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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况虽然陈修齐幼时刻苦,却比不过陈修远少年聪慧,多得夫子夸奖。
更别说陈修远长得肖似陈老爷,陈老爷也是多加看重他的,又是家里第一个孩子,自然得了众人心尖尖上的疼爱。与之相比——陈修齐,虽然也是嫡出,只是和陈修远比起来,便不那么惹人疼了。以前陈修齐还勉强掩饰一二,做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只是后来偶听徐氏和陈修远所言所说,心里寒了,所作所为也就越□□荡子行径,更是不加掩饰。
“我家儿子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肚子里保不住孩子的才是废物!还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二娘浑身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婆婆,季氏和五娘的脸色同时一青。好啊,好啊!真是好样的啊,合着想把你儿子在服丧期让通房丫头怀了,怎么说的倒想是二娘善妒不让人纳妾,好一招移花接木啊!
季氏当下决定撕破脸便撕破脸好了,你不仁我不义,一味让下去不过让徐氏更小瞧了二娘罢了,“瞧亲家这句说的,有些事可别遮掩着净当旁人是傻子还是当我沈家没人了?!”说着拍案而起,手指指着徐氏便去,“我且问你,我女儿小产这些事是否查清了,那小浪蹄子私自爬上主子的床,还是服丧期间,你陈徐氏好一个治家啊。再说这大户人家的去母留子我也就算了,不过是年轻不懂事,咱老一辈难不成也没了脑子任由着胡闹罢!”
句句掐着徐氏要害去,徐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场坐在地上哭闹起来,“儿啊儿,为娘的养你这么大,竟是被你媳妇要活生生逼死我啊!”
五娘当场傻了眼,好嘛,这,这又是哪一出哇?!徐氏不是官家小姐出身,这怎么说撒泼就撒泼起来。
要说五娘还是经验太浅,要知徐氏被沈老爷和沈老太爷逼得,莫说说学逗唱,便是这打滚撒泼,也是熟练的很啊。
陈修齐刚把陈老太爷送出去,一进屋就听徐氏哭喊,只觉得差点一跌,身上被人一拍,回头一看,不是陈修远又是谁。只不过陈修远带着那个怀了的通房丫头,显然是不怕事儿大。
季氏本还想给徐氏留些面子,悄悄看一眼二娘,二娘满面泪痕点了点头。
行,陈徐氏你不是闹吗。索性咱就闹个大的,看谁闹的过谁,看谁先不要了这脸面!
“好女婿,你看这地上凉。你哥哥来的脚程也是个凑巧的,还不快点扶了你母亲,再派人上了茶来。”
不等季氏说完五娘先扶着哭得快背过气去的二娘坐下,二娘本小产好不容易养的大好了,这一气只怕是要落下病根的。五娘又气又急,当下挑了话开头,“姐夫,你便这样不心疼姐姐吗!”
二娘只是垂泪并不看着陈修齐,唯肩膀轻轻抖动着小声压抑着抽噎,陈修齐走过去摸了摸二娘的发边,尔后在二娘身前为她挡着,并不多说什么,唯有面上冷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前面的BUG改了TUT当时打字打错了。。。。去世的是陈老太太不是陈老太爷。。。。我又二了。。。
明天终于可以揭秘一下下了!
☆、第四十七章
陈修远把徐氏扶起,小声宽慰着,五娘倒是不看他们上演什么母子情深,只抬眼瞧着那个生下孩子,听二娘说原来是名叫细娘的。
柳叶细弯眉,桃腮樱桃口,更加一把扶风细腰。你陈修齐可真是会享福啊,想着便是一把眼刀子丢过去,季氏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心里不悦的很。
陈修远好不容易让徐氏略止住哭,季氏便发难起来,“亲家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来此一没动手,二没动脚,您倒是先‘赏’了我一碗茶,亲家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我女儿从进门到现在说过半句逾越的话,可万万不敢担上一个要逼死婆母的罪名!”
五娘脑子里转了几转,也加入了给徐氏下绊子的大业之中,“五娘自知自己只是小辈再此没什么说话的份儿,只是也想问一句,先前所说的几个,不知道太太可曾仔细查明过?”
前面几个问题,自然其一便是二娘为何小产。这其二,便是为何不去母留子。
徐氏脸色变了几变,开口呛道,“陈家是事由得着你插手不成!和你姐姐一般的手伸的赛海边儿似的大!”
