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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小墨张着口,无法吞咽的唾沫因为男人手指的入侵而积于唇齿间,顺着喉管流下,划过昂起的颈部线条,滑向胸膛。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以及沉重的喘息,连他自己也听起来像是引诱。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男人。
他的手扶着露台的栏杆,大口的喘息——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男人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睛温和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如此清澈,冥小墨可以在那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及男人深沉的欲望。
“怎么了?”冥王轻轻的问他。
“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冥小墨干巴巴的说,他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刚完成这个动作,身体便被男人搂在怀里。
“你在害怕我。”男人轻轻的说,语气温柔,也许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
冥小墨摇了摇头,只是那么一瞬间,那种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他有些诧异的呆在那里,然后确定自己的感觉。
“小墨身体不舒服吗?”冥王柔声问,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把他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刚才令你不舒服了吗?”冥王轻轻的问,他的手放在冥小墨的额上,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冥小墨再确认了一次,那种令他害怕和紧张的感觉消失了,他重新看向冥王,没有什么不同——和以前,和刚才,和现在,一样只不过。
他伸出手,轻轻的盖在冥王的另一只手上:“父君”他轻轻的叫。
“嗯”冥王应了一声,“刚才真抱歉”
“父君,你是不是”
冥王忽然从床上站起来,也因为这样突然的动作,令冥小墨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出去一下,有人来了。”说着帮冥小墨轻轻的盖上杯子,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一会再说好吗?”
冥小墨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他听到脚步声慢慢的消失,一种疲惫的感觉涌上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还是空无一人,难道冥王还没回来吗?
他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挑开厚厚的床幔,明亮的光线照进来,他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眼睛。
冥王站在外面的露台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冥小墨轻轻的叫了他一声,他转过身,走到床边,把厚重的床幔扎起来,坐在床边。
“好些了吗?”冥王轻轻把他搂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冥小墨点了点头,他当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眼角瞥到冥王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他伸手把它拿过来。
是一封请柬。
“什么东西?”冥小墨拆开信封看了一下署名。
“是请柬,昆仑山的皇子要来天界。”冥王轻轻的说,“然后给他开一个宴会。”
“是吗来做什么的?”冥小墨皱皱眉头,“天界的人对昆仑山是不是有些过于尊重了。”
“他来挑选新娘的,所以那天所有的未婚仙女都要去呢。”冥王轻轻的笑起来。
冥小墨偏了偏头:“听起来像童话。”
冥王没说什么,把冥小墨拆开的信又重新装起来。
冥小墨的手伸过来,放在冥王的手背上。这是冥小墨表达意愿的方式,他下定决心要去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冥王记得,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身边,也是这样放在自己的手上,一个晚上安静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第二天他就离开冥界去了天界。
这次是为什么?冥王没有问,如果冥小墨不想说,他问了,冥小墨还是不会说。有时候这样很可爱,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无奈。
“父君我有话要问你。”冥小墨轻轻的说。
冥王点点头。
“所谓的成魔究竟是什么?”冥小墨黑色的眼睛中没有一丝光线,深沉的可怕。
冥王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你察觉到了?”
“有一点”冥小墨将冥王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不应该隐瞒。”
“我不想你害怕。”冥王轻轻的说,“至少我是不希望出现刚才那样的事情。”
“我察觉了,你就得告诉我。”冥小墨固执的说,他的脸颊轻轻摩挲他的手心,感觉里面起伏的
纹路。
“是的亲爱的。”冥王轻轻的说,“因为天界的结界极不稳定的关系,这可能和天帝的性格有关系所以我的力量控制的也不是很好,力量太强太弱都会被他发现,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你大概也知道了,我在压抑另一部分的黑暗。从本质上来说,不应该将人分为正义邪恶或者光明黑暗,这是以欲望为限制的。成魔的原因是因为我堕落了,无法再压抑内心的欲望这很可惜,但是我无能为力。”冥王抚摸着冥小墨的脸,“我爱你,小墨,所以我决定放弃原则,因为我抱着原则和正义就得不到你。”
冥小墨抿着嘴听着,那双红色的眼睛如此美丽深情,他想吻他,不过这会应该先听他把话说完。
“成魔了和原来自然不一样,你刚才也一定感觉到了那带着恐惧的感觉,我现在还控制的不太好所以没有和你说,”冥王吻了吻他柔软的唇,如此简单的接触,如同春日的落雪,轻轻的落下,“我的小墨,我只是不想吓到你”
冥小墨伸手搂住冥王脖子,靠在他的肩窝:“没关系”他轻轻的说,“总之希望你能努力掌握吧,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冥王笑起来,抚摸他黑色的长发,“我会努力的。”
67
冥小墨手里捏着宴会请柬,上面写着宴会的主持人是冥湮。
“真令人惊讶,你要去主持那个宴会吗?”冥小墨向冥王晃了晃手里的请柬。
“恐怕是,”冥王轻轻的说,“天帝觉得很麻烦,正好我又在天界。”
“真是讨厌的人。”冥小墨不满的说,伸手抱住身边的男人,“那家伙连一点做天帝的自觉也没有。”
冥王笑了笑没有反驳:“你要去吗?”
