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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伤口,情岫去洞底捣鼓一阵,翻出些被褥,还拿出包袱里的衣衫递给左虓:“这是我叔叔的衣裳,你俩身材差不多,应该能穿。”
“谢谢。”左虓接过道谢,继而打趣道:“小禽兽,我瞅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有?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情岫托着腮,有些得意:“那是当然。这个地方是我和姑姑约定见面的地方,我要把所有东西都备齐了,等下次姑姑来留她多住几天。”
“又是叔叔又是姑姑的,小禽兽,你家亲戚还挺多。”
情岫摇摇头:“我就只有叔叔婶婶和姑姑,没有其他亲戚,我连爹娘也没有。”
左虓闻言赶紧收起玩笑口气,正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这些。”
“嗨,没事。”情岫倒是很大度,丝毫不介怀,很快扬起笑脸冲左虓打听起来,“九虎,你是住在外面的哦?外面是什么样子?好不好玩?”
“外面?你指的哪里?东晋、南楚还是西越?”
情岫糊涂了:“外面不就是外面么?还分哪里呀?”
左虓看她一脸懵懂,遂问:“小禽兽,你别告诉我你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这里?”
情岫耷拉下脑袋,眼神颓然:“就是没有出去过。我生下来就在这里,都好多年了。”
左虓追问:“那其他人呢?也没出去过?”
他如今心里咚咚似雷鸣鼓,倘若此地当真与世隔绝,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被困这里了?
情岫想了想,不太确定:“我不知道……印象中好像大家都没出去过,不过叔叔每年会有一个月不在家,我猜他应该是偷偷出谷去了……”
左虓压下心中惊涛,故作无澜地随意问道:“那你们吃的穿的从何而来?还有这些器皿用具,应该是从外面买的罢?”
情岫否认:“不用买。村里家家都要种地栽树,还有养鸡喂鸭,我们有吃的。李叔叔会打铁造农具,王婶婶会织布裁衣,还有张爷爷会烧窑做碗盘瓶罐,赵大伯是木匠……反正你想要什么就拿自家的东西去别人家换。”
“就算你们吃住用皆无须发愁,可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这更不用担心了,我叔叔就是郎中呀!会看病医人的,刚才的药就是从他那里拿的。”
左虓越听越觉得奇怪,如果说是一群人有意避世,隐居在了此地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里的人家几乎囊括了存活于世所必需的所有行当,是一个完美的桃花源,只要你想得到的,这里都有,这里什么也不缺,自然也不需要和外界联系。
太巧合了。
左虓方才的一点旖思一扫而空,心头被一团巨大疑雾缠上。
“九虎?九虎?”
情岫看他又开始发愣,喊了两声,说:“你是不是累了?那你睡觉罢,明天再给我说也一样。”
左虓被打断思绪,很快敛起疑问,唇角一勾,冲着情岫招招手:“小禽兽过来。”
情岫不明所以地坐到他身旁,然后冷不丁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左虓搂着她,俯首在她颈窝一嗅,陶醉说道:“真香……小禽兽,你擦了什么?”
情岫抬起手腕闻了闻,纳闷道:“我没擦什么啊。”
“小禽兽,要对我说实话。”
左虓双目灼灼,用炙热又专情的眼神盯着情岫眸子,好似蛊惑:“你喜欢我么?”
情岫凝眉想了想,点头:“嗯,喜欢。”
她喜欢叔叔婶婶,姑姑,还有松松斑斑吼吼……现在还多了个九虎。
左虓继续引导,声音绵柔入心:“那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情岫信誓旦旦:“我从不骗人的。”
左虓黑亮的瞳孔犹如无底漩涡,诱人步步沉沦,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情岫眼皮渐渐发沉:“情岫……我刚才不是说过了……”
“我还想再听你说一次。”左虓看着她被睡意侵蚀,抿唇微笑,“对了,我还有个小小的问题,请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好吗?”
情岫闭上了眼,弱弱应道:“好。”
“有没有人指使你接近我?那人是谁?你们有什么目的?”
