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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山脉积石阻云,沟壑纵横,下自成溪,剑门山汇集的雨水,都是顺着西北高、东南低的地势,由涓涓细流聚成条条河流,流经溪涧沟壑,注入清水江水系,汇入江陵江。
只见山峰高耸,似笔直插入天际,隐隐带着锋锐气息,险峻逼人。
山路艰险,旁边便是万丈悬崖,越上更有白雾缭绕,视线不清,真是一步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剑门天险扼蜀中之咽喉,有诗云‘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果然名不虚传呐!”
方明仰望着山峰,嘴里喃喃自语。
“有着剑阁和栈道天险,外界对蜀地的影响就很小,致使石龙杰可以一心扫清蜀地势力,完全不顾外界,但这有利有弊,之后要出州杀伐,这两道天险便也成了阻碍”
但对方明和座下妖骑来说,这凡人的天险,不过是等闲尔。过之如履平地。
也不见方明出手,坐下黑驴只是几次跳跃。便轻轻松松过了一座陡峭的山峰。
“黑驴这厮得了许诺,倒很是拼命啊!”方明暗自思量着。
“如此好的坐骑。若是给本尊整成了四不像,也有些可惜,要不要放过它?”
“还是算了,四不像也不错,前世还是姜子牙的坐骑呢!”
正在方明思绪漂浮之间,黑驴一声嘶啼,已经彻底过了剑门关,进入蜀地。
“这是好浓的怨气!”
一进入蜀地,方明就感觉到一股极为冰寒的怨恨之力迎风而来。
这甚至不用神通。只要有着修为,仅凭肉眼就可看见虚空中淡淡的黑色气体。
“听闻石龙杰用法极苛,又好杀人!曾连屠十几城,震慑不服!”
“现在看来,传言非但没有夸大,反有些缩小,光凭这怨气四散之景,蜀中百姓起码死了一半以上!”
方明脸色凝重。
一路上除了石龙杰手下的乱兵,方明几乎没有看到过半个平头百姓。看来城镇之外的百姓都是几乎死绝。
“这些匪兵面黄肌瘦,看样子也是连饱食都做不到,听闻石龙杰手下有着三十万大军,若都是如此。那几乎连周羽都打不过,这自然不可能,他必培养了精锐士卒。就是不知数目有着多少?”
方明思量着。
乱世降临,天下争龙。还是军权最盛!
而石龙杰的普通军队,几乎就是流民。一天只发给薄粥吊命,军械更是没有,拿着锄头之类的都算不错,多数手上还是木枪。
这种军队,战斗力极其底下,遇上宋玉、周羽手下经过职业化训练,又是武备充足的军队,必是一触即溃,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
“石龙杰建此流民军,恐怕不是用来攻城打仗的,而是用来屠戮平民的吧!”
方明看着周围一个荒芜的村庄,有些醒悟过来。
这村庄看样子已经荒芜许久,野草横生,房屋破败,半点人烟都无,偶尔还有些小动物跑过,很有些“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味道。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石龙杰虽然所作所为暴虐不堪,却也暗合天道,是以有着证得鬼帝之机!”
天道对万物一视同仁,而人道却是只关注凡人发展繁衍,而凡人数目过多,必会压榨其它生灵的生存空间,这便是天道和人道的分歧所在!
“本尊的神道,前期乃是依托人道而生!到得后期,却又感悟天地大道,观察天道运转!”
方明面色,就有些凝重。
“据本尊估计,神道到了正三品,便会有个质变,也可以说是道路的选择,若是选天道,便是证就古神,与天地同寿!而选人道,便是将自身功果融入人道洪流之中,从此与人道共存!这是最根本的选择,不允许脚踏两船!”
“石龙杰乃是完全投向了天道,或者说,乃是天道阴面。而梦仙就是想**出来,证道成仙,实际上也是偏向天道!”
“而我的道路,到底是什么呢?”
方明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色,眼中异光闪动,自穿越后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清晰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才回过神来,只见天上黑幕拉下,泛着星星点点的荧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间。
“这是根本大道,不容投机反悔。本尊还是有些犹豫不定啊!”
