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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以有。”白晃也不犹豫,直接点头道:“如果可以,我想赶紧先见见马匹熟悉一下,虽然时间不多,但对比赛应该有好处。”
嗯,反正白晃也看出来了,这位团长大人,就是典型的官样子,有什么难堪绝对不会当众讲出来。
如果要熟悉马匹,为什么早在一个多月前,省马管中心提出让他去羊城集训,他死活不答应?现在倒好,眼看着比赛没几天就要开幕了,又扯什么需要熟悉马匹。
而且刚刚还说旅途劳顿,不能出席会,现在又要去看马?
不过对于白晃的这些要求,柳朋根本就毫无异义,全都拍板通过:“那行,你的参赛马匹可是比你还先到,都在温莎马场那边寄养。如果想要看,让小夏直接带你过去,这都是没问题的。你再想一下,还没有没其他问题。”
“没有了,谢谢柳局长。”
白晃摇摇头,想了想后,又加一句:“这次为了让我参赛,大家都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我也无以为报,一块金牌保底。”
就算是交易,那也要实实在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晃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仇官”心态,而违背了德鲁伊的平衡准则。
再说了,自己参赛的消息一旦放出去,国内老百姓的关注可想而知,绝对跟飞蛾对大灯的感情没啥两样。而这些普通观众们何其无辜,自己干嘛要先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
“嚯,小伙子信心十足啊?”一听这话,代表团自柳朋以下,十几个头头都把他给盯着,意外者有之,惊讶者有之,怀疑者亦有之。
“一块金牌保底。”白晃也不解释,继续高深莫测地重复了一遍:“要不,我先下个军令状?”
我要你的军令状有屁用啊,你又不是国家运动员,我以后也管不到你头!
代表团扛把子暗骂一声,对于白晃的小狡诈有些无语,但对于德鲁伊的底气,却还是颇为高兴:“那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可是先把这块金牌给算了啊!”
“绝对不让柳局长失望!”白晃装模作样,“啪”的一个立定,来了个军礼。
果然,一群人都笑了。
白晃也笑了,觉得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好像又有了长进。
于是乎,原本因为白晃搞特殊化,而有些索然无味心不在焉的接见场面,到了最后居然热烈起来,一派欢声笑语的场面。
就连跟在柳朋身边,最开始隐隐有些恼火一群头脑们,也不由得相对无语。
什么情况这是?明明还是冷场的嘛,怎么这小子胡乱扯了几句后,这气氛就大变样了?
终于走完了领导接见的过场,白晃倒是轻松写意,却险些没把夏主任给吓死。
“老弟!”大佬们刚一离开,这个小科长就抱怨起来:“你这真是,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这三四天下来,多少也有点儿交情了!你这一来就推掉了新闻会,又扯些不着调的理由我说你就算是敷衍人”
“也要敷衍的敬业点儿嘛!”
白晃挤眉弄眼地一笑,接过这位小科长的话头:“放心,你看最后,大家不都很高兴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只要我能出成绩,你就只会沾光不可能倒霉,总是把心思放在领导那里,还怎么干革命工作嘛!”
本来有理有据的一番话,可最后一句冒出来,顿时又变了味儿。
见自己老大都拿这厮没办法,夏科长就更是无计可施了,唉声叹气了半天后,只能祈求自己升官前没有被吓死,最后看看外面,哭丧着脸问道:“那现在呢,先去吃饭?”
“奥运村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白晃摆摆手,不屑一顾的样子:“去温莎马场那边,我请你吃大餐。”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款啊!”