“不要,我讨厌”冥小墨吻上冥王的唇,手指无意识的拨弄他银色的发丝。
“讨厌什么?”冥王轻轻的问。
“讨厌昆仑山的人。”
天帝估计了下时间,差不多宴会要开始了。从很久以前,天界就和昆仑山相互通婚,没想到昆仑山的皇子会来天界选妻。
“现在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啊”天帝微微的昂起头,微微的眯起蓝色的眼睛。
天界的天空如此清澈,带着时间沉淀下来的素洁,只不过——结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洁的味道。
或者说结界本身没有什么缺憾,但是在昨天,一个瞬间,那平和的结界空气中窜出一丝奇异的味道。
那不是特别邪恶的味道,但绝对不是神族该有的味道,或者可以这样说。天界的结界中,绝对不会有非神族的人,既然有这样的味道,那就是外来侵入者。
天帝不太确定那种气息,显然那是属于黑暗中的力量,强大稳定,不是什么妖族,而更接近魔族的味道。
事实上,神族和魔族的本质是一样的,因为魔族本来大部分都是神族。
那时候正当天帝要确定那气息的来源的时候,那气息忽然一下子消失了。天界的结界,其本身就是天帝,他非常的确定,那气息并不是消失了,不是离开了自己的结界,而是隐藏起来了,像强大的黑暗力量,为了某些目的,蜷起自己锐利的触手。
必须要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天帝想,可是一天的努力以后,发现那个气息再也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从露台向下望去,整个天界一派祥和,是这样的状况太久了吗,所以有一直会和平的持续下去的错觉吧。
“我以为只有我不爱去那种宴会呢。”
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天帝转过身,看到黑发的少年倚在后面洁白的柱子上。
“啊,小墨,”天帝立刻跑到冥小墨面前,露出开心的表情,“我亲爱的小墨,你来找我吗?”
“是啊,进来就看到你望着天发呆的蠢样。”冥小墨冷冷的说。
“啊,讨厌,你有看过像我机灵的人吗”天帝说着张开手想去抱冥小墨。
冥小墨一抬脚踢在天帝的小腿上。
“痛”天帝委屈的看着冥小墨,跳在一边,手揉着被踢的地方,发出模糊的啜泣声。
“你疯了吗?”冥小墨冷冷的说,“过来,我有事情找你。”
天帝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摇摇头。
“给我过来。”冥小墨冷冷的下最后通牒。
“好吧,但是不许打脸”天帝立刻说。
冥小墨伸起手来,天帝不由的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看着他。
冥小墨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但是不像女人的手那样柔软,他毕竟是个武将,和女人是不同的。
冥小墨把手放到天帝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的说:“既然你也不去宴会,那我们找个地方聊天吧?”
“聊天?”天帝的蓝色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个小墨啊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觉得我”
“你什么?”冥小墨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不会想拒绝我吧?”
其实为了自己我是应该拒绝的,天帝在心里想着,但是看到冥小墨那双美丽的黑色眼睛
*
*
“我以为你会去更加美丽或者更加适合幽会的地方”天帝有些失望的看着冥小墨。
而身边的冥小墨露出好奇的神色打量四周。
非常美丽安宁的神殿,洁白的地面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光滑明亮,低头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连这里的空气都有一种洁净的味道。偌大的神殿上没有任何摆设,空旷旷的殿堂,就像站在雪地里,连空气也冰冷起来。
冥小墨的力量虽然被封印起来,但是毕竟是神族,在很多方面,神族没有力量了就会和普通人一样,但是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神族不畏寒暑,即使在零下也感觉不到寒冷,所以冥小墨不会感到寒冷,但是这会不禁缩了缩脖子。即使他的力量被封印住,他依然可以感觉到主神残留在这里的力量。
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太过纯净的力量让人不禁畏惧和恐慌,那一瞬间,冥小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也许现在可以离开,继续在冥王的羽翼下受到庇护,虽然这不是他一贯的行事方法,真的,冥小墨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他反而是个太坚持的原则。但是当人的心中有了畏惧,有了恐慌的时候,原则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坚固,而且总的来说,冥小墨知道什么是危险,他不会头脑发热到肆无忌惮。
“我要回去了。”冥小墨转过身,要离开这个神殿。
“可你刚来。”天帝立刻说,“并且,我们走了很长的楼梯。”
冥小墨不再搭话,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这种纯净的力量过于强大和清澈,他的身上毕竟有着堕天之印,所以他现在还是小心一点好,露馅了会比现在的情况更麻烦。
他刚要迈出殿堂的大门的时候,身体被拉住。他知道是天帝,所以他不在乎的要推开他,但是并没有推动。
从一个事实角度来说,冥小墨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力量都无法和天帝匹敌。但是因为天帝的性格一向没脸没皮,比较平易近人的性格,所以冥小墨比较不会在意,或者说防范他。
他向平常一样要推开他,但是没有推动,于是他很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到天帝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他第一次看清楚那双蓝色的眼睛,清澈而温和,是的,他和冥王同样是最初的神祗,他们在一些地方很相像,冥小墨不由的想。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天帝,他不习惯和别人靠的这么进,所以还在用力推开天帝。
天帝丝毫不为所动,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将脸埋到冥小墨柔软的颈侧。
“等一下,等一下”他轻轻的说,“别动”
冥小墨疑惑的停下挣扎的动作,天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冥小墨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
殿堂的弧形顶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当然冥小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