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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母皇当年欠云罗的,如今他要一并偿还予云罗,当年欠云罗什么了?
又说什么感念云罗不念母皇旧恶,对自己万分疼惜,令自己感到人生的快乐,这是什么屁话,难道,难道自己养育了他十七年,他就从来没有感到过快乐?
还说什么,若母皇一再苦苦相逼,他将自绝于自己身前,如此忤逆不孝,还是当初那个贴心懂事的月儿吗?真是越看越火大,索性一把撕掉那封请求停战的文书,心中一把怒火熊熊地燃烧着。
云罗,为何?难道你当初抢去倾城,如今连朕最心爱的儿子也要被你夺去?
云罗,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妖物?为何所有的男人都为了你神魂颠倒?甘心为了你抛头颅,洒热血,连月儿也不例外?
月儿,月儿,母皇最心爱的月儿!心中又是一阵剧痛,云罗,你便是这样,朕心爱的东西,你都要一件件的自朕身边夺走。
你知晓月儿那孩子,温柔善良,便用那情与爱迷惑于他,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以此来打击朕,你做得对极,对极了,如今,朕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个都离朕而去。你令朕的一颗心,变得残酷无情,云罗,你真是一个聪明可怕的女人,今生,有青凤便无云罗,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这时,摄政王(即楚丞相)跑了进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她将停战书放在桌上,问,“何喜之有?”
摄政王几乎是雀跃地答道,“我军已攻下孟篷洪,只是可惜了那孟篷洪守将索菲亚不知所踪。”
蜀青凤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想我大军压境,那索菲亚八成是望风而逃了,不必理会,走,随朕去巡视城池,孟篷洪终于又重归我真腊国所有了。”
孟篷洪城内,断壁残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房顶上的浓烟还未熄灭,青凤轻啧着,“王爷,这场战役真惨烈。”
突然自从前方走来一人,此人装束怪异,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眉峰柔和,他微微一笑,揖身行礼,“拜见真腊国女皇陛下。”
“你是何人?”
他笑,“小生自东土大唐而来,小生姓朗名清雅。”
蜀青凤沉吟了一下,再度仔细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真仪表非凡。”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收不住,“多谢陛下谬赞。”
她语调平淡地问道,“你特地前来找朕有何要事?”
他突然“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小生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青凤轻嗤一声,直觉此人颇为不简单,他的眼神中虽然带着些真诚,但其中更多的是欲望与野心,她可不希望在自己身边放一只野心勃勃的狼,当下冷冰冰地回绝,“朕身边已有良臣贤相,你还是另谋高就去罢。”说完,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站起来,径自远去。
他依言站了起来,唇角含笑,蜀青凤,果然不愧为蜀青凤,嗅觉敏锐,不轻易相信于人,老狐狸,你等着,让你吃点亏便老实了!
蜀青凤与摄政王一前一后在街道上走着,“朕一直觉得奇怪,为何这个城池的守兵会守到半途便放弃了呢?”
她诌媚地说,“还不是惧怕君威,他们从前毕竟都是您的部下。”
她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他们只有区区二十万人,而我军却足足百万雄狮,而且是御驾亲征,还不将他们吓破了胆。”
入夜,星子醉人,不知名的昆虫“吱吱”“啾啾”地鸣叫着,营地前,燃起了熊熊地篝火,篝火之上,烤全羊肥嫩多汁,来自各同盟国的众兵士纷纷开怀畅饮。
青凤微眯着眼,与四国国君把酒言欢,初战告捷的喜悦萦饶在众人心间,自然要好生庆贺一番,鼓舞士气。
她言道,“多谢各友国仗义出手相助。”
巴洛善说道,“那文单国日益强大,睡不着的又岂是只有真腊国呢,我等各国莫不胆战心惊,如今结为同盟,乃顺应天意,天要亡那叛贼巴颂云罗。”
蜀青凤哈哈一笑,“婆罗王说得真是太对了,大家干杯。”
各怀鬼胎的几人热情地频频举杯,实则,各自都在盘算着应该如何多多瓜分那广袤的文单国领土之事,如今那文单国,领土之广阔,在中东亚大陆上除了吴哥王朝及东土大唐,已无人能及,此番若彻底将之瓦解,再借机逐个击溃同盟国,则千秋霸业可成,名垂千古。
朗清雅看着酒席之上酒酣耳热的诸国国君,唇角缓缓浮上一丝轻蔑的笑意,一群猪头,竟也敢做那痴心妄想之梦。
突然,女军军营中传来女子的娇声,“大胆,竟敢私闯女军军营。”
男子嘴角流着涎水,笑,“所谓食色性也,男女□乃天经地意之事,你别以为我等不知你真腊国女子之风流。”
原来是交趾国男兵闯入女兵营,欲对女兵行那不轨之事。
青凤面容青了青,望那交趾国国王,“罕那王,你看怎么办?”
