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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胡思乱想,认定我们迟早会分开?”
“你不要这么凶嘛!”
“我当然凶!我快被气死了!蕾蕾,你要我说几百次都没关系。赵心蕾是石信一的!这辈子,就算是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啊──连死都不能摆脱你哦?”
“你作梦!”
“哇哈哈哈──好痒!不要亲我的耳朵啦!哈哈──”
“说!赵心蕾是石信一的!”
“呵呵──嗯……石信一是赵心蕾的。”
“嗯──”
“唔……”
“以后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一直吻你,吻到你窒息!”
“好恐怖。嘿嘿──”
“你哦!唉……我上辈子一定对你很坏,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你吃的死死的。”
“不对!你一定是上辈子很疼我,疼到这辈子还要疼我。”
“呵呵──对。所以,可以请娘子把你挂在我脖子上的小手拿下来了吗?很疼你的丈夫现在要赚钱养你了。”
“啊──黏住了呀!”
砰!
一声震天价响的碰撞声,突然在忙碌的录音间回荡。
“嗯唉──地震啰?”小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吃惊的大叫。
罐头更是吓得让手上的乐谱散落一地,吉他手阿杰更是弹错音,手一滑,刷地将一根弦扯断。
阿德也惊讶的差点被嘴里的泡面噎到,一脸呆滞的回头,就见脸色铁青的石信一站在门口。
“老、老大?”不会吧?连续两天的苦日子!
石信一大步走进录音间,大掌砰地拍在桌上,目光凶狠的低声命令:
“走吧!我们去喝酒!”
他根本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他的表现有多怪异,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刚刚他一路飞车闯了几个红绿灯,他都数不清了。
但他无所谓!他只知道他极度的愤怒,愤怒得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怒火给活活焚死。
而他的情绪失控,都只因为她!
那个该死的可恶女人!
当他大吼着不要再看到她时,她脸上的惨白让他心烦意乱。
“大哥,今天要录阿杰老师的吉他耶!”罐头弯着腰,将散落在地的乐谱一张一张捡起来,不解的开口。
阿杰老师是吉他之神,要排定他的录音时间是很困难的,现在大哥竟然要他们集体跷班!?
“不要一直工作工作工作的!你们又不是第一天浪费我的录音室费用!成天窝在地下室,不怕生菇吗?”
石信一火大的伸手将小马好不容易捡起来的乐谱拍掉,乐谱再次散落一地。
“啊!”小马苦着脸弯下腰,苦命的一张一张重新捡起来。
“阿信老弟!”阿杰抱着断弦的吉他走出录音间,呵呵笑着跟这位令人激赏的音乐才子打招呼。
“阿杰老师,今天一起去喝酒吧!”石信一怒声浓重、坚决的开口。
“啊?现在才下午三点耶!”阿杰诧异的瞪大眼。合作多年,虽然他知道信的酒量好,但也没想到他如此嗜酒。
“人生总要做一些料想不到的事情!”石信一坚持己见的说着。
“老、老大!今天还要排明天的演唱会──”阿德放下泡面,站起身走到石信一眼前,搔搔头一脸很困扰的开口。
石信一冷眼瞪着他许久,然后突然转身,下了一道霸道的决定──
“走吧!不跟我走的,明天等着瞧!”他狂傲的大步离开,什么不让员工成为他无辜的受气筒的原则,全被拋到脑后。
他想大醉一场!
醉到不省人事、醉到忘了今夕是何夕!
醉到让他忘了赵心蕾有多令人生气!
醉到他可以忘了赵心蕾低声问他为何讨厌她!
醉到他可以坚定的说服自己,他不在乎她!
醉到让他可以将回忆统统拋掉!
“老大!?”阿德吓了一跳,他好久没看过这样失控的石信一,自从那一年……
阿杰耸耸肩,收好吉他,咧大嘴的跟着石信一的脚步。其它人也叹口气,满脸不解的跟着走出录音问。
下午三点,老板带头打混,好象也很新鲜。
人生嘛!难得疯狂啰!
