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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晃都还没怎么发力,就隐隐有超越其他人的架势
时常是两条狗一个人窜出去老远,然后又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后面大部队跟上。
就这么走走停停,又追了半个多小时后,白晃终于是忍不住了:“向队长,卫教官,你们看是不是可以让我先追上去,发现那些人的动静以后,再回头找你们汇合?”
他还有句话没说——要是跟你们一块儿,恐怕今天是别想追上那些人了!
“这”队伍里的两个头头立马犹豫了。
追捕犯罪分子,搜救专家固然重要,不过放任白晃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小伙子可是政法委书记,市局局长点名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可要不同意白晃的提议
自己这些人已经拖累了人家的速度,这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实。
白晃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就拍着xiōng口给他们吃定心丸:“绝对不会有问题,我从小就在山里长大,钻大老林子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再说就算追上那些人了,我也不会轻举妄动,肯定会等你们到了再说。”
两个头头不说话了。
白晃的提议,就好像把一坨蜂蜜搁到了狗熊鼻子下面,是那么的难以拒绝。
的确,按眼下这个速度,能不能在天黑前追上犯罪分子,大家谁都没谱。如果等那些人钻出大山,上了国道,就算是一路设卡拦截,也未必能堵得住。更重要的还有老专家的动向,他是不是真的被犯罪分子胁持了,又或者在深山中mí了路
一个刑侦队副队长,一个武警教官,都是拿得起放的下的痛快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前者狠狠一点头:“那你一定要记住,首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才是追踪罪犯对了,这个给你,拿着临时防身。”
9mm口径的92式警用手枪,就在不久前,还让白晃哈喇子流了一地的男人梦想。
副队长把枪jiāo给白晃的时候,卫长青一个劲儿地抬头看天,似乎想要通过太阳,确定队伍现在所处的方位。
“会用吧?这是保险,这是”
副队长话没说完,就见白晃熟mén熟路地打开保险,上膛,然后对着远处“闪瞄”了三次。
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白晃的食指,自始至终就没有挨上扳机,一直是伸直的。
于是副队长也去找太阳了。
没了后面那些“累赘”的拖累,白晃带着两条警犬,瞬间就消失在了茫茫密林中。
警犬有野xìng意志buff,以及他随时补充的自然之力,一时半会儿还没有lù出疲态。不过这两条健硕的大犬和白晃比起来,又大大的不如。
作为山林之王的德鲁伊,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像是鱼儿回到了江河大海!什么陡峭的山脊,什么密不通风的灌木草丛,对于白晃来说,也就和自己卧室里的杂物差不多,根本就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一人多高的草丛,叶子锋利有如锯齿一般,就算是两条警犬的耳朵上,也给划出了深浅不一的口子。
偏偏在白晃钻进去的时候,却如同情人的手,温柔地抚摩上去,随即又温柔地dàng开。
整片山林,都是他的力量来源,而那无处不在的风,就是他的侦察兵。
脱离大部队,独自追击了两个多钟头后,周围多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和大山的静谧格格不入。
而两条气喘吁吁的警犬,也在同一时间绷紧了身子,从喉咙里闷出一阵低嚎。
71。花样繁多
警犬有了这种反应,说明追踪的目标,绝对不会超过一公里。4∴⑧0㈥5
白晃立刻放缓脚步,慢慢靠近了一个小山坳。
他可不敢仗着是主场作战,就轻视这些文物倒爷——自打上次撞破那个“男人の约会”,有幸亲历了文物贩子的豪迈和无畏之后,白晃就把这类人的危险度,直接提升到红sè预警层级。
能随身带着警犬yòu导剂的hún蛋们,会是什么五讲四美好少年?
