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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莫名其妙,往外面看了看,又朝赵晔看了看,“自然听得到,我又不是聋子。”
“人多么?”他又问。
“……多,好了要走了了。”
“你说这儿会不会有人来?”他却仍然拉着她问。
沐景没耐心地回:“自然会有人来,没看旁边就是路么?”话才落下,他就突然将她往后一推,她吃惊着急退了几步靠到墙上才停下,还没站稳,他的唇都堵了过来。
“会……会有人……”她立刻抗拒着要推他,却被他在臀后一捏,吓得她几乎叫了出来,止住叫声的同时也停了反抗,他一边捏她一边说道:“有没有觉得有趣,要是有人进来看到我们会怎么样?”
“你……”
他另一只手又袭向她胸口,她立刻要阻止要推,却推不开,阻止的话也因他唇舌的纠缠而无法说出来。
外面喧哗嘈杂人来人往的,她耳边几乎就能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万一有人来怎么办?万一那人正好认识他们怎么办?他们这样成什么样子?
心“扑扑”跳着,又去推,他力气却大着。
“唔……”
你疯了……要说,却没能说出来。
英霁看着眼前的情景,手不自觉扶上墙壁,渐渐收紧,将那上面的泥沙抓下。
没有相隔太近,所以他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却能看见她安慰地去拉他胳膊,能看见她在他面前轻笑低头,然后,在他的身体与墙壁之间瘫软。
某些事,想象与亲眼所见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知道他们是夫妻,他们会有夫妻间的亲密,但再怎么想象,也不及亲眼看到。
他伫立良久,没等赵晔将沐景放开就迈了沉沉的脚步离去,一人走在繁华街道,与无数的人擦身而过,却仿佛有种独剩自己一人的感觉,头顶是三月的阳光,温暖灿烂,他却感受不到暖意。
或许,她嫁他是被迫的,可是在做过夫妻之后呢,日以继夜相伴的人是他,床榻缠绵的人是他,再相逢……自己能等,她又如何能等?
英霁停下脚步来看着前方,握着的手骤然一紧,他似乎,必须要做点什么。
第二天,有个四十上下的妇人敲开赵宅的门,恭恭敬敬含笑道:“我找这里一个叫采心的娘子,她上次去我那里买东西,结果把东西给落下了,今天我顺便过来,就给她带过来了。”
“行,给我吧,我交给她男人去。”开门之人要伸手来接东西,妇人立刻摇头:“去去去,是女人家的东西,哪能给你!”
开门之人听了,这才去叫来了采心。
采心过来,妇人便笑道:“娘子,知道我吧,我是前面巧儿绣坊的,你上次去把这个落下了,我今儿给你送过来了。”说着,就将手上两只线团递到她手中。
“劳烦您了。”采心回了一句,那妇人摆摆手,转身就走了,她看着这人的背影,却并不记得有见过,而且,她从来就没去过什么巧儿绣坊。
再看手中的彩线团,心里不禁紧张起来,把那线团捏了捏,竟真捏出了些异样的感觉。难道是英霁?
采心心中不窃喜,立刻转身回院去后院,在隐秘处偷偷拆开线团,从线团中间抽出一张纸条来,打开来,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她不曾有先生教过书,但在青楼时为抬高身价惹那些读书的做官的喜欢也认了些字,上面的字正好都是简单,她全认识:茶楼老地方见。
正是英霁。
果然还是成功了!那天他竟毫不犹豫就拆穿她是受人指使的谎话她真的吓住了,还担心他不为所动,没想到他还是信了,还是找她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出去的理由,然后在第二天就出了赵宅,径直往茶楼而去。
英霁不知是不是在茶楼布了眼线,她并没说什么,只是在之前那张桌子上坐着,没过多久英霁就过来,到现在,他腿几乎已完全好了,没有用到拐杖,也没有行路不便。
采心静静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他坐下后,便直截了当道:“与我合作,愿意么?”
心中再次惊喜,采心却以在青楼待客的熟悉经验将这喜悦压在脸皮底下,轻笑道:“官人想如何合作?”
