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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背后的那些目光,白晃像是浑然不觉一样,直接开启了静谧沟通,意念以自然之力为载体,一点一滴地游走于兰花的茎叶之中。
咦?这是什么?针眼?
白晃一愣,出现在他意识中的,是由中心叶根往上,一直穿刺到整个兰头的细细孔道。比头发丝还要细得多,但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组织。
他的这一愣,表现在脸上,就是蹙眉沉脸。
注意到白晃的表情,两个老人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虽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对白晃抱有太大期望,可现在眼见情况不妙,还是忍不住失望起来。
“嘁!”
很响亮的一声嗤笑,田杨在后面不敢多嘴,却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屑和质疑。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可他父亲却没像刚刚那样,拉下脸来呵斥他。
田杨心里面暗暗得意,以为是老人也有了意见。
就在他打算再哼哼两句的时候。
结果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老人,也是他父亲这辈子最好的老朋友,下颌骨无声无息地张开来,就好像重症患者被人拔掉了氧气罩一样,嘴巴豁得老大,急促地呼吸着。
再瞧他的老父亲,眼珠凸起的程度,让人无比担心,老人的视网膜会不会就此迸裂。
因为在花盆里,原本由于腐心而蔫巴巴的莲瓣兰,居然神奇地挺括起来!虽然最中间的兰头还是摇摇欲坠,可比起之前,简直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盆花。
田杨终于发现了兰花的异常,只觉得一股眩晕感扑面而来。
“神手!花中神手啊!”这个时候,田家老爷子已经回过神来,万分激动地拽住白晃,满脸梦幻的表情。至于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治好他的花,而且为什么见效如此之快,那统统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殊不知他兴奋地要命,可白晃却在心里骂起了娘。
这是什么狗屁的莲瓣兰,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猪笼草食人花!
他在用静谧沟通,找到了兰花的问题所在后,刚把得自于老槐树的自然之力输送过去,就觉察到不对。
手头的这盆兰花,对于自然之力的感应,居然比阿汪阿喵们还要敏锐!两边刚一接触,它就长鲸吸水一样,把自然之力摄取到了茎叶之中,并且开始了**组织的修补工作。
兰花是救了回来,可白晃却无语了。
就算是老鼠吃了三步倒,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吧?
他那对眼珠子立马就滴溜起来,比围绕着原子核的电子转得还快。
果然,就在他刚刚想好了一个搪塞理由的时候,拉着他到后院的老人,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一转脸,炯炯有神地盯着白晃:“小同学,你这是怎么弄的?”
“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一个动画,叫做花仙子的”
白晃满嘴巴胡言乱语,把“扯蛋”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哈哈,开个玩笑嘛,就算有这种职业,也不会是个大老爷们。真正的原因啊,其实就在这里”
说着,他收回了捂住花盆盆沿的左手,在众人眼皮底下摊开。
66。
白晃摊开的手心中,不是蜗牛,红蜘蛛,蚜虫,介壳虫之类的害虫,也不是板结的土块,抽剩下的烟屁股,或者其他可能伤害到兰花的杂物。
而是一截刚刚冒出头的矮芽。
在场这些人里面,懂行的不多,看见白晃手上那截东西,一个个都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倒是刚刚还满面红光的田珈老父,花白眉毛就像挨了电击的蛤蟆腿一样,上下抽搐个不停。
“你这小孩,怎么把我兰花的新芽给撇了!”
白晃伸手拦住他,眼白花子大派送一样往外翻,仿佛这位老伯的质问,实在是侮辱了他的智商和实力:“您老知道这是什么吗?”
田珈这位父亲,的确是个痴狂的不能再痴狂的兰花迷,看到自己宝贝的新芽被掰下来,也顾不上兰花大有好转的实情,差点就没控制住音量:“废话,废话!这是什么还用你说?我这盆花就剩下这一个新芽,还被你弄死了!”
