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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趣喔!”
让她很想带整天都闷在家里的他去看看,拼了命的在记地名,还反复问了于凯渊好几次。
她像现宝似的说:
“我们去了西子湾、莲池潭、旗津跟城市光廊,尤其是旗津那边有一个隐藏的山洞隧道通往海边,你要是也去的话——”
他猛地一拳击在她身旁的轿车上,那发出的巨响吓掉了她的声音,只剩汽车防盗器尖锐的笛声在夜里高鸣着。
她整个人僵在当场。直到这时才发现他的脸色有多铁青。
“你跟我以外的男人单独出去……?”
他走近她,具压迫性的身影迈出了阴影处,惨淡的青光照在一张阴黑的脸上,安云雅再迟钝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说:
“我……我跟你……又不是男女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质问我……?”于凯渊不是跟她分析过“不是” 了吗?她自己也觉得他们不像在交往的!
“不是?”他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令她肩膀一缩。“那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他恐怖的严厉气势让她忍不住往后退,明明大厦入口就在前方,她却被逼得往反方向退离。
“你认为要怎样才能算得上是男女朋友……?”
“我……从没想过这些……”她心慌地说。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就一步步的退,像只被巨蟒盯上的仓皇猎物。
“你跟他出去都做了什么……?”
冷不防,后退的她一脚踩空,踉跄地跌靠在大厦角落的最后一辆车上,脚踝马上传来阵阵刺痛。
痛感让她觉得委屈,更觉得他生气根本毫无道理,便振声反驳:
“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只是一起上下学的同学而已,什么……以为我们是什么、我又出去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我跟你——只是朋友,我们又没有约过会,或做些像情侣的事……根本什么关系也不是……你也没说过喜欢我……”说到最后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因为他脸色狰狞得可以吓走任何飞禽走兽,当然,也使她心惊得只敢盯着地板。
“我喜欢你。”低沉暗哑的声音。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
“如果这是你要听的,我可以说。我喜欢你,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只愿意接近你,你感觉不到吗?”
若他表情不是这么凶恶的话,也许她会为生平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喜欢而感动;但是她还来不及体会心底那微妙的起伏,以及心底呼应的感觉,就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爆吼声吓飞了三魂七魄——
“你到底还想要退到哪里去?!”他不但声势骇人,同时还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她,忍无可忍的把沿车身后退移动的她揪住,大吼:“不准再后退了!”
在他跟她告白时,她居然还想逃之夭夭?!
“你的回答呢?!”
他在她耳边张大的嘴像是要把她吃了般。
“什么……?”暂时性耳鸣。
“以前没有想过的话,现在就好好的想一想!”他极专制的说:“然后——回答我!”
她这才想起他的问题是什么,连忙惊慌地推开他。哪有人告白像打雷,要求答覆像抢劫的?再说,她真的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她现在只想要单纯而不复杂的友谊,忙说:
“我们当普通朋友不是很好吗?谢谢你喜欢……呃……我……”她脸红了起来。“不过我还没准备好跟人交往……真的谢谢你……”
她以为拢着眉的他又要生气了,但他只是以容忍的低声快速地说:
“我可以配合你的步调,看你想约会?或去哪里玩,只要你现在先答应跟我交往,不要跟别的男人出去就可以了。”
这几乎是她听过他最低声下气的话了。但是,先交往再约会?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再说——她的意愿呢?
她试着解释说:
“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只是同学、朋友,我从没想过要跟你或任何人交往,现在还太早了……”
“是因为他吗?”像在隐忍的声音。
“什么?”
“那个载你回来的男人。”低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反倒像是惊涛之下的寂静大海。
“你喜欢他吗?”
她大力摇头。“我说过,我没想过……”
他猛地打断她的话:
“你不想跟我约会,可是却跟他出去了一整天!我今天下午在百货公司看到你们——而你跟他玩到刚才才回来,还笑得那么开心……”他眼里出现他从未表露过的寂寞。“……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你这话是想要骗谁呢?”
