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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济城亦已走来,此刻微渭道:“这冷冰鱼狂傲,却也不失为一条有肩胛、有骨气,敢说敢做,响当当为好汉子。” 
宝玉额首叹道:“正是。” 
潘济城笑道:“但若以他与阁下相比,其间相隔,仍不可以道里计,阁下今日之表现,实已够令人五体投地。” 
方宝玉苦笑道:“但但今日” 
齐星寿应声道 
“方少侠武功之深,实如汪洋年,所会高手也还不少,但夜下部连方少侠武功身法之奥妙之处在哪里都瞧不出来。” 
方宝玉苦笑暗道:“今日之武功身法,哪有丝毫奥妙之处?”只是此时此刻,他心中纵有话说,别人也不让他说出来, 
群豪已将他团团围住,既不让他说话,也不让他出去,宝玉满心焦急,只有伸长了脖子去望杨不怒, 
杨不怒站得远远的,也正在瞧着他、 
方宝玉呼道:“杨七叔七叔,小侄” 
他不唤还好,这一呼唤,杨不怒反而转身走开了,宝玉空自急得满头大汗,却也无可奈何。 
他此刻功力若是未失,早巳挤将出去追赶,怎奈他全无丝毫气力,只是眼睁睁地瞧着杨不怒越走越远。 
群豪围得更密了,七嘴八舌,纷纷道:“方少侠今日骇走了冷冰鱼,战败了万老夫人,可说,大获全股,闷气全出,却不知方少侠此时此刻,是否有所感怀?” 
方宝玉又急又怒,突然大声道。 
“今日之战,全是万老夫人故意让我胜的,我我此时此刻,唯觉自已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他终于忍不住了,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哪知别人却纷纷笑道:“方少侠委实太谦了,在下们虽然有跟无珠,虽然瞧不出方少侠武功之奥妙,但谁胜谁负,总还是瞧得出的。” 
还有人笑道:“在下昔日也曾瞧见方少侠出手,却总是未瞧出方少侠的好处嘿嘿!那时方少侠的武功,可真有些像是骗人的玩意儿,但今日今日在下却瞧出方少侠武功的好处了,就凭方少侠闪避的那几手,嘿嘿!可真教人瞧得眼花缭乱,从心眼儿里叫好。” 
又有人笑道:“从今之后,若还有人再说方少侠是骗子,那人必定是瞎了眼睛。” 
方宝玉听得唯有暗中苦笑:“江湖中之是非黑白,委实难以分清,我昔日真凭武功得胜,他们却说我像是骗人的,今日我真的骗人了,他们却偏偏定要说已瞧出我武功的好处。这一得一失之间,怎地如此莫名其妙?”他越想越觉哭笑不得,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画舫之中,有的赞美,有的敬酒,直阎了将近一个时辰,还不肯罢手。 
等到方宝玉回到房中,已是津疲力竭了。 
这时宝玉已从齐星寿口中得知,万子良、铁键与莫不屈等人,此刻正四下去寻访吕云、鱼传甲等人的下落,自也在打听方宝玉的消息,他们是分路探寻,但数日间,便要在此间聚首,是以杨不忽便等在这里——宝玉自然也只有等在这里,在齐星寿津致的客房中歇 
夜凉如水,晚风中仍不时有轰饮谈笑声隐隐传来,灯映木叶,窗上面影纷乱,宝玉之心境,却比窗影更乱几分。 
杨不怒竟未回转他原住的房中,不知到哪里去了,齐星寿虽再三安慰: 
“杨七侠必定不会走的。”但宝玉心中,却犹不能释然。 
最令宝玉不解的,自然还是万老夫人,她为何如此做法?她要的究竟是什么?这其中是否还另有主谋之人? 
更深人静,宝玉仍是辗转不能成眠。 
突然问,窗外轻轻一响, 
宝玉霍然翻身而起,轻叱道:“什么人?” 
窗外轻轻“嘘”了一声,宝玉赶到窗前,出手推窗,只见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白糖头倒接下来,赫然正是万老夫人。 
夜色中,只见她满面惧是诡秘的笑容,道:“小宝儿,你的恩人婆婆来看你了,你还不出来说话?” 
