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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钰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闭嘴。水色无奈,闭口不言,却反手将门关上,将被云钰扔在一边的衣服拿在手上,走到她面前。
云钰叹了口气,也不挣扎,任由水色帮自己穿上衣服。要现在胤禛是皇帝该多好,让他给自己赐一方小院,没有自己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那么,不要说穿内衣,她祼奔都没有人知道……哪像现在,热成这样还得穿得规矩,真是郁闷。
水色见她一脸郁闷,不由摇了摇头,开口道:“格格,方才八福晋差人来,说得了瓶极好的……哦,是极好的香槟,现下用冰冰了,请您得空过府品尝。”
香槟?!
云钰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顿时发亮,马上站了起来,笑眯了眼:“走,我们马上就去。”
胤禛和胤禩的府祇都是康熙赐下,两人毗邻而居。从胤禛府上出来,转过两个街角便是。只是虽然近,但两府上人也极少往来。只是云钰和沐妍关系极好,两府才些许有了来往。胤禛和胤禩不合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八福晋沐妍和胤禛府上的云钰格格,却来往密切,倒让人觉得奇怪了。
胤禛要求云钰与沐妍少些来往,云钰虽然口头答应,但心底仍旧舍不下多年的友情。只要沐妍没有做出触及她底线的事情,她便与沐妍仍旧是朋友。况且,沐妍似乎也在为了打破那个结局而努力。
此刻云钰兴冲冲的带着水色和司空伶到了八阿哥府上,沐妍早已派人在门口迎接她,将水色和司空伶安排在偏厅之后,云钰便与沐妍两人挽手到了碧竹苑。这碧竹苑是八阿哥仿照安郡王府上的碧竹苑所建造,为的便是怕沐妍想家,所以就连名字也一样。
云钰已经来过无数次,对这里颇为熟悉,只是今次刚踏入碧竹苑,她便觉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却见碧竹苑里的池塘被平白扩大许多,却已经不能叫池塘,而是一个微型的湖泊了。
原来沐妍也嫌热,便让下人将后面庶福晋张氏的住所搬到西边,将原本的院子并入了碧竹苑,然后扩大了里面的人工湖。在湖中心又建了一座楼阁,边上用水车直通阁顶,湖水便沿着楼顶泄下,像是一道水帘。阳光一照,楼阁前便显出数道七彩霓虹,耀眼动人。因这楼阁是特意为沐妍而建,故唤作“妍楼”,而从湖边通至湖心的浮桥也因此得名,唤“雀桥”。
那湖水清凉透澈,从楼顶落下,溅起无数水珠宛若明珠点点。水气也趋散了阳光带来的热力,所以整个碧竹苑里的温度都比外面要低上些许。而踏入妍楼,温度更是降低不少,在里面静坐,居然能够感觉丝丝凉意从毛孔渗入,格外舒适。
云钰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左看右看,不由赞叹道:“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沐妍面有得色,拉着她进了妍楼,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边上立刻有侍女送上了冰镇的西瓜汁和葡萄。等侍女退下之后,沐妍才道:“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知道你是最怕热的。看,你这会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云钰虽然是有些羡慕,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要是住在这里,估计会被他揪回去……”言罢耸了耸肩,毫不在意沐妍调笑的眼光,拿起西瓜汁喝上一大口,颇为适意'奇‘书‘网‘整。理。'提。供'的眯上眼,回味那抹甘甜。
沐妍也就随口一提,哪里会当真,当下只笑了笑。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康熙废太子是不是今年?”
云钰看了她一眼,心中略有些防备,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轻声道:“怎么会是今年,还早呢。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沐妍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旋即隐去,露出一抹笑容:“什么听到什么消息。我是讨厌那个太子妃,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在宫里遇到她,她那个鼻孔朝天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想狠狠践踏。听说她还欺负过你?”
云钰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想到当年被那迦追砍的事情,身体似乎还记得那么深刻的痛楚,缩了缩脖子:“别说这个了,说的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对了,你不是搞到瓶上好的香槟么?”