“你在赵宅,却身份卑微,无权无势,我有权有钱,却在外面,我们一起;取长补短。”英霁说道。
采心再次轻笑,“好。”
英霁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到她面前,“我想让你告诉我他们关系的情况,这些钱给你,以让你行事方便。”
采心看了看那锭银子,然后轻轻叹了声气,“我以为官人找我来会有大事安排,原来官人出手,便只是监视一下么?”
英霁看着她一动不动,她笑道:“若我是官人,我想做的肯定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情况,而是破坏他们的关系,这样不是更有用一些?”
“听你的意思,似乎早有谋略在心中。”英霁回道,他意外,这个丫环,最初见到他还以为她个性纯良,现在才知自己当初大错特错。
采心并不兜圈子,认真道:“官人,你不觉得有个最大的危机摆在眼前,它还没发生,但我们可以让它发生么?”
英霁看着她没回话,她接着说道:“夫人爱你,当官人和九爷站在一起让她选,她自然选官人;可当她的清白给九爷后,她就选了九爷;现在就是如此,若在以后,她有了九爷的孩子,官人觉得她会选谁?”
英霁心中猛地一颤,耳边听见采心接着道:“我是女人,我知道,要一个女人抛弃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很容易,可要一个女人抛弃自己的丈夫与孩子却是很难的,外面的男人她再喜欢,她也不容易走出这一步。”
“但他们,总会有孩子。”英霁等着她的后话。
采心回道:“如果我们无所作为,他们自然会有孩子,可要是我们阻止他们有孩子呢?”
英霁仍是看着她不说话。
采心缓缓道:“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女人怀不了孩子,比如红花,比如我知道的一种凉汤,只要官人去替我弄药来,我就能想办法用上这些东西。”
英霁眼睛骤然冷下来,“你若敢,我便立刻将你送到赵晔面前,告诉他他身边有你这样一个不安份的下人。”
“你……”采心没想到他会马上发怒,心中一惊,几乎颤抖起来,“英官人,合作是你说的,我不过是替你出主意而已。”
英霁冷声道:“要害阿景的是你,不是我,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得手,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东西会害了女子一生么?还是……”他盯着她道:“你尝过,你想让她也尝到?”
多年前那苦涩的药味似乎又在心头泛起,采心紧拽了手深深吸气之后才得已平静道:“英官人误会了,我说的这些药只是让女子暂时,或者说当晚不能受孕而已,待得他日夫人回到英官人身边,只要断了这样,自然能为官人生儿育女。”
“也许是这样,就算不是这样也能找到这样的药,可是,你以为我会放心把这样的药交到你手中,让你去害她么?只怕就算是暂时你也能让它成为永久吧?”英霁盯着她说道。
采心身子微微一缩,沉默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官人错了,我并不敢。我不过是个丫环,放这种药若被发现必定要死无葬生之地,我只是提醒官人,有让人吃了就怀不了孕的药,有让他们无法得到孩子的方法,官人可以去查探一番,然后想办法让夫人与九爷暂时得不了孩子。官人想想,如果夫人一年两年都没有音信,九爷也许会在外面纳妾,妾入了家门总会生事非,到时候夫人也会伤心,会心灰意冷,等到那时官人再想办法让夫人可以从赵宅出来回到官人身边,夫人不是如获救星吗?”
她说的那些红花凉汤虽是狠毒,但她的顾虑却的确是对的,有了孩子,那一切几乎就是定了……他家中以前多的是正房侧室,那些女人最最盼望的无非就是得个儿子,这样地位才能稳固,再难以动摇。
当初若是阿景有了孩子,那他们就不能那么顺利地和离了,有了孩子,王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赞同婚事,可以说,有了孩子,他们总会在一起。若没有,却是大为不同,妾室会被卖被赶,正妻会被休,什么都可能发生。
想过之后,英霁回道:“你说的话我会想想,现在,你先注意赵宅的情况。”
采心点点头,随后道:“我不能随意出来,以后若是能传递的消息,官人就写成字条给我吧,只要……只要没有复杂之事就行。”
“如何传递?”英霁问。
采心凝神想了想:“赵宅后院西北角有隐蔽之处,我去那里看看能不能地围墙之下找到缝隙,我做好标记好官人弄些纸笔我,然后我们以字条传递消息,将字条压在围墙脚下就行。若找到,我会在那儿塞下这块手帕,官人若找到了手帕便知道是我放的。”她说着,从怀中拿了手帕来放到桌上。
只有可可。英霁点头,然后离去。
采心以为英霁 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会拿了药来让她想办法用到沐景身上,可没想到他的确是找来了药,却不是给沐景的,而是给赵晔的。
是黑色的药粉,让男子服下少许,可致使男子最近的时日不育,药性有长有短,最长只能坚持三四天。服用达一两或二两,便有可能终身不育。在后面,他写得明明白白,只对男子有效。
她痛心愤恨,恨不得将药还回去。万一九爷哪一日又碰了她呢?若是没有药,她兴许还能怀孕,可现在,为妨沐景怀孕,她必须每天都给九爷用药,还如何有可能?