宝玉又惊又喜,怔了半晌,沉声道:“我正要找你,问你为何如此?” 
万老夫人道:“废话少说,屋里亦非说话之地,暗中也必定有人窥伺,你赶紧出来吧!”一只手由窗外伸了进来,竞将宝玉身子提了出去。 
宝玉既不能呼喊,也无法挣扎,只见万老夫人已翻身自檐头跃下,不由分说,拉着他向黑暗处奔去。 
到了一片花林中,远处灯火已遥如天星,风欧草动,流水呜咽,显见是这园林中最最冷僻的一个角落。 
万老夫人这才停下脚步,回首笑道:“小宝儿,你可知婆婆我方才为何救你么?婆婆我方才只要来一手真的,立刻就要了你的小命。” 
宝玉勉强忍住那急促的喘息声,道:“我本奇怪,你究竟为了什么?” 
万老夫人格格笑道:“婆婆我知道你一辈子也猜不出的”取出颗冰糖梅子放在口中,慢吞吞接道:“你此刻根本全被蒙在鼓里,什么事都不知道。” 
宝玉想到小公主之对他忽冷忽爇,火魔神之突然将他放了,万老夫人此刻又如此对待于他。” 
他不由叹息一声,道:“不错,我此刻的确有如被蒙在鼓里一般,什么事都不知道,但但此中秘密,你难道知道?” 
万老夫人也不回答,自管悠然笑道:“你知你此刻一举一动,都落在别人监视之中,无论你去哪里,要做什么,都逃不过别人的耳目?” 
宝玉长叹道:“这个本已在我意料之中。” 
万老夫人道:“你可知道谁在监视于你?” 
宝玉沉吟道:“我只知必是五行魔宫中人,却不能确定是谁?”万老夫人笑道:“监视你的,本是你的老朋友。” 
宝玉突然动容,脱口道:“莫非是小公主?” 
万老夫人笑道:“你还算是聪明,不错,就是她。” 
宝玉道:“我功力已失,莫非便是她告诉你的?” 
万老夫人道:“不错,你可猜对了若不是她告诉我,我老人家可还真不敢和你这小老虎动手。” 
宝玉目中露出喜色,道:“我知道了,想必是她要你手下留情,故意输给我?” 
万老夫人格格笑道:“这次你却猜错了,她虽要我留下你的性命,却要我将你击倒,好教你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人现眼,那么,你便只有乖乖地回到她裙下去了她留下你的性命,只因你对五行魔宫还有用处。” 
宝玉仿佛一连被人在脸上掴了无数掌,木鸡般呆立在那里,良久良久,方才惨然一笑,道:“这也怪不得她,五六年来,她始终在五行魔宫熏染之下,她本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就仿佛是张白纸,跟着那些恶魔,自然会被染黑了。” 
万老夫人道:“直到此刻,你还在处处为她着想?” 
宝玉垂首喃喃道:“找自然要为她想的,她本质是那么可爱而善良,此刻她身上纵已染了不洁之色,但但我发誓,总有一日要将她洗干净的。” 
万老夫人格格笑道:“不想你倒真是个多情种子。” 
宝玉霍然抬头,道:“既是如此,又是谁要你手下留情,故意输给我的?” 
万老夫人悠然咀嚼着梅子,微微笑道:“此人武功通神,智慧如仙,便是将火魔神、木郎君、士神君、金河王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 
宝玉道:“此人能令你在背后都不敢骂他,自然有些手段,他是谁?” 
万老夫人缓缓道:“白水宫的女宫主,水仙娘。” 
宝玉耸然道:“她她莫非便是水天姬的母亲?” 
万老夫人道:“正是。” 
宝玉又惊又奇,道:“她既然也是五行魔宫中人,为何要如此对我?莫非莫非她是为了水天姬,方自如此?” 
万老夫人微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并非如此简单。” 
宝玉皱眉道:“但你却不妨说得简单些。” 
万老夫人道:“水天姬失踪之后,水仙娘娘心痛爱女,不免迁怒到木郎君、金河王、士龙子等人,在这五年间,她便以她那超凡的武功与智慧,将金、木、火、土四宫的主人,全都逼出了神宫,又将他们这几人的儿子擒佐,作为人质,是以那四宫人虽然激愤,却也不敢妄动。” 
宝玉动容道:“她竞以一人之力,将那四宫人全都逼走?” 
