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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没想到诺舞竟会出现在长乐宫,微微一愣,王姑姑连忙说道:“太后殿下很喜爱瑞和郡主,所以就让郡主住在长乐宫。”
太子看了诺舞一眼,又问王姑姑:“皇祖母休息了吗?”
王姑姑面带难色地说道:“殿下已经睡下了,太子殿下若有什么急事……”
太子摆了摆手,说道:“孤坐会就走,不用叫醒太后。”
太子的贴身侍女将太子的。披风解下,一路赶过来,太子也没乘辇,披在外面的披风早已湿了大半,王姑姑让两个宫女去太子宫去取干净的衣服过来,又命人端上了一碗姜汤。
诺舞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王姑。姑忙前忙后的,不经意间,与太子的目光交叠在一起,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太子不发一言地喝过姜汤,让王姑姑退了下去。
今天是他第二次见到“瑞和郡。主”,这一次,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再度袭来,他忍不住问道:“郡主是青州人士?”
“我从小在青州长大。”诺舞拖口而出,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瑞和郡主的一切,只能硬着头皮蒙混过去。要真的惹怒了太子,大不了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相信太子是不会像太后那样想置她于死地。
“是么?”太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盏,忽然重重地搁。在了案几上,“孤怎么发现郡主说话带着京城的口音?”
诺舞吓了一跳,支吾道:“有吗……”诺舞怨念地思考着。青州的口音是什么样的,不过很不幸的是,她基本没去过青州,羁王带着她去幽州时,专挑人烟稀少的小道,有时候走上几天,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诺舞偷偷地抹了抹额际的冷汗,好死不死地要去假冒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瑞和郡主,才刚进宫,就捅了这么多篓子,没准再过几天,她就要被人悬尸挂在朱雀门了。
太子冷眼看着诺舞,低喝道:“孤还在等郡主的解释。”
诺舞不耐地撇。了撇嘴,说道:“我仰慕京城不行吗?你管我说哪里的话。”说罢,她心虚地想往外跑,刚踏出门槛,忽然想起皇帝写在她袭衣上的密诏,一淋雨,不就会变成一团墨迹了吗?她怏怏地收回了腿,太子嘲弄地说道:“郡主拔腿就要跑,是在害怕什么么?算起来,孤也是你的皇兄,你就这么不待见孤?”
“表哥好!”诺舞笑咪咪地说道:“我好困,得去睡觉了。”诺舞神游太虚地从太子身前飘过,不料被太子的脚绊了一下,她硬生生地摔了个狗吃屎。
诺舞揉着红肿的额头,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干嘛绊我?”
“我有绊你吗?”太子义正词严地说道:“你自己不长眼睛,还怪我?”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我没走过来的时候你的脚不是这个样子的。”诺舞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太子。才多久没见,太子的性格怎么变成这样……比那个死牛脸还要可恶。
太子显然找到了情感的发泄口,对诺舞的指责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就算是孤故意的,你自己笨,不看路,被绊倒也是活该。”
“你才活该--”诺舞狠狠地踹了太子一脚。
太子皱着眉头,脸阴沉地吓人。
诺舞有一种暴风雨就要来临的强烈预感,趁太子不注意,她就想往后殿溜去。在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推开那沉重的殿门时,太子一把抓住诺舞的衣襟,将她拖了回来。
好在太子的力气不大,也不像羁王那样随意就能拎起诺舞,诺舞半仰着身子,瞪着太子,“你想做什么?”
太子做贼似地掩上殿门,低声说道:“你可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再踢我一脚?”
诺舞很快反应过来,太子没有再说“孤”,而是以“我”自称,他一脸兴奋,不像刚才那样冷淡,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诺舞连忙后退了几步,问道:“你要我踢你?”
“嗯。”太子闭上眼睛,张开怀抱,说道:“你踢哪里都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越重越好。”
“你不会反抗吧?”
“不会。”
诺舞咽了咽口水,慢慢地kao近太子,轻轻地踹了踹他的膝盖,“我踢了。”
太子很镇定地说道:“再粗暴点。”
“嘎?”诺舞忽然发现太子好像有变态的趋向,赶紧推拖道:“殿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去睡觉了。”
“不准走。”太子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拉住诺舞的袖口,威胁道:“你把我踢舒服了再走。”
诺舞探了探太子的额头,温度很正常,看样子不是烧糊涂了,可为什么他会变态到让别人打他?
