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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美?她怎么了?”吕嘉耘也研究起子美来,却瞧不出异样。
“我问你,我们到底去高雄多久?”
“一天呀!”这小子是发烧、脑袋不清楚了吗?
“你确定?不是一年?”瑞宁再问。
吕嘉耘直接伸手探上瑞宁的额头。这小子若没发烧,就肯定是疯了。
“我没病啦!有问题的人是子美!你不觉得她的眼神好奇怪吗?”挥开他的手,瑞宁仍盯着子美瞧。
他以为回来后天天都有佳人可抱的,谁知道别说抱了,他连她的手都牵不到,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疏远?
“请伟大的先知指点一下庸俗小民的无知。”吕嘉耘翻个白眼。敢情他们又吵架了?
“全都一样!”瑞宁再次喃喃自语。
吕嘉耘懒得再回话了,眼睛直瞄着手表。这疯小子不去吃饭,可不可以别拉着他一块儿饿肚子?
“为何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你们时一模一样!”
“我说老兄,咱们边走边谈这‘重要’的天机,您意下如何?”吕嘉耘拉着他起身。这小子禅机再打下去,会不会开悟,他是不知道,但“朝代艺品”里绝对会先多一副饿死鬼的骨骸。
“她看我的眼神该和你们不一样才对呀!至少在去高雄前的确和你们不一样呀!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一视同仁了?太过分了!到底把我摆在哪里?我们去高雄时到底发生什么怪事了……”瑞宁被吕嘉耘拉着,不时的自问自答。
“她古不古怪我不知道,可你愈来愈在乎她却是不争的事实!小子,你惨了!”这是吕嘉耘的结论。
办公室的另一头,也有两个人正在偷偷讲悄悄话。
“子美怎么了?”正在享受爱妻便当的黄建庭小声地问。
“她没说。”刘若薇也悄悄地回道。
“不像是吵架,王爷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呢?难道没任何迹象吗?生疏有礼?果真是太奇怪了。”黄建庭边吃边研究。
“谁知道?他们下高雄那天一切都很好,子美甚至说要和他一起努力试试看的,可他们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问题一定出在高雄,你也去了,王爷没乱搞吧?”刘若薇瞄着好友的背影。就她的了解,子美应该是在生“他”的气,才会对“他”这么“有礼”的。
“应该没有,他半夜还跑去找我‘开示’许久呢!”黄建庭说道。
“你怎么看他们?”刘若薇问。
“我当然是站在子美这边的,若王爷不能改掉他的习性,我倒觉得就这样保持距离比较好。”会问表示瑞宁有在想,但答案如何,他却看不出来,但他不想子美受到伤害。
“换言之,你仍不赞成他们在一起啰?”早在有迹象时,他们夫妻就讨论过了,那时建庭也并不看好。
“若是以前的诺文转性,我当然赞成,可现在的他……子美太单纯,现在的他却太强悍,不是她能承受的,除非他懂得珍惜,不然受伤害的绝对是子美。”他叹口气的放下筷子,吃饭时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害他没胃口了。
“我比你乐观多了,王爷一直在学习中不是吗?我看他学得挺快的!”刘若薇的胃口倒是不错。
“就怕他学错方向。”
“最重要的是子美爱他,子美没想像中脆弱,有爱当基础地许她能让王爷变成新好男人也说不定!”见老公没动筷子,她体贴地你一口、我一口,两人吃得甜蜜又和乐。
“希望如此!”
“再问一个小问题。你觉得王爷和表哥是同一人吗?”刘若薇想好久了,却找不到答案。
“有差吗?反正他都变成这样了。”这种接近灵异事件的事,黄建庭向来不予置评,只要结果好就行了。
“可是没答案好郁卒耶!半夜会睡不着。”刘若薇皱了皱眉。
“那就叫醒我!”黄建庭给爱妻一个纯限制级的笑容,两人边吃边亲亲,幸福极了。
“子美,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瑞宁靠在子美的房门上问道。
回公司时她早跑了,害他只能自己去吃晚饭,回到家里她居然还没到,等了两个钟头,她才拖着两大袋漫画回来。这小妮子居然跑去租漫画,想把他晾在一旁自生自灭吗?
