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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与你无关!”
“对了,绮罗中将也…”
“咦?”
宰相中将倒抽一口气,愣住了。
为什么会说出绮罗的名字?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宰相中将顿时脸色苍白。
兵部卿宫的眼角闪过一道光芒,说:
“可能是爱妻怀孕的关系,有些心神不定吧!可是,都已经快六个月了,他的样子却显得有些奇怪,让人蛮担心的。仔细观察后,发现绮罗好象特别注意你。莫非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原来是想说这些话,才搬出绫子的事来的,宰相中将总算了解他的用心了。
可是,连眼尖的兵部卿宫都说“绮罗好象特别注意到你。”可见自己觉得绮罗好象有话要说,并不是错觉。宰相中的心情好了一些。
跟绮罗此起来,一、两个绫子根本算不了什么,全给了兵部卿宫也无所谓。
“你很在意吗?兵部卿宫?”
“——不…”面对宰相中将充满挑战的语气,兵部卿宫也不甘示弱的说:“你一向就很看不起我,是不是?说我是畸恋的大情圣什么的…必要的时候,我这个畸恋派的人,一定会用我畸恋派的手法,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
“畸恋派的手法?”
“你很在意吗?宰相中将。”
兵部卿宫丢给宰相中将一个意义颇深的眼波,随即拂袖而去。
宰相中将呆呆伫立着,脸色更苍白了。
《难道他想在最近采取行动?》
这么一想,宰相中将真是坐立难安。
再怎么说,兵部卿宫是这种的老手。而且绮罗个儿又小,连自己都可以很轻易的压倒,更不要说是比自己大一圈、体格又健美的兵部卿宫。
《虽不是值得自夸的事,可是,我真的是不曾追过男人,跟经历百战的兵部卿宫不同。基本条件全都输给了兵部卿宫。要取胜,只有先下手为强!》
三公主的事,一下子被甩到了脑后。他发誓,一定要不择手段占有绮罗。那之后大约过了三天的某一个晚上,很偶然的,又轮到两个人一起值夜。
《好!就是今夜了!也只有今夜了!》
中将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将他占为己有。这一夜,宰相中将申请了一套全新的值夜装束。点上新的香,把灯蕊尽量剪短,让屋子暗一些。
被皇上召去而来晚了一些的绮罗,踏进屋子就说:“呀,好香的味道!是你点的吗?中将。”
可是,说完这句话后就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背向宰相中将坐了下来。
宰相中将一心想把他推倒,可是,在那之前总得先制造一些气氛才行吧!偏偏宰将中将就是想不起半句钓男孩子的话,只有着急得直咬手指甲。
“嗯…,中将,我有话跟你说。这之前我一直在找机会,就是遇不到。知道今天要一起值夜,我从早上就无法静下心来。”
“什么?”宰相中将大吃一惊。一心只想着把绮罗占为己有,根本忘了三公主的事,还以为绮罗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什么…什么事?”
“三公主的事。我这么说你就该明白了吧?”
“三、三公主?”宰相中将一下子从头冷到了脚底。“什、什么事呢?”
“别装了。我全知道了,所以……”
“我没装……”
“中将!”绮罗狠狠的瞪着宰相中将说:“我都知道了,别让我再重复那些事。我并不想一径的责怪你,你是我仕进以来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而且,最重要的是三公主的幸福……”
宰相中将颤抖着肩膀,凝视着绮罗。
绮罗正担心是不是自己出言过重,宰相中将却以沉重的语气说了:
“对你而言,我只是那样吗?”
“啊?”
“单单只是朋友而已吗?”
“单单?朋友还有分单数、复数的吗?”
宰相中将挪身向前,逼近绮罗,绮罗本能的向后退去。
《干嘛!这么僵硬的一张脸。难道是跟三公主的事被揭穿,受到刺激了?》
“喂,中将,我不会把这件事公诸于世的,你冷静一点……”
“绮罗!”