在太子一次次的强烈要求下,诺舞一边打他,一边问道:“打着很舒服吗?”
一个耳光“啪”地响起。
太子很陶醉地说道:“很舒服,觉得很轻松。”
诺舞向知心姐姐的路线kao拢,掐了太子的手臂一下,继续问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想释放一下。”
太子激动地抓着诺舞的手,说道:“知我者,郡主也。”
“也你个头。”诺舞拧着太子的耳朵,把他送到殿门口,说道:“赶紧回太子宫去。”
“可我还没有满足……”太子意犹未尽地望着诺舞,央求道:“再多打几下吧!”
“改天再来,我很困的说。”诺舞打了个哈欠,“你要是不听话,我下次就不打你了。”
154章 陌上'肆'下
…
“嗯,那我先回去了。”太子临走前给了诺舞一个大大的拥抱,喃喃道:“我很久没这么舒服了。”
“快走快走。”诺舞几乎是将太子赶出了长乐宫,等到太子走后,她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大好美少年外加大齐的储君堕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够让人郁闷的。
这半年来除了皇帝中毒以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诺舞越想越烦,干脆让八卦宫女来到了她的房间。
八卦宫女显然很是仰慕太子,诺舞刚起了个头,问起太子的事情,她就滔滔不绝地说道:“太子殿下真是俊,宫里三分之一的宫女都爱慕着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一群宫女晕迷。”
诺舞微囧,这家伙扯到哪里去了……
三分之一的宫女爱慕太子?那另一大半呢?不会是病重的皇帝吧?
诺舞问道:“那另一大半的宫女爱慕谁?”
八卦宫女脸一红,扭捏地说道:“这叫人家怎么说呢……”
诺舞拿出郡主的威严来,喝道:“本郡主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八卦宫女这才唯唯诺诺地。说道:“郡主有所不知,自从羁王殿下的画像出现在宫中之后,好多宫女都暗自爱慕着羁王殿下,只可惜羁王殿下从不回京,在大家失望之余,又觉得他充满着神秘感,对他的爱慕,有增无减。奴婢们天天都能看到太子殿下,却难以瞻仰羁王殿下的真颜……实在是人生第一大憾事。”
诺舞越听越想抓狂,一头老牛,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在痛心疾首之余,诺舞还是捕捉。到可以八卦的影子来,问道:“羁王的画像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八卦宫女神秘兮兮地说道:“也。是从太子殿下那里传出来的,听说羁王殿下要攻打京城,但没有一个人见过羁王长什么模样,所以特意弄了一张画像。”
诺舞点点头,老牛三十年没回过京城,怪不得没有。一个人认识他。这下倒好了,宫里的宫女们几乎都心心念念着那张画像,幸好羁王没偷偷潜进宫里,他现在比通缉犯还要有名,估计一现身,就会有一大群宫女扑上去。
“对了,太子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诺舞本来。想说太子变态的,为了避免被宫女群殴,她左思右想,总算找出了一个不是很欠扁的词来形容太子。
很显然,“暴躁”这两个字已经是八卦宫女的底线,“。郡主怎么能这么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是迫于无奈,一方面要处理国事,一方面还要和太子妃纠缠。”
“平阳……呃,太子妃怎么了?”
像是找到了知。音人,八卦宫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太子妃自从住进太子宫后,就时常打骂宫女,与太子亲近的那几个宫女都被太子妃折磨死了。奴婢有个要好的姐妹就被太子妃活活地打死了,现在所有人一见到太子妃,都得躲得远远的,太子妃一旦认定有人想引诱太子,就会狠狠地处置那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向不和,据说太子殿下几乎不会踏进太子妃的房门。”说到后面,八卦宫女又转移到八卦上面,告诉了诺舞一大堆关于这对夫妻的房中秘事。
155章 陌上'伍'
…
诺舞越听越囧,怪不得八卦宫女的姐妹会被太子妃打死,太子妃从小就爱慕着太子,怎么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的丈夫“不行”呢?就算不怎么同房,和行不行也没什么关系吧?
