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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言重了！尚京城的人介说少爷纨绔，丢了已故少爷和老爷的脸。却不知道少爷其实才情了得，身手说不定还更胜一筹啊！”
万掌柜不知道为何，这九歌小少爷明明不似传言中那样，自己却从来不为自己辩解，还不让自己去为他说话。
九歌水眸半遮，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世人笑我纨绔不知上进，与我何干？再说了，我要如何是我的事情，关他们如何说！”
九歌摆手示意万掌柜出去，举着手里的茶杯靠在软榻上休息，暗想：“若我不把自己弄得不知上进些，那皇帝还不把我派去边疆，再过个两三年好换小叔叔回来？不是我不心疼小叔叔，但是娘亲说了，过些年我便要恢复女儿装，届时我担任了军中职务，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九歌想的，也是萧菀所想。所以萧菀也任由九歌在尚京胡闹，只要不惹出大事，萧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阿进，那红花阁今日是不是有个什么花魁竞选啊？”
白进是前些年白良为九歌挑选的跟班，平时话不多，但是身手很好，有他跟着九歌身边，白良也放心不少。
“是的，小少爷之前不是说要去赌坊转转的吗？”
九歌小嘬了一口茶，说道：“尚京城的赌坊我都去腻了！再说了，我去的话，他们又要跟我叽叽歪歪的不让我上桌！还不如去别的地方转转！”
“可是，老爷会让您去青楼吗？”
这可不是白进多嘴，当初九歌十二岁进赌坊的时候，白良差点没有家法伺候，要不是白老夫人那里顶着，自家主子少不了几鞭子的。
后来也不知老夫人和少夫人跟老将军说了什么，老将军就再也没管主子进赌坊了。可是这青楼可是老将军深恶痛绝的地方啊！
“你不说，我不说，爷爷不就不知道了！”九歌放下茶杯，圆眼斜睨着白进：“阿进，本少爷平日里待你不薄吧？这点小事都不帮我瞒着？”
白进支吾了半天，说：“今日小少爷是去了赌坊，没去什么青楼。”
自家主子闹起脾气来，白老将军在这里都没有办法，若是惹毛了眼前的这个小祖宗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白进自然是靠向九歌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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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初进青楼
九歌带着白进来到尚京最大的青楼，红花阁。这红花阁的姑娘，不仅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而且才情了得，尤其是阁中的花魁水玉。
这水玉在天元都是有名的才女，虽说是沦落风尘却也被不少天元的才子嘉奖其才情之高。而近日是这花魁的初夜，不少风流才子或大家公子前来这红花阁，希望能得到水玉的垂青。
九歌站在红花阁门口，看着蜂拥而至的人不禁叹道：“就算是才女又如何？沦落风尘，这还不是要被男人当成一个玩物？可悲可叹！”
白进一头雾水的看着九歌，心里还有些希冀，希望九歌能回心转意。
“小少爷，你看这红花阁的人这么多，万一给挤着了多不好？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九歌才不理会白进，一脚踏进了红花阁。这一进门怀里就多了一个姑娘，九歌也装作风流老手的样子，一把搂住姑娘的纤腰，说：“你这小妖精还真心急！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姑娘见九歌不过十五六岁，想来也是哪家没长大的公子哥，甩着手里的丝绢，一个人紧紧的靠在九歌的胸膛：“哎哟！奴家可不知道！但是奴家知道如何能让小爷您快活！”
九歌悻悻鼻子，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微微推开那姑娘：“是吗？那你赶紧给小爷找一个雅间，小爷可受不了这大厅里的吵吵闹闹！”
那女子看着九歌一身的华贵和额间的和田玉，心里猜测着究竟是哪家的小公子，居然这般贵气。想着也不敢怠慢，急忙招呼着几个姐妹一起带着九歌去了楼上的雅间。
“小爷，今日可是红花阁花魁水玉的大好日子，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意思去凑个热闹呢？若是有的话，牡丹可以给您挑个好地段让您好好观看！”
这叫牡丹的女人长的虽然没脑子的样子，但是还是一心为着整个红花阁着想的，若是九歌参加了水玉初夜的竞争，那今日整个红花阁就可以多赚一点了。
