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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过要等到有人交接,你才可以走。”他也不砮嗦,一口气便允了她。“不过,不许你接近小文半分,我怕你会欺负她!”
他正恨不得她走,在知道她对小文不好之后。
她想做他的妻子也并非不可能,问题是她连最基本,跟小文相处的问题都处理不好了,怎么能跟他厮守一生?小文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当他妻子的首要条件就是要能对小文好。
“呃!”苏奕瑄快昏倒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如此地报复她、羞辱她!她好傻,竟然会傻傻地相信,他是喜欢她才与她发生关系,竟然会相信他会娶她!
是谁告的密?小鬼还是老鬼?她被他们害死了!
“没问题。”赌气地回道,挺着胸,高傲地走出房间。
再撑几天,几天后她就可以脱离他,这个夺去她清白的可恨男子。
她会一辈子记得他的,也会一辈子恨他。
“早安。”刘靖文端坐在餐桌前,小心翼翼地向一脸阴沉的苏奕瑄问好。
苏奕瑄没有回答,只是使劲地处理手上的白鸡,用黑色食用色素将它抹黑,伪装成乌骨鸡。
最好吃死他!王八蛋!苏奕瑄忿恨地抓起鸡,泄恨似地甩在水槽内。
刘靖文被她的粗暴动作吓了一跳,踮起脚尖便要溜走,苏奕瑄像是未卜先知似地转过头来。
“呃,我忘了洗手,现在马上去洗。”刘靖文尴尬地扯出一抹笑,边说边向浴室逃逸。
“你不必那么怕我,如你所愿,我被你爸爸炒鱿鱼了。”她盯着她的背影,解嘲道。
刘靖文停下脚步,意料中的欢快并没有降临,反而一股莫名的惆怅笼罩了她,她竟然不希望苏奕瑄走。
“那很好。”她口是心非地说。
苏奕瑄没有说什么,她早就知道刘家父女讨厌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你不是要洗手吗?快去呀!”苏奕瑄故作轻快地说。
“喔。”
一个稳重的脚步声缓缓地步下楼梯,朝着厨房走来,她知道是他。
“我有话跟你说。”刘霆犷拉开椅子,脸上闪着复杂的神情。
苏奕瑄将一个五层三明治及柳橙汁放在他面前。“什么事?先生。”尊敬的语气,她只是一名受雇于他的保姆。
她刻意卑屈的语气让他听起来很不舒服,他眯起眼。
“我们昨天真的发生关系吗?”刚才她走后,他才注意到床单上的血迹,满心的疑惑等待她的解答。
“不,我承认是我故意想嫁祸给你,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管他有什么动机,但她才不笨,不会让他有机会再一次羞辱她。
“我是说真的,不要跟我打哈哈。”他重重地捶了桌面一下,澄汁从杯子里跳起来,溅湿了桌面。“床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
“你受伤了。”她比比他脸上浅浅的伤口。“那些可能是你的血。”
“别骗我了,那摊血的位置在胯下,我没那么厉害,脸上有伤口,血却流到脚底去。”他喝了一口澄汁,目光锐利到能将她穿透。“我们确实做了,对吗?”
“那又怎样?”苏奕瑄拼命装出一副拽样。“又不是第一次了,早知道瞒不过你,我就不必大费周章的买血袋装处女了。”
刘霆犷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专注的眼神让她忸怩不安,真想出口叫他别看了。
“我不会娶你,不过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毕竟这件事我也不对,我会尽力补偿你。”
什么也有不对?分明全是他的错!苏奕瑄哼了一声。
好啊,既然他想补偿她,那就拿钱砸她啊!砸啊!她最喜欢被钱砸的感觉了。不过她先声明,虽然硬币砸起来比较有感觉,但是大钞比较实用,而且能达到补偿的目的,所以如果不是大钞,数目不超过一百张的话,那他的补偿她拒绝接受。
“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不过她不会呆到马上跟他要钱的,这么一来不就正好证明她是个拜金女郎,出卖了自己的贞操。
“随你。”刘霆犷轻扯嘴角,分不清是什么意思。
“爸爸早。”刘靖文乖巧地坐到刘霆犷的身旁,吃着早餐。“爸爸昨天出车祸受伤了,我好担心。”
“对不起,爸爸
“我很好,理赔的事你都处理好了吗?”