果然,她回来洗好澡,拿了罐啤酒就躲在房里看漫画了。
慢了好几拍子美才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要不要去看电影?”他捺着性子再问一次。
“太晚了。”她又埋回漫画里。
“一直看书眼睛会坏掉,你休息一下啦!”最重要的是他很无聊,而且超想解开高雄之谜的。
“哈哈……”她突然爆出狂笑声,趴在书堆里笑到差点抽筋,好不容易爬出来,拿起掉在一旁的漫画翻到刚才那一页又继续看,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他。“你刚刚有讲话吗?”
“没!你慢慢看吧!”他放弃了,再站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回到自己的房里,瑞宁仰躺在床上生闷气。她什么都不说,他哪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难道那天她的爱意是玩假的?不可能!她不是这种女人!
她的心思根本藏不住,就连现在,她以礼貌狂笑等等假象掩饰,也无法挡去她眼里的怒气,她明明就在生他的气,为何不讲清楚呢?
“真是个讨人厌的女人!害惨我了!”害他爱上了却又深感前途茫茫、缥缈难测。
客厅里电话铃声响起,正在生闷气的瑞宁根本没听见,兀自想着子美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只因为他自认没有对不起她。
其实那天从高雄回来时,他就有了答案,吕嘉耘虽然一再直称左拥右抱很快乐、很自由,可他的瞳眸底层笼罩着淡薄的空洞,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吧!哪天遇到能填平那空洞的对象时,他就会明白了。
“那我呢?我的眼里又写着什么呢?”他喃喃自语。
“写着欲求不满吧!快乐三人行应该能稍稍终解一番!”子美将无线话筒丢给他,转身就出去。
瑞宁被她眼里再无试图遮掩的滔天怒火给愣住了。又怎么了?导火线是这通电话吗?他按下通话键。“喂?”
“诺文,你的手机怎么没开?害人家打你家的电话,却被你那表妹凶,她是吃了炸药呀?还是‘大姨妈’来了?告诉她!凶巴巴的女人可是没人要的!”南台湾美女一号委屈地抱怨,美女二号也在一旁帮腔。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家的电话?”瑞宁一头雾水。
“人家是辛蒂呀!那天在高雄的PUB里还跟人家玩亲亲的说,怎么才几天就忘了呢?你好坏喔!”
“你偷看我的手机内容?”他确定没给她任何联络方法,想到她乱翻他的东西,火气不禁冒上来。
“那是因为人家好心帮你接手机呀!就顺便看了一下嘛!别这么凶啦!我们刚好来台北玩,你出来啦!”辛蒂撒娇。
“你还接我的手机?”完了!一定是子美打的,难怪她生气了。这个女人那时早喝醉了,天知道会说出什么浑话!
“对呀!你什么时候要出来呀?‘”
“我不会去的!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瑞宁烦死了,直接切断通话。
原来一切的麻烦全是那辛蒂搞出来的,他总算明白了,却很开心,子美会生气表示她在乎,太好了!快去解释!
“子美!”他才冲出房间却瞧见子美正要出门,连忙拉住她。
“干嘛啦?”她很拗的将手扯回来。
“这么晚了要去哪?”
“要你管呀!”她想开门却被他拉回客厅,而且两手都被他握住。
“那女人是在高雄的PUB遇到的,趁着我不在位子时乱接我的手机,我跟她根本没任何关联。”
“没关联的人会玩亲亲?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她蹙着眉睨着他。好生气!
最气自己干嘛这么放不下,好比爱赌的人切掉十根指头也照赌不误。花心的男人去到哪一朝,永远也无法忠于单一伴侣,她却对他抱着希望,她真是笨死了。
“那时嘉耘正在说他的博爱理论,我也想确定我的心理和身体的想法是否一致,所以那女人贴上来时,我没拒绝,也因为如此,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子美,我是和那女人接了吻,但我没有对不起你!”
“这什么烂理论?我才不信!我不要再被你骗得团团转了!”子美生气的想扯回小手,却因为他坚持不放,火大的踢了他两脚。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瑞宁也火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干嘛这么大反应呀?