叫小金,三人直奔奥运会的马术比赛场地而去,只不过先在中途下了车,吃了一顿两百多镑的西餐。
“白老大,你在国内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一个月工资才4、5千,每次看到北京房价都要心绞痛一番的小金,很是满足地咂巴咂巴嘴,好奇看向白晃。
白晃嘿嘿一笑,比划了个锄大地的动作:“挖坑种树。”
“骗谁呢?种树的能这么有钱?”小金撇撇嘴,觉得这又不是什么题,干嘛遮遮掩掩的。
“不信拉倒,什么时候你来西江玩,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种树的。”白晃也懒得废话,直接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但三个人下车后,立马就傻眼了。原来从刚刚吃饭的地方到温莎马场,也就两条街的距离,哪怕是双腿残疾的人士,随随便便也能爬过去。
“吗的,这才一天呢,就碰两个王八蛋,还全是出租车司机,干这行的都是什么素质!”这一顿饭吃下来,体育局两人和白晃的关系又热络了许多,以前顾忌身份不好出口的话,夏科长现在也敢骂了,冲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直跳脚。
“算了,人家这是合理利用规则,谁让我们不认识路的。”
白晃倒是懒得想这么多,他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即将见面的马场面。
那个英国佬大卫,不是说自己就是温莎马术训练营出身的么?还让他去参加皇家赛事和什么伯明顿大赛,那到时要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出示了身份证件后,三人在马场管理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这座据英国历史最悠久,设施最豪华,底蕴最深厚的马术场地。
等白晃走进马场里面的时候,他终于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历史的沧桑感。
他奶奶的,场地,马厩,设施,这些都不用说,还有马场旁边城堡,一看就一股子下巴齐黄土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心生唏嘘。
看来在传统保护方面,也不怪国内遭受诟病。
要是召唤出大鹌鹑,在这里来一发星火术,那会怎么样?
白晃赶紧打住这种凶残的念头,要是炸一个老外的军事基地,那倒也罢了,这种摧残文化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咦,这就是我的马?”
看着据说是为皇室工作过的年轻马童,牵着两匹神骏的大马走过来,白晃一下就来了兴趣。
夏主任也看出了白晃的满意,点点头笑道:“一匹叫乾覆廉,一匹叫阿房,都是国内最顶尖的骏马神驹。”
却不想白晃顿时就无语了。
阿房?到底是阿房宫的阿房,还是牛头马面里牛头的名字“阿傍”。
这要是再算另外一匹,嗯,一个叫前夫脸,一个叫牛头人,还真你吗登对啊。
不行,这种预言式的名字,还是早早改了为妙。
奥运马术有参赛积分要求,但嘛,就没办法较真了,黄少天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
208。难道我大白晃不是主角,为毛这么多女人和咱作对?
20。难道我大白晃不是主角,为毛这么多女人和咱作对?
“老夏,这马的名字不好。”
白晃一副袁天罡附体的模样,摸着并不存在的三缕长髯摇头晃脑:“老夫掐指一算,如果不改名字,两匹马命中妨主,要影响我这一次的成绩啊。”
妨你妹啊!
和白晃相处时间多了,夏科长也知道此獠极不靠谱,说是神经病儿童也不为过。现在听他连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扯了出来,简直恨不得喷血。
他娘的,你以为你是大耳贼啊!还妨主?
使劲儿擦了擦额头,抹去脑门的黑线后,夏科长只能呵呵干笑两声:“你自己拿主意,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不过,临时换名字,会不会对马有影响?”
“影响?有影响那也是正面影响,运势你懂不懂?相生相克你晓不晓得?命理磁场你听说过没?”白晃叉着个胳膊,脸不红心不跳地胡吹大气。
说完,也不给夏科长接话的机会,白晃抱着马脖子就翻身骑了去。
“噢,这位先生,你不能这样,这个大家伙还没有辔头和马鞍呢!”旁边年轻的马童一开口,吓得白晃差点儿从马背摔下来。
好不容易扶稳坐正后,看看马童,又看看旁边的夏科长,来回梭巡的目光只有一个意思——这是咋整的?想吓死爹啊!