罕那王冷着声音,不带感情地说,“破坏同盟者,斩立决。”
那名男兵被拉了出来,口中兀自不干不净地嚷着,“打江山无非是为了玩女人,拿金银珠宝,不然打江山做甚,我何罪之有。”
青凤皱了皱眉,玩女人?!她讨厌这句话,女人不是让男人玩的,想在真腊国,莫不是女人玩男人,哼,等着,有朝一日朕定必统一这中亚大陆,到那时,改天换地,女人再不被男人玩。
交趾国国王看了眼青凤不悦的神色,挥挥手示意兵士速速将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兵处决。
帐外传来一声惨叫,刀光过处,血花飞溅,天空暗暗飘来一朵乌云,一时间,连昆虫也停止了鸣叫,仿佛是不愿见此惨烈的一幕。
青凤故作大度的笑笑,“今夜大家高兴,我们继续喝酒。”瞳孔中却闪着阴恻恻的光。
而那朗清雅则趁打量着她的面相,由面相看起来,此人小人性格,虽不是那天定的最终帝王,但却能小人得志一时,无论用何方法,一定要靠近此人,得到她信任与重用,天意么,也是可以改变的。
摄政王也在观察他,暗自思忖此人到底是何目的,自午时在孟篷洪大街上遇见过之后,便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女帝的身上,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心中暗想,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他威胁到自己今日之地位。
第五十八章 殒星
云罗依着淡然,一同坐在沉香殿外的躺椅上,望着那美丽的夜空中明亮的星星,突然轻声叫,“淡淡。”
“嗯?”他的手搂着她,“又怎么了?你今晚已经一直这样叫我的名字好多遭了,又不说原因,平白让我担心。”
她笑,翻过身,叉开双腿坐在他腿上,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淡淡,淡淡,淡淡……”
他笑着伸手捂住她的朱唇,“你莫要再叫了,有何要求就说吧。”
“我想要那颗星星。”她指着天空中一颗明亮的星星说。
她难得天真烂漫的样子令他一阵窝心,心下怜惜她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岂容得有这般天真烂漫的女儿情怀,当下笑着问,“你真的想要?我这就带你飞上去拿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淡然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纵身往高处飞去,“啊,淡淡!”不禁尖叫一声,她从来不知道,淡淡会飞,脚下的风景迅捷地变幻着,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难道,难道过去与自己交手的时候,使出的都只是一些表面招式,这个高度,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飞得上来,她觉得脑中一片眩晕,不禁伸出手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
转眼间,二人已飞至浣翠山半山腰那几十丈高的望月阁房顶之上,他搂着她坐下,让她依在自己胸口,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微笑,这小妮子,惧高啊。
这个淡淡,说也不说一声便带她飞那么高,吓得她的心脏“扑嗵扑嗵”直跳,朱唇中娇叱,“淡淡,你坏死。”
他仍是笑,“你不是要星星?此处离星星尚远着哪。”
她依着他,天幕上闪闪发光的星星就仿若那闪光的宝石,光华璀灿,不禁陶醉地说,“淡淡,在离夜空这么近的距离看星星好漂亮哦。”
他并没有看向星空,星眸中只看得见她的脸,星空下她的脸泛着柔和的光芒,绝世倾城,一时间竟有些迷醉,嘴里恍恍惚惚地说,“没你漂亮。”
“嘎?”
