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抬眼望着正站在她们趾高气昂的白言希
“你干什么?”
见红云对她不客气的吼着,白言希顿时的一股气,没由来的便伸手给了红云狠狠的一个耳光,语气恶狠狠的指着她
“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和我说话,你一个下人,没有资格”
“你……”
被打了一耳光的红云扶着脸双眼顿时冒出了泪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谁不知道,现在爷最宠的便是她,加上她的身世背景,谁不知道她是爷的童养媳,这件事在府中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枉她一介奴婢也不敢与她对抗,那样只会招惹来更多的麻烦,而自己也只会被修理的更惨,说不定到时会被赶出府也说不定,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是有苦往肚子里咽,做着奴婢的本分。
见着红云一副委屈无奈的神情,白言希在心中便是一阵的舒服,这个奴才,她老早就想修理了,现在只是给她一巴掌,等着以后,看她怎么修理她,就在她惺惺然的想着时分,坐在一旁的沧海突然开口了,那粗哑低沉的声线,危险性十足,双眼也一刻不停的望着白言希,神情里的阴郁看着令人不免的胆战心惊。
“你当我是傻子吗?她没有资格,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的丫头?”
她的话,一字一句,说着,便从椅上,起身,一步步的向着她走去。
那种气势压迫的白言希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神骇人的令她心惊,可不管怎样即使有点害怕,白言希最终还是定了定自己的心态,想像证明着什么一样,伸身推了她一把,口气也凶厉
“是你的丫鬟又怎样,你是什么身份?你在这府中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打她了又怎样?你能拿我怎样,别忘了现在你身处的环境,你吃御庭哥的,穿御庭哥的,住御庭哥的,我真想不明白,他干嘛要养你着克星,就是因为你,你这个前朝余孽,御庭哥为了你被免了职,而你却安然自得的在此享受一切,你不觉你很残忍吗?你怎么不找别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毁了御庭哥的一切,你知不知道”
越说他便越是愤恨越是难过,眼中也布满乌云,推了她一把的手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摇晃着,那劲道简直就是要把人摇碎般。
她的话,深深的刻进了沧海的心里,那些话,如数的勾起了她的回忆,勾起了一切,那些不堪的愤怒,那些刺骨的利用,那些加注在她身上的枷锁,那些令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事实,几乎是一瞬间的,她仰起了手,向着正对着她怒吼着的白言希甩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室内顿时安静一片。
被打了一耳光的白言希在呆愣了半秒后彻底的发狂了,眼神里顿时浮现了一切的恶毒,紧抓着她肩膀的手移到了她的发髻,突然一把恶狠狠的拉扯下她的发髻,紧握在手中,对着她残忍的说着
“你竟敢打我,这世上还从来没人敢这般对我,李沧海,你给我记住,我要你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我要令你后悔,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脚边向我求饶”
被拉着发髻的沧海只能头皮发麻的发热的疼着,可怎么也不示输着,咬着下唇,伸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
“白言希,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的恶毒,只是没想到你的心居然是黑道腐烂”
站在一旁的红云见状,马上心惊着拉开她们
“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最终,在红云跪下的那一刻,沧海才颓然的放开了手,就是这一放手,白言希借机给了沧海狠狠的一脚。
几乎是瞬间的,她倒了下去,膝盖处疼的骨头都在发抖,她的手也被她踩在了脚下
“李沧海,我不止今天要把你踩在脚下,永生永世我都要如此”
在一阵宣誓后,她才得意的离去,空留孤寂的主仆。
晚上,被红云安抚着躺在床上的沧海,辗转反侧着,最终想定什么般的起身,绕过红云所睡的厢房,一个人,静静的慢慢的踱步走了出去。
深夜的孙府没有白日的繁华,白日的耀眼,有的只是寂静无声,只是冰凉,只是一片荒芜。
很多事,她明白一去不复返,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最终她还是要那般做着,心中纠结着心疼着堕落着,令其下落,下落,永不回头。
