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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胭脂脆,按照凤族历久以来的族规,新娶的夫人,若是肉体凡胎,只有过了胭脂脆这道关,才能举行封妃仪式。”枫岚正色道。
陶小淘皱眉,看着它殷红的颜色,不知怎么的,心头涌上一股恐惧感:“这玩意儿,难道是专门端过来让我喝的?”她隐约觉得这东西不简单,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脸色铁青的别过头,试图躲过去。
“是的,夫人。神君特意嘱咐,务必要我看着您把它喝得一滴一剩。”枫岚笑得轻巧,不动声色的端起玲珑盏,递到她眼前,“倘若过不了这一关,就不能获得神妃的资格,神君,就要另娶呢!”
“不,不是吧”陶小淘傻眼,仿佛在做一个生死抉择。喝吧,那东西貌似应该很毒吧,她喝下去一定会很受罪;不喝吧,夜羽就要另娶,另娶呀,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支楞起来了。
“那这东西,喝下去,到底,到底会有什么反应?我的身体这东西不会很毒吧?”她警惕的看着那碗血糊糊的东西,皱起了眉头她可不想刚当做了他的妻子便一命呜呼了。
枫岚掩面轻笑,弯了的眼睛如同一泓银月:“这又不是毒药,只是让你脱胎换骨。”她又开始循循善诱,声音温柔动听,“你是神君的夫人,是他风光大娶的妻子,将来凤族的神妃,倘若连胭脂脆这一关都过不了,神君的颜面何在,凤族子民将如何看待您?”
她眉毛轻挑,转而又说道:“喝了他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但它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脱去你的凡胎,直接飞升仙体,拥有仙籍。倘若能跟神君举案齐眉,纵是受些身体上的痛楚,也总好过心痛,不是么?”
见陶小淘仍然有些犹豫,她继续保持耐心游说:“你的身体里尚有繁楚上神赠与你的仙丹,虽有三百年的法力,但于你而言并无多大用处,有了仙籍,学着运用法力,方才对得起繁楚上神的仙丹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话里几分真假,但只要骗得她喝下这胭脂脆,她便可以顺利交差。想到这里,枫岚轻柔一笑,目光温和清敛。
陶小淘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她静静心,坐下来侧耳听了下,偌大的凤鹫宫,显得有些寂寥,想必是他已经遣散了多余的侍女与守卫,让枫岚来,假若她不喝,那么,枫岚肯定是会对她用强的。
她有些把握不准他的心思,就好像虚空中凭白想要抓住一点希望,但偏偏,微弱渺小到可怜。
思量片刻,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笑容,定了定神,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喝,决计不能让夜羽令娶她人。”她端过玲珑盏,作势要喝。
枫岚长抒一口气,刚刚一直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只要她喝了胭脂脆,一切就好办了。
却不料,陶小淘手中几乎靠近嘴边的玲珑盏,突然变幻了方向,狠狠的砸向地面,枫岚手疾眼快,移形幻影脚尖轻踮玲珑盏便安然的置放于足尖。
所谓声东击西,陶小淘也是运用得十分得当,枫岚忙着玲珑盏的时候她便卯足了劲儿往门外飞去,灵力冲撞,飞得歪歪扭扭跌跌撞撞,一边不忘指尖乱点一通,只见五光十色的光芒闪过,凤鹫宫内帏忽然起了火,火势凶猛,迅速烧着了寝殿内了几根柱子。柱子是由凤族特有的树种浴凤制成,浴凤树千万年才能产出体表长有花纹的花树,一般的三昧真火都烧不熔,也不晓得陶小淘情急之下施了什么法,居然霹雳啪啦把它们烧成了一根根黑炭。
枫岚黑了脸,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御风而行,陶小淘在前面飞得手忙脚乱,时不时的往后面乱点一通,却伤不了枫岚分毫,这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这侍女,绝对是想要她这条老命。一想到这里,她脚底生风,飞得更快。
凤血石波光也一脉接着一脉,空灵玉也微微泛着白光与之抗横,距离拉开得并不是特别远,陶小淘拼命往前飞,不想,正飞得起劲儿,她的脑袋忽然撞上一堵墙,软而结实,她顺着黑呼呼的墙往上看,顿时,浑身血液如同被冷冻一般,小脸惨白,牙齿上下打着寒战,手一抖一抖,呼吸也变得不太流畅?