“是!”宰相中将的声音迫力十足,绮罗也不由自主很响亮的应了一声。
“我已经压抑很久了,已经忍不住了。”
“是…是呀!我想你一定必须做的原因。至于三公主…”
“我喜欢你。”
“什么?”绮罗傻住了。自出生以来,就没有人面对面对她说这种话。
刚开始,她还真搞不懂宰相中将说的是哪一国的语言。
喜欢…?中将说他喜欢我?可是,那…咦?啊?
“什么——?喜欢…?你喜欢我?”
宰相中将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捉住了她的手腕。绮罗大吃一惊,甩开了他的手。终于弄懂了他话中之意的同时,只觉得一阵晕眩。
《什、什么时候看出我是女儿身的?难道真是因为三公主的事,引起了他的怀疑?怎么办?》
“中、中将,这是有很多理由的,你冷静听我说…”
绮罗忘了要站起身来,只管坐着把身子渐渐的往后挪,拼命解释。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即使会被指责为畸恋,我也要一了心愿。”
“畸…畸恋?那么,你根本是……”
《那么,是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喽?》
绮罗差点当场昏过去,根本没有心情去庆幸女儿之身的秘密没有被揭穿。
《什么嘛!那不就是同性恋了吗?开玩笑,身为女人的我,岂可成为同性恋的贡品……!》
宰相中将企图捉住绮罗的肩膀,绮罗挥手挡开,躲到角落里。可是宰相中将不断的逼上来,再这样下去,就要成为袋中之鼠了。
“中将!冷静一点!执行任务中怎可胡来,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而且,你打算怎么安置三公主呢?你说呀!”
因为惊吓过度,绮罗的遗词用字恢复了女性化。可是,满脑子只想占有绮罗的宰相中将,早已激动得失去了辨别能力。
“那一晚,其实是为了向你表明心意,才去右大臣家的。当然,不能以此为借口,三公主的事我一定会负责的。可是,现在我所能想的只有你的事!”
宰相中将迅速捉住了绮罗的手,一使劲把她拉往了怀中。
那力道令人惊愕,绮罗毫无反抗余地,那一只彷佛挤入了身子的手臂,根本推也推不动。绮罗一边奋力挣脱,一边把脚乱踹,重重踩了宰相中将一脚。
“痛!”
绮罗趁中将松腕时逃脱,却又被捉住袍袖,一把拉了回去,四脚朝天的跌躺在地上。宰相中将立刻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抱住绮罗。
绮罗全身鸡皮疙瘩竖起,哆哆嗦嗦的颤抖着。
“等一下!住手!你冷静点!做这种事会下地狱的!”
宰相中将根本听不进只字半语。绮罗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小,虽然拼命抵抗,也不过弱得像个女孩一样,一点也起不了作用。他想:绝对没问题了!立刻强行吻下去。绮罗动弹不得,只有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痛!”感到一阵刺痛,宰相中将反弹似的放开了绮罗,摸摸自己的嘴巴。
血滴滴答答的流了来。
“真服了你。”宰相中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
想到只差一点就可以占有绮罗,宰相中将根本顾不了嘴巴的痛了。
“你逃不了的,绮罗,乖乖就范吧!”
“谁、谁听你的!”
绮罗流着泪爬着逃走,宰相中将慢慢靠近她,按住她的肩膀,往墙壁一推。
完了!绮罗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候,传来高声朗诵诗句的声音:
“背烛共怜深夜月,踩花……”
好象是有人站在门后,宰相中将猛然抬起头。
“踩花同惜少年春…”边念着诗边打开门的,正是兵部卿宫。
绮罗的帽冠早巳不知飞到哪了,发髻松落,头发披散在肩上。一边袍袖被扯破,用肩膀喘着气,贴在墙上。而宰相中将的样子也狼狈不堪,兵部卿宫看到他那副德性,掏出怀纸遮着嘴,轻声笑着说:“唷…真是…打扰啦!”
听到兵部卿宫的笑声,绮罗才清醒过来似的,拼命地从宰相中将身边跑开。
手放在门上时,突然回过身来,破口大骂:“色魔!好色鬼!淫乱!同性恋!玻璃!变态!色情狂!”骂到甘心为止,才愤然离去。
宰相中将呆坐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杀出一个程咬金。
今后绮罗一定会对自己提高警觉的,像今晚一样的机会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还有三公主的事……真没想到绮罗居然会知道,那个男人就是自己……
兵部卿宫用扇子轻轻敲敲宰相中将的肩膀,说:“被他给逃啦?没想到你也是同好之士呢!”