方明长叹口气。
座下黑驴倒极是安静,一直守候在方明周围。
“幸苦你了!这是到哪了?”方明看着四周,可惜都是相同的荒凉景色,不由问着。
金光一闪,黑驴清清嗓子,“可憋死俺了!!!呸呸!俺这可不是在说老爷啊!!”抬起前蹄,似乎想掩住驴口。
“呵呵”见得此景,方明却是心里突然一松,一直纠结的道路选择问题,也被放在一边。
“管他如何,本尊自走我道!”
心里默默下了决定,方明顿觉身上一清,神力说不出的活跃,似乎经过了什么蜕变。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却又真实存在。
“长生路难啊!!!”方明知晓自己又过了修行上的一大关卡,长叹说着。
无论是修仙还是修神,甚至是鬼修,妖修,欲得正果,长生不朽,都要经过重重关卡。
一旦稍有差池,便是道行大损,甚至修行境界滑落,心魔入侵,肉身兵解,苦修化为雪水!
每精进一步,都是艰难无比,更不时有着心魔甚至外魔的考验,堪称步步惊心。
“可惜,纵有千般考验,万般险阻,也动摇不得本尊求得永生的决心啊!”
方明的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起来,双目之中盈光闪动,几乎要生出电芒来!
又是一掌排在黑驴头上,“还不快说,想不想回复妖身了?”
“这便说,老爷!俺这便说!”
在这种大事压迫下,黑驴终于收起搞笑姿态,“先前老爷入定,俺唤不醒,但还是照着吩咐,向成都行去,途中经过几波士卒,都被俺甩开了!现在距离成都,也不过一夜路程!”
“好!”方明想了想,还是说着:“天色已晚,还是先找个休息的去处!”
“若要休息,刚才便路过一个废弃的宗庙,俺看了一眼,房顶还在,似乎还能住人!”黑驴赶紧说着。
“善!便去那里!启程!”
“得嘞!”黑驴答应着,撒开四蹄往回跑去,叮当之声在黑夜里传出老远。
祠堂老旧,也不知废弃多久,一直无人祭祀,连门前的匾额之上也蒙了厚厚一层灰尘。
周围野草丛生,甚至还有藤蔓攀附在墙上,藤萝齐布,如同网格。
“砰!”方明只是尝试推了下门,两扇木制大门便轰然倒地,激起好大一片灰尘。
进入祠堂正厅,方明四顾,便见香炉、灯台等残骸俱在,正中供奉的神主牌位却是不翼而飞。
“看来这是全族搬迁避难,连祖宗牌位也一起请走了!”
呼呼!!!
窗户四面漏风,寒气不断灌进正厅,布幔纸屑飞舞飘荡,发出丝丝声响。
深夜、破祠、寒风、怪声、连在一起,立时便有一股幽森之感升起。若是胆小之人,立刻就得被吓出老远。
但方明何等人?自不会被这小阵仗吓着,便连坐骑黑驴,都是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方明也不管周围情景,将门板窗户叠在一起,点燃了火焰。
明黄之色的火焰彤彤升起,泛出温暖的光芒,将四周照得一片明亮,刚才的阴森之感顿时不翼而飞。
方明本身便是神魂,自不需此等手段取暖,他这么做,乃是另有目的。
静静等着,就在火焰升起不久后,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可是有人在内?可否容宁某打扰一二?”
声音浑厚,听起来约莫有着三十来岁。
“这里本就是无人看管,我也是旅客,大家外出不便,更应互相扶持,又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呢?”
方明微笑说着。
“先到为主,后至为客,此乃规矩,不可不查!”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人就进来了,脸上线条刚硬,横平竖直,给本是普通的相貌增色不少,眉心一颗朱砂痣,令人一见难忘。
中年见了方明,又是一礼,身子深深弯下:“打扰了!”
