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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玦那张一见莫离就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
“这是什么果子?”莫离嘴里还嚼着果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北方苦寒,一年只能收一季,所以那里的东西味道特别的浓郁香甜,这个果子也没有什么名字?进贡的官员说,北方的老百姓管这个叫做幺二三。”季玦回答道。
“幺二三?”莫离咽下口里的果子,“这名字倒像在赌坊玩色子。”
“好了,这些都是你的,明天再吃吧。”季玦把果盘扣好。
莫离可怜兮兮地看着果盘,明显的没有过好瘾。
“那好,再吃一个。”季玦看着她那一脸渴望的样子,忍不住打开果盘又拿出一个,递给莫离。
“不吃了。”莫离拿着幺二三放在鼻子下使劲的闻着。
“这个果子并不是很好闻,北方还有一种果子,只有龙眼那么大小,放一个在室内,满屋喷香。”季玦看着莫离认真听的样子,不由得话就多了起来。
“也是贡品么?”莫离问道。
“那是自然,你喜欢,我明天弄一个给你。”季玦痛快地道。
那果子本来不多,皇上没舍得分别人呢,季玦心中暗忖,明天一定要来一个,给莫离看看闻闻。
“你做什么?”季玦看着莫离开始整肃行装,换上一身夜行衣。
“上皇宫里打劫。”莫离一本正经地道。
“你疯啦。”季玦觉得自己快疯了,就因为一个果子?
“打劫是我的生命,一天不打劫,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莫离紧束了束腰带,有门不走就要跳窗户。
季玦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皇宫岂是那么容易就打劫的的了的,别闹了,赶紧睡吧,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拿回来那果子还不行么?”季玦妥协道。
“你拿的,怎么能比我劫来的有趣?”莫离摇摇头,自从到了京城,打个劫都死气深深地,哪有在虎狼寨了活得精彩,那时候每一天都是睡在刀尖上,神经一直紧绷着,这种温吞吞的打劫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我要打劫,我要夜闯皇宫。”莫离躺在床上嗷嗷叫着。
季玦头疼地扶了扶额头,这个抢劫原来也是有瘾的。
皇宫当然是不可能让莫离去闯,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好,我给你带路。”季玦下定决心。
“什么?”莫离张大了嘴巴。
其实莫离也不是非要闯什么皇宫,打劫什么果子,她只是觉得郁闷,平常这样子的时候,早就出去打劫啦,看着人家或慌乱,或反抗,她就说不出的激动。
莫离实在没有想到季玦真的会答应她打劫皇宫,再怎么胡闹,她也知道此事这事大了。
眨巴眨巴眼睛,莫离怀疑的问道:“你真得要跟我打劫皇宫?”
季玦那话也是脱口而出,说出来,他的心里就有一点后悔,可是听莫离这么一问,他不说转圜,反倒一梗脖子道:“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
莫离看了看他,暗叹一口气走回到床上,把夜行衣脱掉,拉起被子躺倒。
这里不是虎狼山,她不可以那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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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怎么样?”御医诊断完,东方澈连忙把御医拉出去,紧张地问道。
“多亏王爷止血及时,王妃没有大碍,休息几天,补补身子,应该就没事了。”御医捋捋须子,中肯地道。
王爷和王妃不和,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今天王爷回府回的蹊跷,王妃受伤也受的蹊跷,不过,他是宫中的老人了,明白这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他什么也不知道。
第三十九章闯皇宫
“王妃受伤的事,不要说出去,知道么?”东方澈沉着脸道。
“老臣年龄大了,身子不好,早早就歇下了。”太医沉着地回话。
东方澈很满意,吩咐下人去送太医,他沉思着看向杜婉儿的卧房,终于轻轻地叹口气,向里边走去。
“别起来。”杜婉儿见他进来,挣扎着要起来,东方澈赶紧紧走几步摁住她。
“婉儿,让你受苦了。”东方澈替她掖掖被角,看着杜婉儿的目光深沉难测。
“不苦。”杜婉儿嘴角向上弯着。
是呀,能为心上人挡刀,她怎么会苦?她现在觉得甜着呢,真恨不得立时死了,让东方澈永远记得她,他这种小女儿心态东方澈自然是不懂得。
东方澈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挡那一刀,这个刺客也实在来的太巧。
“早点歇着,我还有事,先走了。”东方澈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他当然没法子再追问她,自己什么时候说的梦话,可是,今晚刺客来袭,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丞相要有什么行动?