让黑鹰返回去通风报信,而他自己却牵着虎头,趴到了一窝半人高的艾草后面。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五六个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蹲在山坳的yīn凉中。和白晃想象中神秘的mō金校尉不同,这些人大多穿着mí彩户外装,还都背着大包,和那些野外发烧友没有丝毫区别。
中间还有三人,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不是康丛师徒又是谁。
那位挖泥巴成痴的老伯,此刻正被反绑着双手,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而且那张蔫茄子一样的老脸上还有几处青紫,显然在被胁持的这段时间里,吃了不少苦头。
白晃脸上的yīn沉,顿时就ròu眼可见,不过他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借着灌木和草丛的掩护,又往山坳那边mō近一截后,这才jī活了野xìng沟通
韦阿江现在很恼火。
本来盯了两个多月的三国墓葬,临到动手之际,帮他们牵线搭桥的地头蛇彭麻皮却被送进了大牢,搞得他们异常被动。
这也还罢了,可就在他们自力更生,眼看就要取出宝贝溜之大吉的时候,却又撞上了同行——只不过这三个同行吃的是公家饭,不像他们一样搞sī营经济。
盗墓被人撞破,而且那个跳出来捣luàn的老不死,还一脸苦口婆心地劝他们自首,把文物上jiāo国家,否则就去报案云云
顿时就惹得手下众人恼羞成怒。
我叼你老母啊!一头老绵羊还敢劝狮子去吃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要不是老杂máo已经惊动了警察,韦阿江担心在路上被人设卡拦截,所以才留着他们作为人质以防万一,师徒三人早就被活埋掉,进入到自然界的物质循环里去了。
不过尽管有人质在手,韦阿江还是觉得很不安。
这种不安,并非来自于警方,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正是凭借着这种第六感,才让他在多年的惊涛骇làng中一直有惊无险,平安到了现在。
“起来,都起来出发了!只要再翻两个山头,就是本地的一个大水库,过去就能上国道!抓紧时间对了,都检查一下自己的蛇yào。”
白晃的第一次试探,以失败而告终。
huā费了半个多小时,才辛苦搜集来的四条毒蛇,居然是全无用武之地——白晃控制着这些冷血杀手,还没接近到目标五步之内,意识海中就传来阵阵的厌恶和抗拒。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着粪池,毒yào和腐尸的hún合物一样,让人恨不得有多远闪多远,根本就不想再看第二次。
蛇yào!
白晃瞬间就反应过来,能让这些冷血动物避之不及的,除了蛇yào就没有其他东西。
而且这种装备的制作工序,也简单到令人发指——雄黄加大蒜,有条件的再放点儿菖蒲或者天南星,用纱布包成小团子后,系在脚踝上,就是户外驱虫避蛇的神装利器。
想来也是,对方既然干这一行,总该有点儿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不至于连蛇虫蚊蚁都对付不了。
暗地里放蛇下黑手的招数没用,白晃也是无比郁闷。
可这就是动物的天xìng,身为一个德鲁伊,大自然中各类生灵的天然伙伴,尊重自己朋友的本能习xìng,是最基本的德鲁伊准则。
许仙他老婆修炼千年个甲子的jīng深功力,都扛不过半杯雄黄酒,这几条小蛇畏畏缩缩,也实属正常。
而且看那伙地老鼠的架势,就算被蛇咬到了,马上掏出季德胜、甚至是抗蛇毒血清,白晃都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一个办法没用,那就再换另一个!
心念微动,白晃再次释放了野xìng沟通,不过这次的目标,却由毒蛇换成了身边树上的一只柳莺。
小鸟全身黄褐sè的羽máo,在傍晚6点时分,是最佳的保护sè。眼力稍微不济的人,就算是把鸟儿放到他眼前,也不一定能发现。
身边没有纸笔,白晃挠了挠后脑壳,随即急中生智地揪下了一片栎树叶子,又掰断一根荆刺,迅速地在上面刺刻起来。
片刻后,环保型jīmáo信制作完毕,让柳莺抓在小爪子里,白晃又解下了脖子上的羊脂yù蝉,也缠到小鸟背上。指挥着这只信使扑棱了一下翅膀,确定两样信物丝毫不影响它的动作后,这才放飞出去。
远远吊在地老鼠们身后三十多米,白晃的眼睛盯着小柳莺,眼皮纹丝不动。
这可不是冰蛙的那只鸟,A爆之后,过3分钟又是一条好鸟。
接受了野xìng沟通的召唤,那就是德鲁伊的伙伴,对于自己伙伴的安危,白晃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不过他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看着,就在山路左边的草丛里,虎头早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他的jīng神指令传过去
当绑匪和人质的队伍走到一处狭窄路段,拉成了一条直线时。
机会!
