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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如画 作者:慕容湮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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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一大早就去上朝了,走的时候吩咐奴婢们不要吵了夫人睡觉。奴婢已为夫人准备好沐浴的水了,早膳也准备好了。”紫羽没有看她,只是背对着她说着。
  苏落雪直觉今日的紫羽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却也没有多问,赤着身子下床,进入浴桶,洗尽一夜来激情的痕迹。
  袅袅青烟笼罩着她的脸,苏落雪突然问:“雪,还在下吗?”
  “比昨夜下的更大了。”
  苏落雪想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元翊就在相府将已有四个月身孕的苏扶柳接回府上了,现在她的孩子应该有六个月大了吧,很久都没有得到大姐的消息了。
  想到此,她的手紧了紧,也不知大姐在辛王府过的好不好。
  “用过早膳,我要去趟辛王府。”
  “夫人去辛王府?”紫羽未想到她突然有此想法,有些诧异。
  “一年未见大姐了……这个世上,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说到这里,苏落雪的语气中只有那满满的伤感。
  “夫人您是幸福的,毕竟你还有亲人在世。”紫羽亦被她的话所感染,眼眶隐隐泛过酸楚。
  苏落雪未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那一瞬间,脑海中又清晰地闪现她们三姐妹在苏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一起捉蝴蝶,一起偷溜出府,一起睡觉,一起堆雪人……
  只不过,那些都是曾经的往事,这一辈子,也唯有那段时光最开心,最幸福。
  她们,永远找不回了。
  用过早膳,紫羽便吩咐管家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苏落雪朝辛王府去了。
  一路上车轮轱辘将那被雪覆盖的道路碾过两条深深的车轮印,苏落雪揭开帘幕,看着依旧纷飞的大雪散落天地之间,道路两旁的景色越看越觉得熟悉。
  还记得幼时她为了看看元翊,偷偷地躲在辛王府外只为了看看他,想来那时的她真是天真。
  真的以为,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夫人,到了。”车夫恭敬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目光流转至那偌大的府邸,门匾上写着金灿灿地三个大字“辛王府”。
  多年后,再来到辛王府,她的心境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在紫羽的搀扶下,她下了马车,雪白的貂裘被风吹起,紫羽撑着纸伞,为她挡去了纷飞的雪花。
  “来者何人。”守卫冷声问。
  紫羽从袖口中取出令牌:“相府相国夫人,速去禀报辛王妃。”
  左右守卫确认令牌后,一人便匆匆进府禀报,另一人便恭谨地将苏落雪迎进府中。
  辛王府的人都明白,王妃与相国夫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二人是罪臣之女,但王妃为王爷产下长子,地位自然不可动摇。而下人也盛传如今这位相国夫人也极得相国的宠爱,自然不敢怠慢。
  一路领着苏落雪进入无暇园,守卫才退下。
  苏落雪踩着厚厚地积雪,看着华丽的庄园,心也渐渐放下,看来大姐在辛王府过的不错。
  “这母凭子贵说的确实不错。”紫羽低声道。
  苏落雪但笑不语,紫羽又道:“如今,夫人若也能为相爷产下一子,华雪……”
  听到这里,苏落雪立刻打断:“我从不愿与她争。”
  “夫人不想争并不代表别人不想争,你毕竟是相爷的正室,若相爷将来当上帝君……”
  “紫羽,你想的太简单了。”苏落雪语音方落,便见推门而出的苏扶柳,她身着瑰色袍子,发丝随性挽起,更显她风韵姿雅。
  “落雪。”苏扶柳柔腻地唤了声。
  “大姐,近来可好?”苏落雪在苏扶柳的牵引下进入屋内,屋内炭火很足,扫去了身上冰凉地寒气。
  “不错,就是被承儿闹腾的。”说到儿子,她的脸上溢满了宠溺慈爱地笑容。
  “承儿?他的名字叫元承?”
