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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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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这首曲子,思绪飞到我刚去太师府的那段日子,那时,易太师看管阿凌比较紧,不允他再找我玩。我在荷园闷着难受,整日的去缠易南,易南不忙时,总是领着我去放风筝,碧空白云下,他坐在青草上悠悠拉着细线,任风筝随风闲闲晃在半空中。。。。。。
  一曲毕,斯年方步入殿内,夸口赞了几句,又与易南见了礼,方行至我面前,抓住我手,说:“得知公主犯了眼疾,斯年时刻挂念着,却因染了风寒,不敢贸然前来,只得拖到今日,御医准了后,方才过来。”
  应酬的话我不太会讲,忖了又忖,方道:“皇后身子要紧,我眼疾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说完这话,殿内一片寂静,我觉得,这话,貌似不怎么妥,可又一时智穷,找不出合适的辞令来,颇有些尴尬。
  斯年仿佛见着了我面露的些许尴尬,大度一笑,宽慰我道:“公主所患眼疾,最忌思虑过重,郁结心中,不得排解,再攻回到双目,不利于好转,这样多听听曲调和缓清新自然自由自在的曲子,定能日渐好转。”
  我嗯了声,试探着说:“叨扰贵地许久,心多有过意不去,一直说要谢谢皇帝与皇后这些日子以来的盛情款待,碍于眼疾,不能成行,现下,因由易南作陪,斗胆邀请皇帝与皇后亲来玉霞殿坐上一坐,喝杯茶,话会儿家常,若是能行,自当感激不尽。”
  自觉,我这话里不妥之处甚大,当下,也顾不了太多了。
  斯年缓缓松开我手,笑道:“宴帝这几日不在宫内,算着日子,也该回宫了,届时,他定会前来看望公主的。”
  说着头偏向易南,“易世子在此照顾公主,本宫甚是放心,方才易世子弹的曲子,本宫很是欢喜,不知易世子肯否割爱,誊写一份曲谱,借本宫一看?”
  易南应是揖了一揖:“臣之拙作,受皇后抬爱,臣等惶恐,待臣细细誊写后,着人呈给皇后。”
  斯年笑道:“那就劳烦易世子了。”
  斯年又坐了一刻,因要回去按时服药,方有些不舍的同我们话别。
  待她走后,我笑对易南道:“日后,是要好好跟你学一学与人言语的辞令了。”
  易南近前来,倒了一杯茶,笑道:“你笨嘴笨舌,我可教不来。”
  我扁了扁嘴,“你见哪个伶牙俐齿的要学这些个东西啊?”
  他旋即一笑,“就这个啊。”说着敲了下我头,又递过来一杯茶,“不烫,刚刚好。”
  我啜了一口,“你怎么知道刚刚好?你该不会是欺负我看不见,偷偷喝了一口吧。”
  他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
  我想,他应是该对我放松警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宴帝回宫后,来玉霞殿的这日,我早早收拾妥当,一再的向服侍我穿衣的宫女确认,我穿的是不是绛红色的衣袍,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我趁着如厕时,细细把那包耗子药连同一根发簪,稳妥地收在袖笼里。
  宫女见我今日心情大好,还帮我上了妆,她们说,妆容很好,配上绛红色衣袍,衬得脸色颇为白皙。她们如此说,我觉得,我脸上应是被她们涂了厚厚的一层白^粉。
  自始至终,我都在笑,样子可能有些怪异,刚开始,没有几个宫女敢同我讲话,她们越是这样,我愈是笑得开怀,甚至有几次,笑出了声。
  后来,有几个胆子大的,试探着同我讲了几句话,我愉悦的一一回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那么刹那,我觉得我要成圣成仙了。
  易南过来时,我正在同宫女们讲笑话,笑话并不好笑,但她们还是配合着发出银铃般好听的笑声。
  待她们都不笑了,易南近前来,递给我一杯热茶,柔声道:“阿悬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我偏头向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会儿,方说:“宴帝待会儿要过来,总要穿得喜气些。”
  他默了默,“这种服色,配阿悬,甚好。”
  我再笑,“眼睛无碍时,最是看不上这种服色,觉得太过于老气,后来眼睛出了毛病,再不能视此类颜色时,却总是拼命想试试这种服色的衣裙,当下恰好,左右是看不见,对眼睛倒是没妨碍,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穿来试试。”
  人性如此,越是自己不能要的,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得到。