“都被你气笨了!说得也是,你是从来没骗过,因为你向来正大光明的乱搞,根本不怕被人知道!”她噙着恼人的冷笑挖苦。
“你到底想怎样?都说没那回事了,你怎么这么烦,真的‘大姨妈’来了呀?”他气恼的大吼,还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没想到他会这样骂人,子美眼眶瞬间染红,豆大泪珠成串掉下来,愈想愈委屈,她缩进沙发里嚎陶大哭。“呜呜……呜……”
“我……对不起啦!我……”不曾见她哭成这样,瑞宁慌了,跪在沙发边赔不是,可惜泪眼佳人不理他了。
“铃铃……铃铃……”电话又响了。
“拜托你别哭了!”瑞宁理都不理电话,他宁可和子美又吼又叫的对骂,也不要她把气闷在心里,伤心得哭肿双眼。
“铃铃……铃铃……”
在这紧要关头,那该死的女人又来闹场吗?
电话铃声催魂似的响个不停,瑞宁再也按捺不住怒气,冲过去接起。
“你这花痴听不懂人话呀?告诉你别再打来了,又来烦什么?我莫名其妙被你害惨了,再来烦我小心我告你!”他气急败坏地挂上电话。
哭得惨兮兮的子美错愕地看着他。他确定电话是刚刚那女人打来的吗?这样骂人万一骂错了,可就糟了。而且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就连被罗禾东偷袭时,他的脸色都没这么难看,也许她真的误会他了。
瑞宁才刚要走回来,电话铃声居然又响了,他凶狠的目光如雷射光般瞪着响个不停的电话,仿佛想摧毁它似的。
怒到最高点,他一把抄起话筒,所有一三四六字箴言全都用上了!
“妈?”
倏地!他的精彩咒骂瞬间停止,呆愣地瞪着话筒,过了许久才尴尬的接口——“呃……以为是别人,那人一直打来闹才……嗯……好……拜拜!”
他呆呆地挂上电话,缓缓地回头看向子美,又过了许久才开口——
“费诺文的父母要来了!”
第九章
“怎么办?”惊慌爬上瑞宁的脸庞。
“伯父他们什么时候要来?”子美站了起来,扯著衣角擦泪。
“明天中午到,我答应去车站接他们。”瑞宁仍处在震惊中,有些呆愣地将听到的叙述出来。天!他从没想过会遇到费诺文的父母。
“也差不多该来了,他们一年总会现身个几次的。”子美屈指算时间,平静的说道。他们一时兴起就会来瞧瞧儿子,是一对很好相处的长辈。
“完了!绝对会穿帮,生养二十八年的儿子突然性格全变了,他们绝对会发现不对劲!”瑞宁颓然地坐进沙发。
“他们人很好的,而且你只要透露现在的性向,伯父他们绝对会乐翻天,再也没时间去怀疑其他的小事了,你放心吧!”子美坐到他的身边安慰道。
“真的?”
“对呀!表哥十八岁那年被伯父他们发现有同志倾向,当时可是闹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呢!表哥是独子,那种打击对伯父他们而言有多大,你应该明白吧!”
“后来呢?”
“有几年他们简直是水火不容不论表哥如何解释、如何乞求谅解,伯父他们都拒绝让他回家,那几年表哥很痛苦。”子美偏头回忆过往。
“他被断绝亲子关系了吗?”
“对呀!那时伯父他们还住在这里,表哥被赶出去,可表哥还是三节过年以及父母生日乖乖回来门外罚站,五年里全无间断。”子美说著,眼眶又红了。
“真可怜。”原来要忠于自己,也挺困难的。
“对呀!还好我父母不看他的性向,只看他的孝心,让他住到我家,我和表哥的兄妹情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真的只有兄妹情?”瑞宁有点怀疑。
“废话!不然还姐妹情咧!所幸表哥换而不舍的努力,让我爸妈很感动,暗地里也帮著缓颊,多少帮了点忙,所以伯父他们移民后,表哥才会二话不说答应照顾我的。”
“看来是个孝子。”瑞宁点点头,认同费诺文的努力。
“是呀!幸好时代在变,不变的是表哥的孝心。看多了令人失望的社会新闻,表哥多年的坚持就显得令人窝心和感动,伯父他们终于慢慢接纳了表哥的性向,他们是真的很爱你……是很爱表哥,所以只要表哥快乐,他们也就随他了。”
“真好!”他的爹娘在他十八岁那年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