“你?”那个清伶冷峻的声音仿佛昨天还曾在耳边回响,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脸如同冰山一般没有表情,剑眉斜飞入鬓,黑色流金的外袍显得高贵而清冷,偏生却让她心生无限惧意,冷汗涔涔,腿一软,便跌落地下。
26胭脂脆染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吼吼,亲们不要抛弃哦
“芙芙芙苏云云邪”陶小淘只觉得上下两排牙齿打颤,瞳孔紧缩,压迫与危机感顿时袭卷全身,身子一下瘫软了。
那人白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摆动,如同狂狷而肆意的墨色侵袭过的眼睛扫过她的身上,他伸手,修长而白晰得近乎透明的指节伸向他。
陶小淘呼吸一滞。魔神大人小女子真不是有意撞您的不带这么小气的啊!撞一下就想要我的命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眼看着那双外形优美的美即将掐上她那又脆又细的脖子,她紧张得连大声呼救都快要忘记了,心里涌起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追赶在她身后的枫岚忽然顿住身形,虚空一抓,青衣因飒飒起舞,不知从哪里飞来许多蝴蝶,五彩缤纷渲染了整个淡蓝色的天空,风猎猎,枫岚眼神一凌,挥动手臂,那些蝴蝶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个个以极其凌厉的招势飞向他们。
枫岚犹自在空中起舞,足尖轻旋,如同优雅的天鹅,身形优美,那些蝴蝶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攻击。
芙苏云邪眸光一暗,黑色的披风瞬间扬起,许多蝴蝶煞时如同枯叶一般在空中打个凄美的旋儿落在地上,那些蝴蝶仅仅是在外围攻击,并不能近得了七零八芙苏云邪的身,尽管如此,仍有源源不断的蝴蝶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向他攻击,蓦的,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冽的眼神转身看向处在他身后的枫岚。
“哼,魔神大人,没想到吧?”枫岚美眸一凌,单手摄于耳边,“虽然我的蝴蝶伤不了你,但是蝶王的毒针却可以刺穿你的天蚕丝织就的披风。”
芙苏云邪眯起眼睛,半晌,勾了唇角,说不清的一种情绪,陶小淘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恐怖的感觉:“毒针?你以为,它能伤得了我?”他转而看向脸色苍白的陶小淘,意犹未尽一般,“你也是这么认为?”
强烈的压迫感告诉她,说是,那眼前的魔神大人真的可能会把她挫骨扬灰,说不是以后在夜羽面前可怎么混哟!妈的,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都塞牙。
她扯了扯嘴角:“论谋略,恐怕你魔神大人不及那个小女子的万分一之;论实力,你的灵力自然在她之上。只是,堂堂魔神大人,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会教魔界的众多子孙笑话。”横竖都是死,索性死在真话下,免得她今天说了恭维的话侥兴逃脱了,回头凤族的子民鄙视于她。
芙苏云邪挑眉轻笑,起了大风,银发在空中翻飞,圣洁而凄美的景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他略略一顿,意味深长的看向她。
陶小淘双眸晶亮,喜上眉梢的叫道:“放了我?”
枫岚警惕的看向他。
芙苏云邪笑得随意,陶小淘等答案仰得脖子都要酸了,他才笑得有些捉摸不透的说道:“凤血石,我拿走了还有,这位姑娘,你的模样,生得真心随意”
陶小淘先是黑线,后来惊得冷汗涔涔,一摸脖子,凤血石果然不翼而飞。她看向芙苏云邪笑得有些欠扁的脸,惊道:“凤血石已经被我唤醒,没有我的旁人碰了它是会灼伤的,为什么你你没有一丁点事?”
“因为,”他拖长声音,故意惹急她似的,“我是魔神”
“夫人,快用血障!凤血石千万不能落在他的手中!”枫岚急切的朝她喊道。手一刻不曾停下,召唤更多的蝴蝶将他团团围住。
陶小淘被她这一吼顿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咬破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起血肉模糊的手指就往芙苏云邪的脑门上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没头没脑的动作给雷到了,芙苏云邪竟然大脑空白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身体竟然僵硬得不动不了了。
“芙苏”当这个声音响起,一袭玉白色长袍自空中蹁然落下,容毛清冷,眉目,依稀如画。陶小淘不由打个寒颤貌似刚才她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火烧凤鹫宫的大戏吧?!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羽”陶小淘瘪瘪嘴,几分委屈,几分妥协,还有几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是眨眼之间,陶小淘脑袋一恍便被他纳入怀中,声音清冷,就连怀抱也如同数九天的寒冰,冷得让人发抖。
“夜羽,你终于出现了”芙苏云邪勾起嘴角,墨色的眸子里沉暗如许,“凤血石我拿走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拿回去!”