他沉默了一下,问:
“……你跟他交往了吗?”
如果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当你的挡箭牌。她想起于凯渊的话。
但她不想说谎,也觉得没有必要,就轻轻摇头。
“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交往。”
“那就跟我在一起。”他执拗地说。
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她耐心地跟他解释:“那是不一样的……”
却猛然被他爆出的大吼打断,那声量让她吃了一惊。
“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招惹我?!”他像是忍无可忍的攫获住她手臂,脸色阴晴不定的问:“若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要故意接近我、硬缠着我说话?还总是‘袜子’、‘袜子’的叫来惹我生气、吸引我注意?!还是这压根儿就是你耍人的把戏?把我耍得团团转之后,又要去耍别人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钳住她的力量加剧,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也跟着又气又怕的挣扎起来:“放手、你放手!”
“说!说你以后不再单独跟别的男人出去了!”他强硬的命令道。
“不,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能限制我——”
“你给我说!”他激烈的摇晃她。
“不要不要不要!”她一连迭声地说,他的粗暴引起的的抗拒心。
石景霆眯起眼,从下午累积到现在的焦躁不安已经到达一个限度,加上现在又不断遭受拒绝,他几乎整个人一脚踏在爆发边缘上了。
基本上他是个漠视一切的人,管他家谁是死是活,冷漠到就算有人当着他面跳楼也不会去劝阻、或是多看一眼的程度。世上能得他在乎的东西实在屈指可数——也就因此,他对那仅有几项的“在乎”,有着比常人更强烈的执著心、占有欲跟保护欲。
而她——先是让他记住了她的脸。
然后——再毫不客气的缠着他,进而走入他的心。
到了最后——她居然想推的一干二净?说一切都是出自无心?
他会放掉她才有鬼!
“你到底答不答应?!”怒意让他忘了控制力道,态度也更加恶劣。“跟我交往或再也不见那个男的,你自己选一样!”
手臂上加剧的力量让她眸底浮上忍痛的水光。若他真喜欢她的话,为什么一点都不温柔?还这样咄咄逼人、凶得像老虎?
她也是有脾气的。她开始大力推着他喊:
“走开、你走开!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
“先回答我!”他仍恶狠狠的摇晃她。
她被摇晃得受不了,脑中一片混乱,她脱口喊:
“放开我!你这么粗鲁,我为什么要跟你交往?于凯渊都比你好多了,他从不会摆脸色给我看、态度也不会那么凶,既会讲笑话、又不会那么一声不吭的,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轻松一百倍!我为什么还要选你?!”
石景霆脸色丕变,额上暴起青筋,面部的肌肉无法控制的扭曲,双拳紧握。
“你说什么?”
她犯了人与人之间绝不能拿来“比较” 的大忌,尤其是情敌与情敌之间的比较,格外教人无法忍受。
“我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放开我——”
随即她发现自己被粗暴的“提”起,双脚离地的感觉让她不禁惊呼,下一秒,在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她就被压倒在后车箱盖上,一个像是要迫出她胸腔所有氧气的重量马上压下——她嘴上立刻感到一阵刺痛!
“不!”
粗暴的唇齿在她的惊呼间压辗,她所有的挣扎都被结实的怀抱封锁,她全身一动也不能动!
“痛……噢!”他居然还咬她嘴唇!
她痛得直接流出眼泪来,发出一声呜咽,接下来的啜泣就那么理所当然;感觉他动作顿了顿,然后更抱紧了她。粗暴雨蛮横的噬咬,慢慢转换成蝴蝶式的轻吻,在她唇边、脸颊、鼻尖、眼睑、额上飞舞。
感觉到一个空隙出现,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了他——
“安云雅……!”
他的声音在夜里回荡。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竟是在这么不堪的状况下!
