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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是女,抢着吃饭,多出那一点饭正好她的填饱肚子,等她把饭吃完了,莫离也就醒了,她故意把自己的罪行说出来,就是要吓唬住莫离,以后好多吃点牢饭,不想莫离根本就不是个善主,她的力气那么大,豆腐西施也认定他是男人了。
听了隔壁的话,豆腐西施眼中闪过恐惧,双手痉挛一般的抓住胸前衣襟,听到莫离那嘲弄的语气,暗松一口气。
“那是兄弟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隔壁那人叹口气。
“爷爷的,现在给我个女人就成。”
“你被关了多久了?”莫离奇怪地问道,就这么饥不择食?
“多久了?我也不记得多久了,大概有十六年了吧。”那声音渐渐沉寂,想必隔壁的汉子正沉浸在回忆中。
“十六年,丫的,赶上小爷的岁数了。”莫离吓了一跳。
实在没有料到被关了十几年会是什么样子。
“等小爷出去,一定给你找两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好好伺候你一回。”莫离豪爽地道。
“进了这刑部大牢,你还想出去?”隔壁那人嗯了一声,“你官场有人?”
“没有。“莫离老实回道。
“没人你就准备老死在牢中吧。”隔壁叹道。
“老死?”莫离皱眉,她可从来也没有想过老死在这里。
“难不成你还盼着秋后处斩不成?”隔壁懒洋洋地道。
“这两个结果都不让人愉快。”莫离喃喃道。
“两位爷,饭菜来了。”牢头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毕竟银票是莫离给的,牢头先把饭菜拿到莫离身前,牢头的身后跟着闻香楼的店伙计,捧着个酒坛子,牢头把牢门打开,那店伙计把酒坛子捧里面,莫离接过,拍开泥封,仰头喝了一大口,赞道:“好酒。”递给店伙计,“给隔壁的爷送去。”
店伙计接过酒坛子,看到莫离的面容一愣,“公子,怎么是你?”
莫离抬眼看了一眼店伙计,恍惚想起自己逮肥羊的时候,就是这店伙计伺候的。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莫离咂咂嘴,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沈尘,我又懂了一句话。
拿起饭筷,莫离风卷残云地把饭菜吃个一干二净,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犯视若不见。
隔壁那个大爷四菜一汤外加一坛子酒,竟然吃的比莫离还快。
莫离想,他一定长了一个大嘴巴。
“公子,那天一起和公子吃饭的人,一直在找寻公子,公子是否带个话给他们?”收拾碗筷的时候,店伙计低声问莫离。
“不必了。”莫离拒绝道,毕竟是萍水相逢。
莫离从头上拔下自己的簪子,递在店伙计的手里,你把这个簪子送给在东大街算卦的那个先生,就说当日是我不对,不该掀了他的摊子,如今我确实如他所说,身陷大牢,这是当日的卦金。”
第十七章通风报信
等到店伙计收拾了碗筷走了后,牢头吩咐了几声,匆匆忙忙离开。
这里隔壁那个人津津有味地和莫离攀谈着。
莫离讲起自己强盗生涯不由得眉飞色舞,隔壁那人呵呵听着,“强盗,十几年前我倒是认识个赫赫有名的强盗,叫什么来着?”那人费力思索。
“拉倒吧,你都记不住人家叫什么,在赫赫有名又能有名到哪里去?”莫离鄙视道。
“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新人出,毕竟他在有名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说不定早就翘辫子了。”隔壁那人也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隔壁那人问道。
“我想绑肥羊,不想这个肥羊太扎手,就栽进来了。”莫离随口道。
季玦是够扎手的,可是说他是肥羊,实在是抬举了他,就没遇见过他这么穷的当官的,莫离腹诽道。
“现在肥羊不好逮吧。”隔壁的人还真是什么都好奇。
“还行吧。”莫离敷衍道,想起店伙计的话,那个肥羊再找自己,他找她干嘛?莫非后悔了,想要把银票要回去?莫离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只是见了一面,可是直觉那男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以和冷哥哥,沈尘相提并论,他绝对是可以掏心窝子的那种朋友,莫离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莫离眸子一暗——除了,季玦屠山那一回。
