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福德没有立刻应答。
“好啦,雷,这不是在给你洗脑。我也不希望你那样想。”
“不过,我不得不那样想,厄尔。感谢你给我通了个气,但我并不打算让步。”
“别跟我过不去,雷。”
“我不是在和你过不去,厄尔。我是在和我自己过不去。”
“是的。眼下我不得不寻找能驾驶747、757,就是能够顶替你的飞行员。”
“你的意思是,问题有这么严重?我会为此丢掉工作?”
“太有可能了。”
“看来,我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你已经把事情弄糟了,雷。听我说,一旦你恢复了理智,这点儿事本来算不了什么。很快,你就要去参加757的资格考试。一个月以来推荐参加考试的人数已经有十几位,就从这些人中挑选。你当然希望自己能够人选这新名单。你要知道,工资会增加不少。”
“钱对我没有大的吸引力,厄尔。”
“我知道。”
“不过,驾驶757的感受的确有点儿叫人动心。我会给你回话的。”
“别叫我等得太久,雷。”
“如果我能给巴雷先生打通电话的话,我会打的。”韦尔娜说,“可是,你要知道,这个时候纽约已经下班了。”
“他总是待在办公室里,我知道。下班以后,可以拨他的直拨号码。”
“我没有他的直拨号码。”
“我可以抄给你。或许,他正在办公室会见接替我的人。”
“我会给他打的,卡梅伦。我会让你直接跟他通话,但是,我要先跟他谈一谈。我有权告诉他,你多么不听话,对我多么不尊重。请你到外面等吧。”
艾丽斯收拾办公桌的文件,正准备离开,巴克从里间出来,脸上挂着一副恶作剧的神态。其他工作人员陆续出了办公室,朝停车场和车站走去。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吗?”巴克小声问道。
“我听到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她压低声音,“你知道这种新式的对讲机吗?”
他点点头。
“这种对讲机一点儿不会暴露你在偷听。你只要关闭传送键——就像这样,然后按下对讲键,你就能听到里面的谈话,而且不会被发现。怎么样,很酷吧?”
从艾丽斯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内传来纽约的电话铃声。
“喂,我是斯坦顿。”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
“你怎么搞到这个直拨号?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谈吗?你是谁?”
“芝加哥分社的韦尔娜。”
“嗯,韦尔娜,有什么事?”
“我这儿有了一点儿麻烦。是关于卡梅伦·威廉斯的事。”
“噢,是的,我正要告诉你,别去招惹他。他正在为我写一两篇大东西。你要给他准备一间好的办公室,或者干脆就叫他在公寓里办公。”
“我已经给他准备了一处办公场所,先生,但是,他今天对我如此无礼、如此不驯服——”
“听我说,韦尔娜,我不希望你去操心威廉斯的事。他由于某种过失受了处分,我也没有料到。不过,他的工资虽然减少了,职位也降低了,而且不再在纽约上班,但是,他仍然从我这里接受任务。你用不着为他操心,知道吗?实际上,依我看来,他最好不到分社去办公。”
“可是,先生——”
“还有别的事吗,韦尔娜?”
“我想,您最好事先给我打个招呼。在这件事上,您要给我做主。他对我的态度很不得体,而且——”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追求你了?向你示爱,或者干了什么别的?”
巴克和艾丽斯把手紧紧地捂在嘴上,生怕笑出声来。“不是,先生。但是,他明确地表示,他不服从我的管辖。”
“噢,我对此感到很遗憾,韦尔娜。可是,他就是不服从,对吧?我不打算让卡梅伦·威廉斯一直在分社工作,这是浪费人才,但并不是说我们不看重从你那里发来的每一篇通讯,你要明白。”
“然而,先生——”
“对不起,韦尔娜,还有别的事吗?是我的意思没有讲清楚,还是别的什么问题?告诉他叫他直接从我这里接受任务。明白了吗?”