“当然当然,武伯我办事,先生大可放心。”武伯拍胸脯,自夸道。
是喔是喔,厉害厉害,给你加加油,给你拍拍手。苏奕瑄挤眉弄眼,不以为然地冷哼。
“啊,蟑螂!”一只蟑螂从冰箱底窜出来,在餐桌下横行。胆子小的刘靖文闭眼尖叫,几乎要把脚伸到桌子上了。
“蟑螂,我好怕啊!”武伯想也没想地坐上刘霆犷的大腿,将头埋在他的颈边。“先生,你一定要保护武伯啊!”
刘霆犷有趣地等待苏奕瑄的反应,她没有尖叫,只是呆立着。
苏奕瑄看着一路爬到她脚边的蟑螂,终于尖叫出声。
“啊——”
第七章
“啊达啊啊啊——达达达啊——啊啊啊——”苏奕瑄的尖叫在最后一秒变了调,她架势十足地摆出李小龙的招牌POSE,嘴里鬼吼鬼叫。“看我踩扁你!”重重地将脚往蟑螂的身上压下。
蟑螂惨死之后,她还不放过它,不停地鞭尸,直到她满意了为止。
“你们不用怕,它已经被我踩死了。”她将对刘霆犷的怨气转移到蟑螂身上后,感到轻松多了。
“真的吗?”刘靖文怯怯地将捂住眼睛的手指张开一条缝,慢慢地将目光移向地上,果真蟑螂已经被踩成肉干了。“那就好。”她放心地吁口气。
武伯也从刘霆犷的身上站起来。“吓死我了。”但他在看见地上的尸体后,忍不住跪了下去,脸色倏地惨白。
“小乖,我的小乖呀,你怎么死得那么惨?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巢穴里?小乖乖……”他老泪纵横地趴在地上,悲伤的程度会使外人以为他死了儿子。
苏奕瑄的嘴角抽搐了下。“别告诉我,这只蟑螂是你养的。”
“没错。”武伯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深沉的仇恨。“你杀死了我的小乖,我要你偿命。”
“它既然是你养的,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怕?”
“我有痴呆症呀,一时忘记不行吗?”武伯理直气壮。“上次你偷喝我的壮阳药,害我回去差点死在老婆子手上,这次又踩死我的小乖,我是招谁惹谁了呀?”说完便又戏剧性地哭了起来。
“说有痴呆症,这些你倒是记得满清楚嘛!”说到上次的壮阳药,味道还真不是普通的恶心。
“你偷喝他的壮阳药?”刘霆犷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嘴角泛着一抹笑。
壮阳药……哈!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他自己乱放的,不关我的事。”这个老头又在胡说八道了,她的名声迟早会被他败光。
“我跟你拼了。”武伯气势万千地站起身,苏奕瑄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步。
完蛋了,这老头该不会气极抓狂,想拿刀捅她吧?不要啊!
“看我的。”武伯迅雷不及掩耳地捡起地上的蟑螂干,用力地往苏奕瑄的身上掷去,蟑螂干在撞到她的身体后又弹回地上。
“怕了吧,哈哈哈……”武伯为自己的复仇行动得意洋洋,没想到用蟑螂干丢人这么过瘾。
“你要付出代价。”苏奕瑄冷冷地说完,便捡起蟑螂干,利落地往武伯嘴里送。“上次喝了你的壮阳药,真不好意思,这次赔你一只蟑螂,今天晚上你一定可以如愿大展雄风的。”
武伯瞪大眼,拼命抗拒着苏奕瑄捂住他嘴巴的手,但苏奕瑄很奸诈,她刺激武伯的喉结,使他忍不住吞口水,连带将蟑螂干也吞了下去。
“怎么样?味道不错喔?”苏奕瑄放开手,嘿嘿冷笑着。
没有人可以惹毛她后全身而退的,没有人。
“那真的可以壮阳吗?”刘靖文看着武伯痛不欲生的表情,贴心地替他倒了杯水。
“当然可以。”才怪!她只听过拿蟑螂来喂红龙。
“真的?”突然间武伯神色一亮,整个人犹如重生一般。“也不早说,我家的蟑螂多得是,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老婆子把娜娜、菜菜子、露露、小红都抓起来,我晚上要吃。”说完便兴冲冲地到客厅打电话了。
“你太胡闹了。”刘霆犷捕捉到她脸上的促狭,为了她的戏言摇摇头。
“不关你的事,反正我都要走了。”苏奕瑄才懒得理他,她现在最想杀的人就是他了。
“爸爸,她真的要离开了吗?”