九歌今日就是奔着那花魁来的，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忍着牡丹身上的脂粉味，在牡丹的脸上浅浅的亲了一下：“果然是小爷看中的人，居然这么懂小爷的心！今日若是有好结果，打赏是不会少了你的！”
牡丹一听，那可高兴坏了，对着九歌又热情了几分。
“那您跟奴家来！”
跟在九歌身后的白进，挤开一个个想往他身上蹭的女人，好不容易的跟到了九歌的身边，一脸纠结的看着九歌说：“小少爷，这里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我们还是回去吧！”
九歌拧着眉说：“你要是不想跟着，那你就到门外等我！我今日非得看看那花魁是长得什么样子的！”
牡丹也在一边附和着九歌：“对啊！我看你这小仆若是不得劲，我还可以叫几个稍微内敛些的姑娘陪陪你！”
白进不放心九歌一人在这红花阁里，没得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九歌的身后，那小眼神都快把牡丹戳出两个洞了。
“这等了这么久，你们的花魁究竟什么时候来啊？小爷都不想等了！”
这一进门九歌就点了红花阁最好的酒菜，而且出手大方，牡丹哪里舍得放掉这么个金主，素手轻轻按住九歌想起来的身子，说：“您别急嘛！这花魁总要收拾打扮一番才会出来嘛！”
“女人就是麻烦！出个门还要收拾打扮！”
九歌从小都是以男装示人，自然是不会要打扮什么的，也习惯了自己这素面朝天的样子，想着别的女人出门还要在房里涂涂抹抹的，想想就觉得麻烦。
牡丹也只好哄着九歌：“这女人自然是和男人不一样的！不过公子的皮肤还真是不错，比女子的还要水润些！而且，公子长得也是十分俊俏。奴家想啊，若是水玉站在公子的身边，说不准还没有公子好看呢！”
要是别的人听见牡丹把自己和一个花魁比较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但是九歌却是一个女孩子，听见自己比别人好看，还是一个花魁，心里还真是小小的开心了一把，但是嘴上还得说：“那水玉什么身份，小爷什么身份？你好大的胆子！”
牡丹一抖，心里暗道：“这毛孩子年纪不大，气势倒是不输人！看来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不过牡丹说的也没错，九歌确实是长得十分好看，在男子中稍显柔媚，但在女子中的话多了几分英气。而且九歌身形也十分修长，比起同龄的女子，个子算是高的了。
“哎呀！奴家这不是一时口快嘛！不过以公子的长相，都能比的上尚京的四公子了！”
牡丹在红花阁多年，自然练的爽利的嘴皮子，说起话来那语气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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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尚京四公子
九歌整日不是在将军府便是在赌坊里，哪里听说过尚京四公子啊，便好奇的问：“尚京四公子是哪四公子呢？”
牡丹掩嘴笑道：“这尚京四公子，在尚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第一位便是当今太子殿下，文武双全，而且至今都还没有正妃，太子妃一位不知道有多少高门女子惦念着呢！”
“第二位嘛，便是丞相大人的四子，洛天青了！那一双桃花眼，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姑娘的心呢！不过说来也奇，这洛公子可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啊！”
九歌听了，猛地想起当初爷爷的寿宴上，那个声称自己是太子的漂亮哥哥，和那个想到就咬牙切齿的洛天青。
“什么？就他还能排的上第二？”
九歌想想就生气，那洛天青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八字不合，自从寿宴之后，他便成了将军府的常客，自己成天往外跑，也有部分理由是为了不想见到那个讨厌鬼。
不过九歌又想到两年前，自己闯祸偷偷跑回家的时候无意间撞见那洛天青在自家留宿。而那厮正好在洗澡，很不巧的就被自己看了个精光。每每想到那个画面，九歌就想偷着笑。
牡丹束起三根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手指说：“这第三位啊，就是左家巷子里住着的弄花公子，没人知道弄花公子是从何而来，只知道他的一手丹青可谓是活灵活现，在天元千金难求！那眉间的一点朱砂也是迷人的很呢！”