“王爷。”杜婉儿望着东方澈匆匆的背影,一行清泪缓缓流下,为什么要救她?让她就那样死在他的怀里不是更好?
东方澈有特令,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出入王宫。
听闻皇上歇息在泌香殿,他直奔泌香殿,毕竟深更半夜,太监们怕死,谁也不敢打扰皇上休息。
“皇上,臣弟求见。”站在泌香殿外,东方澈鼓足中气到。
“这么晚了,还让不让皇上休息了。”泌香殿的李美人含嗔带怒。
“臣弟这么晚过来想必是有急事,朕去看看。”皇上推开李美人的胳膊,起来穿衣。
“皇上。”李美人满脸怨艾,皇上好容易来这里一回,这个王爷可是真能败兴。
“好了,改天朕再来看你。”皇上穿好衣服,向殿外走去。
“臣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边问着,两人一边向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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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东方澈的猜测,皇上踱步。
非常时期,一切都不能忽视。
“臣弟你的意思呢。”皇上停下脚步,问询着。
“臣弟觉得宁个错杀,也不可放过。”东方澈脸上早没了玩世不恭的神情,一脸杀气地道。
皇上看着东方澈忽然叹了一口气,“臣弟,假如这一切是……你就不会后悔么?”皇上含蓄地道,毕竟,不是谁都能遇到一个可以为你去死的爱人。
“一个女人而已。”东方澈冷漠道,“何况还是奸细。”
房顶的莫离暗吸一口气,推了推杜宇,“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杜姐姐就要被你害死了。”莫离压低声音道。
“我哪里想到这个王爷这么狠毒?”杜宇也抽了一口气,还以为杜婉儿为他挡那么一刀,两人会患难见真情呢。
“什么人?”一声怒喝,一人已经跳上屋顶。
杜宇暗叫不好,连忙拦住来人,“你快走。”
莫离不退反进,和杜宇并肩站在一起迎敌。
皇上和东方澈一起走出来观看,一点也不担心。
莫离眉目一扫间,看到皇上,差一点就被击中,那人竟是被自己逮肥羊逮着的人。
眼见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莫离应付的越加吃力,心中懊恼,不该带了杜宇来。
她一心想要看看那个和山楂一样的果子到底是什么样子,而且,打劫皇宫里的东西,想想就振奋,她偷点着沉梦香甜,好容易等到季玦睡着,就要偷溜出府,谁知道半路里碰到杜宇死缠烂打,只好带上他,现在到好,被人家包了饺子。
眼见十几把剑就要刺入两人的身体的时候,一声断喝,莫离已经闭上的眼睛不由得睁开。
只见侍卫们拿着断剑发呆,莫离不由得睁大眼睛,看向季玦。
“季玦,你怎么会醒?”莫离不由得恼怒,“靠,竟敢卖我假货,看我不砸了他的摊子。”
“你不会是用普通的迷魂香吧。”杜宇无语,好歹季玦也是练武之人,你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不过,也好,脑袋不用搬家了,他可还是童男子呢。
“将军,你可来了。”杜宇夸张地擦了把汗。
将军这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他自叹不如,他厉害的还是毒,可是身上的毒都被季玦收去了,他最近有没有时间去采毒,这回逃的生天,他一定要去找点天下至毒去。
“将军认识这两个人?”皇上威严的看着季玦,这夜闯皇宫,罪名可是不小。
“启禀皇上,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提起北方进贡的海棠果,微臣的夫人说什么也要见识一下。”季玦一撩衣袍,单膝跪地,“还望皇上恕罪。”
“什么?就为了见识一下海棠果?”皇上难以置信地看向莫离。
“这就是季将军的夫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他还真想看看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
季玦连忙走进断剑圈中,搀起莫离。
“夫人,你没事吧。”季玦一脸担心地道。
第四十章
解开莫离蒙面的面巾,挡在皇上身前的月六不由惊呼出声,她竟然就是皇上让查的那名女子。
“怎么会是你?”皇上看向莫离的面容,脸色不由得一变,她就是季玦的夫人。
皇上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刚才自己还和王弟商量着,索性让将军夫人顶了这个谋杀贤王妃的罪名,却怎么也料不到,将军夫人竟然是他心心相念的女子。
“皇上见过臣的夫人?”季玦眼中精光一闪,皇上难道私访不成?毕竟,这是莫离第一次进入皇宫。
皇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月六,走到莫离面前。
“你真的只是想要什么海棠果么?”