“真是肤浅。”
刚才兰花起死回生的一幕,简直像是观音大士降下净瓶甘露,让五庄观那棵断了根的人参果,须臾间起死回生一样。
太过于违背常理了。
白晃现在是铁了心,要把这趟水给搅浑,哼哼了两声后,用燧人氏教原始人钻木取火一样的怜悯眼神,咂巴咂巴嘴:“您老知道这是新芽,却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吧?”
话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吊人胃口的模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眼看旁边的人都不耐烦了,他才揭开自己胡编乱造的谜底:“病根!”
嗯?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一个个的脸上,全是“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这样。
白晃越发神棍起来,伸手指了指头顶那棵尖叶桂,又指了指青砖墙的一个隐蔽角落:“后院的环境这么好,一些麻雀,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趁着没人的时候蹿进来,也是常有的吧?那和兰花擦擦碰碰,也很正常吧?可偏偏兰花的假鳞茎和新芽,又经不起太多擦碰。如此一来,问题就慢慢积累下来了。”
这个理由通俗易懂,旁边的人一个个纷纷点头,露出了“原来如此”的模样。
而田珈父亲,更是在短短几分钟里,经历了“脑残粉→黑→脑残粉”的转变,听白晃说撇下来的是病根,接过来看了两眼后,嫌恶地甩在地上,还狠狠跐了两脚。
只有拉着白晃到后院的老人,显然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新芽受损了,表现出来的症状,怎么是老茎**呢?”
白晃点点头,甩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眼神,弄得老人顿时哭笑不得:“老伯你听说过一个病例没,有人牙龈坏了,但临床表现却是弯腰驼背,怎么治都没效果。最后无意中拔掉了坏牙,没出两天,这人的驼背就好了。”
“诶?这个我倒看见过,还是以前中央台放的呢!”旁边一个和白晃差不多年纪的清秀男子,听了这解释,就连声附和着,让白晃顿生知己之感。
只有那个老头疑惑依旧:“哦,小张你看过?不会是那个什么‘走进科学’吧?”
一群人噗嗤直笑。
小张顿时涨红了脸:“怎么可能嘛老师,我智商又没毛病,看那个干什么!就是一套的一个医疗采访节目。”
“哦。”老人点点头,又十分不解凑到田珈父亲身边,喃喃自语着:“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连袁教授都没看出来病根,可这也好的太快了点啊?”
白晃还没来得及掩饰什么,倒是田珈父亲眼睛一瞪:“怎么,我的宝贝治好了,你看了嫉妒?管这么多干嘛,人家小朋友有祖传绝活也说不定呢!”
哟,真是贴心老伯!
别人给了台阶,当然要赶紧顺着溜下来。
有了田父的话做铺垫,白晃立马打蛇随棍上,满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赞许,咳嗽了两声道:“还是您老有眼光,我家祖上一直是山民,也经常挖品相好的野兰花出来卖。时间一长,就琢磨出了一些绝活,比如给兰花子房做保养什么的”
“噗”旁边因为口渴,正端着茶杯的田珈,一口水喷了她大哥满头满脸,又忙不迭地往外掏纸巾。
这个混球学生,白天还帮着猫狗推宫活血,晚上又来给兰花做子房保养了?
妇女之友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这分明是全世界雌性生物之友嘛
依依不舍地摩挲了半天兰花,直到家里的女主人都出面催促了,田珈父亲才热络地拉着白晃往屋里走。
回到饭桌上,添了一副碗筷,田珈父亲也不客气,拎起一瓶雪花“噗”的撬开,推到白晃面前:“这个桌子上就我们两个整啤的,小同学你也别讲客气,自己主动点。”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金黄沁凉的液体冲出厚厚一层泡沫,漫出了杯子都顾不上,越看白晃越喜欢。刚刚还觉得这小子有些大喇喇的,胆大心粗,可现在再看过去的时候,就成了此人身怀奇技不拘小节。再瞄向自己女儿的目光,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果然没辜负了自己教诲,教出来一个好学生。
至于应不应该用救治兰花,来衡量一个学生的好坏,那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酒桌之上,永远是拉近关系的最佳场所,再加上田父去掉了心病,满脸红光,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不住地劝酒夹菜。
愣是把一桌普通家宴,闹得比结婚酒席还热闹。
“来,白晃同学,干了这杯!”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白晃一口下去,杯子倒了个底朝天,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又对他介绍道:“这位呢,是我们国内有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康丛康老师,也是我老朋友。本来今天是给他办的誓师宴,没想到还多认识了一个小朋友。”
康丛虽然不像田父这么健谈,可也全然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听老朋友介绍自己,连连摆手道:“说什么话,也不怕这位小友笑话。”
又转向白晃,端起面前的黄酒,主动对白晃举杯:“今天我也是开了眼啊,就为老田的孤品兰花得救,也要和你喝一杯!”
