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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她竟然有些微微喘息,战子秦依旧死死盯着她看,仿佛意犹未尽的样子,她赶紧率先起步向外走,“我要回去。”
他追过来,揽着她,“好,我们回去。”
两人相携着向外走去,迎面走过来两个穿军装的男子,夏月一边走一边低头整理着因为跳舞而有些散乱的裙裾,一时间没有注意,等抬起头来,不由得心里一震,眼前的人正是战子楚和一个不认识的高级军官,似乎甚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她已经全然顾不得了,只是看了一眼战子楚,莫明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他温柔伤感的呢喃犹自在耳边,在那些他们单独相处的夜晚,一声声地呼唤她的名字。几乎是本能地她转开了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夏月,怎么不和四哥打个招呼?”战子秦捏紧她的手,莫名就叫她有了一丝慌乱,慌乱地抬起头来对上战子楚深深的眼眸,顿时感到凉入骨髓一般的痛楚,竟然让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四。。。。。。四公子好。”
战子楚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更让她几乎站不住脚,战子秦扶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死紧,紧得让她生痛。也紧得她只能靠在他身上寻求支持。
“这位便是夏小姐吧。”旁边的那个男人的军服与战子秦战子楚略有不同,颜色也要略深一点,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修眉凤目,温文尔雅,比俊朗的战家兄弟更像江南人士,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七公子真是好运气。”
“家父生日,汤总长肯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战子秦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夏月,便似移不开眼睛一样,意气风发的话也说得格外温柔,“可惜今日子秦还有要事,不然当真想和汤总长好好聊聊。”
“七公子请便。”汤剑琛极绅士地扬手相让。并没有忽略掉两兄弟间的暗潮汹涌,古有言之红颜祸水,不过这个夏月当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尤物。暗自打量了一下那银白色衣裙中的妙曼身姿,轻轻一笑,却不知今晚能否见到那位忧郁迷人的罗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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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都准备好了!”董震迎过来,身后居然还跟着一身军礼服的方军和魏雄,想必是等了一会的,脸上都有些冻得发红,魏雄率先发难,“看七公子的脸色,老爷子是默许了吧。”
战子秦挽着夏月,“还记不记得方军,他可是专门从北边赶回来的。”
夏月有些感觉不对,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刚对方军打了个招呼就被他塞到车里,吩咐“赶紧开车!”
方军替他们关上车门,向夏月点头致意,调笑道,“七公子,当真这样迫不及待?”
魏雄回过头来调侃,“快走吧,他在里面美人美酒,我们这些替他跑腿的冻在外面才是迫不及待呢!”
方军笑了一下转身上了魏雄的车,夏月有些狐疑地看着战子秦意味不明的笑脸,“你们弄的什么玄虚。”
战子秦亲她一下,“呆会你就知道了。”
夏月隐隐觉得不对,揪紧了他的衣袖,“我不管,你说好见完你父亲就回去的。”
战子秦只是深深看她,“夏月,呆会高兴一点。”
她狐疑地看着他,战子秦却不肯再开口,车子在黑暗的城市穿行,夏月原本对东瑾就不太熟悉,更无法在黑夜中辨别方向,也不知车子开了多久,她突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钟声,教堂的钟声。透过车窗她总算有了些概念,这里是安菲教堂,东瑾城中最大的天主教堂,由于在城市的那一头,比较靠近杜家,夏月便不常来。她惊疑地看着战子秦,“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战子秦依旧笑而不答,只是扶着她走下车子,带着她踏着教堂冰冷的石阶一路走近教堂的礼堂,她几乎不敢相信之后发生的事情,柳絮极开心地冲过来递给她一大捧百合和玫瑰扎成的花束,随即将一袭白纱罩在她的脸上,柳鹤腼腆笑着给她拍照,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杜家父子居然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她惊惶地摔开战子秦的手臂,惊惶地看着笑意融融的众人,惊惶不已地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魏雄手放嘴前干咳了一下,向杜楠一挥手,杜楠脸色苍白地慢慢走了过来,轻轻挽起她的手,“夏月,父亲都告诉我了,我。。。。。。我真不是人,父亲说你也许不愿意让他送你,所以让我这个大哥来承担这个任务,我。。。。。。我真高兴!”
