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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险些连手里的军刺都掉到地。
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两顶帐篷呢?明明还有两顶帐篷呢?难道被鬼给吃了?
!
190。人形boss一般很难刷,做好团扑的准备了吗
抓着军刺的大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左右,如遭雷殛。
自己在川东找来的4个道上狠人,连带他在内,一共5个好手,怎么眨眼间就只剩下了3个?这不科学啊!再说就算是人没了,可还有帐篷呢?自己带人过来的时候,在矿上拖了4顶野营帐篷,怎么左看右看都找不到?
其实大山里面的夜晚,景sè可是相当幽静的,“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多么诗意而làng漫啊。
但三个大汉显然不这么想。
忽然冒出来的古怪小子,还有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的同伙,让他们顿时觉得后颈yīn风阵阵,脑海中也想起了所知不多的鬼故事。
白晃饶有兴致地瞟着三人,看来几个马仔已经自动脑补出了若干栩栩如生的情节,用不着自己继续恐吓了。
“吗的,老子的人被你nòng到哪里去了?”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会儿忽然变成了蹩脚虾,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这厮sè厉内荏的真实内心。
“放下刀子好好说话,要不就不用再开口了。”白晃抱着胳膊,挂上了让人背脊发麻的冷笑,就好像对方手里的凶器,只是超市里儿童专柜的玩具一样。
“放你麻痹!”
在惊疑和搏命之间,为首的男人经过了一阵剧烈的心里挣扎后,还是一声大吼,举着军刺就冲了上来。这家伙毕竟是吃这碗饭的人,出手深得“快准狠”的jīng髓,两步踏出后,手上的凶器已经抵到了白晃小腹之上。
而另外两人虽然是临时工,但身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专业人士。显然也很对得起他们的出场费。
趁着正前方有人吸引火力,两人就从后面猛地冲出来,左右开弓,论起焊了半尺铁管的“十八剁”,就往白晃脖子上招呼过去。
如果和普通人比较。他们的身手和应变能力堪称完美,这三板斧要是招呼到白晃身上,不说直接k。o,最起码也能要了德鲁伊半条命。如果砍破了颈部动脉,或者是伤了颈椎骨,那就算是兰博来了,一样得死狗般倒地不起。
三个人的合击招数完成的很漂亮。如果再考虑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实战中进行配合,那么就更值得炫耀了。
想到这里,三个江湖好汉那种惺惺相惜的战斗友谊,不禁就油然而生了出来。
要是换一个人作为他们的攻击对象,那么现在肯定被放到了。
但事实很残酷,这三个壮汉曾经的同事、现在的死人。已经用生命代价证明了,和德鲁伊进行ròu搏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万全手下的马仔,就是白晃实战格斗技巧的磨刀石,人形陪练。
所以三个壮汉的三才阵法。不出意料的毫无斩获。
一刀刺出,两刀落下,然后三个人刚想用“这小子不过如此,刚才就是装神nòng鬼而已”的口气嗤笑两声,却陡然间反应过来,手头的感觉不对啊!
