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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人生、被父母视而不见的悲哀……这里,有太多太多不堪的回忆!除了顾家那个小丫头,BONNY。
不晓得,那个小小年纪、却老是爱故作成熟大人样、还成天黏着他不放的小不点,现在怎么样了……
卫尔斯甩了甩头,命令自己收拾起缅怀过往的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卫纳斯。
他加快了脚步,踩着脚下满园子的枯叶,身手矫健的翻过隔开两家花园的水泥墙,准备进入莫家的土地。
毫无预警的,两个并肩而行、手上还拿着棍棒, 似乎正做着巡视工作的男人突然的出现在他的下方,卫尔斯在他们发现他之前,将跨出的长腿收回来。
“我说那个男人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现在八成待;在床上享受小姐的‘款待’了吧!一想到他能碰触咱们完美的海依小姐、事后还可以获得那一大笔的奖赏……哇,真是羡慕死我了!”
咽了咽满嘴的口水,他又说:“小姐之前克死那么多人,管家和夫人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们呢?难道他们没听人说过,人贱命会硬点吗?”语毕,他自觉幽默的笑了起来。
“呸,你不是吧?你敢哈那只要命的黑寡妇?脑袋坏掉、不要命啦你!”另一个矮瘦的男人阵了他一句。
“你以为那个倒霉鬼真拿得到什么奖赏?等到完事后,他还能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好端端的开车在路上走,却被咱们撞昏了,还被抓回来当种马……哎,讲到车祸,真是可惜了他那一台法拉利,我只在杂志上见识过,从没听过真有人开咧!”
“这样子你还说他幸运?我倒觉得他真是命苦!就算他真让小姐怀孕、生下孩子,一等老爷子的遗产解冻了,莫家也得先把欠了咱们那么多个月的薪水还清!你想想,这东扣西减的,他们还能剩下多少钱?”
“咱们兄弟一场,不怕老实跟你说,自从老爷子死了,这莫家就被管家和夫人掏得差不多空了,你还以谁想要做他们的乘龙快婿,准备帮他们背一辈子债啊?”
觉得自讨无趣的男子拿着手电筒随意的向四周晃了一下。“只是说说都不行,我就不信你从没肖想过小姐那身细皮嫩肉……我看你中意的,一定是那个恰北北的顾蓓蓓吧?小心啊,她可是只浑身带刺的小野猫:呢……”
他们的脚步未曾停歇,逐渐远去的淫秽笑声几乎令人作呕。
但,卫尔斯却露出了微笑。
“男人、法拉利、种马、黑寡妇?”他情难自禁的想象着他们口中的画面,差点笑出声音来。“这小子让我们担心了半死,原来……原来是碰上这种好事了?!”
听到弟弟还好端端活着,卫尔斯的心,一下子从地狱的关口被拉了回来。“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会让我这么挂念咧!”
但,事情的转折真是太讽刺了,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卫纳斯,竟然被抓去当种马?!
听了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后,他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口中的这个“幸运男子”,与卫纳斯的关系了。
一想到卫纳斯可能面临的“遭遇”,他低沉的轻笑出声。“不晓得这老小子现在心情怎么样?”
好不容易放松了心情,玩心大起的他一跃而下,准备去会会正在接受“热情款待”的弟弟。
下一秒,一声怒不可遏的女声刺入他耳中,顺着风,“阵淡雅的玫瑰馨香传人他的鼻翼,卫尔斯迅速的爬上了树,让树荫掩去了他的身影。
“臭老爹、坏老爹,现在要我去哪里生麻醉药?!”终于安置好受伤的大狗,蓓蓓还是不得半分空闲——为了确保那个不情愿的新郎会乖乖任他们摆布,她得,回良大去偷麻醉药!
卫尔斯半是惊讶、半是好笑的看着她,站在墙的另一面——卫家——急喘了一会儿,将手电筒咬在嘴里,接着蹲下身子,吃力的在草丛中摸索着。
“人家还只是个实习的小护士,竟然叫我从良大医院中偷麻醉剂!现在是凌晨耶,要我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怎么做得出来?!”
窸窸窣窣了好一阵子,她气呼呼的重叹了一声,然后——四肢着地、翘起了紧裹在皮裤里的浑圆屁股,像小狗般奋力爬过掩在墙角下的窄小狗洞。
“还……还好,我记得卫尔斯的房间里,有一大堆治疗动物用的药剂,给他拿几麻醉药来应应急,应该不会怎样?”蓓蓓没忘记他小时候的志向,就是当个有爱心的人,谁知道他长大会变成这德性!