  易南没有接话,我啜了口茶,淡淡道:“今日你就不必再为我斟茶了,待会儿宴帝瞧见,影响不好。”
  他轻轻唔了声,气氛陡然有些尴尬,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向殿内的宫女们收点儿戏票钱,她们不能只看戏,不花钱的呀。
  好在,宴帝很快就到了,殿内的气氛瞬时和缓许多。今儿定是个好天气,他踏进殿内时,我甚至能感觉得到整个大殿被浓郁的日光所笼罩。
  我向着他的方向笑得很是灿烂。
  他在我两丈远的地方停住,易南起身,从我身旁徐徐移过,听声响,应是落座于宴帝左侧下首的位置。
  斯年没来,她与宴帝,斗转星移,只要活着,定是会有郎有情妾有意的一日。
  宴帝与易南聊的正兴,我听了一阵,自觉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我示意身侧的宫女给我倒了一杯茶。她连同茶托一起递给了我,我左手拿茶托,右手端茶,很是不便,索性直接取过茶杯,把空着的茶托递还给了宫女。
  茶很烫,冒出的热气染湿了我的双眼,我发了会儿呆,竭力保持镇定,轻轻啜了一口茶,向着宴帝与易南的方向笑了一笑。
  宴帝说了句什么,他们笑得很是大声。
  不能再等,我端起茶杯,以袖遮口,优雅的稍稍仰头喝了一大口,药粉很苦,我竭力吞了下去,还是呛着了。
  他们住了笑,我咳着拭了拭嘴角,又饮了一口茶,抬脸笑道:“跟着你们笑,呛着了,说到哪里了,继续继续。”
  宫女忙不迭的帮我换了一杯茶,又拭了拭我嘴角残留的茶渍,我双手缩进袖笼里,因紧张而打着颤,面上却是竭力笑着,望向他们的方向,憨笑出了声。
  谈话声继续,我舒了口气,听了几耳朵,他们好像在讨论一张图纸,制乐器的图纸。
  在饮第三杯茶时,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不能再等了,我放回茶杯,双手插在宽大的袖笼里,取出事先放好的簪子,瞅准手腕跳动的地方,卯足了劲插了下去。
  疼,蚀骨钻心的疼。
  血,是热的,我如同挂在篝火上方正被炙烤的野兔,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疼且烫,佛书上的说的入地狱下油锅,想来不过如此滋味吧。
  我咬紧牙齿,拼力弯起唇角,镇定维持着先前微笑的弧度,血愈流愈多,渗进绛红色的衣袍里。
  我端坐在垫着棉蒲团的椅子上,身体渐渐变凉、发冷、僵硬。。。。。。
  袖笼里血腥味越来越浓,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有股难言的恶心流液涌上喉头,我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还是没有把它压下去,到底,漫入了口腔。
  我再也支撑不住,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我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笑着唤了声“宴帝”,我的声音有些小,宴帝没有听到,依旧在同易南说着什么。
  突然,一阵风,有人飞到我身前,颤着声音喊了声“阿悬”。
  我笑了笑,呛鼻的泡沫顺着嘴角流下来,手臂缓缓垂下,簪子掉落在地上,人声哗然的大殿,我听到簪子掉落在地砖上的清脆声响,一声,两声,向前滚了滚,被谁踩了一脚,又向前滚了滚。。。。。。
  易南抱着我,一手按住我尚在淌血的手腕,一手撑开我嘴巴,探了三根手指进去,带着哭腔大声喊着:“阿悬,吐出来,吐出来,阿悬,求求你,吐出来,阿悬。。。。。。”
  喉头一阵恶心,我哇的一声,吐出了两口酸臭的浓液。我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想到吞块金子下去,想吐,也吐不出来。
  我笑着,拼尽全力唤着宴帝,即刻,宴帝伸手过来,攥住我脸,在我耳边大声说:“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我一字一顿,用他们两个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地图,是真的。”
  我带着笑,看到了云巅之上的娘亲,朝我笑着招了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偏少,但,必须断在这里吖~~~~~

  ☆、第三十九章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眼睛是好的,天蓝云白草青风淡,我攀上青翠欲滴的古树,坐在树杈上啃着青果,听天际边传来的袅袅琴音。
  我歪在树上睡了不知几时,醒来后,看到娘亲微笑着立在树下,仰脸唤我下来吃饭。日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在娘亲的脸上,斑斑驳驳,影影绰绰,煞是好看。