明明事实是这般,可为何她恨不起来,还要不断的沦陷,不断的假装失忆,不断的催眠着自己。
到了今天,那一刻,她才明白,有些爱,居然可以深入骨髓,居然可以令人抛弃所有。
白言希的话,固然令她愤恨,可那话中话却令她苦涩,令她抬不起头,她居然幼稚到从未想过自己在此府的身份,居然从未想过未来,居然从未想过他们身份的差异。
天地悬殊,门不当户不对,两个人两个世界,命运的捉弄的,缘分的差别,把他们硬生生的绑在了一起。
后来,才明白,原来,命运的捉弄是为了说明他们的差别是为了嘲笑她的无知天真,才明白,原来,缘分的差别是为了朝弄她的自以为是。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即使是孙御庭也是吧,那样的满腹心机的孤傲冷厉,那样的刚愎自用人,那样的权势滔天,以他那样的身份容貌要什么没有?都是手到擒来吧,更何况是女人。
可为什么偏偏会对自己这般,对她有过的柔情,温柔,呵护,关爱,无非看中的便是她的身份罢了。
这一切,她认了,她真的认了。
那天,她接到了李德海的信,她以为那是李德海,可到了地点,才知道,那是一个套,一个活生生到令她崩溃的陷阱,可里面发生的事却是那般真实,那个三皇子和那个叫梅姑的妇人,说着一切,那些她不想听的,不能听的,全部都入了她的耳,生生穿破了她的理智,她的心脏。
一切,不过如此,这世上最傻的莫过于她了,黑白跌倒,是非不分,是什么蒙蔽了她的双眼?
难道是爱吗?那种爱,深深的刻骨,深深的蒙上了她的眼睛,也深深的推她入了地狱,永不超生。
庄悦客栈,再次步入此中,沧海的心是一片死水,能要的不过就是淡然的面对一切。
摸索着上了二楼,她知道,有个人在此等候。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一进房内,清朗声线略带爽气
“你不就希望我来吗?”
朱旭望着走进的沧海,脸上是一片明亮的笑容
“你既然执意住孙府,那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也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他暗藏前朝余孽罢了”
“我说了不知道什么宝藏,我母亲是柳氏,可她生下我那一刻便离去,当时的我一个婴儿罢了,能知道什么?现在我父亲也离去,我便更不可能知道什么了”
沧海的话,慢慢的但一字一句很坚定。
见她如此淡漠的表情,朱旭也不慌,打开手中的扇子挥着,悠闲的坐下喝着茶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呢,因为你,我们才有十足的把握扳倒他,想他孙御庭是何许人也?这世上要没有你,我怕是这辈子也难对付他,现在免了他的职位,我倒也是开心,最起码,除去了一块心病,一个心头大患”
见他悠然自得说着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沧海的心便莫名的揪着疼,垂着的双手不自然的紧紧捏着,脸上的神态有了丝透白。
其实孙御庭的免职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不想说什么,毕竟他是那样残忍的对待过自己,那样利用着自己,连着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可没用的她,每每失神时期便会想到他的高傲他的骨气,那样的他一定是吃不下这口气,一定会负气到自伤。
她最终也是见不得他那般模样,只能前来找朱旭,只望一切能回去
“不要免他的职位,你要什么我能给的便给”
话,从沧海嘴里僵硬的吐出
她的话在朱旭耳里便是一记胜利,使他心情顿时大好,顿时扇子也挥的风生水起。
“呵呵,可是很遗憾不是吗?我要的是宝藏地点,而你却没有,你说你能给我什么?而且你也知道一旦恢复了他的职位,想再次扳倒他有多难吗?”
“我放弃无海帮”
隐忍着心中流着的血液,最终她只能苦苦的哀求着朱旭
“我给你写一张字据,我自动放弃无海帮,永世不跨无海帮,但凡与李德海作对的前辈都不得与他作对”
她说的内容实在是太让朱旭倍感意外了,无海帮?放弃无海帮?虽说现在是李德海那家伙掌握,可帮中不服者占多数,绝大对数人可都还是盼望着李沧海回去接任,现在她这么一说,只要立下字据,他便可以真真正正的掌握江湖中的各大门派,此事也算得上是天上掉馅饼吧,可,心思缜密的他不免着有丝怀疑,想着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容
“无海帮吗?呵呵,我拿什么信任你?传言,听说你可是个很有骨气,行事作风明断严厉的人,我怎么相信你,到时别被你摆一道,那我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旭的话,反问着伤人刺骨,话中的含义,令人不能自己的难过着,那轻飘飘的语气传入沧海耳里却是一阵比一阵的难堪,使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浑身颤抖着,他不就是要她证明想看她屈服吗?不就想看她难堪吗?不就想看清她的心意吗?