“是的。但是,他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韦尔娜,你是不是要让我在千里之外帮你解决人事纠纷?如果你不能处理那里的事务——”
“我能,先生,我会处理好的。谢谢,先生,很抱歉打扰了你。”
内线电话响了。“艾丽斯,叫他进来。”
“是,夫人。然后,是不是我就可以——”
“是的,你可以走了。”
巴克感受到,艾丽斯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不过,仍旧停留在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的范围内。巴克大踏步走进里间办公室,装着要和斯坦顿·巴雷通话的样子。
“他用不着直接和你说话。他明确说,不用我去操心你的那一摊子事。我批准你在公寓里办公。”
他本来想说,他实在没法忍受她为他指定的工作间,但是刚刚他偷听了她和上司在电话里的谈话,他心里面感到有些愧疚。愧疚,这对巴克来说,可是一种新的感受。
“我会努力躲开你的视线的。”
“我感激不尽。”
当他来到停车场时,艾丽斯正等在那里。“真是太棒了。”她说。
“你应该感到羞愧。”他的脸上现出明显的笑意。
“你也偷听了?”
“是的,我也干了。”
“我要错过六点半的火车了。”她说,“不过,这很值得。”
“我送你过去,怎么样?告诉我你在哪儿下车方便。”艾丽斯等在一旁,巴克打开车锁。“好漂亮的车子。”
“崭新的。”他回答说,他此时的感觉也正是如此。
雷福德和切丽早早地来到新希望村教堂。布鲁斯很快吃完预订的一份三明治。他眼下才三十多岁,可他的外表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不少。打过招呼后,他把金丝眼镜推到卷曲的头上,靠在椅背上,椅子在他的身下吱吱呀呀直响。“和巴克联系上了吗?”他问道。
“联系上了。他说,他会来的。”雷福德回答说,“出了什么事?”
“你听今天的新闻了吗?”
“没有。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吗?”
“我想是的。等会儿巴克来了再说吧。”
“那么,趁这个时候,我想和你谈谈我今天遇到的麻烦。”雷福德说。
当他讲完之后,布鲁斯笑了笑,说:“我敢说,这在你的人事档案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雷福德点了点头,随后,他就改变了话题。“将巴克吸收到咱们的核心组织里来,看起来有点儿太快了。他才刚刚加入进来。”
“我们都是刚刚信仰基督,不是吗?”切丽接过话说。
“的确如此。”布鲁斯抬起头,微笑着说。雷福德和切丽转过身去,看见巴克正好进门。
《颠覆之神》(《末世迷踪》第二部)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
第二章 先知号声
当雷福德·斯蒂尔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时,巴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十分感激三位朋友对他的热忱与坦率,然而,又有某种东西使他略显不安,因而显得有些拘谨。他对于这种教友式的情谊还没有完全适应。这次会议的议题是什么呢?“灾难之光”的成员一般总是定期碰头的,看来,这次临时会议一定是为了某个重要事件召集的。
巴克发现,切丽在向自己打招呼时,是那样殷切地望着他,但并没有像斯蒂尔和布鲁斯·巴恩斯那样来拥抱自己。她的态度有所保留,这当然是他的过错。他们几乎才刚刚认识,然而很明显,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他们都给予了对方某种明白无误的表示:他们开始了相互之间的交往;而且,在一张留给切丽的便条中,巴克承认,他已经被她吸引住了。然而,他必须小心行事。他们都刚刚皈依了教会,刚刚开始探索未来的前景。只有傻瓜才会在这个时候糊涂地开始一场恋爱。
然而,他不正是一个傻瓜吗?巴克心想。他在信仰基督之前竟然白白浪费这么多年,而在这些年中他只是一心想当个好学生,当个国际知名的记者或所谓的知识分子!可是,如今他是怎么了,竟然为偷听了上司的谈话而感到内疚?过去,他从不会为偷听了人家的电话而感到丝毫自我责备的。为采访到一篇故事,他玩弄过多少花招、伎俩,说过多少谎言,这些加在一起足够写出一部书了。如今,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竟勾起了他在良心上的自责,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与上帝同在的好记者?
