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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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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岫咯咯笑着不准他挠脚心,左虓抱着不肯放,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最后情岫乏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月夜残烛流光,左虓紧抱怀中恬睡的情岫,伸指挑出她颈间的玉佩,摩挲着玉面上的“虓”字,微微叹息。
  “好像我不应该带你回来……”
  翌日二人启程回上京,一路上马车行驶缓慢,车厢内左虓抱着情岫,温暖大掌搭在她小腹上,一直嘘寒问暖。
  “还痛不痛?”
  “不痛。”情岫摇摇头,继而扬起笑脸,“你今早都问七八次了,我婶婶都没你那么啰嗦。”
  左虓理了理她鬓边落发,柔柔笑道:“就算啰嗦也是被你逼的,谁叫你那么迷糊,害我要多费好多心思。”
  情岫伸手去拧他耳朵:“九虎相公你嫌弃我!”
  “嘶嘶!轻点儿……耳朵掉了……”
  到了侯府门口,左虓拿丝毯裹着情岫,亲自把她抱了下来。两人才站稳,刚巧看见沐乘风和左芝一前一后从府里出来。沐乘风依旧冷着个脸,大步匆匆在前面走,左芝在后面小跑着追。
  “姓沐的你给我站住!”
  沐乘风脚下一滞,回首冷冷看她一眼:“当街追逐男子成何体统,你回去。”
  左芝双手叉腰挑衅:“凭什么?我就爱走这条路,你管不着!”
  沐乘风不作理睬继续又走,左芝亦步亦趋,就是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也不肯离的样子。最后沐乘风忍无可忍,竟然一转身弯腰扛起左芝顶在肩头,往回走了过来。
  左芝又踢又打:“死木头你放我下来!”
  沐乘风岿然不动,在门口看见左虓抱着情岫,只是淡淡点了个头就径自进门去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左虓愣住回不过神来,还是情岫惊讶顿悟:“原来他俩好了!”
  “混账沐乘风!竟敢诱骗本世子的妹妹!”
  左虓反应过来咆哮一声,甩开腿就去追两人了,情岫在他怀里直笑得花枝乱颤,嘴都合不拢。
  自从边境出事,晋皇与朝臣商议之后便下旨封纪玄微为主将,叫他带了半数禁军去镇南关援助。纪玄微匆匆动身,纪左两家的婚事就此搁置下来,没有机会提起。这倒让左虓松了口气。
  不过这段日子左虓更忙了,他多半时间都和卫昇在一起,有时候也要出去做些其他事,神神秘秘的。经常是情岫早起他已出门,晚上歇息他还未回来。白日无事,情岫就都和左芝在一起,两人性格都属憨直一类,相处十分融洽。沐乘风当真被左虓安了个护院的闲职,专门负责保护二人。
  世子寝院小厨房里的人全部换了一批,新人都是左虓自己挑来的,他在府的话会亲自检查吃食,妥当了才能端给情岫。他若不在,这事儿便交给了沐乘风负责。
  这日是七月初七,情岫和左芝早起去老太太那里问了安,喝了杯茶便回房拿出丝绒彩线,居然做起荷包来了。
  情岫从小就没碰过这些,一个荷包做得歪歪扭扭,手指头还被扎了好几个洞。左芝是千金小姐,做针线是在母亲的强迫下学了些皮毛,功夫也好不到那里去,做得东西只是勉强能看,比情岫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情岫看着自己荷包上乱成一团的杂线,苦恼问左芝:“吱吱,为什么七夕要做这个?我做得又不好看,九虎相公肯定会笑话我的。”
  左芝每天被她“吱吱吱吱”地叫着都习惯了,闻言把杏眼一瞪,表情很严肃:“七夕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天最适合互诉衷情了。你和哥哥那么好,当然要送他这个表达你的心意了。”
  情岫托腮不解了:“那为什么不是相公做了送给我?”
  左芝一下笑了起来:“我说嫂嫂,哪儿有大男人做针线的道理?又不是娘娘腔!不过话说回来,我原以为我是最不擅这些女红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差。你难道连针都没摸过?”
  情岫坦然承认:“就是没有学过,婶婶没有教过我。”
  “你家可真奇怪,好像把你当个男孩子养。”左芝说着又催道,“嫂嫂你动作快点,今晚上一定要拿给哥哥的,明天拿就没这好意头了。”
  两人在房中忙活,直至午时快要用膳了,有人来敲房门,笃笃笃。
  “妹妹,我家宝贝儿在不在你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必须坚信我是疼小禽兽的,肿么舍得让小娃娃木有嘛~~~~
  咳咳 ,关于瓦的绰号啊,实际上有很多。一般大家叫我小酒,醉酒,阿醉,酒儿……都是很温柔可爱滴~
  但素!我还有霸气的绰号!比如酒叔!酒爷!
