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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要不要找沉幼婷?”杨依静故意道。
“不必!”他一口拒绝。
“那小妮子对烹饪实在不行!有天她上来问我要怎么煮通心粉,她说她在超级市场买了一包,但我忘了提醒她通心粉要先泡软,结果……”杨依静一想到就止不住笑,“她的通心粉煮了一下午还硬邦邦的!”
这事杨健知道,因为有天晚上他在厨房的水槽里着到一大团有着血腥色,而且还有魟、有白、有五颜六色的“失败作品”,还有沉幼婷一张铁青的脸。
“我已经准她叫外卖了。”杨健特别交代在附近戒备的警员要先过滤送外卖的人。
“她很逗!”杨依静忍不住笑道。
“她很烦人。”杨健反驳。
“我觉得她挺可爱的!”杨依静仍止不住笑意。
“我无此同感!”他一脸的无奈。
“真的吗?”杨依静绝对不信的问。
“妳到底要不要我请你?”杨健威胁的道,这才结束这场争辩,两人继而相偕出警局。
到了警局对面的西餐听,他们都点了简餐,杨依静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吃上面,而且她今晚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在此,她只是对哥哥和沈幼婷之间那微妙的互动感到好奇。
“哥,除了把幼婷带回家,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可以保护她的方法吗?”杨依静问道。
“她吓坏了!而且凶手已经找上了门,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其它的方法,所以……”杨健漫不经心的应道。
“那凶手会不会只是想吓吓她或是试探她,否则那人怎么会那么明日张胆?”
杨依静提出她的怀疑。
“目前还不知道!”杨健大口大口的吞着饭,“但我不能冒险,沉幼婷是唯一可能“指认”凶手的人,说什么我都要让她活下去!”
“只是因为这样?”她一副不信状。
“不然还有什么?”杨健停下筷子,喝了口茶,“妳以为我想诱拐证人?妳以为我对地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他一副被冤枉、被羞辱的表情,“依静,妳不会以为我对地有什么兴趣吧?她不合我的品味!”
“说到品味……”既然话题扯开,杨依静也打蛇随棍上,“哥,我觉得你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兴趣,我看你对歹徒的兴趣还大些!你三十出头了,而且警局里暗恋你的女同事可以装好几十辆警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抓歹徒的时间都赚不够了,妳还要我和女人谈恋爱?”他一副不屑状,“我真的没兴趣!”
“你的意思是妳不打算结婚?”她继绥追问。
“也许。”杨健简洁应道。
“妈会以死抗议!”杨依静提醒他。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杨健一副讥诮状。
“你这种好男人不结婚……”杨依静很伤心的表情,“不抽烟、不喝酒、不赌、不嫖、充满正义感,正直、正派、正经,又帅、又性感,如果你不是我哥……”
“依静,妳是在消遣我,还是在吃我豆腐?”他不为所动,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的镇静。
“我只是在替台湾的女性同胞感到痛心和惋惜!”她用面纸抹了抹嘴,真的神情低落。
“少来!”杨健倒笑了。
“我挺喜欢幼婷的!”杨依静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一句。
““幼婷”?!瞧妳叫得多亲热!妳不是最怕外界干扰、最讨厌有人去烦妳、去打断妳思绪的吗?而且沉幼婷绝对是有可以把人逼疯的魔力,妳知道她刚住进来的第一天夜里所干的好事吗?”他一想到就心有余悸。
“她怎么了?非礼你吗?”杨依静故作漠然。
“依静,我不知道妳这么幽默!”杨健一五一十的说了那次半夜跑腿出去买宵夜的事。
“哥,你虽抱怨,但你仍是去了,不是吗?”杨依静更加讶异了,她以为她哥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去的。
“是啊!”他一脸懊恼,“我居然去了!”
“你不觉得……”杨依静有些期待的问。
“觉得什么?”杨健一副困惑状。
“你和幼婷可能……”她有点邪恶的一笑。
“时间到了!”杨健招来侍者买单,其实他真的不想再和自己妹妹讨论沈幼婷,更不想看她那一脸好象他和沉幼婷之间会有什么结果的神情,他精神正常得很!把沉幼婷留在自己家里是不得已,他可没准备留她一辈子!