沐妍也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立时起身唤侍女去拿。不到一柱香,一瓶上好的香槟便放在了两人的眼前。
那香槟装在一个细长的玻璃瓶中,瓶身上贴了一张彩色的商标,商标上尽是繁复的花体法文。不过云钰也只能认出这是法文,其它的再也认不出。只是在现代喝香槟喝的多了,一眼也认出了那个熟悉的单词。
“Grmd Cordon。”云钰眼中闪过一道惊喜,抬头看向沐妍,“你怎么会搞到这个牌子的?”
沐妍嘴角含笑,从托盘出拿出开瓶器,“呯”的一声将香槟打开。室内顿时溢满浓郁的酒香。云钰深吸了口香郁的空气,感动的眼睛中盈出泪光:“沐妍,你是好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沐妍一下笑出来,无力的摇了摇头:“你果然一点没变。”说着拿起酒瓶,将面前两只高脚玻璃杯中注满金黄色的液体。
云钰眼也不眨,紧紧的盯着那高脚酒杯,仿佛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一汪清泉。她其实也不好酒,只是对这微带果香的香槟无法抵抗。而这香槟在大清皇朝,却比黄金还要贵,而且有价无市,胤禛又不喜与外国修士交往,自然弄不到。相较而下,八阿哥胤禩则交游广阔,搞到这些东西相对来说容易很多。
沐妍倒好酒,轻轻放下酒瓶。云钰刚欲伸手去拿,却感觉脚底一阵发颤,桌上的杯子猛然的颤动,哗的一声倒在桌上,金色的液体倾倒而下,泼的云钰一身都是。
两人尚未及反应,便见屋内的家具陈设都开始颤抖,左右摇晃。
云钰原本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猛的变得惨白,她死死的扶住一边的墙壁,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五岁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场地震,虽然自己没事,但是同年的表妹在那场劫难中丧生,所以一提到地震,恐惧便会如潮水般将她席卷。
彼时残酷的记忆随着地震的到来再度唤醒云钰心底的恐惧,她只觉得身体发软,若非紧扶着墙壁,她便几乎要瘫在地上。只是掌心也传来颤抖的感觉,墙体也随着大地的怒吼而颤动,不知道何时会塌。
沐妍见她如此,急忙上前拉她:“你疯了,快离开墙根。万一墙倒了,会被砸死的。”
云钰两眼空洞,似乎陷在恐惧中脱不开身,而地震似乎越来越厉害,墙体已经有些开裂,更有碎石不断从上面落下。沐妍连叫了几声,云钰都不曾回答,眼见再耽搁下去,两人就会被坍塌的墙体砸中,沐妍皱起眉,上前一步,用力将云钰拖开。
此时四周晃动的更加厉害,由于妍楼是建在湖中央,如果一塌,两人势必都要落入水中。云钰根本不会水,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落水……沐妍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而此刻,云钰的脸色更加惨白,突然浑身一震,晕在地上。
沐妍见她晕倒,急忙扶住她。四周隐约已经有水渗入,如果她此刻不管云钰,倒是可以就着浮桥逃回岸上。但如果她这么逃走,云钰便只有一个死字。沐妍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子,将云钰背在背上,摇晃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地震的强度虽然不若先前那么厉害,但由于妍楼在先前大幅的震动中已经受损,所以即使是轻微的震动,也已经承受不住。沐妍站也站不稳,刚走上两步,便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顿时跌入水中。
她这么一跌,云钰顿时从她的背上滑落,像是石头般往水底沉去。沐妍急忙伸手去捞她,但池水却像是被煮沸,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底下的泥土被翻上来,她根本看不见云钰,捞了几回都没有捞到。
她心急如焚,不小心呛进好几口泥水,直呛得她咳嗽不止。猛然间只觉腹部一阵酸痛,一股鲜红的血液便从双腿间融入水中,而云钰也在恍恍惚惚之下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她完全看不见。
等云钰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那柔软的床上。
她只觉得眼皮沉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睁开。眼前先是一片模糊,只有几个黑影在晃动。自己的手也被人握在掌中,厚实的手掌有着温暖的触感,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胤禛。知道他在自己的身边,云钰顿时感觉安心无比。
她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等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胤禛的面庞。他伏在床边,似乎是倦极入睡,眼帘下有着深深的青影。云钰不由一阵心疼,将手从他手中缓缓抽出,只是她略一动,胤禛便马上惊醒。
“云钰,你醒了!!”他一见云钰睁开了眼睛,顿时一脸惊喜的表情。他抬手想揽云钰入怀,却又缩回了手,小心翼翼抚触她的面庞,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压低了声音,柔声问道:“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痛吗?”
