶莹粥汤里,漂浮着殷红的枸杞子,又是别有一派诱人风情。
最后,鸭子也已经焖酥,一掀开锅盖,又是满屋生香。沈擎撒了一些盐和少许葱段,并不多做调味,鸭子和笋干本身的味道就已经足够浓厚。
两菜一汤外加一份粥刚上桌,冉鸣远就嗅着香味醒来,衣服都没整理好,就拖着鞋子跑了过来。
沈擎看着冉鸣远大开的领口,咽了口口水,帮他拉好衣服。
嘿嘿,来日方长。反正事情已经搞定了,回去就能成亲,还有洞房花烛夜在等着他们呢!
沈擎想着冉鸣远穿着红嫁衣,坐在床边面含春色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痒痒,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回王府——他莫名地怀念起了飞机这样利国利民的高科技产品。
当天,沈擎的另两位侍卫则在进入工坊后,将里面昏迷不醒的众人全都五花大绑,然后交到高云找来的官兵手里。
几天后,朝中突然传出一个大消息:为官多年的礼部尚书竟然是西域蛮国派来的卧底,他勾结管理银矿的官员,通过和蛮国在江南的几位商人联手,偷了大宁将近百万两的白银。眼看着最近风声不对,他悄悄易了容,准备溜回国去,不想被得到消息的傅宰相逮了个正着,可谓人赃俱获。
查明一切后,皇上震怒,不仅将涉案人士全都处了斩刑,还在朝堂上当场下令,拨三十万大军扫平蛮国,以平国银被盗之辱。
当然,这些,就不关冉鸣远他们什么事了。此时的他们,正赶在回王府的路上,即使日夜兼程都不觉得累。
现在,冉鸣远和沈擎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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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婚前忧虑症 。。。
待冉鸣远和沈擎他们回到王府,皇上的赐婚圣旨也下来了,还是由小全子公公亲自送来的。府里的人对“太监”这个群体,都只曾耳闻不曾目睹,现今可有不少人跑出来偷看,其中尤以毕小鑫为甚。冉鸣远他们留小全子公公用午膳的一个时辰里,他从门外足足路过了十八次,最后被冉望重提着领子扔回房间,罚面壁思过一天,外加一个月不准出府。
拿到那卷黄灿灿的锦缎,沈擎倒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激动了,他和冉鸣远找了个乌檀木盒子,把圣旨好好地保藏起来,然后便一门心思投入到婚礼的准备中。这场亲事可了不得,同时有三对新人要成亲——冉德高耐不过冉望重、冉鸣远和冉小乖三人的齐力纠缠,最终还是答应一起成亲的事了。
这几天王府里,东西一箱箱的运进来,红灯笼一只只地挂起来,厨房姨姨没事就带着侍女们剪窗花,各种字体的双喜、漂亮的交颈鸳鸯王府里被装扮得一片大红,喜气染上了每个人的眼角眉梢,大家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几分笑意。
可就在众人一边装弄新房,一边期盼喜事之际,府里却又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你说小乖不见了?”沈擎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毕小鑫。这好端端的,冉小乖怎么会不见呢?再过三天就要成亲了呀!
“我也不知道,我不过去解了个手,回来后就找不到小乖了。”毕小鑫站在一边,也颇为自责,这两天府里忙,他被安排保护和陪伴小乖。小乖一个人的时候,他是该寸步不离的,可是今天不知吃了什么,肚子突然就咕噜噜叫起来,还伴着一阵更甚一阵的绞痛,他才告了会儿假去茅厕,心想小乖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很安全,不料等他回来,才发现小乖早就不知去向了,翻遍王府也没找到人。
唉,早知道早知道自己就多憋一会儿了,就算泄在裤子上,也比小乖丢了好啊毕小鑫捏着衣角,后悔地想着。
一向暴躁的冉望重这回不暴躁了,一边按着张牙舞爪的冉德高,一边道:“小乖这件事情有蹊跷,也不全是你的错。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人。快传令下去,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停一下,大家两人一组,划分区块,出府去找人。他失踪没多久,应该来不及出城,我去和傅铭瑄说,让他严查出城的人。”
如是这般吩咐下去,全王府的人立刻都被动员起来。傅铭瑄听到小乖不见的消息,更是急得变了脸,立刻下令让守城门的官兵严防小乖出城。这可是冉鸣远第一次见他变脸,一边安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