情岫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没有……没有人,没有目的……没有……”
皎月冰凉。
外面传来野狼对月的嚎叫,情岫已经深眠不醒了,左虓还坐在那里盯着火堆发呆。
从他接到信踏上归途,就一步步走进了那些人的圈套,直至跌落悬崖,他以为一切猎杀就此结束。谁知又落进了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还碰到了个似妖多过像人的古怪女子。一切种种,使得左虓不得不多个心眼,对身边的事物都疑心起来。
只是……方才连迷魂术都用上了,他还是没能套出有用的话来。
左虓侧首看了眼睡容恬静的情岫,依旧对她的心思深浅持有怀疑。
“不管了,白白浪费了本公子的力气,困死了,睡醒再说!”
左虓有些丧气,索性也躺了下来,紧紧挨着旁边的情岫。夜风又把一缕芬芳送到鼻端,他挪了□子,转头过去在情岫脸颊碰了碰。
“真的很香,像海棠花……”
左虓忽然张开手臂把情岫揽进怀里,轻轻在她嘴巴上啄了一口:“看在你长得还行又尽心尽力伺候本公子的份上,本公子特允你暖床。你想出去是不?等我好了就带你出去,到时候赏你做个贴身丫鬟,小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想拿把刀切了JJ的小JJ!抽得shi去活来!我更新了看不到啊看不到!!!
童鞋们,来了的都冒个泡吧,和小酒双修哟~~~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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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杏树芳,静养伤 。。。
疏疏晨光自洞口投射进来,照在情岫脸上,卷长睫毛微颤,她徐徐睁开眼来。
头顶不是房间水粉色的绣帐,而是长了绿苔的岩壁,耳畔还有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情岫眨眨眼,转头一看,一下坐了起来。
“哎呀!”
左虓睡得正酣,被这一声尖叫吵醒,不悦揉眼埋怨道:“小禽兽你干什么,大清早就乍呼呼的……”
情岫赶紧跳下石床,嘟着嘴都要哭了:“要是被婶婶知道我晚上没回家,她非拿鞭子抽死我不可!”
左虓看她双目盈泪,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头一软,坐起身好言安慰道:“现在还早呢,你婶婶不一定起床了。趁她没发现,你赶紧溜回去。”
情岫弯腰穿鞋,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九虎我走了,晚些再来看你!”
她穿好绣鞋提着裙摆就飞快跑了出去。左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双臂张开又懒洋洋地躺了下去,唉声叹气:“哎——”
忽然想起昨晚上和情岫相处的情景,他不觉嘴角高高扬起,很回味地自言自语道:“呵呵,小禽兽……”
洞口响起簌簌的声音,左虓耳朵一动,顿时蹭起身来,十分警觉地看向外面。
只见情岫又跑了回来,手里捧了张大叶子,里面装了几个不知名的青红果子。
左虓愕然:“你怎么……”
情岫一股脑儿把果子塞进他怀里:“你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等我晌午过来给你送饭。记住,别乱跑啊!被人看见就糟了!”
来去如风,眨眼间丽影又消失了。左虓木然看着手中还沾着露水的青果,表情傻傻的。
他抓起啃了一口,暮春季节的鲜果并不丰腴甘美,入口微涩,可他却嚼得津津有味,很快吃完一个。
“什么果子?怪好吃的……”
情岫刚进院子就碰到婶婶从厨房出来,端着一钵乳白羹汤。
她一见情岫就道:“一大早又想往哪儿跑?洗漱了没?好了就来用饭。”
情岫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偷偷喘了口气,笑脸回道:“好嘞,我这就来。”
三人围着红木圆桌坐下,虽只是用个朝食,桌上吃食却有十来盏,样样精致可心。玲珑牡丹羹、单笼金乳酥、二十四味素馄饨、水晶双鱼红枣糕……
情岫很乖巧地盛了两碗长生五子粥,依次双手奉给叔叔婶婶,最后才轮到自己。
“乖。”男子颔首称赞,他率先动箸,情岫也才随后拾筷用膳。
情岫喝着粥,悄悄拿眼观察叔叔婶婶的神色,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两位长辈的眼皮底下寻些吃食给洞里的左虓带去。
“叔叔……”
情岫方才唤了一回,叔叔便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
虽然平时是婶婶比较严厉,可情岫却是怕叔叔多一些,断不敢惹他生气。是故被他这么一瞅,情岫赶紧埋下头,把说辞吞进腹中。
好不容易熬到大伙儿都吃完了,婶婶收拾碗筷去洗,叔叔才转过身来问情岫:“咻咻,刚才你想说什么?”