云钰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小心的模样,心底一股感动直冲上来,鼻子一酸,眼眶里顿时泪光盈满。
胤禛见她如此,更是慌了手脚,猛的站起身,对着门口大吼:“太医呢,太医呢!!”
云钰刚想开口让他莫急,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的如同火烧,竟然完全开不了口。她拉了拉胤禛的衣角,指了指桌上的水。胤禛这才反应过来,忙跑过去倒了杯水,扶她起身。刚要喂她,却停了一下,然后将水送到自己的唇边,含上一口,轻轻吻上云钰的唇,将水通过唇舌送入她的口中。
云钰顿时浑身一震,脑中跳出四个字:相濡以沫。
甘洌的水滋润了她干哑的嗓子,待胤禛放开她之后,云钰这才缓慢的开口:“我……没事。”
胤禛刚要说话,门口却进来两名太医。他拍了拍云钰的手,又扶她躺下,安慰道:“还是让太医看看,乖。”接着起身,却又冷下一张面孔,对那两名太医道:“好生为格格诊治。”
好不容易等太医走了,云钰心底有些着急,她那天晕过去之后,倒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原是前因误尘缘(1)
胤禛喝退了所有人,走到云钰床边,脱了鞋,将她轻揽入怀中。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几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云钰,你吓死我了。”
云钰静默了一下,低低开口:“我……怎么了?”
胤禛的身子微有些颤抖,揽住她的手臂微使了力,云钰只觉身上一阵疼痛,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胤禛听得,立刻放开她,紧张的开口:“没事吧?”
云钰点了点头,低头望去。只见身上斑斑点点全是伤痕,从这伤痕上看,显然是在什么地方擦伤的。
“我……这是怎么回事?”云钰抬头看向胤禛,却发现他眼里燃着怒火。
“下次,绝不允许你再去老八那里。他家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胤禛咬牙切齿,满脸愤怒。
云钰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听到胤禛说老八家里没一个好东西时,差点不合时宜的笑出声。他……好像是胤禩的四哥吧……不过这话她也就在心底说说,并没说出口,否则胤禛估计会吐血而亡。
而经过胤禛的解释,云钰这才清楚。在那场地震时,沐妍将自己丢在了池塘中,若非地震的余波推起大浪,将自己推到岸上,自己这会怕已经魂归离恨天。而八阿哥和沐妍竟没有一人理睬昏迷中的自己,任自己在地上自生自灭。
若非因为地震,胤禛派人去寻她,她恐怕也就死在八阿哥府上。
救回她之后,她连发了七日的高热。胤禛心急如焚,进宫请了最好的太医,精心调治,这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心头一阵难过,沐妍当真如此无情?她怎么也不肯相信。
之后派了水色几次去请沐妍,却都被八阿哥府上人拦下来,说是沐妍不愿意见她。于是……两人这才少了来往。
这一不见,便是数年。
从康熙四十四年到康熙四十七年,三载春秋,几度寒暑。两人竟然都不曾说上几句话。
……
从回忆中苏醒过来,云钰有些感慨的看向面前的沐妍,开口道:“当年……”
“当年……”沐妍却正与她一同开口,两人又同时停了下来,双目相交,再度半晌无语。
云钰低了头,又抬头,看了看沐妍,长叹口气:“当年,若非你对我不闻不问,之后又拒而不见……”
话音未落,便见沐妍跳了起来:“我对你不闻不问?我拒而不见?我因为要救你,自己都小产了,我可曾怨过你一个字?”
云钰顿时愣在当场,小产?这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节?云钰定定看着沐妍,片刻有些艰涩的张了张嘴,缓慢而又迟踌的开口:“你说什么?小产?”
沐妍微皱了眉,语气显得有些讥讽:“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云钰有些激动,推开面前的茶杯站起身:“我当然不知道!!!你小产?倒底怎么回事?”她万万没有想到,沐妍竟然说自己小产。她知道在这古代,孩子意味着什么。她和胤禛结合这么多年,都没有能怀上孩子,不然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