美国 洛杉矶
“怎么样?有消息吗?”休曼紧张焦心的问着走进来的女人。
一身黑色Hugo Boss套装的辛蒂无奈的叹气,摇摇头。
休曼像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满脑子尽是焦虑担心与无数个恐怖的猜疑画面。
她到底在哪里?
突然,他灵光一闪,蓝色的双眸闪着期盼的光芒,开口问:
“George跟Mary有说什么吗?”
她一向都很依赖他们的,她的行踪一定会让George跟Mary掌握的。
“没有!他们不肯说。”辛蒂依旧摇头叹息,一脸歉意的说着。“Mary要我们放心,说Lydia只是出去散心,她会回来的!”
“可是都已经快十天了!就算是散心,也该有个地方或国家吧?”休曼失控的大吼,双手砰地拍在桌上。
辛蒂微微皱起眉头,她能理解休曼的心情,只是大家现在都是一团乱,很多事情还是得理性、冷静地解决的。
休曼一怔,他知道自己不该失控,便轻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跟你发脾气的。只是──唉……”
“我明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辛蒂明理的说着。
“只是休曼,我必须提醒你,我知道你很担心Lydia的状况。可是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做决策。”
休曼头往椅背一靠,闭上酸涩的眼,深深将胸口的闷痛吐出,大手抚过疲惫的脸。再睁开眼时,蓝眸透着决心。
“我知道。可是我一定要找出Lydia的行踪!虽然现在我们公布的是Lydia在休假期间,不希望受媒体打扰。但算我私心也好,我必须掌控她的行踪。”
休曼是Lydia的经纪人。早在十年前,他受邀到Lydia就读的高中当校园歌唱比赛的评审,他就惊艳于Lydia清亮的歌声,也被她脱俗的气质给深深吸引。
他相信,Lydia是天生可以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人,是一颗闪亮的巨星。
从那时起,他便想尽办法要说服Lydia跟Lydia的父母George跟Mary,让他签下Lydia的唱片经纪约,让Lydia的好声音传唱在世界各地。
可是当时Lydia本身没有当明星的意愿,她只想当个平凡的女学生而拒绝他。George跟Mary尊重女儿的意愿,再加上他们担心女儿的健康状况,深怕她无法承受演艺圈高压力的工作环境,而礼貌性的回绝他的提议。
可是他不愿意放弃!因为他第一次见到Lydia时,便被她深深吸引住,更何况他深信Lydia会是一颗吸引众人目光的新星。
他不断的想说服赵家人,但隔年他们便定居在国外,就在他快放弃时,他们又突然返美。
Lydia主动找上他,他记得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还愿意跟我签约吗?”
刚满十八岁的她改变了。从前脸上的天真稚气,被成熟的美丽给取代。
她是他签过最努力的歌手。七年的时间,他从未听过她喊苦喊累,努力的熬过所有辛苦的日子。
他也因为发掘了Lydia这颗闪亮的巨星而声名大噪,身价跟着水涨船高。
而Lydia多年来没有因为红了,便为利益跟他人合作,她一直念旧的待在原来的东家,公司更是因此将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呵护。
多年来,他对她的爱慕一年比一年坚定。对他来说,她不只是他旗下的歌手,更是他爱恋的人,最重视的珍宝。
可是她却突然消失了!
让人错愕惊讶的消失了!
辛蒂看着担心不已的休曼,心中一阵揪痛。
她知道休曼对Lydia的心意,她跟着他超过十年了,很多事情她都默默看在眼里。
为了他,她甘心在他身旁当了十年的影子,看着他飘荡的心最后落在Lydia的身上,她只能忍着心痛,强迫自己在他们眼前守住碎裂的心,自然的扮演起保母的工作。
是的!她一直爱他,而他却不知道!
