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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想多接触。
女子并没有因为长兰伽佑的忽视而觉得不悦,她轻轻的坐了下来,洁白的纱裙就这样直接覆盖到了地面:“太子妃现在之所以只关注着长兰伽罗,是因为他对她的好已经刻骨铭心了。长兰伽罗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他懂得如何保护她,懂得如何体贴她,懂得如何照顾她而殿下您,您从来都只站在旁边,您只看着,从来都没有去到太子妃的身边,她自然对您不上心了。现在您只要让长兰伽罗把对太子妃的好全部都打散,让他做出令太子妃难以忍受,或者是会让她很悲伤的事,那么你便可以趁这个机会走近她的身边。”
虽然不想理睬这个女人,但是她的话却一点一点灌入他的耳里。他知道她表达的意思,他也知道他接下来可以怎么做。
但是
——真正的相爱相惜,是无论对方成了什么模样都会继续鼓励下去,因为那是这一辈都要守护的人啊。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强制的夺取,也不是霸道的索要如果喜欢一个人,哪怕她还爱着别人哪怕她还待别人好,也要默默的看着,也要默默的保护着
如若真的这么做了,林晓白会怎么样,她会悲伤吗?她会绝望吗?她的心一定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疼的厉害吧。
“殿下,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您隐忍了这么久不都是为了太子妃吗?现在如果您轻易放弃的话,那可是成全了别人呢。到时候太子妃会依旧和长兰伽罗在一起,他们会白头偕老,而你只能孤单一个人。”女子的声音又轻轻淡淡的传了过来,她笑呵呵的站起身,洁白的衣裙上不沾任何尘埃。
长兰伽佑抬起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呵”听了长兰伽佑的问话,女子更是笑的开怀:“殿下担心什么,我只是一介女子,就算真的有什么目的,也只是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湖池又安静了,长兰伽佑折过了身,他抬起头看着满天飞舞的白色玄月花,终于淡淡的喝出一句:“天牢。”
他要去试一试,试一试这个最后的方法,试一试这最后的一次。
即使会伤害到她,即使会让她悲伤,如若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愿意用所有的时间来弥补她的悲伤,弥补她的痛苦。
皇宫最深处的天牢内,身着白衣的长兰伽罗被束缚着,脚下是盈盈的臭水池。他曾经的弟弟,一直默不作声总是看着他和林晓白玩耍的弟弟现在正站在对面,穿着一身橘黄的龙袍,肩膀处还有一片小而白皙的玄月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长兰伽佑什么都没有说,他也陪着他站在水池里,看着他的哥哥浑身是伤,看着他的哥哥憔悴不堪。
“放过音音罢”终于,淡淡的呼吸,轻轻的呵气,长兰伽罗首先打破了这个僵局:“她不适合皇宫的争斗算作我此刻最后的请求,放过她罢。你要皇位,我给你你要兵权,我给你你要圣旨,我也给你”
“你知我要的不是这些。”穿着橘黄龙袍的长兰伽佑看着被缚在铁链上的人。
是的,他知道,长兰伽罗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一直都只是林晓白一个。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这边,他的眼睛里只有她,只有林晓白。
第二百四十八章 你若懂,便离开
当朱红的大门终于可以被打开的时候,林晓白已经憔悴的不行了,她被关在这个地方三天,不知道这三天里长兰伽罗到底怎么样了,他还被关在那样的水牢里吗?他的身体还好吗?他还可以坚持吗?
在这三天里她没有着长兰伽佑一次,他似乎是铁了心要在她面前消失一样。跟随她进皇宫的天落凤凰和异兽小白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担心极了,真的担心极了。今天寝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她可以从里面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着身边一个侍卫焦急的问:“伽罗哥哥怎么样,你们带我去天牢,我要伽罗哥哥,我要他!”
“长兰伽罗不在牢里。”一个轻轻淡淡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林晓白转过头去,她看长兰伽佑站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将他带去了哪里”林晓白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现在真的弄不懂这个人了,她一点也弄不懂他。之前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害长兰伽罗,但是每一次与他的对话,她都可以感受到他恨他,他嫉妒他他真的是想要杀死他的!
长兰伽佑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过身,带着一群侍卫离开了寝宫的门口。
林晓白焦急的跟了上去,她跌跌撞撞的一路走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到了地面。走在前头的长兰伽佑想要转过身去扶她,但是他忍住了现在的林晓白有多对他排斥,他是知道。
沿着漫长的路走,穿过竹林,穿过回廊,穿过湖泊,穿过红亭,他终于来到了一个焕然一新的宫殿门口,那个宫殿上悬挂的木牌写着这么几个字“柔香殿”。
是后宫里某一个妃子的宫殿。林晓白知道这里,以前小时候那些妃子们经常用糕点像引诱小狗一样引诱她。因为皇帝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只要她去了哪里皇帝就会到哪里。妃子们为了留下皇帝在自己的宫殿,总是使出这样活着那样的花招。林晓白没那么傻,她不会轻易上妃子们的当,那些糕点她要吃多少只要挥一挥手就可以了,哪里用这么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吃。所以她很少进后宫的,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现在长兰伽佑带她来这里,难道伽罗哥哥在这个里面?
可是他在后宫做什么?享受这些美人儿的怀抱?伽罗哥哥不会是这种人的,就算是,那一定也是长兰伽佑强迫他的!