“虽然看这玩意儿肯定过期了……不过,反正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嘛。”本身学的是护理,但蓓蓓的注意力从来只放在跟卫尔斯有关的事物上,糊里糊涂的她根,本是个专业不足、缺乏爱心的半调子小护士。
瞪视着那气喘吁吁的小人儿,扭动着可爱的粉臀自他家爬回来时,卫尔斯竟然忘了担心她看见停在自家花园上的跑车。“
“这小妞……到底是谁?”他记得,这种混合处女幽香及玫瑰芳香的味道——下午那个小护士身上,也有着这种迷人的香味!
在好奇心作祟下,卫尔斯拾起一节小树枝扔向她。
“谁?”蓓蓓立刻抬头,戒慎的眼神扫过眼前乌漆抹黑的花园。
“是……是风吗?真要命,天生不是作小偷的料,平常溜进来玩就那么心安理得,这次怀着奇怪的‘目的’,就吓成这样……”她拍拍胸口,命令自己别再吓自己了。
总算挤过小时候偷挖的“密道”,蓓蓓的心里再次浮起了他的俊颜。“哎,好想卫尔斯……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要是有他在;事情肯定简单多了!
卫尔斯将那张染上淡淡粉红的娇颜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她!那个护士,跟眼前的小辣妹。……是同一个人?!
来不及对自己能够记住某个女人的容貌感到惊骇,卫尔斯更急着抹去他心里那股暖烘烘的奇怪感觉。
他不想深究她口中唤着他的名字时——那种熟悉又亲呢的语气让他的身体燃起一把暖暖的火——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只想搞清楚,这个小妞为什么会潜进他家?为什么会知道他?—还清楚他房里有什么?
“好!该回去了,算算时间,海依应该搞定那个家伙了吧。”蓓蓓收好好不容易偷渡来的过期药品,迈开步于跑向位在卫、莫两家之间的小教堂。
卫尔斯不动声色的跟在她身后,一路上听着她嘟嘟嚷嚷的自言自语些没有多大意义的话——她很紧张,他感觉得到她浑身的紧绷。
不知怎么的,朦胧间,卫尔斯竟将她可人的身影,看成了多年前那个老爱到教堂里缠着受罚的自己的小女孩。
那个全世界最倔强、最爱逞强、最让人心疼的黄毛小丫头,小小年纪老是故作坚强、故作开朗,老是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所以一天到晚红着一双兔子眼……
“BONNY……”他轻唤着,就像当年一样。
蓓蓓猛地回头,她似乎听见他在叫她!“卫尔斯!”从来,就只有卫尔斯会这样叫她的。
但,当她转身时,除了一整片树林和森冷的阴影外,黑暗里仍是空无一人。
“我听错了吗?”嘟起了红唇,蓓蓓拍了拍额头,怀疑自己也许真是太过紧张了,才会一整个晚上心神不宁的。
她继续向前跑,直到那纤美的身影消失在教堂的后门,卫尔斯才从阴影里站了出来。
他不该记得她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将一个无羊紧要的黄毛小丫头记得这么深、这么清楚。
当年离开这里时,他就决定将所有的过去忘记的
否则,他如何不对卫于庼和母亲的偏心感到怨恨?否则,他如何继续用着虚假的快乐,继续他的人生?
可她不一样呵!他知道,她之于他,绝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过去!
她代表了希望,全身充满着永远不对人生、对命运屈服的勇气。她……是个异类、是个令他难以忘怀的美好记忆!
“是她,她长大了……BONNY……”在卫尔斯还来不及伪装自己的情绪时,他的话便脱口而出,那语气,多了几分柔情和宠溺……
待他察觉到自己的愚蠢时,卫尔斯难以置信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在明亮的月色下,他的嘴角却勾着一抹谁也无法忽视的笑。
他必须承认,他很高兴能再次遇上这个古怪的小妞,因为她每一次现身,总是撩拨着他的欲火和兴味。
她的确勾去了他的心神、牵动了他的思绪!
