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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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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顾得上喝上一口,院子里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往外跑,手感,不是易南。
  我三天没吃饭,早已饿得不行,被他这样一拽,险些晕倒,我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磕磕巴巴道:“粥,粥刚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饿。。。。。。饿不行了。”
  那人停下,丢下我拐到屋里,顷刻,端着一碗粥过来,我听着他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我伸手摸了摸,没摸到,又摸,还是落空。
  那人在我面前突然说:“你,眼睛看不到?”
  我点点头,在他面前抬起手,他把粥碗塞到我手里,我吃得很是狼狈。
  把碗底都舔净了,我放下碗,抬袖子抹了抹嘴,方才想起来问:“屋子,都烧完了?”想着,他应该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从外面看到屋子里失火,又看见屋里有人,这才冒冒失失冲进来,拽着我就往外跑。
  他默了一默,说:“我是莫鱼,姑娘还记得我吗?”
  莫鱼?是有那么点儿熟悉,我偏了偏头,努力回忆着,听他又说:“去年春初,周国都城,正阳街千秋楼,姑娘曾救过莫鱼一次。”
  千秋楼,莫鱼,现在回想起来,以为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咧嘴笑,“你怎么在这里?是专门找我的吗?哦,千秋楼那次,你记错了,是你救的我。”
  他唔了声,“姑娘快随我走,附近有许多南渊人。”
  我双手撑地,没有动,莫鱼每次出现都这么巧合,巧合得令人不寒而栗,他迟疑了下,弯腰拽起我的衣袖,“易公子嘱托我把姑娘带离这里。”
  我腾地站起来,“你见过易南?他在哪里?他怎么不过来?”
  他趁机攥着我的手腕,“时间紧迫,边走边说。”
  莫鱼始终没能说出他与易南是怎么回事,我们奔出山村,尚未找到藏身的地方,就遇到了南渊的人。
  拿到地图之前,他们不会杀了我,所以,我还算是较为镇定,莫鱼却很是紧张,拼了命的与他们厮杀。
  听声音,围堵我们的南渊人不超过二十个,我觉得,只要我们运气好,应该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奈何我运气一向不怎么好,在莫鱼撂倒了几个人后,又一大波的人马冲了过来,人声与马蹄声,我辨了辨,愣是没辨出来有多少个人。
  我眼睛看不见,拽不住莫鱼,只能喊着对他说:“莫鱼,他们不会杀我,你过来,不要与他们拼命。”
  莫鱼却是不听,我隐隐听到他们说什么叛贼格杀勿论,我愣住,不知他们说的是我,还是莫鱼。
  然后,听不到了刀剑声,再然后,莫鱼爬到我脚边,说:“莫鱼无能,不能再。。。。。。保护。。。。。。姑娘了。”
  我哆嗦着蹲坐在地上,把莫鱼搂进怀里,他嘴角的血流的很急,我怎么擦也擦不完,我哭着求他再撑一撑,不要那么快死去,他刚说了“姑娘”两个字,一人突然走过来,噗嗤噗嗤大刀入肉的声音,莫鱼再也没有了声响,死在了我怀里。
  从小到大,护过我的人,屈指可数,一直以来,敢拿自己性命护我的人,除了娘亲与易南,再无他人。
  莫鱼,意外的出现,又意外的给了我一个意外。我统共就见了他两面,上一次害得他有家不能回四散逃离,这一次又要了他的命。
  因为我,连累了几多人。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这个身份,恨该死的地图,恨周围这些南渊人。。。。。。
  我抽出莫鱼手里的剑,给了前面那人一剑,他闷哼了一声栽倒在地上。我手上沾着莫鱼的血,持剑立在血风中。
  我的武功,是娘亲教我的。
  记事时起,每个夜晚,待绿烟喝了娘亲烹制的药粥睡下后,娘亲便开始手执藤条立在我身旁看着我扎马步、压腿、打拳、踩桩。。。。。。
  我稍有懈怠,娘亲手里的藤条就会毫不留情落在我身上,娘亲说,这是为我好,我理解不了这种好,问娘亲为什么我要练武功,而其他公主不用练,娘亲说,我与她们不一样。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不讨人喜欢,又不会讨父皇开心,所以才与旁人不一样,直到后来大了,才隐隐约约知道,娘亲不是普通的民间女子。
