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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两步,她终于能看清他的身形与黑夜中依稀能看见的面部轮廓,再一次确定是赵晔。
“怎么会睡不着?”他问。
沐景站起身来,犹豫着是不是将英霁出事的事告诉他,看他会不会顾念他二人的情谊回去看看,迟疑许久,终究是放弃,只回道:“不知道,大概是有些认床吧。”
他沉默着不说话,而她能看出他是紧紧盯着自己的。正有些奇怪他的态度,却听他接着说道:“不是认床,是想着英霁吧。”语气有些漠然,有些冷,似乎,也有愤怒。
原来他知道?还是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是在想英霁?沐景却没多想他语气里的是不是愤怒,而是他对英霁之事的知道与否。
下一刻,他便又近了两步,说道:“就在刚刚,你还穿着大红的嫁衣,现在却因为担心他而独自一人跑出来站在这后院中,你可知道客栈中什么人都有,奸淫掳掠之事也常有发生!”
“……我想你们不是都在客栈中么?我不过是从楼上下来了而已。而且……就算他只是与我相识过的一个普通人,知道他生死未卜我也会担心,这与我是不是要成亲并无关系。”现在,沐景已经能确定他是知道的了。
“但事实是,你因为担心他而彻夜难眠,夜深人静之时忘了一切危险独自待在后院。”赵晔说着,语气更硬更冷,“还是只要与他相关的事,你都会这样不顾一切?”
沐景词穷,心中又稍稍有些不舒服,终是忍不住说道:“我也想说,是不是你翻脸翻得向来就很快?他曾与你是好友,现在他出了事,你却冷漠旁观无动于衷。记得我之前厌恶你,他还曾在我面前替你解释,替你说过好话,还是事实是只有他把你当友人,你却完全没将他放在心上?”
赵晔并不说话,似乎是无言以对。她此时的身份并不适合来替英霁不值,也没有兴趣与赵晔在这里争吵,便不再管他,转身往后门走,却被他在身后一把抓住手腕。
“那我是不是要去将他救好带到你身边,让他再为我说两句好话,然后你听了他的话欢欢喜喜嫁给我?”
沐景将手腕往自己怀里挣,不曾挣开,再挣,他突然猛一使力,将她拽到了他怀中。她在身体都不曾站稳时就被他贴住唇,心一紧,立刻下意识地去推开他。
他盯着她看,下一瞬,再次将她按向自己,精准地攫住她的唇。
她推他,捶他,却总显得那样无力,后脑与身体都被他牢牢制住,终于在他移了搂她腰背的手去捏她下腭迫使她张嘴时拼尽力气推开他,怒声道:“赵晔,我们还没拜堂!我并不是你妻子,难道你就是那奸淫掳掠之人?”
他终于停了手,一动不动地看向她。
沐景趁他停手时彻底挣开他,头也不回地跑进客栈,一边用力拿袖子擦嘴唇一边上楼,找到自己的房间一刻不停留地进去,再不想见他。
原本,她是对他有愧疚的,甚至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担心难受来,也因为怕他生气而不去提英霁的事,可他却早就知道,却明明知道还那样无所谓,没有一丝担心难受的模样。她是替英霁不值,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赵晔走在一起,难道他看不见赵晔骨子里的冷漠么?
这一次再上床,虽是仍念着英霁,虽是气着赵晔,却是意外地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被客栈里房间外面的声音吵醒。
夏妈妈却是早已起来,正从服箱中捡着衣服单独叠进包袱,见她醒了,才笑道:“我好像记得小娘子半夜里做恶梦来着,还以为你要睡不好的呢,没想到早上起来你却睡得香甜。我这就让小二送水来,小娘子梳洗一下吃过早点就该上路了。”说着出门去,没一会儿就拿了水进来,梳洗,又随意吃了些之后夏妈妈便道:“小娘子先在房中坐坐吧,我去外面问问什么时候走。”
在夏妈妈出门后,沐景在房中坐着也觉得心闷,便开了门站在二楼走廊上往楼下看,只见客栈外的天白白的,似乎是个要出太阳的好天气,有许多仆人打扮的男人都在忙着将大小东西从楼上搬下去,有人见了她,朝她点点头,也有人悄悄去撞身边的人一起抬起头来看她。
见了这景象她才猜到这应该就是跟着赵晔一同来迎亲的人,她没见过他们,而他们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新娘子的脸。
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沐景不由自主往外面瞧去,只见有个年轻小伙从马上下来,急冲冲往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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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有那么点原因……所以没写,然后下午才开始写的,所以更新晚了点,下一更也会比以往晚些,提前告知大家一声哦(我能说那个原因就是我昨晚看《危险关系》看得太晚,然后早上爬起来后神智不清写不了文又跑去睡回笼觉,忘定闹钟一觉睡到12点么……话说这电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懂欣赏,看了觉得真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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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3:02 本章字数:3525
有人叫他道:“咦,小石,你跑去哪里了,怎么从外面进来?”