十年来,他们分享彼此的夜晚,却无法分享彼此的白天。
她只是他的地下情人。
第五章
“我给我的良人开了门;我的良人却已转身走了。他说话的时候,我神不守舍;我寻找他,竟寻不见;我呼叫他,他却不回答。”(雅歌第五章第六节)
夜深人静,月高人多愁。
石信一坐在房门边的地上,双眼放纵的让心底的思念出闸,是哀戚、是疑问、是深深无法拋弃的爱恋……他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
大量的酒精让他无力再强装自己对她毫不在意,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早让他借酒浇愁的放肆清醒不少。
黑暗中,他自嘲的冷笑想着,他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的心,骗自己对她只有怨怼,骗自己说出不想再见到她时的懊悔愧疚是假的。
整天,她脸色苍白的无声哀怨画面,一直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起先,他气恼烦躁的想毁掉所有在他眼前的东西,到最后他无力抵抗心底的呼唤,泄气的跟自己的心妥协。
不管他脑中有多少想伤害她的念头,他的心却早他一步的对她温柔。
他醉醺醺的想回来对她兴师问罪,但一接近她的房间,他的脚步却自动放缓,深怕惊醒她,就连开门都小心翼翼的不弄出声音。
呵呵呵,他到底让自己深陷到什么地步?
想到那段曾经失魂落魄、为她痴狂爱恋的日子,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让自己重蹈覆辙,再一次度过那种无止境悲伤心碎的日子。
可是,他还是无力抵抗地陷落了。
石信一将双腿伸直,背往门一靠,深深吐出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月光淡淡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他以为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可是他知道他的意识清楚得很,想到过去的日子,他的心还是微微的刺痛。
石信一站起身,酒醒了许多,他轻步朝床边走去,床上熟睡人儿的模样越来越清楚,淡淡的熟悉花香萦绕在他鼻间,让他迷醉,也让他平静。
他站在床边,背着月光俯瞰着床上浅浅呼吸的她。
这好象快要成为他的习惯,深夜时分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像个窥视者,安静的看着她纯真甜美的睡容,然后离开。
但今晚不同,他要弄明白一些事情,一些早该在七年前就应该厘清的事情。
石信一浅浅吐纳,睨视着赵心蕾毫无警戒的睡姿。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天使,安详的躺在床上,丝滑的长发铺散在鹅黄色的枕头跟床单上,左手微握起拳轻放在左耳边,娇美的小脸偏在右边。
卷翘浓密的长睫毛,让人不禁幻想,睫毛下的双眸是否如她甜美的外表一样,精灵柔美。一缕顽皮的发丝遮住她甜美的粉颊与完美的菱唇,随着她的浅浅吸吐而微微拂起。
石信一直觉的伸出手,想拨开那令人心烦的发丝,让他得以看清楚她的脸。
他的指尖最先轻触到那丝滑的触感,然后指腹贴上她温暖的脸颊。
这样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紧紧一揪。
这原都是只属于他的。但现在呢?有没有人在这几年进占她的心?谁可以这样抚触她?
他的心突然像被扭绞般的窒息痛苦,他倏地缩了手指,闭起眼难过的喘息。
赵心蕾是石信一的!
他是真的这么痴傻的相信!相信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可是,他错了!
而这样的改变是因为她!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改变这一切?
他伸直手指,触碰到她丝滑的脸颊,然后他听见她被惊醒的声音,他心一惊的睁大眼,看见她从睡梦中被惊醒,快速的坐起身。
赵心蕾整晚都梦到过去跟石信一相爱时的景象,她还梦到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告诉她“赵心蕾是石信一的”。
可是,突然间,她听见有人在叹息,然后她就觉得被人叫醒。一惊醒,她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背着光,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直觉的,她以为又是经纪人进来叫醒她,所以她快速坐起身,将脸埋在掌心里,用英文睡意浓浓地开口:
“休曼,要离开了吗?”
七年来,她住遍全世界各地的饭店,因为工作跟演唱会的地点不同,常常只能小睡片刻,就必须起来赶到下一个行程。
这时,经纪人休曼或者保母辛蒂就会进来叫她,她早已习惯她房间随时会有人进来叫醒她,也习惯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内清醒。
赵心蕾吐出气息,等了许久却没有听见休曼的响应,她皱起眉头,觉得奇怪的抬起头。
一抬头,她对上石信一愤怒的双眼,她听见自己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将自己往右边挪动。
石信一目光森冷的看着她的每一个举动,他紧紧握拳,开口:
“我不是你的情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