“哥……”杨依静有些意犹未尽,“我是你妹妹才关心你丫!而且在南部的爸妈老是用电话疲劳轰炸我,要我帮你留意,要我……”
“开车小心!”挽着妹妹的手,杨健半强迫的把杨依静请出餐厅,好似谈话已告终止似的。
“你真的很冥顽不灵,你知道吗?”杨依静一副挫折状。
“小心开车!”杨健还是那一句话。
※※※
如果要选优良驾驶,杨依静绝对可以入榜!她是那种不开快车、绝对遵守交通规则,即使没有交通警察在场,即使没有人会知道,杨依静还是一个红灯都不敢闯,一点小错都不敢犯,但是再小心翼翼,她还是无法阻止别人撞上她!
事情的发生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可思议,杨依静正开车经过一条巷口,而就在那一剎那间,有人窜了出来,而且还跌在她的引擎盖上,在那电光石火的瞬间,她的心跳差点停止,她根本无法呼吸……她撞死人了吗?她要一辈子活在内疚、自责的阴影里了吗?
脑子一片空白的下了车,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她都不能逃避,她必须搞清楚眼前是一个怎样的状况!杨依静疾生的走到自己的车头前,就在她打算去扶起那人时,那人却突然的转过身子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但杨依静着得出他的伤不是被她的车所撞,她的车速绝没有那么快!而且这人的伤在腹部,由他那件牛仔衬衫上的血迹看来,那应该是一个很深的伤口,只是她不知道那伤口是怎么来的。
“你……”杨依静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是我吗?我的车……是我撞上你的吗?”
“上车!”他低声的命令道。
“上车?”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照我的话做,如果妳还想留住妳这条小命!”那男人更加快速的说,并且隐约听到有脚步声,正零碎而杂乱的传来。
“那你……”杨依静有些退疑。
“我必须搭妳的车!”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指挥似的告诉杨依静,伤口的剧痛使他皱紧了眉头。
“可是……”她不知是不是该照着他的话做。
“算是帮我,也是救妳自己,现在的歹徒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他有些苦中作乐,还不忘展现他的黑色幽默。
杨依静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但是以她写剧本的经验和本能的判断,他似乎不是“白道”上的人,不过偏偏他的眼神又那么的能令人信服、那么的无畏无惧,使她一时之间实在举棋不定。
“妳没有时间考虑了!”他没有吼她,但是他的语气非常的能慑服人。
“上车吧!”杨依静说完立刻走向驾驶座,并打开驾驶座旁的车门锁,好让他上车。
“开车!”一上了她的车。那男人立刻交代,并且转过头去看车窗外,只见几个拿了开山刀的家伙王朝他们的车冲来,“快!”他喊道。
这下不用他发号施令,杨依静踩足了油门,车子马上疾驰而去,只留下阵阵的废气,她没有想到自己会经历这种事,这比电视、剧本上的都来得精采、刺激、好玩、有意思多了,忍不住的杨依静笑咧了嘴。
“妳很有胆识!”他忍着痛的赞美道。
“谢谢!”杨依静有些飘飘然的,“我该送你去哪?医院吗?”她直觉的说。
“不!不去医院!”他正色道。
第三章
杨依静知道自己猜得没有错,一个受了伤却不敢上医院治疗的人,这绝不是“普通”人,“那我该送你到哪?”
除忠铭知道自己这会不能回家,那些家伙说不定现在已堵在他家的门口,“赌债”这玩意本来就很难摆平,有些人输了一大笔钱却不甘心,想找什么“有力人士”出面,弄到最后,往往成了两派的大火拚,谁都没有占到一丁点的便宜!
见这男人只是沉思不语,杨依静更急了,她总不能在街上胡转乱转,而且他的伤势并不轻,血仍是泊泊的流着,没有止住的样子。
“这位先生,请你告诉我一个地方好吗?我……”
“除忠铭。”他说,报上自己的名字。
“杨依静。”她也顺着本能的道,“很高兴我们自我介绍完,认识彼此了,可是……真的不能去医院吗?小医院呢?”