  “你这个当小姨的还没见过承儿吧,来……”苏扶柳拉着她的手走近摇篮,只见一个白白嫩嫩地婴儿睁着大大地眼睛正看着苏落雪,不时还挥舞着双手,看似兴奋。
  苏落雪蹲下身子,探手摸了摸他的脸蛋:“承儿真好看,长大了肯定像辛王与大姐的优点,是个聪明的俊小子。”
  苏扶柳笑了笑,问:“你与荀夜的事,我听说了。”
  听到苏扶柳说到这,苏落雪却是沉默了。
  “民间都说你与荀夜联手大败突厥,想必那是一场恶战吧,其实姐姐真的挺羡慕你,能与喜欢的人逃脱生死一线,因为只有那一刻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不像我,如今的我只是空有一个辛王妃的虚名,有一个儿子作为我的挡箭牌。”苏扶柳自嘲地笑着:“可我明知元翊的心中没有我,可是我还是爱他,他是我的夫君,我承儿的父亲。”
  “我知道。”苏落雪突然很能理解大姐此时的心境,就像她,当初在仇恨与喜欢中放弃了仇恨。
  “大姐你为了元翊付出了那么多,放下了那么多,总有一日,他会为你的真情感动。”
  苏扶柳目光愈发黯然,手忽地紧紧握成拳,深深地凝着苏落雪:“他不会,因为他的心中一直都藏了一个人……”
  看到苏扶柳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苏落雪亦是回望着她,诧异地问:“谁?”
  苏扶柳却是收回了目光,黯然低语:“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他爱了这个人好久。我想,这辈子我都无法住进他的心中罢。”
  苏落雪正要开口,却被一名下人打断:“王妃,王爷来了。”
  一左一右蹲在摇篮边的二人起身,正见一袭朝服从雪中走来的元翊,苏扶柳迎了出去:“王爷今日下朝挺晚。”
  元翊径步走入屋内,淡淡地回了声:“嗯。”清幽地目光投放至苏扶柳身后的苏落雪。
  “落雪过来看承儿的。”苏扶柳解释道。
  “王爷。”苏落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元翊淡淡地点了点头,径直越过她们,走至摇篮旁俯视着里边的婴儿,问:“今日承儿倒是不哭不闹了。”
  “是呀,承儿今日很乖。”
  苏落雪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只道:“王爷王妃,今日冒昧前来府上打扰了,看见王妃与承儿一切安好,我也便放心了,落雪先行告辞。”
  “正都快正午了,留下来吃午膳吧。”苏扶柳立刻挽留着。
  “不用了,我出府也未和相爷打招呼,不便在此逗留太长时间。”苏落雪婉拒,苏扶柳也未再强留她,只是点点头作罢。
  “王爷,您就代我送落雪出府吧。”苏扶柳笑着说罢,便将摇篮中的元承抱出,不再看苏落雪。
  风雪依旧,寒风刺骨。
  苏落雪与元翊并肩朝府外走去,虽然只有短短地一段路,可她却觉得这断路真的很长,仿佛走了很久却还未走完。
  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唯有落雪之声飘荡。
  她想了很久,总觉得该对元翊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女人,肯放弃仇恨来爱你,甚至为你生下子嗣,你应该珍惜这份情。”
  元翊不语,仍旧目视前方,缓步前行,仿若未曾听见她的这句话。
  “不论你心中是否深爱着一个人,但大姐为你付出的一切就值得你去珍惜,即使你不爱他,她也是你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元翊步伐一顿,侧首看着苏落雪。
  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住步伐,苏落雪又朝前走了几步才立刻停下步伐,转身,看着元翊。
  看着元翊的表情,苏落雪突然发觉,原来大姐说的是真的,元翊的心中真的有一个喜欢的人。
  而她默默喜欢了元翊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元翊心中竟有喜欢的人,到底是一段可笑的感情,她的迷恋终归没有大姐来的深,没有大姐了解他深。
  “这是本王的家事。”元翊冷冷地道。
  “苏扶柳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苏落雪的声音同样冰冷如霜。
  元翊讽刺地一笑,似乎有话要说,却未出口。
  苏落雪继续道:“我想对王爷你说的话就只有这么多,希望今后你我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说罢,也未等元翊前行,率先离去,独留元翊一人傲立雪中。
  随着车轮声声辗转,来到府门外的那一刻,正见召唤了马车欲出去的荀夜,跳下马车的紫羽恭敬地唤了声:“相爷。”
  荀夜立于马车旁,注视着缓缓下马车的苏落雪,问道:“怎么孤身一人前去辛王府。”
  “我去看看姐姐和承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苏落雪于马车旁站定,疑惑地问。
  “相爷正准备去辛王府接夫人回府。”管家李百顺出声道。
  “以后少去辛王府。”荀夜冷冷地说道。
  此时苏落雪才注意到荀夜浑身透出的冰凉,难道他担心她去辛王府有事?他与元翊一直都是盟友不是么?