“有事!”小石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脚步丝毫未减速地跑上楼来,甚至没注意上面站着她,径直去敲了一个房间的门,“九爷!”
沐景这才知道,原来赵晔与她隔着一间房,料想中间那个应该是媒人在住吧。
里面隐隐能传来那淡淡的声音:“进来。”
听到他的声音,不免要想昨夜的不快来,沐景的气仍还有存留,只觉得她与赵晔半斤八两,他对自己不满,自己也瞧不上他的品性,一时有意地将头撇开,继续看向下面。
开门声,那叫小石的小伙子进门的声音,她都不去听,就算听到也当没听到,可后面的话,却让她怔住。
“九爷,我回来了!”
“怎么样,云止可还好?”
“九爷放心,英官人性命无大碍,小的去时他已经清醒了,只是不怎么言语,见到小的也没看几眼。小的想也许是伤口疼痛,也就没和他多话说,只是找大夫详细问了他的情况。他身边有人照顾,正是夫人的弟弟,问了却说他已经去找过梅山居士了,但没找到人,那梅山居士好像是去山里采药了,英官人便给别的大夫在医治,说是命保住了,头上的伤也没事,只是腿伤有点重。小的给了大夫一些银两,又交待夫人的弟弟以后将英官人的消息写信送到咱们府上,这才回来。”
赵晔的声音问:“他腿伤严重到什么地步?”
“这个不知道,问了大夫,大夫也说不好说,得看后面的情况,小的问有没有可能完全好转,大夫说有,又问有几层把握,他却说说不准,怎么也不给个大概,小的想大夫都这样,怎么也不会把话说死的,就没问了。”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日再别骑马了,好些休息。”
“欸,好!”小石说着退了出来,转头就对上了沐景的目光,因看她看着自己便多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赵晔也从房中出来,见到了与房间门口隔不了几步的她。
沐景这才知道他早就派人回去看了,而且一定是在昨天他们争吵之前,因为要回沐家村,又要弄清这些情况,还要再回来,半夜的时间怎么也是不够。所以,她错怪他了。
才想着上前对他说一句道歉,他却转过了头,当没看见她一样一声不响地下了楼去。他身后的小石看了她半晌,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点头喊了声“夫人”也跟着下楼去。
夏妈妈正好从另一边过来,人还没到就说道:“小娘子,快准备好,要走了。”待过来,才轻声道:“刚刚怎么回事?我怎么见你和九爷打了照面都没说一句话呢?”出门之后,她也随别人叫了赵晔九爷。
沐景样子有些闷闷不乐,叹了声道:“没事,大概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他不愿理我吧。”说着也下楼去,让夏妈妈一时莫明其妙。待进屋收拾了东西下楼来,只见外面车马已经装好,赵晔正看着旁人搬东西,而沐景则站在另一旁,两人离得不远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沐景还朝赵晔那边看了两眼,赵晔却是眼也未朝这边斜一下。
夏妈妈也看着人搬东西,突然想起什么来,有意慌道:“呀,小娘子,你之前特地交待要把那盆红色兰花带着的,后来那几天忙,我竟搞忘了,这可怎么办!”花确实是忘了,她也确实是现在才想起来,但有意说明是红色兰花,说是沐景特地交待,却是故意要让赵晔听的。
沐景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要是自己能做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来娇嗔怎么能忘记,那兰花十分重要是最好的了,但……忘了就是忘了,她只能回道:“忘了就算了吧。”