他在说什么?她全然听不懂,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正撞在战子秦的怀里,他抱住她,低下头来,仿佛天底下最邪恶的魔鬼,“夏月,今晚是我们的婚礼。”
夏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惶惶然不住地后退,环顾众人,当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你。。。。。。你们都疯了吗?”
方军安抚地笑了一下,“夏小姐,这样办确实是有些草率,一则,刚刚打过仗;处置王胡子等人的事情和四公子夫人的死弄得总司令很为难,更何况中央政府又派汤总长过来视察,这时候举办婚礼,一点不和谐都怕引发不怀好意的人借机闹事,所以七公子考虑既然不便大办,就索性密办。夏小姐放心,回到清江必定要风风光光地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的。”
“不方便办就不要办啊。”夏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回头面对战子秦,脱口而出,“我不要。。。。。”
话还没出口,就被战子秦极快地一个吻封在了喉咙里,“是,你委屈一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夏月再想说什么,都没有人理睬她,柳絮兴高采烈地给她把白纱用发针固定好,心满意足地跑到一边去当她的伴娘,战子秦把她交给杜楠,她几乎快哭出来,“战子秦,你怎么能这样?”
战子秦笑着捏捏她的脸,“夏月,我需要一点确定,你就当和我私奔好了,是不是很刺激?”
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冒了句,“战子秦,我恨你!”
战子秦的眉头微微一动,魏雄却以为她在说笑,拉了她和杜楠退到礼堂的后部,“好了好了,开始了,主教都等了好一会了呢!”
天主教的婚礼仪式繁琐而隆重,即使在夏月这个简而又简的婚礼上却也一点也不因陋就简,夏月站在战子秦的对面,心里混沌得仿佛一块说不出颜色的橡皮泥,她难道当真就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了?一辈子?她的身体都害怕得颤抖。主教肃穆地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对她诵读着天主的誓言和祝福,她恍惚间又回到了小的时候,母亲最爱的就是带她到教堂旁观别人的婚礼,她知道母亲这一辈子都在渴望这样一场圣洁的接受祝福的婚礼,就好像,现在一样。她呆呆地看着战子秦,想到他一次次的纠缠和逼迫,也想到他出人意料的温柔和宠溺,还有让人无法相信的纵容,“夏月,嫁给我吧。四哥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的话从她的心头掠过,让她猛然一震,他是在告诉她这就是她在战子楚身上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吗?眼泪留了下来,她再无法面对他深沉的眼睛。依稀有了一种无奈的解脱,至少她有了一场可以得到天主祝福的婚礼。
获得主教的祝福之后,战子秦过来给她戴上戒指,揭开她的面纱,温软柔韧的嘴唇就温柔的靠了过来,她脸上的眼泪还没有干涸,她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你甚至都不是天主教徒。”
他吻过来,借机还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含糊地回答,“补办的时候就是中式婚礼了,不然父亲非骂我没出息不可。”
他笑意殷殷,她却没有觉得一丝好笑,慢慢地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捧花,突然扬手一抛,直落在柳絮的怀抱里。
柳絮有些愕然地捧着花束,魏雄率先拍起巴掌来,“这里没有别的姑娘,当然是你,下一个结婚的新娘!”夏月看着柳絮笑颜如花,嘴角微扬,莫名就有了一种苍白的无力感。她的人生似乎已经走到了自己能掌握命运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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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想不到,他们的新房居然是她原先酒店的房间,摆满了各色的鲜花,战子秦抱着她在房间里旋转,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玫红色大床上,他身上炙热的气息让她觉得眩晕也觉得害怕,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包括给她选的这件银白色的礼服裙子,她曾经表示过反对,认为在他父亲的寿宴上穿这个颜色不好,他也只是给她搭配了一件银红色的绉纱披肩,婚礼的时候直接去掉披肩,披上白纱就好;他通知了他的朋友,通知了柳絮,甚至征得了杜兰甫的同意,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却就是没有告诉她!她觉得委屈,却又觉得委屈不应该是她的情绪,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却有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坦然,这是不是就是他想要的目的?