白晃果断发动指令,虎头立刻就在草丛里面扑腾起来,哗啦啦的响动,引得一队人齐齐往左调头,有两个神经绷得太紧的家伙,还唰一下chōu出了开山刀。
而当地老鼠们的注意力,全都被虎头nòng出来的动静给吸引到左边时,还没白晃一个巴掌大的柳莺,如同天外流星般,飕的窜进了康丛怀中,扎进去就不出来了。
偷渡成功!
白晃立刻让虎头停下扑腾,鬼头鬼脑地开溜掉。那群盗墓分子兼临时绑匪们,看着蒿草丛只是翻腾了一下就没了动静,骂骂咧咧几句后,又重新上路,压根没注意到队伍里多了点儿东西,也没有觉察出老ròu票眼底的惊异神sè。
信已经送到,剩下的工作和责任,就要由白晃一力承担。
他也丝毫不敢耽搁地离开山道,从野地直chā向目标前方,在那里,有一场jīng彩的逃脱秀即将上演。
72。爽快点,绝对没坑人
接近7点的时候,韦阿江一伙人挟持着康丛师徒,站到了最后一个小山头脚下。4∴⑧0㈥5只要翻过这座西江地区最常见的砂岩山丘,后面,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而同一时间,这座小山的山脊上,白晃正在守株待兔,只要康丛对他有足够信心,那么师徒三人就一定能顺利逃出生天。
两拨人马一上一下,各自心怀鬼胎。
“都跟紧点!”韦阿江招呼了一句,又抬头打望两眼身前的山道,脸sè立马就难看了。
他没想到,刚才在对面山腰上看过来,明明很是低矮的小山——甚至连山都算不上,只能叫丘陵的矮山包,上山的小道居然如此陡峭。
一边是松栎次生林,而另一边,则是几乎直上直下的砂岩峭壁。
虽然在悬崖上,爬满了苦皮藤、葛藤之类的枝枝蔓蔓,灌木丛也是一蓬挨着一蓬,几乎看不到砂岩的红褐sè岩体,可无论植物有多茂密,也无法消减高度和陡峭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胆子稍微小点的人,走在这山道上面tuǐ肚子都要打颤。
好在天sè渐渐的暗了下来,一层薄暮笼罩着,悬崖下影影绰绰也看不清楚。要不然他们倒是无所谓,那三个ròu票可就麻烦了。
小山包不高,撑死也就五六十米,放在西江市内,很多新建的高层小区都能鄙视它。
可韦阿江这一票人登上山顶,却huā了将近一刻钟。
哪怕是以体力耐力见长的mō金校尉,也都累得像狗一样,大汗珠子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冒,就更别说那三个ròu票。如果不是用刀子顶在他们腰眼上,别指望他们能爬上来。
实在是太陡了。
不过当一伙人站上山顶的时候,几个地老鼠却又长出了一口气,脸上lù出轻松快活的神情——绕过水库,前面就是一马平川。
他们用的警犬yòu导剂,时效是12个小时,在这之前,就算是史努比外加101条斑点狗齐聚,也别想揪出他们的踪迹。所以一伙人站在山顶上,很有些豪情在天的气概,还不忘回头悠哉悠哉地看上两眼。
就在这时候,左边树林里传来一声夜枭的诡异啼鸣,“咕咕—咕”的声音回dàng在空旷夜空里,让人不由自主地寒máo直竖。
韦阿江又觉得有些不对了,但感觉这种东西没啥科学依据,他只能jiāo代下去,让同伙都小心点。
话没说完,就出问题了。
只不过这一次出问题的,不是他们这些人里面的任何一个,而是那三个一路过来一直老老实实的ròu票。
几乎是夜枭啼鸣响起的同一时间,三个无公害ròu票忽然像发了羊癫疯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直冲冲地跳下了山崖。
那份果决和无畏,简直就像是老公在外面养了小三儿,还偷偷转移掉全部家产的黄脸婆,充满了了无生趣的绝望。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