陈修远暗暗给细娘使了个眼色,细娘会意,忙上前拉了一把陈修齐,放软了声,“爷,这是怎么回事,怎的一回来太太就平白被人欺负了去?”
陈修齐冷冷看她一眼,嘴角一弯,“你莫要问我。要问,还是问母亲才好。说起来我也想问问,二娘当初的孩子是怎么掉的?怎么我出去前大夫还和我说,胎像甚稳,不必担心。怎么回来了,孩子说没就没了?”
徐氏一愣,显然没想到今天陈修齐也要和她算账。先前她自然也是懂得,你陈修远是长子得看重,他陈修齐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怀上了头胎,以后也是嫡子,也是要承欢膝下的。紧赶慢赶的把人打发着回娘家,徐氏搬出了陈老爷压着,他无奈之下,只能利益最大化。
但是这毕竟是丧子之痛,凭什么平白无故自己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更何况徐氏敷衍过去的态度。何止心寒。
细娘面上一白,硬着头皮说一句,“爷,别难受,你看过明哥儿吗,他如今正学着说话呢!”
说到孩子,几人心里皆是更加难受。你细娘也是徐氏身边得力的丫鬟,没羞没躁的爬上主子的床,如今在这装什么贤惠!五娘不等多说,端起一杯茶泼过去,细娘自然没有当初季氏和五姨娘长期斗智斗勇练出来的好身手,被泼了一脸,妆容掉成个大花脸,看着倒是好看。
“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些,什么身份,姨娘也莫要太抬举自己了。我姐姐是正儿八经的抬进家门的,可不是半夜学什么狐媚子爬到人家床上去的!”这句话几近露骨,五娘一张温润面容不变,今天看了陈家这一家子,一个个净是白眼狼。
细娘踉跄一步,当下跪在徐氏面上磕起头来,“太太,细娘自知不对,如今也请太太给给我条路子,让我去了罢!只是明哥儿还小。。。。。。”
二娘本坐着,额角一突一突跳的发疼,听到一向性子温和的五娘也出口淬箭,心里一暖,再听细娘的话,当下站起身来,拨开陈修齐和五娘,蹲下身和细娘视线齐着。
便是这个女人,便是这个女人,害自己没了孩子!她告诉徐氏时,细娘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哭着说不是,不曾做过,事后耀武扬威的来,抱着明哥儿来她房里。
好姐姐,你我同侍一夫,终究啊,有子才是完事足。
如果她的孩子生下来。如果她的孩子没出事。
“明哥儿还小,若是你去了,我就帮你养着,让明哥儿记在我名下,好歹也是嫡出呢。”二娘笑着擦了擦细娘掉出的泪,似是百般怜惜,“至于我孩子是怎么掉的,我不曾对夫君说起过,怕挑拨些什么,可是婆婆不是知道的吗,知道是很清楚不是吗?”
如今才算是明了,便是季氏和五娘再怎么为她出头护着她,她千般躲万般避。到最后徐氏还是得把所有的账都记在她头上。
陈修远阻了一把道,“总归是些家事,弟妹心里有气也是知晓的,气坏了身子哪里值当,细娘哪里做的不对便让她给你赔礼便是,你要打要骂随着。”
总归是些家事。五娘心里冷笑,好一个家事,转身我们走了,你们怎么拿捏还不知道呢!
“大哥说的也是。只是不知道,婆婆到底知不知道我腹中孩子,您的孙子,乃是细娘做的下作事?”二娘紧紧盯着徐氏,不肯漏掉她脸上分毫表情。
徐氏先是一乱,又想撒泼蒙混过去,季氏和五娘一句一逼,哪里肯放过她,末了徐氏咬牙啐出来一句,“我哪里会知晓,那难不成不是我孙子吗!”
二娘等的便是这句,起身拍手,声儿也冷冷的,“私下里谋害主母嫡子,又污蔑婆婆。这里外算下来,我可得好好和你算算呢,细娘,你说呢?”
细娘早就软了腿,傻傻瘫在那,陈修远不忍心,细娘忽然嚎啕起来,“爷,你便真的不念着明哥儿还小吗!”说着抱着陈修齐的衣摆,一声高过一声的哭起来。
陈修齐本生的眉眼极好,只是平时多笑着衣服浪荡子样子掩去三分气度,如今不笑只冷眼看着,哪怕穿的只是一件简单不过绣竹叶样式的锦袍,也是气势逼人,“我不说透,并不是我不知道。二娘腹中胎儿怎么掉的,我且先不说。明哥儿,你还有脸和我提明哥儿?!”