两人碰杯以后,又聊了几句,白晃这才弄明白,所谓的誓师宴,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西江下辖的阳当县境内,某农户在采摘山货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古墓,在经过当地文物人员粗略考证后,估计是东汉末年至三国中期的墓葬。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国内考古界立时就轰动起来,最后由康丛所在的省文物局牵头,上报国家批准之后,组织了这一次的保护性发掘。
“其实说到文物啊,你们西江最近也出了个新闻,老田你应该知道吧?”
田父放下筷子,脸上闪过一道自豪:“怎么会不晓得,这么大一个案子,最后都惊动省厅了!要说戴长军这个人,也还是有点儿能力的。”
戴长军,这不就是市公安局的**oss嘛?
能这么称呼市局老大的,田老师她老头到底什么身份?不应该只是区区一个副局吧。
可是康丛却没买田父的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后,眨眨眼挤兑道:“我怎么听说,这可不是你们的功劳,是有人主动检举、抓获了那些文物贩子,你们就过去打了个酱油?”
老专家也跟着新潮了一把,逗得桌子上几个年轻人吭哧闷笑。
田父没笑,他正在干瞪眼生闷气。
白晃也没笑。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见义勇为好市民”的身份亮出来。
倒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想在田珈这个很有背景的老爷子面前,多刷一点好感度。
可还没等他打定主意,康丛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很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另外一个事,你们肯定不知道。最近从西江这边,还流出了一批民国大洋,据说品相数量都是历年少见,堪称精品啊!也不知道这个事情里面,有没有什么鬼门道。”
白晃立刻合上了嘴,低头,夹菜。
*
居然还有三江票这么神奇的东西,从来没见到过的说,来几张咱看看什么样的好不?给看看又不会怀孕~是吧~~~~%》_
67。无形的交集
总体来说,这顿饭算是宾主尽欢。e^看
除了两个不和谐因素之外。
一个是田家的老大田杨,打从一开始,他就对白晃百般看不顺眼。只不过白晃后来治好了兰huā,成为他父亲的座上宾,这人也只能缩在旁边,干瞪眼生闷气而已。
另外一个,是康丛带过来的两个助手之一,好像是叫梁雪。
白晃不明白自己在哪里得罪了她,这个妞儿在康丛说起三国墓葬的事情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扯开话头。
一开始还十分隐晦,绕着弯地说话,可到了后来,就差没把那种戒备挂在脸上了,什么“老师你一喝酒就又luàn说话”,什么“有外人在这里老师你少说两句”
完全不像另一个助理小张,从头到尾都老老实实吃、喝、听、笑,就是不chā嘴。
白晃这边又是“抱大tuǐ”,又是“攀高枝”的时候,城市里遥遥相望的另一头,滨江大道锦江大酒店,七八个人正聚在一个商务大套间里面,听一个西装革履,但是面sè却黧黑油亮的小个子讲话。
“你下午去探监,彭麻皮怎么说?”话说到一半,底下忽然有人chā了一句。
小个子咧巴下嘴,骂了两句夹杂不清的粤地方言后,又用广普没好气道:“还能怎么说啦,jiāo易的时候正好被逮住,人赃俱获。他吗的干这一行十几年,临到头还这么不小心,进去了也是活该哟!”
这群人是南边过来的mō金校尉,这次来西江,打算做一件大买卖,所以才集体出动,装成是某个公司的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