没想到英霁厉害起来也能如此。他若是给的是凉汤之类的药,她为保险起见,肯定会在药量上多加些,可给的是这样的药,她如何能大意,放多少都担心,怕弄到最后连自己也不能生下九爷的孩子。
不想,可她却没办法,她没有那样的钱财与时间来像英霁一样寻药,她只能听从英霁的意思。
既是要天天放药,那她只能待在厨房了,只有那个地方她才能有机会在主人的饭菜里动手脚。几日后,曾妈妈找了沐景,问她能不能将采心调到厨房去。
若是普通的丫环便是曾妈妈说了算了,但采心有些特殊,曾妈妈怕自己擅作主张得罪沐景,所以特意向她请示。
对于采心,沐景自然不会大意,其实她早就从采曦口中得知前两天针线房两个婆子出言侮辱采心之事,那话采心没理,却被旁人传到了小石耳中,小石气愤之下找了那两个婆子,两个婆子好一番道歉才小石才作罢,本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曾妈妈却过来了。
虽是三月,天却依然有些冷,沐景仍拿着手炉,闻着那炉中细细的香味作着昏昏欲睡的模样,似无意地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厨房,她怎么说是我这里出去的大丫环,哪里能去厨房那种做粗活的地方?”
曾妈妈立刻道:“并不是老婆子我要调她过去的,是前院的小石来找我说情,说他媳妇最近做针线有些眼花,上次还刺伤了手把血染到衣服上去了,怕又出这样的事,所以才想去厨房试试。其实我知道,这不过是面子话,前两日,小石因为听到他媳妇的坏话面去找了针线房的人讲理,也事没怎么闹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了,大概是小石还是怕他媳妇在针线房受委屈,这才说要调到厨房去。我也是想着采心是夫人与九爷身边的人,去厨房怕是太委屈了,这才来问问夫人的意思。”
只要发生在采心身上的事,沐景都不愿草草认定是小事,都会猜测一下会不会是计划之中,此时,她自然要好好考虑一番。厨房那种地方不比别处,虽是在里面做活又脏又累,但那个地方却是极要谨慎的,所有的汤药饭菜都出自那里,入口的东西当然要慎重。
本想找理由反对,可心中突然一动,沐景马上就作了决定,作出迟疑的样子想了想,问道:“曾妈妈怎么说?”
“既是小石来说的,那自然采心也是愿意的,我可以给她安排些轻松的事儿先做着,待有好的地方了再说。”曾妈妈说着看了看沐景,笑道:“说不定过两个月夫人就有了喜,等小郎君或是小娘子出世院子里要用的人就多了,到时候有合适的再把采心调出来也行。”
沐景发觉她也不免俗地喜欢听恭维话了,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带了喜意,脸上也笑道:“既如此,那就随曾妈妈安排吧。”
曾妈妈应着告退,沐景接着懒着身子继续坐着,想到她刚才所说小郎君小娘子的事忍不住摸了摸小腹,却马上想起自己上个朋才来过月事。撇撇嘴,又将脑子拉回到采心的事上。
她对采心怀疑,只是不确定,若要确定,那就只有抓证据了,证据嘛,不做什么自然抓不到,只有做了才抓得到。所以她答应了让采心去厨房,就等着她有所动作。若采心确实是有意要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