淡然倏地转过脸去,仿佛不是他说的一样,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好歹也算饱读诗书,晓廉知耻,何以会变得如此孟浪,唉……索性不看她,专注地望着星空,一颗星星拖着一道光线长长地滑过天际,他脸色一变,扫帚星,此不祥之异象昭示着什么?
云罗指着那颗流星说,“你看,那颗星星是不是很漂亮?”
他的星眸仔细地审视着她的面容,她面象平和,毫无异象,莫非,当日她面上所呈现出的大凶之象只是一种错觉?但愿如此,但愿如此,但为何心中会如何不安?
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淡淡!怎么发起呆来了?”
他眨眨眼,回神,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将她拖进怀里狂乱地吻着她,似乎要吻去心中那强烈的不安。
“呜……淡淡,你怎么了?”刚说出一句话,他的唇就紧紧地封住她的唇。
“求你,你不要说话,云罗,你不要说话。”他更绵密地吻住她,嘴里乱七八糟地说,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似乎快要失去她的感觉,脑海中,又出现那个云罗满脸是血的画面,天生异象与不祥之扫帚星的出现,预示着什么?他看不到那结局,只看到那一个又一个连接不起来的片段,感到自己无比脆弱无力,云罗,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你。
孟篷洪,朗清雅也看见了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天象,扫帚星?竟在此时出现扫帚星,难道真是天助我也。
云罗感觉到他情绪的不正常,捧着他的脸,望进他那忧伤的星眸,“淡淡,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他抓下她的手,笑,“你休要胡思乱想。”
心思一动,他在害怕之事莫不是与自己有关,算了,他不愿说,就算了罢,“淡淡,山上的风冷起来了呢,我们下山去吧。”
“好。”他复又抱起她,纵身飞下山。
二人衣裾飘飘,仿若神仙眷侣般从天而降,进了沉香殿以后,他将她放在床上,语似强迫,“云罗,今夜,我不许你走。”
“咦?”她看向他。
他的身体猛地覆上她的,压得她有点喘不住气,他为何抱得如此紧,“淡淡。”
他又说,“不许你走。”
她推推他,“哎—不许我走我不走便是了,你抱痛我了,反正人家武功又不如你。”
他却不松手,口中喃喃地念着她的名,“云罗……云罗……”这小妮子,又在想什么东西,感情之事,跟武功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古往今来,还未见过何人是用武功来征服爱人的,爱人的心,都是用一颗真心去征服的,唉……叹气。
这个淡淡,她只得无奈地任由他搂抱着。
他闭了眼,天机,蓦然,脑海中又浮现这几个字出来,情不自禁地暗地里催动念力,天机?天机?天机的结局?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幅新的片段来,武皇—冷寒香—小蝶—大师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过去的人物和未来的未知人物一个个浮现,难道他们都与天机的最终结局有关?
“唔!”心念间,胸口一阵剧痛,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预示着什么?
听闻他的闷哼声,她抬头看他,料定他又去探知天机了,自从得知他有此异能后,她就暗自猜想妄自催动异能意图探知天机乃逆天而行之事,想人生在世,所要遭受何事莫不是上天注定,又岂能为凡人所探知。而正因为未知的命运,这人生才充满了意义,试想若人生之事桩桩件件皆知晓结局,还有何人生乐趣。淡然强自去探知天机,他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这个淡然,为何总是不听话?每每以身犯险,唉……她再次严正地告诫他,“淡淡,你不听话了是不是?叫你不要再去探知天机,你若……你若再不听话,我便不要你了。”
他点头,“好,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结局到底是什么?
她抚摸着他的俊容,“你就会让人担心,你说要我拿你怎么办?时时刻刻将你绑在我身边可好?”
他笑,“好,求之不得。”
她轻叹口气,拥住他。
第五十九章 挫锐
初战告捷令四国联军士气大震,势如破竹,所到之处莫不是哀鸿一片,尸横遍野。朗清雅始终噙着一抹未明的笑意,二师弟,懦弱无为不是你的本性,坐以待毙更不是你的个性,但是此番收起锋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