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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有些忐忑,她原来也是司令府上出来的,见过当年七少爷的脾气,敲门没敲好,怕也是要倒霉的,看夫人的脸色,想必先生的心情也好不了,不由得就有些踌躇,搓了一下手,“夫人,先生一直在书房里,我不敢进去打扰。”
夏月觉得有些不对,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大半天,他也没回来洗澡换衣服,不符合他爱干净的性格。他也不可能放下公事睡懒觉,他究竟在干什么呢?电话突然响起,正好在她手边,接起来却是董震的声音,“夏小姐,七公子在吗?”
她撇了一眼书房,“在。”奇怪他为什么不打书房的电话。
“能不能请七公子接一下电话,有紧急的公务。”
“既然是公务为什么不打书房的电话?”她才不要看见那个色狼。
“书房的电话没人接。”董震有些不耐,真不知道这个夏小姐又怎么了,正常的时候很讲道理的一个人,偏有的时候无聊任性得要命。
“那你稍等一下。”夏月隐隐觉得不对,他明明就在的,以他的性格没有理由不接侍从室的电话。
放下电话,她去书房门口敲门,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拧门锁,她昨天走的时候只是带上,现在果然也没锁,走进去就不禁红了脸,赶紧让赵姨在外面等。随手把她被撕裂的内衣捡起来塞进口袋里,将他脱下的衣服收起来抱着,走到壁炉跟前,果然还是睡在那里,脸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
她没好气地把他的衣服扔到地毯上,用脚尖捅他,“战子秦,起床了,你的跟屁虫有急事找你。”
似乎是听见她的声音,战子秦动了一动,翻过身来,夏月吓了一跳,他脸色好难看,赤红里透着灰,眉头皱着,嘴唇都干得结了痂。手放上去,烫得她一惊。赶紧叫赵妈进来,让她给董震回话,说他病了,让他赶紧叫大夫过来。也顾不上不好意思,赶紧给他把衣服胡乱穿上,赵妈回来,两个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把他弄上了那张行军床,壁炉里的火已经灭了,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但是她还是让赵妈又多拿了床被子下来给他盖上。拿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放在额头上冰着,用茶壶盛了滚烫的薄荷茶慢慢给他喂下去。
等董震带着大夫心急火燎地赶来的时候,战子秦的脖子下面已经隐隐有了汗意。大夫过来查看了一番,问“先生前几日是不是着了凉?有些发热?”夏月摇头,她两个多星期没有见他,他身上从来就比她烫,她对这个不太清楚。
董震撇了她一眼,“七公子前几日去了汉滨公务,有些着凉。”
医生卷起听诊器,“肺炎。发现的及时,不用太担心。”
夏月看了一眼战子秦,“需要点滴吗?他烧的很烫。”
医生点了点头,“最好住院吧。”
赵姨送医生出去,董震冷冷地看了夏月一眼,“七公子着了凉,你还让他睡书房?”
夏月心里烦,听他有责备的意思,更是恼火,是她的错吗?明明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自己找罪受!她怎么能和董震解释这些?索性不理睬他。走出房间门,上楼去给他收拾住院的东西。下楼来,董震已经送了战子秦走,一个年轻的侍卫站在楼下等她,“董处长问小姐什么时候去医院。”
她不能去吗?夏月心里考虑了一下,他现在是大忙人大红人,这样一病不知道多少人要过去看他,她这个身份是不是还是不去比较好?将手里的小箱子递给他,“你先回去吧。晚些再过来接我。”
晚饭吃的食不甘味,总觉得战子秦是活该,恼恨里却有淡淡的伤感,他在外面公务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这样一病,她到觉得难受了,她都不能去看他,生怕被什么别的人看见。他们这样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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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等到晚上十点钟,她穿上大衣乘车到医院,怕遇见人,不肯坐电梯,从安全通道上了四楼,后门出来只见两个卫士堵在通道口,不认识她,不让进,她愕然,反应过来是不认识自己,按捺住情绪叫他们去请董震出来,居然说了几次,那个带多一条杠杠的卫士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进去请示。那眼神分明就是鄙视,当她是那些不要脸的娼妇。
董震立刻出来,“夏小姐,你怎么才来。七公子问了好几次了。”冷冷扫了一眼那两个卫士,又低声禀告道,“夫人在里面没走。”
夏月原本就心里苦闷一肚子憋气,听说徐馨在里面,更是不愿意过去,索性停下了脚步,“我在这里呆一会,等夫人走了再进去吧。”
董震知道和夏月结婚的事情七公子还瞒着徐馨的,不然早就闹了个天翻地覆了,这婆媳两个都不是好相处的,不见那是最好。正要给她找地方休息,徐馨却已经从战子秦的病房里出来,远远看见夏月一个衣角,就气不打一处来,急急奔过来堵了个正着。“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你怎么照顾得他?”