情岫垂着眼,道:“叔叔,我想拿些吃食出去,可不可以?”
“拿去给谁?”叔叔猜测是那群动物,“你树林里的那些朋友?”
“嗯。”
情岫应了一声,心里却没底极了。九虎是在林子了碰见的,那他也算是树林里的朋友了哦?她可没说谎骗人。
“今早我发现少了两瓶治外伤的药,也是你拿去用了?”
情岫不敢诓他,承认道:“他被人弄伤了腿,我拿去给他敷伤口。”
“这样啊……要不要我帮忙给它看看?”
情岫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擦了药已经好很多了。我就是怕他没吃的饿着,所以想带些吃的去,又怕婶婶不同意……”
叔叔笑了,摸摸她的头:“去拿罢,我给你婶婶说一声。不过不是现在,我要先考你功课。”
杏花结子,春深树芳。
情岫站在庭院杏树下,中年男子坐于竹椅之上,儒雅风度一贯。他眼神虽柔却面无笑意,手中还捏着一把戒尺,面前搁着一册书,蓝封黄纸,墨味浓浓。
戒尺敲书,他正式发问:“虚实篇说‘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后面的是什么?”
情岫暗自庆幸此章是看过的,背道:“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
……
一场考问下来,情岫后背都湿了一片。大错没出,小错却有两三个,所以她还是被戒尺打了掌心,红楞肿起,火辣辣的。
她惧怕叔叔的原因也就在此,平日里叔叔虽然脾气好,可在功课一事上却铁面无私,惩罚起人来毫不留情。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听到这话,情岫如遇大赦,差点都想跳起来拍手叫好。但她不敢如此表露心绪,反而还谦虚道:“让叔叔费心了。”
卸下夫子头衔的叔叔格外亲切,他拉起情岫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打疼了吧?待会儿抹些消肿的药膏。”
情岫嘻嘻笑道:“没有没有,这回才打了三下,已经算很好了。有次才惨呢!整个手心都烂了,我连指头都不能动一下,要不扯着伤口疼死!”
儒雅男子眼浮愧疚,怜爱地看着情岫,无奈叹息:“咻咻,无论我和你婶婶做什么,初衷都是为你好。平时之所以对你如此严厉,也是为了你日后回……总之你别辜负我们的一番苦心便好。好了,你不是还和朋友有约?去罢,早些回来,别玩太晚。”
“对哦,我差点忘了!”情岫一跺脚,赶紧进厨房收起吃食,提着篮子奔出门去。
“我天黑前一定回家!”
少女铃铛般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农妇从屋内出来,问:“咻咻提着一堆吃的要去哪里?”
男子笑道:“那头黑熊受伤了,她去看看,这孩子……”
“成天跟群脏兮兮的飞禽走兽打交道,都快变野姑娘了,真是!”农妇努嘴嗔怪,有些不满,又道:“不过话说回来,相公,咻咻真是很像那人,简直一模一样,如果那人还在世上……”
“以前的事莫提了。”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悲色,负手在背,仰头看着枝头青杏,喃喃道:“一晃眼都十多年了,快到头了……”
情岫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变走为跑,不歇气地冲进洞里,累得气喘吁吁。
“九、九虎……我、我回……来了……”
她扶着石壁弯腰歇了好一阵,然后才直起身来,提着竹篮走到石床边。
左虓静静躺在上面,双眸紧阖,毫无反应。
情岫放下竹篮,凑近唤道:“九虎?九虎?醒醒,我给你送饭来了。”
喊了几声,左虓还是睡着,不声不响,连呼吸声都微弱得听不见。
“九虎,你别睡了……”情岫渐渐有点害怕,试着拿手去推了推他肩头,却依旧没把人弄醒。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颤巍巍伸指去探左虓鼻息,带着哭腔道:“我不是故意来晚的,你不要死……”
就在情岫嘤嘤哭泣的时候,躺着的左虓猛然睁眼,张嘴“嗷呜”一声,作势要去咬她的手指。
“啊!”情岫吓得赶紧缩回手,跌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