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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她生个外孙呢！两个女人，能生孩子吗？
白良叹了口气：“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怕歌儿受苦！”
“爷爷，是什么办法？”
“歌儿，你之前在你爹坟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
白良神态严肃的看着九歌，因为九歌整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总让他觉得放心不下。
九歌也认真的看着白良，眼神诚恳：“当然是认真的！我要替父亲完成心愿，代替他看着那胡邪人不再敢侵犯天元一分一寸的土地！”
“好！好！好！”白良大手拍着膝盖，有点像在感叹着什么。
“既然都是欺君之罪，就让歌儿去军营吧！”
萧菀此时也明白了白良的意图。娶公主和进军营相比，两条都是欺君之罪，但是若是九歌在军营中立下战功，等事情暴露的那天，九歌还有军功能够护身！
九歌不敢相信，那句话是从萧菀的口中说出来的，萧菀一直反对九歌去军营，小时候跟着白良去都不准，现在她提出来让自己进军营，一定是不得已的！
“娘亲！歌儿不对，一直让你们操心！”
萧菀摸着九歌的脑袋，抚着她如墨的长发：“歌儿，当初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娘就为你操心。现在长得这么大了，娘也为你操心！娘觉得，不管我的歌儿多大，都是娘的好孩子，娘都愿意为歌儿操这份心！”
“娘亲！”
九歌趴在萧菀的怀里，眸子湿润，喉头梗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口也觉得闷闷的，自己总以为自己很厉害，却总是让爷爷奶奶还有娘亲为自己收拾残局，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住自己的事情，却每次都被自己的小性子弄的乱七八糟。
白良转过身，偷偷的擦了一下眼角，转身对着九歌说：“歌儿这几日你先准备着，去你小叔叔那里。前些日子我已经给了写了封信，估摸着也到了。不过是先避避风头，风头一过，你就回来！”
九歌点头，原来爷爷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所以才会让自己一直这样肆无忌惮的生活着，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尚京城中。
满满的愧疚就要将她淹没。
喉咙处像是肿了起来，连呼吸都能扯痛。
－－－－－－题外话－－－－－－
九歌是一夜十次郎了！嘎嘎嘎！（？？？？）
☆、第三十八章、收拾行装
是夜，凉如水。
这是九歌十六岁的夏夜，再过几天，她就要离开尚京，去边疆了。那里有父亲的心愿和信念，也有白家心心念念的白九渊，以后还会有一个让白家人牵肠挂肚的白九歌。
“父亲，我真的能做到吗？完成你的心愿，让小叔叔回来，带着一家人过着安稳的日子！”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九歌有些被打击到了。若是没有白良，没有白老夫人，没有娘亲，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更别说这个女儿身的秘密了！
“若我真的是男儿，有多好？”
九歌从没有这样怨恨过，若自己真是个男子，白家人就不用这样每天为自己担惊受怕的，白良八十多了都不能好好歇着，一是为了远在边疆的白九渊，二便是为了自己。
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让九歌停止了伤怀，转身看去，来的人是白良。
“爷爷，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白良笑道：“睡不着啊！”
九歌搀着白良在花园里走着，夜里的将军府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声和几声不知道是什么虫子的叫声。
“爷爷，你是担心我吗？”
白良点头，像是苍老了许多：“爷爷担心你在边疆会受欺负，不像在尚京城一样，有爷爷给你撑腰！”
九歌鼻子一吸，忍着泪意说：“爷爷你忘记歌儿可是尚京城的第一纨绔了吗？还是江湖上的小霸王！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欺负我？再说了，小叔叔不是也在那里嘛！就算小叔叔不会偏袒我，但是也不会让我在那里受欺负啊！我可是白家的孩子！”