她惶恐地从床上跳起来,却又被他抱住坐到沙发上,“喜欢吗?”他抱着她用手指轻轻触摸她的脸颊,“要不要庆祝一下?”
鲜花彩带装点的小小餐车从沙发后面滑出来,银光铮亮的冰桶里赫然放着一瓶99年的波尔多干白,她最喜欢的年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酒?”他的无所不知她早已习惯,但是这酒不一样,她只和战子楚喝过一次,之后却是他每次为她准备,慢慢执起酒杯,酒气清凉,香味独特,熟悉的口感却是陌生的感觉,他的脸隔着酒杯看起来格外的不真实,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
“你喜欢的我都知道!”他眼光闪动,似乎是得意也似乎是落寞,突然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她有一个毛病,喝酒很快,虽然口感很好,但是仍然迫不及待地吞咽下去,他的怀抱里都是干白清雅的香气,合着他淡淡的薄荷烟草的味道,她很快便有些醺然,看着透明的液体慢慢地注入晶亮的玻璃杯,她几乎有了种恍惚的兴奋感。他的怀抱渐渐收紧,手指在她光裸的肩背滑动得更加撩人,嘴唇轻轻扫过她敏感的耳后,“夏月,我们该睡了。”湿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扑撒在她的皮肤,莫名激起一片的战栗,她举起酒杯抵挡着,“不,我还想喝一杯。”
他眯起眼睛笑,得意得像只狡猾的猫,夏月像他爪下可怜的小老鼠,任他肆意的调戏取乐,“别喝了好不好?我们睡吧。喝醉了就不好玩了。”他抢她手里的杯子。
“不,你走开。你身上都是烟味。”她推拒着,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很是薄弱,倒似给自己判定了个缓期一样,终究是判定了的,她逃无可逃。
战子秦心情当真是好,虽然笑得更加志得意满,还是起身去了浴室,她哆嗦着慢慢地啜着杯子里的酒,身体不自觉地就缩成了一团。
“铃铃”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她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给她的电话?也许是在这惶惶不安的时候太过孤单,她呆看了一下那电话,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她慢慢抓了起来,颤着声音,“喂,我是夏月。”
“夏月,真是你吗?”电话那边良久才传来低沉的呼唤,仿佛一只巨手猛地一下子把她的心狠狠地揪起来揉捏。为什么会是他?电话那边居然是战子楚!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电话?为什么?为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那边也只听得见深长的呼吸,“你。。。。。。你还在听吗?”他每晚都打这个电话,明明知道她不在东瑾,却只取一个念想,他仅有一线希望,他想亲耳听见她的声音。
夏月却说不出话来,她是还在这里,可是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在他们不能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来,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她无话可说,只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战子楚却再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彼此听着电话两端对方的呼吸,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月,我出来了。是谁的电话?”战子秦突然推开浴室的门出来,犹自用毛巾擦着湿透了的头发,浴衣半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膛。她捂紧话筒,惊骇莫名地看着他,倒叫他好笑,出其不意地一把抢过话筒,“柳絮,怎么这么晚还给大人打电话?小姑娘家怎么这样没羞没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随即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夏月看着他不知道是该觉得幸运还是该觉得悲伤,看他抛开毛巾抱过来,本能地逃离沙发躲到一边。她不知道,她不敢想,战子楚在电话那一边听见战子秦的声音会是怎样的反应。餐车上酒瓶已经快要见底,她不管不顾地拿起来,咣咣咣咣全倒进杯子,仰着头一饮而尽,他靠在沙发上失笑,“夏月,你这是做什么?”
她手心里全是冷汗,呼吸几次才平复下来狂跳的心脏,喘息地回答,“喝酒壮胆。”眼睛倒当真有些模糊,不知道是醉酒还是眼泪,她用力地眨着,却越眨越是模糊。
战子秦哭笑不得,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有这样可怕?夏月,真伤我的心。”含住了她的嘴唇轻轻的吮吻,不安分地大手伸到背后轻轻拉开礼服的拉链,诱哄着她响应他的热情,“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