几乎已将弟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卫尔斯决定跟在她身后进门探探,他好奇,这顽皮的小妞,究竟在搞什么鬼。
蓓蓓拿着手电筒,穿梭在静默、黑暗的教堂里。
“哇!痛痛痛……”不小心踢到长椅的她,痛呼了一声。
卫尔斯拧着眉,看着她痛得跳脚,却仍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怀里的药剂。“这小笨妞,到底在玩什么?”
“不知道做完了没……”走过长廊,蓓蓓徘徊在某间房外,烧红的小脸难为情的皱成一团。
“呀,好麻、好痛啊……”甜的挤得出水来的激情女声狂乱的呼喊着,吓得蓓蓓惊跳了起来。
“见见见、见鬼!什么东东好麻又好痛啊!”蓓蓓焦急的来回踱着方步,小屁股晃得卫尔斯眼都花了。“怎么办啦,我要不要进去救她……”
他无声的注视着她,再一次,发现她的有趣。
只是看着她,他的内心便奇异的得到了某种子和愉快的满足——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决定弄清楚。
弄清楚这个蜜糖小甜心,究竟是对他下了什么降头,为什么他会将她记得这么深?就像……是深深刻印在他的灵魂里一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由黑暗中现身的管家,声音是冷厉而隐含怒气的。“我叫你去医院办的事呢?”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帮着其他男人抢走他的海依?为什么她就是不懂?所有的人都不懂,他对海依的感情?!管家在心里对蓓蓓怒吼。
“在这里。老爹……我……”蓓蓓将药剂交到管家手上,心里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他撇开脸不看她,免得惹自己心烦。“什么事,说。”
管家冷淡的开口,心里开始盘算婚礼后要怎么对付那个胆敢染指海依的卫纳斯!没错,他早巳认出蓓蓓带回来的男人是谁了。
“老爹……今天的事不是巧合,也许,冥冥之中,老爷爹地早就安排好海依的命运了,我、我想……”顿了一下,她深呼吸的挤出残余的勇气。“海依有权利跟她的‘丈夫’离开这里,她有她自己的幸福——”
管家残忍的一脚踢向全无防备的蓓蓓身上,让她痛得退了好几步,她抬起头,眸中没有恨意,只是悲伤。
那悲伤,正是她留在卫尔斯心底的印记,
卫尔斯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双手紧握成拳,告诫自己别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大事——显然的,卫纳斯就是他们口中的“丈夫”。
面对父亲的暴力,蓓蓓没有退却,那张姣美的樱唇勉强弯了一个弧度,她继续劝道:“老爹,我知道……你对海依的感情,但她不属于你……”
“你住口!”他举起的大掌几乎要煽在蓓蓓无所畏惧的小脸上,卫尔斯在同时间,愤怒得跨出了步伐。
第五章
“吵什么!”莫家女主人踩着高跟鞋的身影,带着不屑的嘲笑突然出现。“丢不丢人啊,老顾?竟让自己女儿教训你!”
闻言,管家收回了即将落在蓓蓓脸上的手掌,但他瞪视着蓓蓓的目光是嫌恶而充满恨意的。
卫尔斯收敛了怒气,再度隐身至阴影里。
“走吧,还待在这里讨打吗?”英家女主人瞥了蓓蓓一眼,将她赶离自己的视线。
她不想看到这个乐观、又活泼过头的疯丫头。在蓓蓓那双大无畏的眼里,她总是看到一个不被认可的存在那种最深切的伤痛,那是她也曾有过的感觉——
但现在再也不会了!
这些年来,她已经一步步的除去每个让她痛苦的人了爸、妈、姐姐,还有她的“丈夫”……他们全都错待了她!他们没有好好爱她、保护她,所以他们全都该死!
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容许任何人残害她的尊严和情感!
“老顾,你也下去,准备好婚礼的事,这次绝不能再把事情弄砸!”为了这个该死的“女儿”,她已经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她一定要拿到那死鬼丈夫巧立名目冻结的遗产,那是她的钱!
铁着脸打开眼前的门扉,她高声斥喝娇喘连连的海依与那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命令他们五分钟后出来举行婚礼。
“妈妈……炘他并没有……”慑于母亲的强势,海依软弱的抗拒,显得气若游丝。“他已经尽了他的责任了,我们不是应该放他走了吗——”
这个让人气恼的小白痴!她狠狠瞪了海依一眼。“你在说什么蠢话?!”
“你以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