九歌说的这些，白良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孩子离家这么远，还不知道归期是什么时候。白良一想就觉得心里酸涩的不行，若是自己在硬朗一些，兴许还能为九歌争取一回，可是现在朝堂上风云不定，云景帝年事已高，太子确实是块好材料，可是太过优柔寡断，大皇子在一旁虎视眈眈，已经有不少的大臣已经向大皇子那边靠拢了。
自己老了，年轻人的那些勾心斗角他也已经都没那份精力了，他现在就想和一家人好好的过着！九歌去了边疆，兴许是件好事也不一定！
“就是！歌儿可是我白家的孩子！那必定是出笼猛虎，入海蛟龙！谁能欺负到你头上呢？”
九歌靠在白良的怀里，看着满天的繁星：“爷爷，小时候你也是这样抱着我看星星的！还给我讲故事呢！”
“可是啊，讲的都是你自己的故事！”
白良听九歌这么一说，老脸也不红，这么些年，他的脸皮早已是铜墙铁壁了。
“怎么？你还想听别人的故事？爷爷的故事不好吗？”
九歌咯咯咯的笑着：“好呀好呀！当然好了！不过，以后歌儿也要给爷爷讲故事，将歌儿自己的故事！”
白良伸手点了点九歌的小脑袋：“好！爷爷等着歌儿给我讲歌儿的故事！”
然后又故意的看着九歌：“不精彩的我可不听！”
九歌点头，连声应好：“行！我的故事肯定比爷爷的精彩！”
爷孙两个一言一句的靠在一起看着满天繁星，眼里带着憧憬也有不舍，还有对未来太多的未知的些许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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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菀为九歌准备了好些东西，从换洗衣物到路上的零嘴，再到军营里用得上的东西，足足堆成了一个小山堆。
九歌看着那个“小山堆”，咽了咽口水：“娘亲，我只是去参军，不是搬家！”
白进在一边看着也是不住的寒颤：“少夫人，别拿了！您拿那么多，小少爷是不会自己动手拿的，到时候可是白进我累死啊！”
萧菀横了九歌一眼，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还在往那“小山堆”上继续放着东西！
九歌急忙拦住萧菀说道：“娘亲，您再拿，就该让人拆了我那张大床一并带过去了！”
萧菀却红了眼睛：“若是可以，娘亲还真想让人把你那张床拆了带去！”她跟着白九宫上过战场，也去过军营，当然是知道军营里的环境是有多艰难的，若是在平时驻扎的地方还好说，若是行军路上，免不得要吃苦头。
自己家这个顶这个男人的头衔，却从里到外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家，哪里能吃的了那样的苦头？
“娘亲，我当初习武的时候不也是吃过苦的嘛！你就别担心了！”
“这一样吗？你习武，至少还是在家。现在可是把你送去边疆！娘亲怎么不担心？”
萧菀都有些埋怨自己了，自己昨天答应下来做什么？可是不答应难道看着九歌将兰溪公主娶进门，然后犯上不顾皇家颜面的欺君之罪吗？
咬咬牙，萧菀只得定下自己的心，但是手上一下都没停，东西越来越多，九歌也知道劝着没用了。就是白进在一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难过也不是，总之表情很奇怪！
－－－－－－题外话－－－－－－
没这么快走的呢！还有些线没有交代！大家还要再等几天才能等到九歌去边疆呢！
☆、第三十九章、机智的灵光一闪
九歌走在皇宫的大道上，心里有些不安，与上次来的时候不同。这次身边没有白良也没有刘旭，她也不可能和一个一脸严肃的太监打打闹闹。
“公公，您知道皇上召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盏茶前，云景帝派人来将军府，说要宣白九歌进宫觐见，至于什么事情一个字也没说。偏偏白良又不在将军府上，传话的人又说着急，九歌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进宫了。
“奴才不知！待会白小少爷还是自己个儿去问问吧！不过，今个儿皇上脸色不太好！”
这个太监看起来虽然是一脸严肃难以靠近的样子，但是有副好心肠！
“多谢公公！”
看来这个太监真的只是个来传话的了，九歌更加不安了。这云景帝难道是想强行让自己娶兰溪公主不成？
“到了！白小少爷进去吧！”
走到御书房门口，小太监停下来，示意九歌自己一个人进去。背脊像是天生就是这样弯着的一样，九歌看了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九歌点头算是谢过，站在门口，单膝跪地对着门的那面喊道：“将军府白九歌叩见皇上！”
