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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也在观察她。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最后他满意道:“你的眼睛像魔术师般会说话,会洞悉人类的灵魂……不愧是东方女人。耐人寻味的气质,让我神魂颠倒!”
“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根本不屑于你。我并不是因为你才留下来的。”她高傲的气势让他另眼相看。“换句话说,我相当讨厌你的粗鲁和财大气粗!”说得有够白了。
神崇汉威深深吐口气。“以往,有女人敢羞辱我,一定挨揍!
但对你,我却……“他说得理所当然,毫不汗颜。”你知道有无数的女人想做我的情妇,可是现在,我却被一个我最欣赏的女人侮辱!“
她冷眼旁观。“欢迎你赐教!”
“说吧!你为何留下?”他显得相当无趣。“如果不是为了我……”
她不动声色地道:“你先说,为什么一定要拘留我、不让我走?”
他神色一闪,甘拜下风。“果然厉害!”他不打算再跟她玩捉迷藏了,干脆一语道破。“我有事相求!”
求——这字会出自神崇汉威口中?可见得事情非同小可。
蓦地,在神崇汉威神采飞扬的脸上,闪烁着强抑悲痛的神情。
“你应该知道冷翊扬吧!”
冷朝扬?她的心猛然抽搐着。
“你可以想象,一个得到全世界的男人,到最后却变成一个狂人……”神崇汉威对挚友深切惋惜。“我对冷翊扬已经力不从心了。”
狂人?多苛刻的字眼。那是形容一个处在崩溃边缘、随时会毁灭的人……“一个狂人是无法裁夺财团的,所以,财团变得需要你。”水儿闭眼失神道。
“因此,我必须留在台湾。这不仅攸关『杨威』财团,更为了我的好友冷翊扬。”神崇汉威沮丧无比。
“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怪病,终日不出门,只是守着他的『虚拟娃娃』。这不是我要的——”他大声咆哮,似乎要发洩心中的痛。“我以为庞大的事业可以带领冷翊扬到达另一高峰,他应该是开朗的、自信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比他死了还折磨我!”
“那是你不了解天才吧!”水儿的表情是释然的。“他不爱纸醉金迷、不爱醉生梦死的世界。他跟你是不同的。”这句话彷彿让神崇汉威领悟到什么。他向来不需要女人的爱,只需要女人床上的慰藉。而冷翊扬纵使从不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是否也需要女人的臂弯做倚靠?
冷翊扬需要爱……“天才的世界……该死的!他的『心』有问题!”他抓住她的双臂,用力摇晃着。“你最好搞懂!我老早就属意你了。只等这一天……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你去找他。只有你,只剩你——你可以救他了!”
面对水儿那洞悉人心的容颜,神崇汉威愕然松了手。
“哎!”他的神色不再狂妄,而是摇尾乞怜般。“可笑!我生平最痛恨心理医师,我觉得那是骗人行业,轻轻松松就吃香喝辣的……如今,可笑的,求助无门的我,竟要向你这位权威女医生低声下气!”
“你不该看轻心理医生的专业!”此刻,水儿反而幽他一默。
“向来轻视女人的你,如今要求助一个你平常最瞧不起的女人,医你好朋友的心病。你这真是报应!”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他仰天狂笑。
是的,她岂会放弃冷翊扬?生生世世,她必相随。
“他住哪?”
神崇汉威说了个地址,同时丢给她一把钥匙,那曾是她熟悉的。
她怎么笨得没想到。八年来,他仍是守着“清境”……不曾离开他们相爱之地。
神崇汉威此刻像要倾诉心中的郁闷般,开始数落冷翊扬的种种不是。“他居然说,要我拥有他的钥匙,好随时等着替他收尸……”
水儿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对冷翊扬而言死才是解脱吗?
面对神崇汉威为好友的忧伤和憔悴,水儿露出赞许的神情说道:“你不愧是他最好的朋友。”
当她走出这扇门时,神崇汉威不放心地又唤住她。“医生……”无奈不知从何说起。
她却一语道出他的心声。“宽心吧!把冷翊扬交给我!如果失败,我就不配号称台湾心理医学界的权威!”