  我冲着娘亲笑了笑,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草地极为柔软,稳稳妥妥接住了我,娘亲扶住我的手臂,笑着嗔道:“冒冒失失,哪里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再这般调皮,娘亲就不要你了。”
  我噘了噘嘴,“孩儿的轻功又长进了呢,从这么高的树上跳下来,也能毫发无伤没一丝妨碍,是不是很厉害,日后再有人追着孩儿打,孩儿就躲到树上去,保准他们够不着。”
  娘亲眼圈泛红,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小悬最厉害了。”
  我得意的冲娘亲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当夜,皓月皎洁,嵌在静谧的星空中,随风向南一点点飘移,我躺在娘亲怀里,望着头顶上的那轮明月,缠着娘亲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
  娘亲轻轻梳着我的头发,无奈的摇了摇头,“耳朵也不怕听出茧来。”话虽这样说,她还是用极其好听的声音耐心给我了讲了一遍。
  在她讲到嫦娥背着后羿偷吃了一包丹药,飞升上天时,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听娘亲叹了口气,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双眼,说:“就算再厉害,日后也不能见着什么就往下跳,你是不知道,你从树上跳下来的那一瞬,我的心,突然没了,我发现,我已不是我,呵,其实,我知道,我早已不是我了。”
  我当是娘亲尚在讲故事,遂往她怀里蹭了蹭,把耳朵凑了过去。
  这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白天去爬树泡温泉,夜晚听娘亲讲故事。日子久了,我不免有些疑惑,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与娘亲两个人,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里虚幻静美宛若仙境,我与娘亲两个人的仙境。
  娘亲似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问:“小悬想不想离开这里?”
  我恐慌的看着她,“娘亲不要孩儿了吗?”
  娘亲双眼迷离的望着我,“傻孩子,娘亲怎么会不要小悬呢,不管小悬走到哪里,这里一直是咱们的家,娘亲会永远在这里等小悬回来的。”
  我眼里蓄满泪,啜泣着说:“娘亲骗人,孩儿知道,这世上,永远没有永远。”
  记忆中,好像听谁对我说过“永远”这两个字,那人具体说了什么,我已想不起来,只是知道,那人对我说过此话后,转眼,他就做了有违此话的事情。当时,我质问他为何如此,他笑着对我说:“我说,你就信吗?”
  现下娘亲又是这般说,我才不要相信。
  娘亲用手擦拭着我眼角的泪,小声哄着我说:“乖,不哭了,不哭了,小悬不走,留在这里陪娘亲,好了,好了,不哭了。”
  我紧攥着娘亲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咽着,污秽全数蹭在她月白色的衣袍上。
  自此以后,娘亲再没说过让我离开的话。
  一日,我先去后山泡了温泉,趁着阳光正好,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躺在柔软的碧草上晒太阳。隐隐约约,悠悠远远,我听到了丝丝柔和顺畅的抚琴声,似在哪里听过,细细辨来,跟那日在树上听到的,有几分相似。
  以后的每日,我泡过温泉后,总是躺在这里,听上一整天的琴。有一次因为听琴入了迷,踏月而归时,娘亲正在饭桌前焦灼的来回踱步,我愧疚不已,慢腾腾挪过去,不敢抬眼看她。
  娘亲没有斥责我,只是用湿布擦了擦我的手,柔声道:“饿坏了吧,来尝尝今日的粥,可合胃口?”
  我嗯了声,埋头一连喝了两口,娘亲轻轻抚着我背,笑着说:“慢慢吃,不急,晚上不能吃太多,容易积食,待会儿用过饭,给阿悬讲两个故事,好不好。”
  我听得分明,娘亲叫我阿悬,我把脸从饭碗里抬起来,有些闷闷,“孩儿还是喜欢娘亲唤我小悬。”
  娘亲用手帕蘸了蘸我的嘴角,温言道:“好,小悬。”
  我冲娘亲笑了笑,继续埋头喝粥,当晚,娘亲给我讲了三个故事,我方满意的睡着。
  翌日,我发现,我不管身在何处,都能听得到悠扬婉转的琴音,有时近,有时远。我顺着琴音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它所出何处,仿若从天际传来,又仿佛隐在地下。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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