因为大晚上的光线不太好。而白晃后退的速度。又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所以直到刀子落空。三个马仔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几个壮汉常年砍人,也不是没碰到过失手的情况。
最起码,和同伙不声不响就没了的情况相比,砍人失手还更能被接受一些。
“麻了个痹的,是个扎手货!”打头的壮汉骂了一句,眼神更加的慎重起来。
可当实力的差距宽如天堑的时候,就算是无论怎么认真对待,也不可能抹平彼此的鸿沟。所谓一力降十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白晃只是挤眉nòng眼地眨了眨眼睛,在他们勃然大怒之前,一只拳头已经砸到了为首壮汉的面mén上。
3米多的距离,就算是博尔特来了,也要两个跨步。可白晃上半身压根儿没有动弹,只是两脚一错,就弹到了对方面前。
为首那个大汉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攻击速度堪比毒蛇的存在。甚至快得让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脑袋里下意识冒出两个字——好快!就被砸飞了出去,然后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另外两个马仔,显然就是四肢指挥大脑的那种货sè,俗称粗人,如果换个文雅的称谓,就是匹夫。
在为首男人被砸飞后,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惧害怕,而是反手挥出了十八剁。
只是两人眼睛里的神情,未免有些太懵懂了一点儿,显然这种反击只是习惯xìng的动作。
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眼神中的茫然已经变成了惊骇,因为两人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天旋地转,什么叫做断线风筝。
而且还是头朝着下倒飞出去的。
在昏过去之前,两人不约而同冒出了最后一个念头——这他吗能是人类的力量吗?说是吊装峡江发电机组的起重机,倒是有人相信。
“嗯,5个傻bī想要组团耍boss,结果瞬间团扑。”
谈笑间搞定了勇者小队的大魔王,很是满意地睥睨着现场,对于自己的格斗技巧和雷霆手段,给予了双五星的高度评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一照面就被痛殴以至昏过去的家伙,最终头痛yù裂地清醒了过来。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壮体质,不管换了谁被人大半夜泼冷水,想要不清醒都难。
“早就跟你们说了,不要动刀动枪,就是不听!”白晃满脸的痛心疾首,对着地上三个大粽子指指戳戳,唾沫四溅了好半天后,才回到正题上:“现在可以老实jiāo代了吧,贾万全让你们来干什么?”
“老子cào你麻痹,你他吗晓得我们是贾老板的人,还敢在背后动手,到时候不要哭就行!”现在白晃可以确定了,那个拿军刺的男人果然是小头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出头。
不过贾万全派这种人出来,真的大丈夫?
白晃怎么看,都只看到了满脑袋的肌**子,没发现哪怕一个脑细胞。
“哦,晓得了。我到时候一定不哭怎么,不信?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好不好?”德鲁伊认真地提出了建议。
“马勒戈壁,怎么碰到一个神经病!”大汉挣扎了一下,发现动弹不了,于是没好气的暗骂一声。再转过头,显然巴蜀的那两位同仁也是深以为然的表情。
“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晃喃喃自语两句。然后把三只大粽子绑到了一起,活像是三峡纤夫一样,拖着三人就走。
“我cào你”
俘虏们的叫骂才刚刚出口,就立马被塞了一嘴巴草泥。
“老子唔,唔唔”叫骂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含糊不清的哀嚎。只是声音微弱。再加上大山里到处都是夜鸟啼鸣和林蛙的梆梆叫声,哪里会有人听得到。
于是哀嚎越来越弱。眼看就到了声若游丝的时候,白晃终于停下脚步,然后很好心地把三人扶了起来。
“看到没。景sè不错吧?”白晃得意洋洋地夸耀着,就仿佛这里是他家的后院一样。
几个人一路颠簸过来,屁股脊背在山道上磕磕碰碰,早就皮开ròu绽了。最开始还能在心里骂几句狠话,可到了最后,只希望白晃选条平坦点儿的路。哪里还顾得上注意周围的环境。
现在被扶起来。背靠巨大的山石坐着,才发现这里是半山腰。
远处是超级霸王龙一样的大山轮廓。月亮又大又亮,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样。再加上清风习习,沁人心肺如果不是被人绑来这里,几个粗鲁大汉都要对月yín诗一首了——虽然多半是荤话歪诗。
“你,你要干什么?”经过这一路折磨,为首那壮汉早就不复凶蛮,非常没有安全感地下意识反问道。
“你们眼睛怎么长的?不要只顾看远处,最美丽的风景,永远都是脚下啊!”白晃眉飞sè舞地冲三人抬抬下巴,满脸的不怀好意,而且一边说着,还一边踢了块小石子。
啪——啪啪,几声轻响,小石子就像只顽皮的蹦蹦球一样,从三人大tuǐ边上蹦出去,然后
直线下落!