雷福德察觉到了巴克的不安和切丽的迟疑,然而,给他印象最深的则是布鲁斯的面容在瞬息间的变化。当雷福德谈到他工作中的麻烦时,布鲁斯露出了长者般的笑容。当巴克进门时,他也露出了成熟的微笑。可是转瞬间,他的面上又罩上了一层愁云,他的笑容消失了。显然,这位牧师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雷福德只是最近才变得敏感了。在妻子和儿子失踪之前,他从未掉过泪。他一直把多情视为脆弱和缺少男子味。然而自从失踪事件发生以来,他目睹了许多男人悲痛欲绝,痛哭流涕的样子。
对于雷福德和切丽来说,家庭中另两名成员的失踪使他们切身地感受到一种悲哀。曾经有一些日子,由于同时失去了两位亲人,雷福德忧问得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下去。过去他怎么会如此迟钝,缺乏体恤?作为一位丈夫和父亲,他是多么的不称职!
好在还有布鲁斯,他一直是一位聪明的牧师。他虽然也失去妻儿,但在众多的人当中,他对于基督的复临显然较有心理准备。在布鲁斯的支持和这个屋子里其他两名成员的帮助下,雷福德才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如今雷福德感到,他们不仅仅要生存下去,还应该有所作为。他开始相信,他——还有“灾难之光”的所有其他成员,马上要付诸行动,尽管这或许会给他们带来某种危险。
布鲁斯·巴恩斯终于开口了,他努力克制着他的头脑中的疑虑或者犹豫。这位年轻的牧师努力使双唇不要颤抖,两眼中充满了泪水。
“我想和你们几位谈谈。”他将身体略向前倾了倾,停顿片刻,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由于这些天来纽约每时每刻都会传来新的消息,因此,我一直在收看有线新闻网的新闻广播。雷福德,你说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广播,切丽,你呢?”切丽摇了摇头。“巴克,我猜想,卡帕斯亚每次发布新消息,你都会及时得到的。”
“今天我没得到什么消息。”巴克说,“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我才赶去办公室打个照面。”
布鲁斯的脸上重新又布满了愁云。他歉意地笑了笑。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坏消息。”他说,“我只是感到自己对你们负有重大的责任。你们知道,我在努力维持着这个教区的活动,可是,这种努力与我对于《圣经》中的预言的研究来说,简直微不足道。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日以继夜地钻研《圣经》,我感到了上帝加在我身上的压力。”
“上帝的压力?”雷福德重复了一句。这时,布鲁斯突然痛哭起来。切丽伸出两手,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雷福德和巴克也伸出手,轻轻地慰抚着他。
“真是太难了。”他努力地想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感受。“我知道不单是我,你们每一个来做礼拜的人都经历了这场变故。我们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亲人,我们都感到伤痛。然而,更为不幸的是,我们都失去了真理。”
“可是,我们如今已经找到了真理。”切丽说,“上帝通过你使我们找到了真理。”
“我知道。可是,我的心里充满了各种矛盾的念头,而且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布鲁斯说,“没有了家庭,这所房子显得这么空旷,如此的冷清和寂静,有时,甚至到了晚上我都不敢回家。我就一直在教堂读《圣经》,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为止。到了早晨,我才回家洗个澡,换衣服,然后又回到教堂里来。”
“的确十分不幸。”雷福德将目光移开了。倘若是他,他就会叫别人换一个话题,由此转入这次会议的议题。可是,布鲁斯完全属于另一类人,什么时候谈论正题,怎样开始,他有他的一套习惯。
布鲁斯用面巾拭去了泪水,其他人也都坐回到座位上。当布鲁斯再一次开口时,他的嗓音仍有些嘶哑。“我的确感到自己有些不堪重负。有一个习惯我从来就没有养好,就是每大的读经。过去我总是摆出一副老信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