她像从虎口死里逃生的小鹿般拼命飞奔,很快就消失在大厦的灯火里。
“安云……云……”石景霆愣愣地站在原处,口里不断反复低喃着她的名字,每念一次,胸口就越感到发烫。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种事……
他闭上眼。天啊……
“你爸……打你了吗?”早自习时于凯渊一脸愧疚的问。
安云雅双眼肿得用核桃一样大。都是他的错,害她晚归——
“不,这跟你没有关系……”安云雅一头埋在学生外套里,闪避着他歉然的视线,她今天根本应该请假才对!
昨晚哭到天亮,一夜没睡,心头乱糟糟的,早上满脑子只担心要怎么避开石景霆,而在天未亮就赶快逃出门,一路上心惊胆跳的,压根儿没有想到可以装病请假。
都是他的错!那坏蛋的错!
害她哭的那么惨,连带想到国一母亲过世时哭到难以呼吸的那种伤痛,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还有她的初吻他……居然咬她!他是野兽吗?她该有柠檬滋味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实在太过分了!
她发誓再也不要理那个怪人了!
对,“怪人”!以前大家说的都对,他是彻头彻尾的怪人!是她笨,才会以为他只是沉默寡言了点,非要吃到苦头,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完全不正常的人!
不要理他了——永、永、远、远!
“石景霆?”
听到这名字时她吓了一跳,反射地抬起头来,看向发出声音的讲台——
教国文的导师不知何时走进教室,在点名了;原来第一节课已经开始。她赶紧拿出《古文观止》,偷看向教室的另一端;所有同学都到了,只剩一个空位。
“石景霆?他今天没来吗?”
点完所有学生之后,导师再问一遍。确定他不在位子上之后,在点名簿上记录,便开始上课。
他没来?为什么没来?
松了口气的同时,安云雅又有点生气的咬着笔。今天该请假的是她不是吗?是她受到了欺负,又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请假?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他……不可能还在她家大厦外等她吧?
不、不,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但,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呢?她的眼泪眼初吻又要谁赔?他要呆呆的等,就让他去等吧!活该!她忿忿地想。
可是,一节课过去、两节课过去……直到午休时间结束他都没有出现。她的心又不安起来。他……应该是有别的事才没来的吧?跟她无关才对。
没错!反正说好不理他了。他来或不来上课与她何干?
一整天的课就在她起起伏伏的心情下慢慢熬过了。最后——
“艾桦,我今天可不可以去住你家?”
她知道这样逃避的行为很糟,可是她实在很怕再碰到他。
在擦窗台的苏艾桦惊讶地转过身来,露出有几分帅气的笑容,双手马上热情的揽过来——
“当然好啊!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的?不过你最好把功课写完再去,不然我们家那几个小毛头会缠得你分身乏术喔!”谁叫他们家小毛头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对美少女姐姐是没免疫力了。
“知道了。”安云雅笑。苏艾桦热情开朗又直率,跟她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人,但两人却意外的一拍即合,到了现在,她们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
“对了,要不要先去你家拿一些换洗衣物?”苏艾桦问。
“不用!”她有点慌张的说:“直接去你家就好了,我跟你借件衬衫当睡衣,会洗完再还你……”
一只手马上不客气的伸过来捏住她脸颊,那张充满英气的脸立刻逼近眼前。
“你再跟我客气,我晚上就要把你丢给我们家那些小鬼喔!”说的仿佛自家小弟是群张嘴鳄鱼似的。
“是。”她失笑。
得到想要的回应后,苏艾桦也就没有再追问她原因。苏艾桦从不追问多余的事——不管这是出于尊重,还是根本就是粗心,但这却是她喜欢苏艾桦的一点。每次只要看到她那种大咧咧的笑容,安云雅就会感到放松。
在吕东武哀怨兼嫉妒的目送下,她就这么度过了避祸的第一夜。
“石景霆?他还是没来吗?”
隔天一早,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