  我试探过,问过,调查过。。。。。。各种方式都用过,娘亲到底没有告诉我点滴有关她的事情。
  她这时又说,我与其他公主都一样,都是父皇的孩子,都是万人仰慕的公主,这话,我不会信,也幸好没信。
  我每日提心吊胆谨小慎微在宫内捱过一日又一日,从不敢在外人面前放手大脚的流露太多情绪,旁人说什么,我就算听不懂,也会附和着点头,有时虽然听懂了,但不同意他们的观点,我也不怎么辩驳,总要先在心里过一遍他们的说辞,大多时候,越过越觉得他们说的极有道理。
  日积月累,我脾性越来越怪异,有时迟钝的要命,有时却又敏感的要死。
  我觉得五姐才是真真正正一国公主该有的模样,该张扬时张扬,该嚣张时嚣张,整日里凌驾于上高人一等的姿态令我羡慕不已,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学,却怎么也学不会。
  我不光在这方面愚钝,在练功上,也是极为愚钝,常年不辍练了足足十年,我只练到了娘亲一半的功力,娘亲直叹气,安慰我说,我生就的娇贵命,这一世,不用在刀剑上讨生活,练到如此地步,防身,足矣。
  娘亲说,我会武功这件事,要死死咽在肚子里,任谁也不能说,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就要死的地步,方能亮出来。
  娘亲突然去了后,我越发的小心谨慎,时间长了,差点儿忘了我会武功这件事。
  那次在坟地,我思前想后,原本是想告诉易南的,但易南根本没有给我说的机会,及时封住了我的穴位,我想说,也说不出。后来易南醒了后,我又不敢同他讲,怕他觉得我城府深心机重,不再喜欢我,忖着先瞒一日是一日。
  现在,此时此刻,我不想再瞒了,再瞒,就该瞒到阴曹地府了。
  西佛的春天总是多风,对我这个要靠听力辨别方向的瞎子来说,难上加难,我乘着血风持剑跃起,朝着响声最大的方向劈去。
  几个回合下来,我刺中了几个人,自己胳膊也挂了彩,我忍着痛举剑硬拼,刚拼了一个回合,形势突然骤变,一人从天而降,罩在了我面前。
  他把我夹在斗篷内,向外围跃去,我欣喜若狂,喜极而泣,“易南,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易南。”
  他急于迎战,没有应我,我乖乖闭嘴,极力不分他的心,不过一盏茶时间,他便带离我飞出了那片修罗场,他的轻功,非常了得。
  我攥住他,“易南,还有莫鱼,他因为我而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能不能把他也带走?我想好好安葬他。”
  他轻叹了口气,把我安置在树杈上,飞身而去,这次,等了有一炷香时间,方把他等来,索性,他没有受伤。
  他左右腋下各夹着我与莫鱼,跃起落下,飞飞停停,上了一匹马,扬鞭疾驰而去。
  颠簸了许久许久,在我心肝脾肺即将颠簸出来时,终于停了下来。
  我哭着往他身上蹭,“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你。。。你。。。”
  他把我推开,拽起我的袖子擦着我脸上的泪水鼻涕,说:“我吓你?我看你吓我还差不离。”
  我吸着鼻涕泡愣住,“宴帝?”
  他捉起我的另一只袖口,在我鼻子上胡乱抹着,“眼睛是废了,听力倒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下章易南番外,嗯,此文也快完结了~~~~

  ☆、第五十八章

  
  易南第一次见到传闻中没有封号的公主,是八岁那年的初夏。
  彼时,易太师身为太子老师,明目张胆徇私了一把,每日给太子授课时必带上他的爱子,易南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太子伴读。
  易南虽然只有五岁,却总是一副沉默寡言一本正经的禁欲模样,死板无趣的紧。
  太子背书时,他在旁边默默翻着书,太子偷懒走神时,他在身侧默默翻着书,太子犯困吃零嘴磕牙时,他在边儿上默默翻着书。。。。。。
  太子看不过,抽了他的凳子抢过他的书,他扭着小身板再去捡一个凳子挑一本书,继续在太子眼前默默翻看书。
  每每这时,易太师青筋暴起双手扶额把叹出去的气再一一咽回肚子里。
  太子读书,难免有懈怠犯错的时候,天之骄子,龙之贵子,他这个老师不好责罚太子,只有去惩戒太子伴读,以此来警醒太子,也就是俗话说的杀鸡给猴看。
  可是,易南根本不给他爹这个机会,他从不犯错回回做的比太子还好,易太师昧着良心拐了十八个弯寻个理由,拿着戒尺打过他手心几次。
  易南当场不吭,回家后,总是眨着无辜的眼睛问:“是不是孩儿不认真读书,就不用挨打了?”