“是吗?”他怀疑的目光让水儿咬牙切齿。
神崇汉威真是一个藐视女人的男人,他的大男人主义迟早需要个女人来制伏。
“打个赌好不好?”神崇汉威还是有一千个放不下心。
又是打赌?
神崇汉威居然大胆的下赌注。“如果你输了,你要撤去你的心理权威头衔!”
“这赌注太大了。”水儿无法接受。
“不这样你怎么会全力以赴?”神崇汉威心有所感地笑着。
“好!那你的筹码呢?”水儿反问。
“我——将我自己送给你——”神崇汉威愿意将他自己献给她,可见得他衷心欣赏水儿。
“你?”水儿故做一个呕吐的表情。“你送给我,我还不敢要呢!”她真的很不给他面子。
瞧他婆婆妈妈的,水儿也豁出去了。“就零跟一百分吧!”
她赌上了自己的声誉,而后潇洒地走了出去。
她要打一场美丽的胜仗。这是一个很不一样的打赌!
是为了再次——赢得冷翊扬。以杨水儿的身份……神崇汉威对那小妮子的自信与干脆,佩服得五体投地。
赢——她继续做心理医生。输——她舍去心理医生。全在一线之隔。
第七章
朝朝暮暮思念不已,如今在见到他的这一刻——水儿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但是,冷翊扬不会认得她的。
岁月改变了她的外貌。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女孩。
虽然,仍是同一张脸蛋儿,但却是判若两人的气质。现在的她,自信、成熟而迷人,浑身上下充满诱惑。简直就是性感女神。
她知道目前自己只能以“心理医生”的身份面对他。而他呢?
夜晚,她到达了“清境”,带着狂跳的一颗心打开门锁进门。
经过这么多年了,记忆中的屋内摆设,仍是没有丝毫改变。她依照当年的习惯先往三楼工作室迈去,彷彿她根本不曾离开过的样子。
她熟悉的打开一道又一道的门。一层一层的找人,最后,她果然在工作室发现他的踪影。
是他,真的是他……她感到全身血液冻结。
他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液晶萤幕闪烁的是正在熬夜苦读、戴着一副厚重眼镜的虚拟娃娃。
她注视萤幕上的指令。原来虚拟娃娃明天要考试。
哎!完全如出一辙,恍如现实生活中一般孩子的生活作息。
“乖!去睡觉吧!晚安!”她按下“关闭”的指示。
萤幕上出现几个字。“可是我怕考不好……你会骂我……”如果考满分,虚拟娃娃会增加百份之二十的气质指数。
水儿打字——“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还没洗澡……”虚拟娃娃道。
天!还要洗澡?
“一天没洗,应该没关系。”水儿继续打字。
“好吧!”虚拟娃娃黯然的退下。“那我要睡觉了,晚安!”
很快的,虚拟娃娃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晚安!”夜幕低垂,萤幕一片黑暗。
她注视萤幕今天的总值,虚拟娃娃因为没洗澡,不重视卫生被扣了二十分。
水儿幽幽歎口气。难道,冷翊扬要虚拟娃娃成为百份之百的完美女人吗?
现实中,又岂有完美?可怜的翊扬!
她不敢惊动他,只敢由上方微微俯靠着他!感受到他真实的气息,她激动得双眼濡湿,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
我爱你!我爱你……这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是让她肝肠寸断的男人!
毫无怨言的,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他失去的欢乐,以及他失去的信任和爱……她不敢移动他,怕他会惊醒,却又怕他着凉,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为他覆盖上大衣。然后带着极端不舍的步伐带上门,将一室黑暗留给了冷翊扬。
但她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来到楼下,进入他的卧室,她把行李摊开,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还把保养品一一放在梳妆台上。毕竟,她有一段时间会住在这里。
她熟悉地走入浴室,想好好淋个浴,再泡个香精澡,这几乎已是她在美国的生活习惯。趁着这段时间,她总会用来沉思,也让自己全身放松。泡过澡后,她香喷喷的欠身,围着一条大浴巾,伴着花香,倒在他的床上准备入睡。
这么多年来,那件冷翊扬的内衣陪她度过每个夜晚。而现在,她知道不需要了,因为她已回到他的怀里。
这是他的床……她一沾枕,立刻发觉异状,枕头下似压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她好奇的翻开一看,大眼立即蒙上一层雾气。
是当年她织的围巾?他仍然视若珍宝,甚至倚枕相伴……
“谁动了我的电脑?”