说话间，牡丹也不禁陶醉了起来，九歌看不下去，轻轻的撞了她一下，不耐烦的说：“这弄花公子我是听说过的，不过那尚京最后一位公子是谁啊？”
九歌刚问完，牡丹就哈哈大笑：“说起这最后一位，也是好笑。这前三位呢，都是才情了得，文武双全的世间好男儿。而这最后一位，除了身家长相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这尚京城的人都暗自称他是‘第一纨绔’呢！”
九歌这才提起劲来，暗想：“爷爷每天都说我是纨绔子弟，没想到尚京城还有人比我还要纨绔的！这样的人我还真想认识认识！”
“那位便是将军府的小少爷，白老将军的金孙，白将军的遗腹子，白九歌！”
“说起来，整个尚京是没有人能比他再纨绔不堪了！十二岁便时常出入赌坊，这尚京城估计没有他没有进过的地方了。当初白老将军将他送进上书房念书，第一天就把那夫子气的不再教他了。比起前面三位，这白家小少爷真的是‘第一纨绔’啊！”
九歌听着牡丹的话，越听越不爽。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拿自己跟洛天青比呢？太子和那个什么弄花公子，她才不管，但是洛天青！这尚京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吗？那明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纯正的腹黑主！自己当初可没少被他欺负，不然怎么会出入赌坊呢？
九歌正郁闷的时候，只听见牡丹惊呼：“看！花魁出来了！”
顺着牡丹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二楼的楼梯处出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红衣衬得女子的长发乌黑亮丽。带着面纱，露出来的半张脸，媚眼如丝，肌肤胜雪。走路间婀娜的身姿让人迷醉。
“花魁就是花魁！果然是不一样的！”
虽然才看见那水玉的半张脸，就能猜到那遮住的半张脸是该有如何的绝色，那风姿也不是任谁都能学的来的！
“公子若是喜欢，便可以参加竞选！水玉姑娘会出三道题目让人回答，若是水玉姑娘满意的话，再出一千金，便可以成为水玉姑娘的入幕之宾！”
九歌想着之前牡丹说的“第一纨绔”心里就暗暗不爽：“小爷今日就要让你们知道，当初不是小爷不念书，而是上书房的那个糟老头根本就教不了小爷东西！”
自己营造的纨绔，和别人说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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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青楼答对子
红花阁的大厅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舞台，平日里是阁中歌妓表演的地方，今日只有水玉一人站在那里。台下，红花阁的冯妈妈头戴着一朵硕大的红花，挥舞着手中的丝巾，一张老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
“今日是我们水玉初夜拍卖！今日若是有谁能答上水玉出的三个对子，并且拿出一千金，便可以成为水玉的入幕之宾了！”
冯妈妈刚说完就有在喊道：“答对了对子还要出一千金，这不是又要有才，又要有财么？冯妈妈，这达官贵人家的千金都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夫婿，你们阁中的花魁身价还真是高啊！”
被这样一说，冯妈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倒是水玉显得十分镇定：“若是有人有异议，那便可不参加！水玉并没有强求今日来红花阁的人都要参加。”
“而且，有些人不行，不代表这里所有的人都达不到奴家的标准吧？”
水玉的话一说完，有异议的也变成了没异议了。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面子！自己若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或者那么好的才情，不说话便是，免得被人笑话。
九歌坐在窗前，看着那水玉的应对，心里有些赞叹：“这花魁还真挺聪明的，不仅堵上了别人的嘴，还用上了激将法。不错不错！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
慵懒的靠在一边的软榻上，牡丹在一旁服侍这九歌，捏捏小腿，递个葡萄的，好不惬意。倒是白进，为人本就有些木讷，看见这红花阁的姑娘不是露胸就是露腿的，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