林晓白这么想着,然后飞快的推开宫门跨了进去。
弥漫的紫色熏烟,在一张偌大的金色玉榻上,一个身着白衣的美丽的男子正抱着一个*****着上身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一张非常漂亮的脸,青色的发线散落在肩头上,娇艳欲滴。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兰伽罗。
他抱着那个女人,薄如蝉翼的嘴唇亲吻在她的肩膀上,让整个房间的暧昧都升腾了起来。
林晓白就如此站在门口,她脸上没有难受、没有绝望、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反而是一种怜惜,一种好像沉浸入深海,看不天空的悲伤:“伽罗哥哥你不用那样辛苦。你的手在颤抖”
白衣男子猛地一震,他呵出一口气,以非常平静的姿态对林晓白道:“音音你若懂,便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伽罗哥哥在这里。”林晓白倔强的看着里面的人:“我是伽罗哥哥的娘子。”
“那是父皇下的命令,儿时我们都不懂事。”长兰伽罗从床榻上站起来,他伸出纤纤玉手,上面的伤痕依稀可。然后走到了檀紫的书桌前,执起笔,一封休书就这样从他的笔下诞生:“拿着这个,从此以后你便。”
林晓白看着上面刺眼的字,脸上挽起一个冰冰凉凉的微笑:“休书?请问我的夫君,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我违反了七出的哪一个条例,让你写下这份东西。”
长兰伽罗侧着头,他已经无力看她了:“你做的很好,是我不够资格。”
林晓白忽然懂了,她真的懂了。长兰伽罗非要如此的写,非要如此的将她驱赶走,并不是因为他厌倦了,也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因为他依然是想保护她,想保住她。
通过这种方式作为交换,那样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好”淡淡的扬起一个微笑,林晓白迈开脚步走过去。她伸出手,接过长兰伽罗手里的休书时间就在这一瞬间定格,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她还是一个小娃娃,还爬在地上,而长兰伽罗则站在院子的另一头,看着她。
她撞上了他的脚,他轻轻将她从地面抱起来。
——你就是我那个逃婚的新娘吗?
——还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想起一个曲儿,忽然想起一个调儿,林晓白的耳边飘过那淡淡的好似欢悦,却夹杂着悲伤惆怅的歌是谁的三寸金莲,等他的富贵无边,是谁的胭脂扣儿,染红扇面的风月;他随手写下的字,碎在你冰凉枕边,他笑把新人酒对,你凌乱在花间给我一封休书,我搬到了东街,忘了洪同县,我在红尘外面给我一封休书,我开个茶店,挣一枚一枚铜钱,攒下来世的嫁奁
张扬着脸上的微笑,林晓白轻轻的拂下了手来,指尖的斑白,正好遮挡了上面的字。她缓缓的转身,缓缓的跨出宫殿,缓缓的踩在一排一排洁白的石阶之上。
一阵风从屋丛间穿过,吹飞了那张纸,吹飞了那字,吹飞了她的悲伤和惆怅。
伽罗哥哥,既然你要保护,她便让你保护既然你要她离开,那么她便离开。
第二百四十九章 爱到如此
长兰伽佑站在那边看着林晓白,天空的光线照射下来,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地面浅浅的是散着光晕的斑白,天空茫茫的是白云飘过的痕迹。那张休书,沿着茫茫的天,沿着浅浅的斑白一直着,一直。
很久很久以前,她因为一个人的爱而死在满是花瓣的教堂前,天空也是如此的白茫茫,还有耳边的钟声响彻整个天际。现在,她因为一个人的爱而站在这个地方,执着休书,看着天空的悲伤。她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视剧,里面的那个少女也是像她这般站在一个地方,看着天空。那个少女有一个很爱很爱但是过世了的男朋友,她的那个男朋友,叫弘。电视的开头,少女就这样说道:弘,你就是这片天空天空晴,代表你开心着;天空,代表你不开心;天空下雨,代表你悲伤;天空不下雨,代表你不悲伤而我,每天都可以看到天空,每天都可以看到弘因为从此以后,弘会一直在我身边。
现在,伽罗哥哥你也成了林晓白的天空。
从写下那份休书开始纵然你的悲伤我全然看在眼里,但是有的时候即使是悲伤,也要装作不悲伤吧。所以这片天空,现在是晴朗的,因为伽罗哥哥在微笑,明明痛在心里,却微笑着。
可是,她忍受不住,她不能像他一样微笑啊
身子缓缓的蹲了下来,林晓白就这样在一片长长的石阶上,小的仿佛如天空飘扬的白色小花。然后,没由来的,眼泪就这么掉落了下来,一滴一滴,一片一片。她蹲在那里哭泣的像一个小孩。
长兰伽佑站在那边看着他,她的哭泣她的悲伤全然的落入他的视线中。
——我喜欢伽罗哥哥,我喜欢他。也许以前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同伴,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家人不过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知道,自己喜欢他,自己爱他。
——从再次相遇他轻轻揽住我的肩膀开始,从他被你折磨成那副样子还担心我的安危开始,从他被关在水牢里还勉强冲我微笑开始,从他俯下身吻住我将所有的感情统统融进我的心里开始!!!我喜欢他,我现在已经知道我喜欢他!
——伽佑哥哥,如若你杀了伽罗哥哥的话,我也会随着他一起去的!他死,我也死,他活,我也活。
也许,林晓白说的没错。如果喜欢一个人,看着她的悲伤自己也会悲伤,看着她的心痛,自己也会心痛。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强制的夺取,也不是霸道的索要如果喜欢一个人,哪怕她还爱着别人哪怕她还待别人好,也要默默的看着,也要默默的保护着
可是,他做不到,他不是长兰伽罗,他没有像他那样的勇气,会为了所爱的人而放弃喜欢。
侧过身不再继续看着林晓白,他跨进刚才宫殿里,然后看桌台前。他的胸前散开一朵娇艳欲滴的鲜嫩红花,妖艳的血沿着白色的衣衫流淌下来在地上越展越开,越展越大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