“哦,这位小同学叫杨吉,在孔子学院学习过,因为懂汉语,所以被特聘作为我们马术队的马童。”夏科长赶紧笑着解释。
“这样啊。”
白晃嘟噜一句:“以后给点儿提示,比如‘我要了,你小心点’什么的,不要随便吓人。”
说完也不看大眼瞪小眼的三人,直接双腿一夹马腹:“走着。”
随着他一声招呼,屁股下面的牛头人放开步子就撒起欢来,一会儿疯狂的冲刺,一会儿又摇头晃脑地迈着小碎步,颠颠儿地驮着白晃来回兜风,看一人一马这架势,倒像是嬉戏的成分更多一点儿,哪里有在训练嘛。
因为刚过午饭时间,所以训练场的选手并不多,只有两个金发鬼佬,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着。
一个东亚面孔,出现在奥运马术的训练场,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无非就是比较少见罢了。
可除了让人挑眉毛耸肩的来历外,这个家伙的骑术,看去也是很厉害的样子!别的不说,就看他和自己马匹之间的默契程度,这就不得不让人为之侧目了。
又过了一会儿,训练场的选手渐渐多了起来,连带白晃,大概有7、人的样子。
这就是整个马术比赛十分之一的选手了?
白晃放眼打量过去,也没什么比较引人注目的家伙。所有的老外在他眼中,都是高鼻深目一个样儿,就连头发,在场这些人也都是一水儿的金毛。
咦,不对,那边居然有个小娘们?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嚓,看样子,哥哥我真是走到哪里都光彩照人啊,外国小娘子春心荡漾有木有?怪不得组委会要准备那么多安全套,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德鲁伊使劲儿咽了口哈喇子,忍不住就心花怒放起来。
要不,自己再来个马倒立什么的?一举拿下这个小娘皮的芳心?谁让奥运村里一点儿娱乐都没有,连个运动员网都找不到。
白晃这边动着歪心思的时候,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金发鬼妹,终于也策动了座下的棕色骏马。
但并非是向白晃那边过去,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基因相似的鬼佬跟前。
这个白金发色的鬼佬,是场唯一没有关注白晃的人,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鬼妹三厘米。但心思归心思,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对鬼妹骑手的情意,可这家伙就是畏畏缩缩不敢前,完全没有西方人热情大胆的性格特点。
而当鬼妹骑手牵着缰绳,以一种公主的做派,缓缓来到他的身前后,这家伙居然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就差诚惶诚恐下跪请安了。
“艾伦。”鬼妹笑吟吟地看着大个子。
“噢,是是的,我在!美丽的薇玛裴娜,你有什么事情吗?”白金头发的大个子语无伦次,就像是第一次出家的小媳妇一样。
“看到那个亚洲人没有,我不喜欢他!”有着吸血鬼公主名字的金发鬼妹,很是厌恶地皱皱鼻子,随即转脸看向了一边。
“我我也不喜欢!”大个子看都没看白晃,眼仁儿里全是粉红桃心,咚咚的直往外撞。
很明显,这家伙是鬼妹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紧跟着鬼妹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
“真没想到,像现代马术这种,如此高贵优雅的运动,居然也会混进来一个黄皮蛮子!你看看他的样子,像不像历史危害欧洲的黄祸,那些马背的鞑靼人?”
这女人显然是个一知半解的二货,胸大无脑这个判断定律,再次得到了验证。
但如果说鬼妹的二,是因为别有用心,那么鬼佬的二,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爱情,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就是激素分泌过于旺盛,或者换个更直接的词汇,哔液脑。
听了鬼妹的言辞论调,大个子重重点头:“薇玛裴娜,你真是个睿智的天使,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看,连辔头和马鞍都不准备,他以为那匹可怜的小马是什么!用来彰显自己的工具?还是一只用来戏耍的玩物?”鬼妹撅撅嘴,用很拙劣但很管用的语言挑拨道:“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天哪,我要去和他决斗!”
“啊?决决斗?”大个子显然没反应过来。
“是的,用马术决斗,就像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来诋毁侮辱这项运动!”鬼妹咬着牙点点头,铁青着脸就打算前。
好在大个子鬼佬还不算太蠢,见心人要动真格的,赶紧拉住她的马辔:“等等,你听我说,薇玛裴娜”
“怎么,你是要阻止我?我就知道,什么一见钟情,那都是些鬼话!”鬼妹拿出了全世界女人通用的杀手锏,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
“不,不!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让我来,毕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能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