“刀伤会引起怀疑!万一医生或是护士通报警局……”涂忠铭自有他的考量。
“所以这是刀伤。”杨依静并不特别害怕,毕竟她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社会版上的打打杀杀她看多了,什么再血腥、再残忍、再暴力的案子没有?加上她哥哥是警察,想要吓她?不是这么容易的!
“妳好象一点都不怕?”涂忠铭有些困惑。
“怕什么?怕一个受了刀伤的男人?”杨依静有些好笑的反问他。
“我可能……”涂忠铭看着这名“勇敢”的女人,“我可能是什么帮派分子或是什么歹徒、逃犯!”
“你是吗?”她还是反问。
涂忠铭一时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他知道自己本性善良、宅心仁厚,但他平日干的一些事……像他闯进沉幼婷家,其实是警告她的意味大过要杀她的企图,他很高兴沉幼婷当时不在家,也更高兴地有机会可以逃、可以“躲”起来,他绝对不想杀她,现在这样的结果反而好,替他和她自己都多争取到一些时间!
“我很难对妳解释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妳怎么样。”涂忠铭淡笑的讲。
“那我根本什么都不必怕,对不对?”杨依静巧然一笑。
涂忠铭点点头,突然呻吟出声,如果他再不找个地方疗伤、止血,那么即使他没有被那些人砍死、杀死,他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致死!
“你必须治疗!”杨依静并不迟钝的说。
“我不能去医院……”他说,“我家也不安全……”
“那么到我家!”杨依静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根筋接错了,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但是在她说出口之后,她竟然也不后悔,“我有医药箱,当然不能治你的刀伤,但至少可以让你撑一阵子,你……一定有专门疗伤的地方,如果你现在不方便去……”
“妳邀一个陌生人到妳家?”涂忠铭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大善良了还是大愚蠢。
“我哥是刑事组长。”杨依静瞄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说:“如果你以为我没有大脑,那么你错了!”
“所以妳什么都不怕!”涂忠铭笑道。
“我虽然自己住,但我哥住在我楼下,所以基本上是很安全的。”杨依静望着他,“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我纯粹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好!”涂忠铭很简单的说这一个字。
“好?”她有点讶异他的爽快。
“先到妳那止个血,晚点我再去治我这个伤。”其实他可以不到她那的,他可以直接去他熟识的医生那治伤,但她的提议让他无法拒绝,这女人虽没有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可是却非常的有韵味、非常的耐着。
“不会有问题吧?”杨依静担心的说。
“我不会死在妳那的,如果这是妳烦恼的。”涂忠铭保证。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一个死人!”她这才开始烦恼。
“我不会死的!”他再一次保证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杨依静松了一口气。
※※※
经过简单的处理,涂忠铭的伤势控制住了,当然不是就这样算了,但他可能“经验”丰富,所以处理起来驾轻就熟、干净俐落,加上他吃了两颗消炎药、止痛剂,所以眉头舒坦了些,也才有心思打量这个纯女性化的摆设,一个女人的窝。
杨依静的家只有十多坪大,但是布置得很女性化、很有个人特色,处处可见地出世界各国所带回的纪念品,还有一些照片,每一张相片里,杨依静都笑得满足、笑得灿烂,表示她是一个知足、惜福的女人。
接过杨依静泡给他的一杯咖啡。涂忠铭居然觉得自己和她已经像是老朋友似“妳常出国?”他随口一问。
“一年总有三、四次。”杨依静边说边收抬客听里的混乱,包括染血的毛巾、多余的纱布、不要的棉花,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妳是做哪一行的?一年能有那么多的假期?”他觉得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富家女。
“你猜猜看!”杨依静站直了身,一副温柔、可人的神情,很能令人产生无限的好感。
“我猜不出来!”涂忠铭耸耸肩。
“你根本是懒得猜!”她直接道破。
“妳直接说不是既省时又省事吗?”他解释。
“电视编剧。”杨依静也不强人所鸡的道。
“电视编剧?”涂忠铭有点夸张的反应,好象她从事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行业。“那妳真是女性中的“少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