越想,沧海便越觉难过,心像被人刀刮般的疼着,她也是有傲骨的吧,可最终在此为了那个伤害她至深的男人,全部化为了乌有,幻化成灰烬。
她最终能做的便是放弃所有,那些自尊,傲骨,不再反抗,不再多说。
她懂的自己的无奈,懂得自己的爱,那爱,令她窒息,令她
深刻到孤独,她是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无法释怀,那么,她还在挣扎什么呢?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就要做好一切准备,放弃吧,还在挣扎什么?
想着疼痛中的一切,那些记忆,那些美好,她只能认清事实的颓废着输着,输掉了所有一切。
咚……一阵闷响着,她笔直闭着眼颓废着跪了下来,那声响叫醒了狭小的室内。
她低头,双手死死的撑着地面,发丝遮住了她所有表情,只能听着从低垂着的头颅内传出的粗哑声
“我不要无海帮了,只求,放过他”
这样的沧海着实令朱旭吓了一跳,到底是什么能令她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尊?令她真的放弃所有跪下求他?
难道?……
“你爱他?”
朱旭的话狠狠的响亮的打在了沧海的心里,那句你爱他,令她感到了无尽的悲伤与苍凉,眼眶也莫名的热了,可最终使命的忍着情绪,咬唇,忍受着心中的疼痛,弯起嘴角,扬起了一抹羞涩的低笑。
“呵呵,真是可笑的话,这么做,无非为了孩子,我并不爱他,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费尽心思利用着我的人呢?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我不想看着孩子出生他便失去所有身份,那以后,谁给我荣华富贵?我要的是世袭制,我要我的孩子一出生便有无上的荣光。”
她的话令朱旭顿感惊讶,也令他为之不屑。
我恨不得噬尽你的血(1)
出了客栈,沧海顿感心中冰冷一片,寒冰似的心麻麻的。
漆黑的夜里,光耀着几颗零星的光点,那不明不暗的光点,好似快没了光彩般。
望着前方一片朦胧光晕的小道,那一刻,沧海的心,似死去了一般,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回不了头,也不能回头,暗夜中,独自找寻着回去的出口,她的眼眶一直干干涩涩的,睁着模糊的双眼,凭着感觉一步步跨着步伐,摸索着墙上凹凸不平的表面,直到拐出小巷一角,望着孙府后门那高高挂起的灯笼,那血亮的光,直直的刺伤了她的眼,她的心。
那紧闭着的小木门,顿时令她颇感沧桑,泪水,不争气着流了下来,不明白是怎样的感觉,她只觉底线在下沉,只感觉自己不争气到没用,脑海里一直留恋着他所给的一切温柔。
……甚至为了他放弃了所有。
书房内,烛光熠熠,照耀着室内光芒万丈。
坐在桌前一手撑头一手拿着一张信纸的孙御庭正游神般的盯着信中内容。
那修长的手指,细长而白皙,干燥而温暖。
被免职的在家中他表面上看着倒也悠闲自然的很,可心中却是一万个愤恨,只要一想到朱旭那小子当着朝臣的面揭发他的底,他就十分的愤怒,
这一切,免不了的被那自私自利的皇后一顿训斥。
自从把言希带回家后,皇后像长满了心眼,对他监禁着般看管着,现在又因为沧海的事对他抱怨不已。
就像现在这般,每日一封信,内容无法就是一些质问他的话。
对于皇后的教管,他从未放在心中,现在的他担心的无非就是宝藏地点的事,上次沧海无意间透露的在大梁城内,他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