冷翊扬像个惊慌失措、大吼大叫的疯子。
“为什么动我电脑?”他飞奔下楼,三步并做一步的冲入他的房间,刹那间,他像被定住般静止不动。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床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尤物。
“虚拟娃娃”从电脑里现身出来了?他杵在原地。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滑过……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幻觉吗?她是真实世界的女人吗?还是“虚拟实境”中的“虚拟娃娃”?
射入窗帘缝隙的阳光,将她周身照得晶亮焕采,绽放着有如夜光珍珠的光泽。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绝代佳人。虽然,她只是躺在那儿,但是那股吸引人的魅力却已让男人热血沸腾。
不对!本能的警觉意识问过他的脑,平常这宅子里除了他和“虚拟娃娃”外,没有第二人?没有活生生的人!
冷翊扬瞬间有如猛虎般扑到床上,压住她。“说!你是谁?你究竟……”
水儿才刚从美梦惊醒,紧接着便掉入噩梦的深渊。
“啊——”她放声尖叫。死命的挣脱,待看清楚来人时,她顿然放松下来。“是你……”那睡意朦胧的大眼露出悲喜交加的情绪。
“你怎么闯进来的?竟敢明目张胆进入我家,睡在我床上?”
他像头狂暴的野兽,似要将她咬得尸骨无存。他将她双手扣在上方,使她动弹不得,他毫不留情地紧捏住她的锁骨,痛得她哀嚎求救。
“说——”他吆喝。
这个残暴的冷翊扬,不是八年前她所熟悉的那个柔情似水的男人,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血腥暴徒!
“我说……是神崇汉威叫我来的!”她大胆的直视冷翊扬清澈的目光,心知肚明他也正在透析她。
“你是神崇汉威的女人?”他揣测。“还是,神崇汉威要把你献给我?”
她不言不语。
“神崇汉威是个大色鬼。”冷翊扬如此讽刺自己的好友?“他喜欢的女人对我而言,都是粗鄙淫荡的。我不屑『他的』女人。”
他似乎很震惊她竟还能不为所动?“如果是他要你来献身的,大可不必。因为,我对女人没感觉!我不会要你的!”
“我相信。”她讥诮。“除了虚拟娃娃,你对任何女人都没感觉。虚拟娃娃是你的最爱!”
“你……”她说中他的心坎?!
不理会他受伤,她竟然反过来取笑他。“亏你还是天才,可惜,你都猜错了!”
“你……”他怒目瞪视。
她用力推开他,优雅的从被窝里起身下床。让他更错愕的是,她居然裸睡?
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既可爱又诱人的家居服,从容不迫地走进浴室。
他咋舌,连忙大喊。“你擅自作主住进来?”
“没错。”她对着门板大喊。“神崇汉威给我钥匙,而且赋予我住在这里的权利。”
“你疯了!”他气急败坏地吼叫。
“神崇汉威很欢迎你随时打电话给他做确认。”她潇洒地从浴室走出,一面编结发辫,那清纯的样子,又是另一种清新甜美的感觉。他不由得眼眸发亮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咬呀吆喝。
她耳膜一动,几乎可以听到紧握双拳的骨头价价作响。
“很简单。”她坐在过去常常躺在上面的懒骨头沙发上,老神在在。“我只是要研究你、要治疗你。”
良久。
水儿发誓她从来没有看过冷翊扬如此难看的脸。
“我岂是任你研究的?”他吐气咬牙。“这辈子,只有我的智商配研究人,而你……”
他的目光燃起两簇愤怒的火焰。“我的身体健康得很,每年健康检查都不错,我从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需要你治疗?你这少不更事的『小女生』,够格吗?”
她怡然自得的跷起脚丫子,拿起润肤乳液涂起四肢来了。边涂边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