夏月被她急急这样的逼问谴责,话说的这样不堪,心里原本压着的火就有些冒头,这个女人那天还冷冷地警告她决不会让她进门,如今却来谴责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当她是什么?他们都当她是什么?看见董震紧张的目光,她吸了口气平复一下,觉得当然是不与她计较才好,淡淡地点了一下头,“既然夫人在这里,我改天再来探望。”
徐馨看她转身要走,傲慢淡然的样子,差点没尖叫出来,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迷住了儿子,一睁眼就是找她,看见自己这个母亲居然叹了句,“妈,怎么是你!”,一副失望的样子,真是气得她心口痛,“他病成这样,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走?”
夏月强忍着回头,反问,“夫人想我怎样?”
徐馨被她一句话顶得没话可说,只见她只简单地一件黑大衣衬着不施粉黛的一张素脸洁白如玉,不说不动就自有一番娇怜慵散的妩媚,越看越像别人描述中那个无情无义的狐狸精端木梓清的样子,不由得口不择言,“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没有良心的。。。。。。”
夏月忍无可忍,也不等她说完,“我母亲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冷冷地瞪着她,“至于我,夫人更是管不着。”转身就走。
徐馨长这么大,从来都没人敢这样顶撞,急怒攻心差点跌倒,碍着体面不能追过去纠缠,看她冷冷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对一切都混不在意的样子,想起因她而起的诸多事端,眼里的火光却要喷出来一般,董震赶紧挡住了她的视线。夏月正要进入楼梯间,就听见徐馨的声音在身后异常的刺耳,“我只想你知道羞耻,你也是有家世有教养的女子,先是勾引他四哥,弄砸了他四哥与罗小姐多好的一桩婚事,现在又这样缠着他,你说你要做什么?”夏月停下脚步,说不出话来,只听徐馨冷冷地说道,“我倒是不想管你,可你看看你给他惹下麻烦还少吗,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家永远不会让你进门的,小七的婚事我们已经订下了,你就是不要廉耻,也该顾忌你舅舅的面子,不要让大家都不好看。”
“我送夫人回去吧,晚了总司令要着急的。”董震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抓紧徐馨的胳膊交给旁边的阿姨,推着她们向中厅的电梯间走,回头看夏月已经不见了踪影,徐馨犹自捂着胸口,“气死我了。当真是气死我了。”
把徐馨塞进电梯,他赶紧叫了最伶俐的董平过来,“去,跟着夏小姐。千万盯住了,不要出什么事情。”回到病房,战子秦睡得很沉,方才的争吵在通道顶端,房间隔音又好,他吃的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他没有听见。轻轻撩起窗帘,夏月的车子从楼下离开,心里略略落下一点,总算是坐在自家车上,不至于出什么大事。
第二天一早战子秦就醒来,董震歪在旁边的沙发上,听见动静兔子一样跳起来,“七公子,您醒了。“
头还是晕,但是已经没有那样痛,手上冰凉,还在输液,他居然病了。真是见鬼。“夏月来过了?”