“——你来做什么?”
“背烛共怜深夜月……我听说绮罗今天值夜,想以『月』为主题,跟他砌磋长谈呀!”
“你是来监视我的吧?”
“那样说太过份了吧?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们俩人独处,来看一下而已。没想到…嘻……”兵部卿宫终于放声大笑。
绮罗不顾随从和牛夫的惊讶,一头栽进了牛车。在回家途中,牛车里的绮罗只想着一件事。
当时虽然是咬了宰相中将一口,可是两人的嘴唇确实是接合在一起了。去年年底,她看到宰相中将和三公主私会时,也做过同样的事。那么,也就是说……
《有小孩了!我有小孩了!我…!》
绮罗的牙齿抖得嘎嘎作响,全身热了起来,不断在心中重复着那句话。
五 春天的别离
“不行!尚侍要待在这里!”女东宫骄纵的说。“不许你回家去。那么担心绮罗中将的话,可以叫小百合回去看看情形呀!”
“可是,女东宫,绮罗是我姐…哦,不…是我哥哥,我要亲自去看……”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女东宫发出了脾气爆发前的尖叫声。
女东宫身边的三位局和一条,不停的使眼色,要尚侍别再刺激女东宫。
绮罗叹一口气,不再求她了。回到宣耀殿,小百合迫不及待的迎向前来。
“如何?尚侍,回家的事怎样了?”
“不行…,她又差点爆发了。”
“真是的……”小百合无奈的垂下肩膀,说:“尚侍,就让我一个人回去吧!想到绮罗正为奇病所苦,我就……”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向坚强的小百合,因为乳姐妹的主子绮罗有了异常,非常的焦虑不安。如果情况不允许,她当然是会弃弟弟绮罗而选择绮罗,弟弟绮罗也很能了解小百合的心情。
可是,小百合一走,就没有可以代他发言的侍女了。难免会有很多的不方便,所以弟弟绮罗也不能很干脆的答应这件事。
“真是的,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病。爸爸每次说话都不得要领,说得不清不楚的,才叫人这么担心。”绮罗弟弟不安的在房里回踱步。
事情的起因是在一周前。每天来拜访的绮罗,突然没有任何连络就不再来了。
弟弟绮罗跟小百合都觉得很寂寞,同时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绮罗好象有些不对劲。为了公主怀孕的事,她的确是很伤神,可是也差不多是平静下来的时候了,她却好象更忧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尚侍入宫时,她曾经说过会每天来看你的。绮罗这个人,是不会轻易毁约的。”
真不愧是乳姐妹,能为绮罗想到那么多,让弟弟绮罗好生羡慕。
“不过,小百合,说不定她只是…那个…女人的…生…生理期…”绮罗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
“绮罗的周期,我很清楚,还有十天呢!”
小百合回答得很肯定,随后立刻写了一封信给她在左大臣家的侍女朋友。
回信来得相当快,弟弟绮罗和小百合都陷入了惊慌中。
信上说,绮罗昨天在值夜中,突然回到家里,而且马上进房间睡觉了。
总之,情况很不寻常,绮罗从牛车下来时,脸色与其说是发白还不如说一脸的土色。那样子,吓得每一个侍女都发抖不已。
躺在床上时,侍女们一靠近,她就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小宝宝…小宝宝…有了…”,瞪着天花板,全身抖动。
光是看到信上叙述,难免会往坏处想,说不定只是很平常的一场感冒呢!弟弟绮罗和小百合都这样安慰自己,企图把心情缓和下来。偏偏父亲关白左大臣来访,又证实了信上所写的事。
“就是呀,不晓得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总之,就是很不寻常。绮罗从出生以来,就不曾生过病,在体能的锻炼上,也不同于体弱多病的弟弟。有人说太健康的人,反而容易得重病,难道是应验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