牢房沉默了下来,只觉得特别的枯燥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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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头七拐八拐,拐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庭院的后门,递给守门的侍卫一个牌子,侍卫看了一眼牌子,打量了一眼牢头,“跟我来吧。”侍卫把牌子还给牢头,牢头小心地贴身收好,跟在侍卫的身后。
一路上,牢头偷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府邸,这是他看过的最为破败的官场中人的府邸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要不是亲眼见了,绝对想不到这种地方也住人,住鬼还差不多,牢头正胡思乱想着,一阵阴风刮过,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紧走几步靠侍卫近一些。
“将军,刑部大牢的牢头求见。”侍卫在一个门前站定,躬着身子禀告。
“让他进来吧。”房中传来没有情感的声音,没有阴阳顿挫,说不出的什么感觉,就好像,这里是九幽入口,刚刚那声音就好像勾魂阎王发出来的一般。
侍卫上前一步把门打开,牢头犹疑着,这么黑的夜晚,里面竟然没有掌灯,黑暗似乎要从里面扑过来把他给吞噬,说实话,他还真的有一些害怕。
“将军在等你。”侍卫看着他磨磨蹭蹭的,小声提醒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牢头咬咬牙,跨步进入室内。
“将军,不出将军所料,那人果然和隔壁的相谈甚欢。”牢头低着头冲着黑暗深处禀告,说实话,牢头真的不知道自己抬头会见到什么怪物。
半饷也听不到回声,牢头忍不住又说道:“那人夸赞东大街的算命的先生是神算,让店伙计给那算命先生捎去卦金。”能找回自己的声音,牢头感觉还有点安慰。
“什么卦金?”黑暗中终于有人应答。
“是一个簪子。”牢头回道,心中暗暗高兴,在没有回音,他真的会崩溃,这也太压抑人了。
“可是一个比一般的簪子扁长,尖部有些锋利的簪子。”季玦擦着火石,点亮身前的灯。
“是。”牢头仔细地想了一下,答道。
“还发现什么了么?”季玦抬眼看了牢头一眼。
牢头抬起的头连忙又低下,“店伙计问那的人,用不用给和他一起吃酒的人捎句话,她摇摇头说不必。”
“不必?”季玦沉吟。
牢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确定。
“很好,你退下吧。”季玦扔给牢头一锭银子。
“是,是,我这就告退。”牢头连忙后退着出了书房,在门口被门槛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也不敢痛呼出声,爬起来对着季玦点点头,跟着带他进来的侍卫离开将军府。
牢头走出很远,看看四下无人,才敢拿出银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确定成色很足,叹了一口气,虽然莫离一出手就是一千两,这季玦小气吧啦就给他五两——只少不多,可是季玦是官,那个人是囚犯,他也只好帮官不帮犯人。
第二天,店伙计为了不耽误自己到酒楼的时间,早早的就在东大街等待着沈尘,远远地看着他一身青衣走了过来,后面小癞子挑着他的算卦的东西,店伙计连忙迎上去,拱手道:“先生,你前些时候给一位公子算卦,那位公子掀了你的卦摊,不想他真的进了大牢,想起先生神算,特意让我把这根簪子送来,充作卦金。”
沈尘看着店伙计递过来的簪子,微微动容。
小癞子张了张口,看了一眼沈尘闭上嘴巴。
“小二哥,这位公子在哪个大牢。”眼看着店伙计有些疑惑的眼神,沈尘自圆其说,道:“那日,他气势汹汹,我也懒得给他算,其实,他这场牢狱之灾是能躲过去的,既然她诚心认错,我不妨去给他指条明路。”沈尘淡淡地笑着。
店伙计看了一眼沈尘,叹道:“在刑部大牢呢,那公子看着挺好的人,怎么就进了刑部大牢呢。”刑部大牢似乎都是重犯。
“小二哥心地善良,老天都眷顾你,最近要遇到贵人了。”沈尘打着哈哈道,眼中寒光一闪,刑部大牢么。
“真的?在那里?”店伙计一听,注意力立马就转变了方向。
“应该就在……”沈尘闭目往前一指。
“那里,哪里不就是酒楼么?”店伙计眼睛一亮,对沈尘更加信服。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店伙计匆匆告辞,赶紧去遇自己的贵人去。
沈尘脸一沉,“走。”小癞子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回走。
寨主竟然在刑部大牢,这还了得。
赶紧会齐了弟兄们,就不信它小小的一个刑部大牢能关的了他们的寨主。