董震见他果然一开口就问这个,昨晚揣摩了半天也没有好的说词,只能含糊地带过,“昨晚来过了。”
战子秦“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你去买柳记的包子,她不惯早起,过来肯定没有吃早饭。”
董震听得心里一跳,他已经开始吩咐,“方军不要他过来,你接了夏月也赶紧回去,汉滨那边的事情让他一天写一个节略给我,专线电话拉过来没有?让韩莎和魏东到医院来,把昨天会议的纪要也给我一起带过来。”
他不敢说什么,一一的答应,转身出了病房,赶紧给董平打电话,回答说夏小姐昨天在街上呆到宵禁,回了家之后一直呆在房间没有出来。犹豫了一下又说,夏小姐好像让赵妈送了酒上去。董震心想坏了。赶紧吩咐他让赵妈把酒拿出来,绝不能让夏月喝多了出事。挂了电话又打给方军,让他赶紧让宋芝琦去一趟七公子家里,怕夏月要出事。
两边交代清楚,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果然到了中午战子秦还不见夏月,已经坐不住了,皱着眉头问他,“董震,你和我说实话,你昨天去的时候夏月是不是在闹脾气?”他不知道夏月遇见母亲的事情,只道是昨天晚上太过肆意,吓着她了,夏月和他别扭,不免有些埋怨,他病成这样也不肯来陪他,这小坏蛋,太狠心了。
“没有。您住院的东西还是夏小姐收拾的。”董震号称天崩地裂脸皮不动,但是唯独在战子秦面前这个本事不灵,手里不由得有些冒汗,战子秦眼光开始凌厉,恰巧徐馨就带着金妈拎了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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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秦,今天好点了?”徐馨环顾了一下,夏月不在,又是奇怪又是解气,撇了一眼董震,吩咐着阿姨给战子秦乘汤。“金妈给你炖的小银鱼,一点都不燥,发烧也能喝。”
战子秦何等精明的人,一眼就发现母亲和董震见面之后脸色不对,心里隐隐明白了,推开汤碗,“妈,你是不是把夏月给我赶跑了。”
徐馨看他第一句话又是夏月,气不打一处来,“是,就是我把那个祸害赶走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嫌她害你不够是不是?除非你不要妈妈,不然就不要她在我眼前出现!”
战子秦听她叫,默不作声拔了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把董震和徐馨都吓了一大跳,“你要做什么去?”
战子秦到衣架前面取了大衣下来,吩咐道,“董震,备车。”看了一眼徐馨,“妈,你就只管折腾你儿子吧,还嫌不够乱的。”
徐馨赶紧拦住他,拽着推向床,“赶紧叫医生过来,把针重新打上。”愤然地把他的胳膊一摔, “去找那个小狐狸精是不是?不许去,你要气死我吗?”
“妈,你折腾她就是折腾我,你想害死你儿子不成?”战子秦不依不饶,徐馨扯不动他,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为了个丫头这样对妈妈,你还有没有良心?”
战子秦心软了,也就没往外走,搂着母亲的肩膀耍赖,“妈,瞧您,我怎么没良心了?这不是好好一个儿媳妇给你赶跑了,儿子伤心呢吗!”
“什么儿媳妇?谁说她是我儿媳妇?”
“怎么不是你儿媳妇?父亲都同意了的。”战子秦还要继续说,徐馨已经是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胳膊,“你说什么?你爸爸同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生日那天我带给父亲看过,父亲同意了的。”战子秦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松动,知道母亲一向以父亲的决定为决定,当下趁热打铁,撒娇加埋怨,“你怎么不知道?我刚介绍了句你是我妈,你一句话就把夏月说哭了,你还说你不知道?”
徐馨也是聪明的人,被儿子初初绕了两绕,有点迷糊,这时略清醒过来怎么肯由着他胡赖自己?那个夏月会哭?昨天那个样子还历历在目呢!怕是连心肝都是冰做的,会哭才有鬼了呢!哼了一声,“她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怎么会同意?你少诳我!昨天还有人过来和他说你和那个汤小姐的事情。”
战子秦怒道,“谁这么没眼色,把那个女人往我身上推?还嫌我没受够她一家子的鸟气不是?妈,你怎么也这么没眼光,你看她那个样子,要是狐狸精还好了,活脱脱一个蜘蛛精,无时无刻不织好了网等你来跳,现在是她道行不够,你看她历练几年,活脱脱又是个姑姑,谁能受得了啊!”
徐馨被他义愤填膺地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她是豪门深院长大的大家闺秀,听儿子狐狸精蜘蛛精的描述,又说到大姑子战京玉,心里不由得一动,说起那个汤小姐,除了浮躁些,当真是有几分战京玉当年的味道,想想这几十年来,自己在这个大姑子面前谨小慎微的日子,这个大姑子的心计手段当真是让人害怕。说来罗督军娶了这样一个妻子成就了一世基业,却也不见得怎样快活,儿子一说起姑姑来,反应就这样大,怕是那个她觉得家世样貌都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