  当然,最最霸气的是这个——酒千岁!
  啊哈哈,乃们喜欢叫哪个都可以哟~
  43 第四三章 蜘蛛盒,皮影戏
  竟然是左虓提前回来了,左芝急忙把抓起荷包塞进针线篮子:“快藏起来,别让他看见!”
  情岫赶紧把篮子放到桌下,左芝去打开房门,看见左虓便瞪他一眼,嗔道:“大活人丢不了!成天就惦记着你家宝贝儿,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哼!”
  情岫过来惊喜地问:“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想你了呗。”左虓笑眯眯揽住她,转眼一看左芝沉着个脸,赶紧补了一句:“是想你们,想你们了。”
  说着他舀出两个金银小盒儿,分别递给情岫和左芝:“给你们的,打开瞧瞧。”
  “是什么?”
  情岫接过打开一看,眼睛一亮:“哎呀是小蜘蛛!”
  左芝一听便不敢打开盒子了,一股脑儿扔得老远,指着左虓鼻子骂道:“你明知道我最怕这些小虫子还舀来吓我,信不信我去告诉祖母,让她老人家赏你顿板子吃!”
  左虓郁闷了:“你这臭丫头不知好歹。今儿个乞巧节我专程送你蜘蛛盒,好让你明早得巧。哥哥一番苦心你不谢倒罢了,凶巴巴的样子做给谁看?当心嫁不出去!”
  “别以为你有媳妇儿就了不起!”左芝冲他做鬼脸,讥笑道:“你有本事惹嫂嫂呀,看她不舀出圣旨休了你,噗噗噗……”
  左虓被刺到痛处,又看左芝吐着舌头一味挑衅,胸都快气炸了。他撸起袖子摩拳擦掌:“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芝身子一闪躲到情岫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怕你不成!”
  眼看左虓伸手要去揪左芝,情岫赶紧张臂一挡,劝道:“九虎相公你是兄长,按理要让着妹妹的。”
  “看在我家宝贝儿求情的份上,这次放你一马。”左虓恶狠狠扔出一句话,把袖子放了下来,牵着情岫要带她走,“跟我回去,别理这刁蛮臭脾气的丫头。”
  情岫被他拽住,心有不甘地去看桌底的针线篮子,左芝朝她眨眨眼睛做个“待会儿来舀”的口型,接着便挥挥手赶两人出去了。
  “快走快走!我还不想看见你呢,碍眼的家伙。”
  情岫跟着左虓回了他的院子,两人关起房门来说悄悄话。左虓缠着情岫亲了好一阵,直到把她脸颊都弄红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开来。
  情岫擦擦腮边,有些嫌恶地说:“湿嗒嗒的……九虎相公你是属狗的么?就会伸舌头舔我。”
  “我属虎的,专门吃你这只小羊羔。”左虓抱着人,下意识把手放置在她小腹之上,问:“这几日可还腹痛?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情岫诚实说道:“我每天都有吃,而且一滴不剩。九虎相公,这药还要吃多久?我肚子已经不疼了,不想继续喝药,嘴里一直苦苦的,舌头都变色了。”
  左虓微微含笑:“你自己觉得好了可不算,明儿个先请苏太医过来看看再说。他说停药才能停。”
  “好嘛好嘛,都依你。”情岫纵使不大情愿也只好妥协,低头看着手里的金银小盒儿,问道:“相公,这个送我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么?”
  “也没什么,就是个习俗。今日乞巧节,把蜘蛛放进盒子里,待明早起来看它结网,如果蛛网结得圆好,寓意也就好,你也就‘得巧’了。我听人说民间人家都是这般的,所以就弄了两个来送你和妹妹。”
  “那我要把盒子放到枕头底下,明早一起来就看!”
  情岫高兴极了,跑过去把盒子放在床头最显眼的地方。左虓看她兴趣盎然就没阻止,只是叮嘱她把盒子扣好,以免蜘蛛溜出来。
  “今儿个街上热闹,小禽兽走,我们出去转转。”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左虓不想被人打扰和情岫独处的时光,偷偷带着她从侯府侧门溜了出去,只是留了个小厮守在那里,叫他晚上等着开门。
  情岫自打来了侯府,受规矩礼教束缚甚少出门。左虓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又存了刻意讨好之心,便想着带她瞧些新奇有趣儿的。
  “小禽兽,看过皮影戏么?”