“呵呵!哪里哪里!夜深露重,还请烤烤火!”方明说着。
深夜赶路,形色匆匆,必是有着要事,或者身上带着极大麻烦,但方明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此时用了望气神通,就见中年头顶只有几丝白气,漂浮不定,这是说明身上气运不厚,也非官员。
倒是中间一根金黄本命挺立,让方明小小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夜遇
金黄本命,那便是一府之才,最高可担任正五品官位,放在哪里都不容小视。
方明见得此幕,倒也微微来了兴趣。
此时再看,这金黄本命周围又汇聚着一丝白色,笔直挺立,刚正不阿,带着法理的气息。
“这是文气!有这气,说明这中年起码乃是将一门经典读通吃透,还有了自己的见解,并能躬行不悖,相当不易!”
金色人才方明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但能身怀文气,读通法理者,对他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心里不由起了几分惜才之念:“吾观兄台深夜出行,必有疑难,可愿告知一二?”
中年人面有难色,随即叹气说着:“小兄弟,多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事还是莫要沾惹的好!”
中年人说了一句,便陷入沉默之中。
方明见此,也没再多加追问,若这人不懂求救,最后身死,那也是他的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两方都是沉默,祠堂内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只有木材燃烧时的噼啪声响。
过了片刻,中年自背上包袱中取出两块干粮,自去篝火上烤热乎了,递给方明一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兄弟,我也不问你的姓名,你也不问我的过往,还是萍水之交为好,这样也不会连累你,来,用些干粮!”
方明接过干粮,眼中精光一闪,“怕惹麻烦,又是牵连。看来这人是惹到了官府势力,起码也是和官府有着关系!”
也不在意。和这中年人攀谈起来。
这中年人既然有着文气,自然饱读诗书。通过交谈,方明更是发现,此人对法家之道似乎有着极为深刻的见解,每每谈及此处,便是兴高采烈。
“莫非这人,竟然是法家门徒?”方明暗自猜测着。
大乾世界虽然儒道盛行,其下还有道门玄学,但诸子百家的思想还是在流传,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虽然不归主流。却也有着影响力。
“法家学说,对统治者很是有用,其严刑峻法的思想,应该与石龙杰有着共鸣,若是出仕,官运恒通不说,至少也不会落魄至此除非”
方明心中一动,就有了猜测。
踏!踏!踏!
马骑之声响起,看样子。还是冲着祠堂而来,中年如遭雷击,手里的干粮掉落地面。
“来的好快!”中年儒生喃喃说着,起身向方明深深抱拳鞠躬。“小兄弟,是我连累你了!趁着他们还未将这里围住,还是快快逃生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兄台何必如此畏惧?”方明神色淡然。仍坐在那里,丝毫不动。
“唉!你不知晓的外面来得可是石王亲军。历来凶横跋扈,杀人也是白杀!”中年人苦笑,见方明还是不动,而马蹄之声已经将祠堂包围,终于住口,双目失神,似在回想着什么。
“宁先生,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可真是让兄弟一番好找啊!”声音响起,几个卫士簇拥着一人进来,面上虽带着笑意,眸子中却是化不开的阴寒。
“谢仸,你终于追来了!”中年人看着谢仸,眼中就有着刻骨的恨意。
“先生有着大才,上次与王上交谈甚欢,如今深夜出走,却是让王上大急,特地命我前来护卫先生回去呢!”
谢仸淡笑说着,似乎与这中年乃是极好的朋友。
“嘿!我若再呆下去,迟早要被你暗害而死!”中年怒斥说着。
“此话从何说起,这其中必有误会,还请听兄弟分说”谢仸吩咐两边侍卫,“宁先生受了风寒,脑子不太清醒,你们去请先生回去!”
“不必了!”宁姓中年推开上前的侍卫。
自行起身,从包裹中取出一物,看模样,乃是一部书籍,捧到方明面前:“小兄弟,宁某苦读二十二年,犹好法家,自问也得了几分真意,一身所学,尽在这部《今古通法》之中,我今日遭逢大难,早无生存之志,只盼你能将这部《今古通法》择人传授,某死亦无憾了!”
显然已经心生死志,看来是觉得生机渺茫。
“嘿嘿!将这位小兄弟一起请上!”谢仸却是冷笑说着。
“谢仸!你”宁姓中年怒发冲冠,眼睛通红,指着谢仸,手臂都有些发颤。
“我自问对你执礼甚恭,为何一意要与我为难,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