“嗯。”看着她忙里忙外的背影,脑子里预想她离开的情形,刘霆犷的呼吸竟有点不顺畅。“怎么了?”
“没什么。”刘靖文闷闷不乐地吃着三明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苏奕瑄走,她一走,就没有人欺负她了,也没有人扮她妈妈,带她去吃麦当劳,她会很孤单的。
“喝吧!”苏奕瑄将花了一上午慢炖的补汤放在茶几上后转身便要走。
“慢着。”刘霆犷开口唤住她。“这个你收下。”自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叠大钞。
“什么意思?”太好了,他终于如她所愿用钱砸她了,而且数目看起来不少喔!太令人兴奋了!呃,不是,她是说,太令人愤怒了。
“收下它,发生过的事一笔勾销。”
“你当我是什么人?随便一点钱就想打发我?你太可恨了。”不知为何,他的话竟刺伤了她,她蹙眉瞪视面前的男人,眼里盛满了不服。
“劝你收下,不然等我反悔,你什么也拿不到。”他硬是执起她的手,将钱塞进她的掌中。
“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钱!”她就像嘴里说不要,却把东西拼命往口袋塞的典型欧巴桑,嘴里喊不要,钱却已经进了她的口袋。
“你不是说不要吗?那为什么把它收进口袋?”他好整以暇地点破她心口不一的行为。
“我才没有,现在就把它还给你!”被说中心事的她满面通红,随便从口袋里抓出一张钞票就想往他脸上砸去。“啊,拿错了,这张可是一百元耶!”她亲了那张钞票一下,将它收起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不小心砸错了,她会心疼死的。
他双手抱胸,在一旁欣赏她的自言自语。
摸索了半天,终于被她找到两个一元硬币和一个十元硬币,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将两个一元往他脸上砸去。“哼,还给你,以后不要想用钱污辱我这个名副其实的淑女。”
“你记性真差,我给你的不是这两个铜板。”他端起补汤,舀了一口慢慢吹凉。“既然你不稀罕我的臭钱,那么我也不勉强你了,请原谅我用钱污辱你,将它还给我吧。”
“有吗?你有给过我钱吗?什么时候?”他也太天真了,钱已经进了她的口袋还妄想拿回去,她就叫他尝尝希望破灭的滋味。
“你不但胆大包天,还爱胡闹,擅长装傻。”他喝了一口汤,有趣地看着她装做一问三不知的茫然模样。
“耳屎该挖了,最近都听不太清楚。”她侧着头,以手掌拍拍耳朵,仿佛耳朵里真的沉积不少污垢。“我看我现在就回房间去挖好了,免得等一下看神眉的时候听不清楚神眉说什么。”有听过地遁、尿遁,没听过耳屎遁吧?她可真是大天才呀!
“想走?先把钱还我再说。”他并不是真的想拿回那些钱,只不过逗她玩好有趣,他想知道接下来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好过分,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想想吃亏的人是我,居然还向我要钱,我恨死你了!”她掩面而泣,拔足奔上楼。
还真是高招!刘霆犷望着她的背影失笑,继续喝着补汤。
三分钟后她又下楼来了。
“要还我钱了吗?”他又故意逗她。
她不理会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像在找什么似的。“啊!找到了!”她迅速地将刚才拿来砸他的两个一元收起来。“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这种人拿一元砸他还真是浪费。一元可以拿来打电话,何必要浪费在他身上呢?他只配用大便泼。
她要找个时间打电话问阿姐,看她之前用来对付姐夫的便便是在哪里买的,然后买个三大桶,好好泼个够。
“失陪了。”达到目的后她便想溜。
门铃在此刻响了起来,她停下脚步,皱起眉。“谁呀?真会挑时间。”嘴里嘀咕着,但还是得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跟刘霆犷长得很像的女人,但细长的眼及薄唇在刘霆犷的脸上是好看而性感的,但在她脸上却略显刻薄相。苏奕瑄猜那便是所谓的夫妻脸吧,她一定是他的老婆。
“找刘霆犷是吧?进来。”二话不说便让来人进入。
刘安安狐疑地打量她一会儿,才越过她进入客厅。
“谁?”刘霆犷转过头,看见了他这辈子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你来做什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