声音还是那样不卑不亢，在九歌看来，这高堂之上坐着的不过是一个老人，若是他待会儿真要霸王硬上弓让自己娶他的女儿，那自己就跟他全部说清楚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进来！”
门内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伴随而来的是两扇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九歌走进去，光线相比外面有点暗，房里点着龙涎香，九歌闻着有点刺鼻。
“白九歌叩见皇上！”
九歌行的还是一个武将的礼。
“听说，你要从军？”
云景帝的话里没有让九歌起身的意思，九歌也只好单膝跪着回答云景帝的话。
“正是！”
云景帝哼了一声，大手拍在龙案上：“宁愿从军也不愿娶朕的公主？”
说到话题上了吧！九歌抿着嘴，对上云景帝的目光：“是！”
云景帝更是大怒：“哼！朕的公主难不成还配不上你了？白九歌，虽然你爷爷和叔叔都是朝中的大臣，父亲也为天元牺牲了，但是不代表朕不敢办了你！”
“草民不敢！皇上是误解了草民的意思了！”
都说灵光一闪，这灵光不到紧要关头绝对闪不了啊！这不，九歌现在终于是想好了一个好的说词了！
云景帝一只手撑在龙案上，目光里满是打量。
“那你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草民的意思是，先立业，再成家！虽然如今四海升平，但是胡邪还是虎视眈眈，在家中也常听爷爷谈起小叔叔的书信，边疆并不安稳。所以，九歌希望能完成父亲的遗志，继承白家的衣钵！皇上也知道，小叔叔这些年都在边疆，已经而立之年还未成家，九歌希望能去边疆历练，代替小叔叔，也好圆了家中奶奶一直念叨的成家之事！”
九歌不信，这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辞，云景帝还要让自己留下和宋兰溪成亲。
“再说了，白家有我娘一个就够了，九歌不想再徒添伤心事！”
这句话才是重头！意思就是，你想你女儿变成寡妇，你就赶紧的嫁过来吧！万一我和我爹一样，你女儿就要和我娘一样了！
很明显，云景帝被说动了！白家人为天元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放眼朝中，而立之年还未娶亲的，确实只有白九渊一个人。若不是为了镇守边疆，他也不至于如此！天元历来重文轻武，能用的将领之才少之又少，若是这白九歌真有这番才能，送去了边疆历练一番，也是件好事！
“如此一来，是朕误会了你！”
看见云景帝说软话了，九歌赶忙的顺着梯子往下爬。
“不！草民自知在尚京城中名声狼藉，当然不会有人想到草民会如此想的！”
意思是，不怪你，怪我！是我自己作的，名声太差了，你想不到也是正常的！
九歌真觉得皇宫不是人待的地方，说句话都不能好好的说，非得拐弯抹角，你给我台阶下，我给你台阶下，最后大家都保住了脸面才行。
“白九歌，朕在尚京等着你在边疆的好消息！”
九歌知道，和皇上的谈话差不多要结束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定不负皇上厚望！”
“退下吧！”
九歌小心的站起身，单膝跪着太久了，膝盖有些发酸。走出御书房，九歌捏着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细小的汗珠，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拍拍胸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宫女走来。
“可是白小少爷？”
九歌看去，这宫女长得珠圆玉润的，若不是嘴巴大了点，还是挺好看的。
“是的！有事吗？”
宫女低着头道：“兰溪公主请白小少爷到兰亭一叙！”
九歌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去见这宋兰溪，若是见了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她才好，还是不见了吧！免得给她不必要的想法，自己和她一样是姑娘家，两个姑娘家怎么可以成亲生子？
“不了，我还有事！代我向公主致歉！过些日子，我便要启程前往边疆，望公主早日择个良人吧！”
也不等小宫女回话，九歌提脚就跑！没错，是跑的！
守皇宫大门的侍卫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九歌这样出皇宫的，好似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出来了还拍着胸脯子说什么“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