“走吧。”一旁赵晔说了这话,然后径直出了门,倒是媒人笑嘻嘻地过来一边扶沐景出门上车,一边关心道:“怕是很贵重的兰花吧,那也无妨,路上颠簸说不定还养不活呢。汴梁有许多卖花的,到时候要买什么买什么。”
沐景轻笑着点点头,“说的正是。”抬头看赵晔,只见他已经上了马,眼神也是侧过头去看着后面的马车。
已是要拜堂的地步了,她自然希望与赵晔多些和气,少些争吵,但他们之间的事又怎是说两句话就好的?就算她再去找他道歉,称之前误会了他又怎么样,再提英霁,只能让他们的关系更紧张,所以她也索性什么也没说,他不正眼看她她也没有去看他,一路上,竟是同当初从汴梁回来一样,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
从十月中走到十月尾,再从十月尾走到十一月,终在十三日雪后转晴时到了汴梁。
因回到家乡,还在汴梁城城郊将进城门时,队伍就雀跃起来,不时响起欢笑声,连与沐景同坐一车的媒人脸上的笑也多起来,从车帘缝里看向外面,然后侧头来朝沐景笑道:“娘子,马上就要到城门了呢,娘子没来过汴梁吧,这里可热闹呢!到时候过门了,与相识的一同出来走走,东华门街、晨晖门、宝符宫,一直到旧酸枣门,是最最热闹的地方,还有潘楼街,什么珍珠、丝绸、香料、药材,各种店铺应有尽有,一家连着一家,我们这些穷人平时没钱买,去走走看看也觉得新鲜呢!”
沐景笑了笑,并不回话。她将玉佩还给英霁也是在城郊,却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走的城郊,那个时候天还正热,汴梁城内满街都叫卖着凉水,现在却已是冬至之节,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那个时候英霁才进枢密院前程一片锦绣,而现在,却不知是何状况。
夏妈妈没看出她的心事,第一次出远门的她也因为新鲜而心情大好,问道:“听说皇上也住在这城里,去城里能见到么?”
媒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解释道:“皇上在皇宫里呢,咱们老百姓可看不到,不过要是爬到了离皇宫近的山上还可以看见皇宫的边角,光看那屋檐都觉得发着金光呢!”
只什只回。夏妈妈自知自己见识浅薄,有些不好意思,却没从媒人眼里看出鄙夷来也没太羞躁,只说道:“我老婆子一辈子在西河县,也不知道这些,只听人说汴梁有皇上,还以为来了能见到呢。”
媒人有心奉承道:“这也说不定,您家娘子不是富贵了么,到时候九爷一路高升,做上那三品四品的大官,娘子可就是三品四品的诰命,这诰命是有机会进皇宫,也有机会见到贵妃皇后的,到时候妈妈在身边侍候,说不定也见到了呢,见不到皇上见她们不也是这一辈子都够了!”
一句话将夏妈妈说得心花怒放,一边去看沐景,却见她并看不见什么高兴劲儿,一时想到她与赵晔这两人不冷不热的模样,又有些高兴不起来。心想待赵晔做三品四品官的时候,她家娘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现在还没成亲呢,赵晔就不搭不理的,以后的情形还真说不好。
媒人也偷偷瞟了沐景的模样,仍是当没事一样笑着,心中却是十分奇怪。原本听说从靖王府出来的赵九爷要娶汾州山地里的媳妇让她好生一顿意外,后来知道赵九爷才去过汾州,心想大概是自己看上的,那小娘子生得貌美,两人感情好吧。她做媒这么多年,这种事多了去了。没想到后来见他这两人,却完全不像是感情好的样子。要换了别人将做小夫妻的娘子官人,那眉里眼里都是能掐出花儿来的,不知道多恩爱,可这两人呢,赵九爷对妻家的主仆二人都淡淡的,而且看着对这夏妈妈都要比对这娘子热络些,而这娘子呢,也没像旁的新娘子一样总是红了脸偷偷看未来夫君,也没主动的问寒问暖,却也不像是害羞不好意思,真是让她搞不懂他两人怎么就要拜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