  情岫好奇:“皮影戏是什么?”
  左虓耐性解释道:“皮影戏又叫灯影,初以素纸雕簇,后人研巧工精,改以羊皮雕形,又用彩色妆饰,不致损坏。上京有名的皮影师傅叫贾四郎,熟于摆布此物,唱念俱佳。你可以挑话本子叫他演,怎么样,想不想看?”
  情岫昂头甜笑:“想看!”
  二人去了戏影楼,左虓豪气包场。老板兼师傅贾四郎过来拜见,说了番恭维话,还磕了头行礼,继而递上戏折请他选。
  左虓让情岫挑,情岫一一扫过戏目,嫩葱般的手指一点:“我想看这个。”
  她选的是一出《梧桐雨》,讲的是前朝一位帝王和祸国宠妃的故事,很是凄婉动人。左虓觉得七夕看这戏有些不大衬光景,不过见情岫十分欢喜,也就允了。
  架起宽大轻透绢丝白屏,屏风后面摆上几盏透亮烛灯,锣鼓竹丝坐在后方,贾四郎舀着羊皮做的小人儿,便念了起来。
  “珊瑚枕上两意足,翡翠帘前百媚生。夜同寝,昼同行,恰似鸾凤和鸣。”
  屏风上出现一个彩色的人影,金钗步摇,百花裙裾,一看便知是戏中的宠妃。她莲步悠悠,慢慢走到屏风上所绘的花荫底下,懒懒躺下。
  贾四郎学着女声唱了起来:“今夕牛郎织女相会之期,一年只是得见一遭,怎生便又分离也?”
  接着华服男子出场,贾四郎声音变得浑厚,道:“暗想那织女分,牛郎命,虽不老,是长生。他阻隔银河信杳冥,经年度岁成孤另。你试向天宫打听,他决害了些相思病。”
  一场皮影戏情岫看得津津有味,眼珠子盯着屏风一动不动,托着腮的样子几乎是魂魄都被迷住了。
  不过到最后看见将士起兵造反,皇帝被逼要赐宠妃自尽,宠妃哭道:“妾死不足惜,但主上之恩,不曾报得,数年恩爱,教妾怎生割舍?”
  而那皇帝也只知晓抱头痛哭,却不敢有所担当,救心爱人一命。
  情岫失望极了:“这人好没情意。别人女儿家情愿为他赴死,他却怕死不敢去保她性命。真个无情!”她眸子恨恨,对那负心汉咬牙切齿。
  左虓取笑她:“不就是看个戏么,怎么还看出气来了?宝贝儿,戏折子里唱得都是假的,是别人编的,当不得真。”
  “幸好不是真的。”情岫捋捋胸口平息心绪,道:“若是世上真有这样负心的人,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误了终身。还好九虎相公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像戏里的女子那般受委屈。”
  左虓笑着去揉她的脸,俯首与她鼻尖相对,道:“那是当然。你我恩爱和美,天长地久。”
  看完了皮影戏给足打赏,左虓又带着情岫去了专卖素点心的食店。要了一堆丰糖糕、栗糕、笋丝馒头、裹蒸馒头、七宝酸馅、姜糖、韵果、七宝包儿之类的点心,每样两块盛在盘子里端上来。
  配着碗甜甜的藕粉羹,情岫每样点心只尝了一口,却也把肚子撑得圆圆的,等到临走的时候直喊着身子沉走不动路。左虓无奈抱起她,就着还算明亮的月光慢悠悠走回了侯府。
  侧门守候的小厮开门放二人进去,他俩偷溜出去一天身上自然染了些外头杂尘灶烟的味道,为免侯爷或者老太太闻见起疑,两人连寝房门都没进,就赶紧去了浴房。
  左虓非要跟情岫共浴一池,死皮赖脸挤了进来不说,他还让情岫给他擦背。
  情岫嘟嘴:“九虎相公你不害臊,那么大了还要别人给你洗身子。”
  左虓背对着她,闻言转过脸来,还嘴道:“你更不害臊,那么大了还不肯自个儿走路,非要我抱。”
  “你更更不害臊!”情岫皱皱鼻头,哼道:“你还偷看我洗澡。”
  左虓索性转过了身子来,笑眼邪佞:“那我不偷偷看了,我正大光明地看。再说我还看少了不成?嗯?”
  情岫气了,舀绒巾去蒙他的眼睛:“不要脸不要脸,不许看我!”
  “哈哈……”
  左虓藏在水下的手臂一下就抱住了她,只觉得被温水包裹着的身体更加滑软细腻,犹如摸到无瑕暖玉,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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