说完不等细娘等人反应,玢雪已经进门高声回禀道,“爷,已经请了本家德高望重的几位来了。”说着目光极恨的看着细娘和徐氏。
陈修远暗中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点笑来,“都说了本是家事,这。。。。。。闹到本家宗长面前去,总归是不大好罢?”
“这等刁妇,毁母亲名声,害我儿性命。我定不会轻饶,便是家事,本家宗长也是本家,父亲如今出着远门,你我哪里好做主?”他忽然笑起来,对着陈修远不动声色的钉死后路。
季氏暗暗点头,陈修齐想的也是周到的,这样才不徐氏反口咬上!
五娘抿了抿唇,身子绷着,心里想的却是更多,这细娘如此惊恐,再加上陈修远不遗余力的阻拦,只怕其中却是有猫腻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以为这一章能写完的!!!!!次奥!!!!!
☆、第四十八章
玢雪请来的,是一个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矍铄的长者。
听说是陈老太爷的同辈,早些年做过官,手下断案无数,得一个为官清廉铁面无私的好名声。便是自己儿子在外巧取豪夺,也被按法流了几年才算完。
陈修远兄弟俩,并二娘五娘皆是规矩行礼。只见这长者手捋长髯坐在正位,整个屋子顿时无人敢多说什么,一时静的很。便是徐氏和细娘也不敢再哭哭啼啼的,只眼角还红着。
陈蕤见这一屋子跪的跪,哭的哭,也不急着断事,只是端起手边的茶先喝了好大一口,五娘初来还不懂,徐氏等人却已经黑了脸。这分明是要长谈啊!
“修远修齐,你俩本是小辈里我还放心的,怎么也闹到这样?”陈蕤虽是口里叫着他们兄弟俩,目光却是看的陈修齐,显然是知道陈修齐不是外面所传的那样,也足见陈修齐和陈蕤交好。
其实陈修齐自小不得宠,陈蕤又长得一脸凶像,因着铁面无私让家里孩子也不愿赡养,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膝下却冷清的很。陈修齐却对这个长辈尊敬着,从小也立志要当一个清官好官,只是被自家大哥压着,最终把所有念头都只能压在心里。
陈修齐见来的是陈蕤,当下也不多拘着什么了,朗声道,“我本也不想闹到这样,只是这等心肠歹毒的。”说着面有愧色,“今儿我也不怕笑话,索性全说了罢。我虽性子顽劣了些,亲疏好歹还是知道的,祖母待我这般好,我怎么可能在她服丧期间搞些龌蹉事?!”
季氏等人皆是大惊,二娘神色不变,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夫君所说的,也是早就告诉我的。夫君心善,先是去查明白了这孩子生父是谁,也就哑巴吃黄连了。夫君说,反正他已是众人眼中的浪荡子,再多一桩也无所谓了。”
陈蕤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想到陈修齐会自我放逐到这种地步,当下又气他不成器,又恨徐氏把好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毁了,只是陈蕤却不知,这陈修齐哪是自我放逐,分明是扮猪吃虎罢了!
“你说什么,这孩子的生父?”陈蕤哪怕心里再急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句话把问题关键挑出来。
“且莫说这个了。这不是还有人在吗。”陈修远拨过话去,五娘当下心里更疑。
季氏已是看透了大半。五娘还是不肯把人往龌蹉里想,季氏经的事儿却不由得她不往坏里想,于是笑着说,“看我们,倒是没脸没皮了,本想着陈沈两家已是同气连枝,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也不过是自作多情了。”当下竟是准备出门而去。
陈蕤暗骂陈修远,沈家如今正是盛极,不比陈家还在等着他们这些小辈熬出头呢!你以后哪怕就是要做官,还不得沈覃帮衬着。如今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修远!净胡说了,亲家夫人别气,修远这也是有口无心,以后我且让他给你请罪!”
季氏本也没想真走,于是止了步子带着五娘回去坐着,伸手摆了摆笑道,“我又哪能真生气呢,还能和个小辈计较不成。”
陈蕤瞪了陈修远一眼,紧接着说道,“修齐,莫怪我要说你,你这般岂不是让你母亲心寒,十月怀胎生下你也是不易。”说完又问道,“孙媳也是,修齐糊涂了难不成你也糊涂不成。”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