“啊!”等到看清了脚下的情形后,原本一直没开口的两人,顿时满脸的惊慌失措,仿佛回家后发现家里被盗的憨厚农民一样,完全吓呆了。
也顾不上屁股上的伤口,拼命往后挪蹭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栽下了万丈深渊。
“咦?你们有恐高症啊?不好意思,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白晃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然后冲两人摊摊手:“不过一路上拖着你们爬上来,我也没什么力气了,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吧。”
“大哥,这位大哥,我们什么都不晓得啊!”终于,在白晃重症jīng神病患者般的举止行为中,两个打工仔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求起来,什么贾万全,什么事成之后10万块,在这一刻全都没自己的小命重要。
“那就知道什么说什么,要是说出来的东西让我觉得高兴了,马上把你们送下山!”白晃一脸的言之凿凿,眼睛里闪耀着佛mén高僧的圣洁光辉,仿佛不知道谎言为何物一样。
如果换了是老张头,是于德宝,是张启涛等等一类对白晃了解深刻的人,直接就能一口啐到白晃脸上去。
哪怕就算是辉子小斌,德鲁伊手下那帮工人,甚至就算是田珈,对他的保证也要打了折扣来听。
说出来的东西让他高兴?
问题是这些人jiāo代出来的事实,真能让德鲁伊高兴么?不暴跳如雷,就算是很有涵养了。
而且送下山的“送”字,也实在是微妙的紧,让明白人听了,不禁就会对老祖宗的智慧佩服到五体投地——这得有多聪明,才能创造出释义如此丰富的汉字哇。
“对了,还有你呢?”白晃笑得无比亲切,仿佛真的在咨询对方的意见一样。
按照于德宝透lù的情报,这些人里面只有一个算是知情者,而其他那些生面孔。不用想是从外面找过来的。
瞧现在这情况,拿军刺扎人的家伙应该就是贾万全手下,而另外两个,显然知道的东西有限,白晃也就不指望他们jiāo代什么了。
“”那人虽然没说话。但上下chōu动的喉结,和布满期待的眼神,已经深深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很好,你的表情说明了你还是正常人类,什么慷慨就义,什么凛然无惧,那就是反人类反社会。是对一条生命的不负责任。”白晃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去管那两个没利用价值的家伙了,踢了踢贾家马仔的屁股:“说吧,这次是怎么回事,贾万全怎么就忽然想起来,让你们来我老家搞事?”
尽管白晃的心理攻势很犀利,但那壮汉还是犹豫着没开口。
倒不是什么忠义心理作怪。眼看着命都没了,忠心还值几个钱?能拿出来当饭吃么?
一边是自己的小命不保。一边是谨守老板的秘密,要怎么选,压根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出卖贾万全。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唯一担心的,就是害怕刚捡了一条命回来,又被贾万全拿了回去。
这个年轻人是要命的小鬼,那贾万全也不会善良宽容到哪里去。
“看样子你正在经历jī烈的思想斗争,那就算了。反正我手上还有两个活口。”白晃把“活口”两个字咬得格外重。然后提垃圾袋一样,拎着壮汉的后衣领就提了起来。
然后一边yīn}地笑着。一边抬手一晃。
“啊!”壮汉立马扯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白晃这一扔,把他的三魂七魄也抖出了体外。
看白晃说杀人就杀人,三个马仔的脸都绿了,两个没被选中的庆幸不已,而被德鲁伊提在手上的,像头待宰的年猪一样,拼命挣扎着:“我说,我都说,不要扔”
连声调都变了,还真像头惨烈嘶嚎的年猪。
没办法不害怕,想他也是百八十斤的大个头,被人拎在手里头,就像一兜棉絮似的轻若无物!而正下方,一阵阵倒卷上来的山风,把他的脚底板吹了个透心凉,那种tuǐ肚子软绵绵一点儿劲都使不上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而当白晃作势yù扔,自己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的感觉,更让他心胆俱寒。
要不是晚上睡觉前刚刚放过水,说不定这会儿都要sāo臭四溢了。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亡即将降临的过程,除非是真正心如死灰的人,否则不可能对这种巨大的压力熟视无睹。
而此时的三个打手,早就把狠劲儿丢到了九霄云外。他们平时砍人可能比这还狠,但也不可能像白晃一样,连语气都没有分毫bō动,杀个人跟捏爆个虱子一样。
再联系到这小半夜里,这个年轻人神叨叨的表现,几个人早就把白晃当成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