要不是二寨主和军师都说寨主有事,他们才懒得呆在京城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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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打劫了……
明天能不能结成大牢呢。
第十八章劫狱
“军师,你回来了。”见到沈尘,强盗们觉得有些意外,这二寨主和军师两个,自从到了京城就玩起了失踪,害得他们闲的筋疼。
“迅速召集弟兄们,今晚在此处集合。”沈尘寒着脸下达命令道。
“出什么事了。”为了不惹人怀疑,他们租了一个民居,自然不怕有人窥视。
“二寨主呢?”沈尘看了看留守的强盗皱眉。
“二寨主昨晚上很晚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强盗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看的军师,决定实话实说。
“二寨主昨天回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留守强盗小心翼翼地道。
沈尘本来端着茶碗要喝,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顿,撂下茶碗,一挑眉,“哦,怎么不对劲。”
“二寨主虽然没有拿下面具,可是给人感觉他的脸色很难看,很浮躁,赵老三看不过问了一句,就被二寨主给撵回狼虎山去修建山寨去了。”留守强盗小心翼翼地道。
沈尘眼皮一跳,昨天,恰巧是昨天,莫离让店小二带话也是昨天……
“有谁知道二寨主上哪里了么?”沈尘凝视着面前的两人。
留守的两个强盗面面相觑,还真的没有谁知道。
“算了。”沈尘心里有些浮躁,难道说昨天冷无血就知道莫离被抓进刑部大牢?沈尘否认,他要是真知道了,早就去劫牢了,不会等到白天才出去。
“尽快找回二寨主。”沈尘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好好布置一下去。
刑部大牢一大早就陆陆续续地关了好几个人进来,莫离抬眼一看,怎么都是山寨里的人。
一个兄弟路过莫离所在的大牢边上的时候,莫离一把抓住他,冲着牢头道:“把这小子关进来伺候本大爷。”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牢头看了一眼莫离,打开牢房。
“是谁让你们进来的?这不是胡闹么?”眼见牢头离开,莫离恼怒地抓住那强盗喽罗。
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京城——京城的刑部大牢,这倒好,不用人家官兵抓了。
“寨主,你放心吧,军师都安排好了。”憨厚的柱子任莫离对着自己施虐,呵呵笑着,不躲不避。
“光以为冷哥哥好冲动,沈尘怎么也疯狂了起来?”莫离郁闷,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莫离郁闷地抱膝而坐,要不是了解沈尘,一定会以为他就是那个出卖山寨的奸细,莫离的心似乎被什么触碰了一下,这次去鸡鸣岭打食,知道的人原本不多,假如是沈尘,那现在……莫离打了个寒战,看着进来的几个兄弟,这可真是自投罗网了。
不会的,莫离安慰自己,沈容毕竟是他的姐姐,冷冰冰可是他的外甥,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一天就在莫离胡思乱想中很快的过去,牢房的晚饭送过来了,看这平常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兄弟们捧着粗瓷大碗吃得津津有味,莫离嘴角苦涩的上扬,这真是折磨人的一天。
“什么人?”狱卒喝道。
“闻香楼的伙计,给里面的大爷送饭来的。”只听一人答道。
“犯人竟然吃的比咱还好。”似乎是狱卒检查食盒。
牢里的人忽然紧张起来,柱子站起身来,走到枷栏前。
莫离伸了伸懒腰,这就要走了。
果然,关住千手的牢门静悄悄地打开了,他走到莫离的牢门前,冲着莫离嘻嘻一笑,拿着一个细细的东西在门上的锁链一捅,接着把锁链从门上拿开。
也不废话,转身去把别的牢门用同样的法子打开。
“还有那个。”莫离指了指隔壁的牢房。
千手走到那里,随手就给打开,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往后一带。
“千手头陀是你什么人?”隔壁那人沉声道。
“什么千手头陀,我不知道。”千手掰着他的手臂。
莫离大踏步走到千手的身前,握住那人的手臂道:“兄弟,想知道什么,还是出了这里再说吧。”那人蓬头垢面,一脸的胡子,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谁说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