万老夫人笑道:“这自然还有我老人家帮她。” 
宝玉道:“你?” 
万老夫人道:“不错,我!我亲自陷她分别至那四宫之中,与四宫主人,一一立下赌约,一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在暗中擒住了他们的儿子,等到四宫主人赌约输了,他们的儿子已在我们掌握之中,他们只有乖乖的如约离去,奇怪的是,火魔神那宝贝儿子并末落入我们手中,火魔神却也听话得很嘿嘿!火魔神那儿子虽不争气,但火魔神却始终拿他当做命根子。” 
宝玉恍然付道:“火神之子与王半侠的勾当,火魔神果然全不知情,再以时间凑巧,火魔神便以为他的儿子也是被水仙娘擒去的了这也就难怪他从未向我探询过他儿子的消息。” 
他心念闪动,口中却道:“如此说来,水仙娘若是始终不肯放走人质,那四宫主人,岂非使永无复仇之一日?” 
万老夫人笑道:“除非那四宫门下能有一人,敢单独进入自水宫中,以同样的赌约,股过白水夫人,否则水仙娘是万万不肯将人质放手的,而那四宫门下,再等一万年也休想出现个能胜过水仙娘的人。” 
宝玉出神半晌,喃喃道:“原来如此。” 
他此刻自然已猜出火魔神要求他做的,想必便是要他独入自水宫,与那白水夫人一决胜负。 
这件事委实只有他能做到,只因普天之下,只有他还有胜过水他娘之望,宝玉沉吟半晌,突又问道:“小公主既知你是白水宫的人,为何还要你” 
万老夫人截口笑道:“像我老人家这样的人物,无论做什么事,自然都是在暗中策划的,别人又怎会知道?” 
宝玉道:“你既在暗中策划,为何又出来” 
万老夫人又自截口道:“此番我老人家出来,便是要打听那四宫的动静,却在无意间得知,那四宫主人原来竟是要以你作对付水仙娘的人。” 
宝玉道:“你你怎也知道了?” 
万老夫人格格笑道:宝玉道:“这这莫非是你准备用来埋我的?” 
万老夫人道:“不错,我杀了你,埋起你的尸身,让天下武林群豪,都只知道你又偷偷溜了,你怕不怕?” 
宝玉突然冷笑道:“你方才故意败在我手下,保全我的声名,此刻又如此威胁于我?莫非你也有什么事要求我做?” 
万老夫人笑道:“不错,小宝儿,算你聪明,你若肯乖乖的听话,我老人家就饶了你的性命,否则” 
宝玉厉叱一声,忽道:“连火魔神那般人物,都无法威胁于我,你——你也配——”一句未曾说完,突然双手捧腹,弯下腰来。 
万老夫人奇道:“你这是作什么?” 
就在这刹那之间,宝玉额角之上,已进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蜷曲着的身子,也起了阵陈痉挛。 
他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嘴唇启动,竟是说不出一个宇来,万老夫人瞧了半晌,变色道:“你是中了毒?还是受了伤?” 
宝玉道:“我我” 
万老夫人突然放下长杖,扳起他身子,右手依次自他丹田左近之十余处袕道一一按过,她每按一下,宝玉便忍不住轻轻声吟一声。 
若非痛楚已达极处,宝玉又怎会声吟出声。 
万老夫人道:“你如此痛,已有多久?” 
宝玉道:“这两日来,每隔不久,便要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剧烈。” 
要知人在病痛之中,对别人之问话,常常会在不知不觉间回答出来,只因纵是铁打的好汉,在病痛之中,也会变得十分软弱。 
万老夫人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你毒势竟是如此严重,想来除了他们的本门解药外,别人是难将你功力恢复的了。”宝玉嘶声道:“你你走”万老夫人冷笑道:“我自然要走的。” 
突又取起身畔长杖,霍然站起身子,凝目瞧了宝玉半晌,冷冷笑道:“我老人家本想留下你性命,为我老人家办事,谁知你已成了个废物,纵然留下,也无用了。” 
话犹未了,长杖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