夜羽略显苍白的容颜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连带着天空的颜色也仿佛多出几分惨白,他的怀抱有几分紧迫,勒得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怒了他。只是她一直想错了,夜羽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对人发怒呢?
“倘若你想要,本神君便送与你罢,一块石头而已。”夜羽声音轻浅,淡淡的声息,“不过,今天,怕是你走不得了”
“枫岚”他的声音飘渺沉谒,“照顾好夫人。”
“是。”青衣缓缓于空中落下,枫岚美眸斜觑了一眼陶小淘,笑意盈盈。
陶小淘这下汗如雨下,今天可真是一波三折啊,到最后还是落到她手里了,怕是逃不过她的魔掌了。
未及得细细想来,那两个人已经展开攻势,夜羽面色沉静,目光柔和,手中赫然一条白玉带上下翻飞,平常里,只见过跳舞的女子舞这玉带,今日在夜羽的手中,宛若游龙一般,身形轻灵,却是凌厉的气势。
“夜羽,你不要太自信了”芙苏云邪眸子一暗,冷笑一声,飞升于半空,白玉带如同一条有灵性的鞭子,缠着他却也不曾近他的身。
“逆天,绝杀!”白色的光芒暴涨,芙苏云邪的周身泛起银白色的光芒,刺眼夺目,夜羽神色如常,白玉带宛然出神入化般的变幻着姿态攻击,每轻轻碰一下他的身体,天蚕丝织就的披风便裂开一道口子。
唇红似血,芙苏云邪原本如墨的双眸有逐渐魔化的倾向,夜羽莞尔,倏的,手中的白玉带变幻成琴,陶小淘认得,那便是上次大战息容时,那把所谓的有凤来仪。
依然是飘渺无依却又仿佛无限哀怨的琴音,只是这次,乐律未及品味,便忽然绵延出无数金丝,阳光耀眼,线条的光芒优美而孤独,万千丝线像一条条无形的龙,紧紧的缠绕住芙苏云邪的周身。
“以为小小的琴弦就能困住我么?”芙苏云邪勾唇冷笑,“那就大错特错了!”
周身光芒暴涨,闭起的眼睛睫毛如同一把漆黑的扇子,神态安详,手中的动作却招招凌厉。
“所以,才要由凤血石来解决,不是么?”夜羽眉眼之间温和明净,千山万水仿佛只在一念之间,蕴于万物之中。凤血石赫然置于掌心,红光一脉脉,灼烧着人的眼睛,波光诡异。
芙苏云邪有一瞬瞳孔紧缩,片刻,脸上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移形幻影!”天空忽然出现无数□,变幻莫测。
陶小淘抬头望天,空中数个一模一样的人,脸上表情各异,风猎猎轻扬,黑色的披风迎风摆动,其中有一个影子忽然看向她,朝她优雅的一笑。
“那个是真身!!!”陶小淘忽然指着那个朝她一笑的影子,对着夜羽喊道。
“不陪你们玩儿了,哼!”芙苏云邪冷哼一声,收回□,逃脱了有凤来仪的桎梏,翩然轻灵的跃起,“还有你,丫头,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便匿了身形。
陶小淘脑中的画面只停留在他临走时那邪恶的一笑,回想他那句,丫头,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她算是彻底的瘫在地上,讷讷的问:“偌大个凤族,防卫怎么这么弱,这么大个魔神放进来居然都没有人察觉!”
枫岚沉了眸,青衣静静的贴于身上,身姿玲珑,不满道:“倘若不是你不肯听话,又怎么会惹出这种麻烦。”
陶小淘吐舌,正想辩解些什么,却被夜羽纳入怀中。
“受伤了么?”他问,面容如同万年不化的积雪,连同着声音都分外寒冷,白袍轻扬,纤尘不染,依稀丰姿如画。
“没有。”她低了头,声音压得很低,手心攥着衣摆,发丝凌乱,脸色通红,时不时拿眼神瞟向他,又怯怯的往外躲去。
“回去罢。”他淡淡的说道,白衣胜雪,掩不尽的姿容绝色。
“那个,那个”她的声音里有浅浅的啜泣,“我把凤鹫宫烧了”她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逃命,并没有想要烧掉房子啊!
夜羽勉强忍住了面部肌肉线条的抽动,揽着她的肩的手微微收紧,眸子里细碎的光芒婉转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