八卦宫女绘声绘色地说了约莫半个时辰,见天色已晚,这才作罢。
诺舞打了个哈欠,说道:“本郡主困了,你在外面守着就行。”
八卦宫女扶着诺舞躺在了床上,放下幔帐后,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又软又暖和的被窝让诺舞一躺上去,眼皮就像被粘住了一般,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间,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她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却摸到一双手。
她一惊,睡意去了大半,睁开眼一。看,不是老牛还会有谁?
“大王,你什么时候来的?”诺舞看。四周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口又一直有人守着,羁王应该不会是她睡下以后才进来的,那么……他一定是一早就潜伏在这里的了。诺舞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刚才八卦宫女说的那些话千万别被羁王听见。
当她听到羁王说道:“在你们回来之前本王就在这。里了。”她顿时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小的还以为大王把我送进宫之后就不会管我了……”。诺舞怨念地望着羁王,“我想出宫。”
羁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才进宫一天就想走。了?本王还打算让你去打听一些事。”
诺舞不悦地说。道:“大王,你都不怕我被人咔嚓了吗?”诺舞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原本以为羁王会良心发现,好好地安抚一下她,羁王却说道:“你脸皮这么厚,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羁王原本没料到,诺舞一进宫就会引来太后的注意,好在太后并没有为难诺舞,能过太后这一关,她在宫里就会安稳许多。
“大王,你可认识青州的那位郡王?就是瑞和郡主她爹。”诺舞想起她拿青州郡王的势力来哄骗太后,此事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太后迟早都会知道那郡王到底是支持哪一方。多探听一些情报,她也能早作打算。
羁王沉声道:“青州刺史被本王的部下给杀了,青州郡王已经投降,将青州的大部分兵力都交予了本王。”
诺舞的最张的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这也太衰了,刚刚答应了太后要支持她,那个墙头草郡王这么快就归顺羁王了……本来还打算以这个青州郡王为借口和太后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墙头草没了,没准太后明天就会把她给咔嚓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诺舞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太后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收拾我的。都怪你,让我假冒那个倒霉郡主进宫。”
诺舞推了羁王一把,羁王变本加厉地躺在床上,将她挤到床边,“不会有什么事的,暖床丫鬟,好好睡觉罢。”
诺舞脸上一红,这家伙怎么总惦记着“暖床”这两个字,她都进了宫,还要跑来霸占她的床!和太子一样变态,一个喜欢挨打,一个喜欢霸占别人的床。
大概是和羁王“睡”的次数多了,诺舞翻过身,继续找周公,羁王很自然地环着诺舞的腰,将她搂在怀里,淡淡的香味袭来,着实让人感到格外舒坦。
诺舞忽然推开羁王,坐了起来,刚刚羁王碰到了她的腰带,却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正是皇帝留在她袭衣上的密诏。
当时形势紧张,诺舞来不及细看,就匆匆离开了未央宫,现在回想起来,方才胆战心惊地捂着腰带,犹疑不决。
羁王不禁问道:“你有事瞒着本王?”
“我不知道会不会和你有关。”诺舞咬着嘴唇,低声说道:“陛下在我的衣服上留下了密诏,我怕……”
“你是在担心本王?”羁王并不急着要诺舞交出密诏,反而觉得很安心,诺舞能这么想,也是关心他,才会这样。
诺舞低垂着头,不敢看羁王,手里紧紧地攥着腰带,倘若皇帝的密诏和羁王有关,她该怎么办……过了半响,她终于打定了主意,如果皇帝下旨除去羁王,她不得不毁去着密诏,此后不管羁王会不会夺得皇位,她都置身事外,远离皇宫。
诺舞慢慢地拖下外衣,她并非第一次在羁王面前更衣,却觉得手上是这般的沉重,在那件纯白的袭衣就要暴lou在羁王眼前时,羁王却制止了诺舞,“你若害怕,就别给本王看了。”
诺舞摇摇头,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不如早一些看到的好。”她手一拉,皇帝潦草的笔迹顿时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