“莫离,快拜见皇上。”季玦吩咐道。
莫离看呆了,听了季玦的话,反驳道:“什么皇上,这不是我逮得肥羊么。”
“是那小子,天呀,他竟然是皇上。”杜宇夸张地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众人狂喷鲜血,这女子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称皇上为肥羊,侍卫中,有原先当过山贼强盗的,听了此话倍感亲切。
“你这回想要什么?”皇上听了不由得开怀一笑。
季玦心中一动,还没有来得及提醒莫离,只听她说:“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早就听说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官,我可得好好想想。”莫离围着皇上转了几圈。
“大胆刁妇,竟……”月五实在受不了她这嚣张的气焰,不由的呵斥。
“有了,你很有钱吧。”莫离神秘兮兮的问道。
“应该是很有。”皇上依旧温润的笑着。
“我要真金白银,越多越好。”莫离兴奋地道。
皇上斜瞥了一眼季玦,你不是说她要海棠果么。
季玦也不解释,“皇上今日龙心大悦,不如现在就把海棠果赏给微臣吧。”季玦看着莫离含笑道。
眼下朝廷局势紧张,皇上要是在这个时候杀了他,他们的计划恐怕还要等三五年,季玦在赌,赌皇上他们不想再等,所以,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揣度,也不会杀了他们。
“来呀,去把朕御书房里的海棠果拿出来赏给季将军。”皇上今天心情确实很好,可是也很不好,皇上看着季玦心里纠结。
“皇上,海棠果拿来了。”月六端着一盘子的海棠果。
“赐给季将军。”皇上连头也没回一下,不管今天唱的什么戏,都不会有什么结尾。
“谢皇上赏赐。”季玦谢过恩,转身把海棠果递给莫离。
“你闻闻是不是很香?”季玦放柔声音道。
既然来到皇上面前,那就表演一出鸳鸯情深又如何。
“恩,是挺香的。”莫离深吸两口气。
“你尝尝,这果子很酸的,不过很有味道。”皇上曾经赏给他吃过。
莫离小心地咬了一口,恩是好酸,可是她喜欢。
“慢点,这些都是你的。”季玦抬起袖子给莫离擦擦嘴。
这画面说不出的温馨感人。
“皇上,这夜闯皇宫可是死罪。”东方澈咳了一声,就算不治他的罪,也要叫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这个,能不能法外施恩呀。”皇上沉吟,既然臣弟唱白脸,他自然就该做红脸。
“自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过皇上开了金口,那就从轻发落,一人打一百庭杖就是。”东方澈冷着脸看着季玦跟个小厮似的端着个盘子,莫离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道。
“这个都给你,可是不能吃太多,一天吃几个。”季玦仿佛没有听见,含情脉脉的看着莫离,视周遭如无物。
“咳咳,季将军,你可认罪?”皇上咳了两声。
“皇上,臣认罪。”季玦看了一眼莫离,“上天入地,臣季玦没有丝毫怨言,只要能和臣的夫人在一起,虽苦尤甜。”季玦拂拂莫离被风吹乱的长发,明明是算计好的,为何心中竟觉得温馨?似乎愿意就这样过一生。
“季夫人,能不能挺过一百庭杖就看你的造化了。”皇上转过头去,不忍看莫离的表情。
杜宇哀怨,我都晕过去了,还打,将军,你赶快求求情呀,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就是不睁开。
“你为什么要打我?”虽然很不喜欢季夫人的称呼,可是也知道那是叫自己。
“夜闯皇宫,本身是要砍头的。”季玦淡淡地道。“皇上已经是格外恩典,法外施恩了。”
“靠,你们当官的就是麻烦,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还是杀了我的痛快。”有句话叫什么?人家是刀,我是鱼肉,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莫离,为夫替你挨就是。”季玦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