  易太师吹胡子瞪眼,“那样会打的更狠。”
  易太师性子耿直,倔又认死理,在教育儿子这个问题上,左右为难,窝着一股邪火教了三年,易南也就兢兢业业陪太子读了三年。理所当然没有成为太子跟前的红人,令易太师很是难堪,觉得再这样教下去,他们父子二人,迟早要被太子开掉。
  他平生只做了这么一件徇私的事情,就摊上了事儿,且还是折在他自己儿子手里。唏嘘归唏嘘,懊恼归懊恼,再不想辙子,到时被太子开掉,他这张老脸也就丢尽了,思来想去,还是先下手为强,在太子开掉他们父子二人之前,先开掉太子。
  请辞这个事情,不好向皇上说出口,索性寻了个籍口,联合其他几位皇子的老师,来了个联堂授课。所谓联堂授课,就是把所有皇子都集合起来,所有老师轮番授课,课后,让众皇子投票选出他们认为讲的最好的老师,届时,易太师就可以拿着这些个白纸黑字的投票,去向皇上请辞。
  易太师再三保留实力,寥寥草草结了一节课,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皇子们全把票投给了他。
  他拿着投票结果为难了一阵,还是呈给了皇上,皇上抚掌笑:“既然孩儿们都如此爱戴爱卿,太子老师这个重责,看来还是非爱卿莫属啊,唔,既然其他皇子们这般喜欢爱卿,爱卿在给太子授课之余,也抽出些时候给他们授授课。”
  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易太师仰天长叹,自个是退不出去了,怎么着也要把爱子给摘出来,豁了脸皮,恳请皇上给太子换了个伴读,把易南踢到了其他几个皇子课上。
  易南就是在这次联堂授课上,见到了七公主。
  若是易太师知晓他爱子因着这一次见面,就对那个七公主念念不忘,当初,就算是冒着被太子砍头的风险,也万万不会出什么馊主意来那个联堂授课的。
  当时,七公主方才六岁,胖乎乎的小脸小手虽然可爱,丢在一堆贵气逼人的皇子里,一点儿也不扎眼。易南在宫里随太子读了三年书,与其他几位皇子皆打过照面,虽然不熟,但也都记住了他们的面孔,唯一没见过传闻中那个没有封号的七公主。
  初初见到她,她拿着书包低着头跟在三皇子身后,易南还以为她是三皇子的侍女,直到上了半天课,方后知后觉知晓她就是那个七公主了。
  虽然教室隔壁备有各色茶点,供皇子们课间休息时随时取用,但他们一般不怎么光顾,都是随身自带着宫女嬷嬷,时时刻刻拎着他们爱吃的爱喝的。
  课间时,每个皇子身边都围着几个下人,打扇子的打扇子,喂水的喂水,换书的换书。。。。。。
  易太师虽然爱子却不护犊子,对易南要求极为严格,读书上更不会惯着他,总是拿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劳其筋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些个圣人名言教诲他,是以,易南读书时,从不在宫内吃喝,更不带侍女小厮,长此以往,便形成了习惯。
  这次,在其他皇子们吃吃喝喝歇息的时候,他瞄见窗边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坐在座位上,舔着干裂的嘴唇望了其他皇子们一眼,再咬唇低下头,若无其事翻了一页书。
  阳光隔窗打在她肩膀,柔柔一层,很是好看。
  易南看着她,不由自主起身去了教室隔壁,顷刻,端着放有茶水点心的托盘向她步去,在她身侧停了停,坐下。她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复又低下头继续看着书。
  他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嗓子,小手背在身后紧捏着,挺直身板一本正经道:“隔壁房间有茶水点心,你怎么不去取?”
  她咬着干裂的唇,说:“我不觉得口渴。”
  他又挺了挺脊背,伸出一只小手,往她身侧推了推托盘,“我取的有些多,用不完会被先生骂的,你能帮我吃些吗?”
  她眨着一双月牙眼看了看他,把书本放下,皱了皱鼻子,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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