  “你过虑了,辛王是我的姐夫。”
  荀夜不再说话,只是握起她的手:“这么凉,还不赶紧进屋。”
  冰凉的手掌被荀夜温暖的手心紧紧包裹着,她含笑回握着,便顺着他的脚步慢慢地朝府中走去:“嗯。我今天看到承儿了,好可爱。”
  “我们也生一个吧。”荀夜说的云淡风轻,却红了苏落雪的脸,使她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
  荀夜却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再说话,领着她朝兰亭轩内走去。
  两排脚印,一深一浅,显得那么安逸平和。
  远远站着的紫羽会心一笑,原本她今日是妒忌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解开了心结,因为相爷爱的人值得他去爱。
  她,作为一个属下,只能祝福。
  元禄三年 四月十八  
  十三岁帝君元鑫写下“罪己诏”罗列为帝三年十大罪状,天下臣民一片哗然。
  元禄三年 六月初九  
  帝君两月不朝,终日紧闭乾华宫,拒见任何臣子,独见相国荀夜。
  朝堂沄太后垂帘听政,荀夜奉皇命监国,一时间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元禄三年 八月二十  
  帝君元鑫写下禅位诏书,禅位于相国荀夜,并昭告天下。
  禅位诏书一出,以太师张捷为首的二十八名官员联名上书,制止幼帝荒唐行为。
  朝堂分为三派,一派反对禅位之举,一派支持禅位,一派仍在观望,以张捷为首的反对派连连被打压,气势大弱。
  元禄三年 八月二十五  
  太师张捷写下血书,并于府中上吊自尽。
  血书云:“天朝盛世,乱臣贼子野心勃勃,胁迫幼帝写下罪己诏,并禅位,狼子野心,其心当诸……奈何贼子拥兵自重,拉拢天下百姓之心,企图为其谋逆正名,苍天有眼,谋逆之名将永存史记……”
  苏落雪做在屋中,看着面前那碗冰镇酸梅汤迟迟没有入口,这短短半年来,洛城发生了太多令人应接不暇的事。
  罪己诏,禅位诏书,张捷血书……
  每一桩皆是天大的政治事件,一时间不仅百姓,身处其中的众人皆是忧心忡忡,持观望者居多。
  “夫人?”紫羽一连叫了几句苏落雪回过神来。
  “你在担心相爷?”紫羽问。
  苏落雪黯然垂首,探手端起那碗已不冰的酸梅汤,眉头紧蹙:“这如今,天下之人都在看着荀夜一个人,可他自帝君写下罪己诏便没有丝毫动作,即便是张捷留下那封血书,仍旧没有任何动作,我担心……”
  “相爷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不然早在先帝驾崩那一夜,便谋夺了这江山。”紫羽出声安慰着。
  “我知道荀夜是不想背负某朝篡位的恶名,但罪己诏,禅位诏书以及那血书,无疑是让所有人怀疑这一切皆是荀夜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因为即便是帝君真的要禅位,这还是元家的天下,怎会禅位于元姓的外族人,于礼不通。”
  “这才是明智的选择,若帝君真的禅位于元姓子弟,难免担心手握兵权的相爷谋朝造反,届时将流血更多。可若是传位给相爷,他是民心所向,战功赫赫,天下兵权掌握在手,无疑是帝君的最佳人选,由禅位使得这场帝位之争不祸乱天下。幼帝本就年少无知,这三年来只图享乐,朝中一切皆是相爷打理,这天朝在相爷的整治下愈发繁盛,而帝君的皇权早已被架空,相爷要谋反不过是一句话。”紫羽说的条理清晰,看来是非常了解这些年荀夜所做的一切。
  “但是相爷不想让荀家背负上谋逆之名,也不想流血,便让帝君亲自写下罪己诏以及禅位诏书,这样便能保住帝君的性命,更维护了荀家的名声。只不过有那么些老顽固,偏偏看不透这其中之理,非要以死来写下血书,真是愚蠢之极。”
  听到紫羽说到这里,苏落雪立刻道:“可是逼迫帝君写禅位诏书,也等同谋逆。”
  “证据呢?谁能证明是相爷逼迫帝君写的禅位诏书,我倒说是帝君想通了,自愿写下的。”紫羽说的强势,随即叹了声:“夫人你就莫太担忧,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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