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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县中大户之首,葛家家主,此时笑意吟吟,令人如沐春风,连战场上的肃杀之气,都隐约降了不少。
宋玉微微一笑,说着:“首恶虽除,余匪未清,要说高枕无忧,却是未必,现在就论功行赏,真是太早了!”
葛家家主眼中似有光芒一闪,却还是问着:“贤侄有何教老夫?”
“余大成虽灭,但外面还有一个兵营呢,之前也有几个逃兵,难保消息不会泄漏,到时县兵生乱,就不可遏制了”方明侃侃而谈,却句句在理,令人不由信服。
众家主点头,知道这事大为可虑。这时候的士兵,可没什么信义好讲,又失了主将,没人弹压。营啸还算轻的,最怕乱兵攻城,到时流兵洗城,生灵涂炭,各家也没有信心一定能保住自家家业。
有人不由问着:“依贤侄见,该当如何?”
宋玉声音清越,又有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之意:“依我之见,各家该出护院,合力镇压军营,方为上策!”
葛家家主尴尬一笑,说着:“我们家丁,多是庄稼农夫,唬人用的,哪比得上贤侄精锐,怕是不堪大用啊!”
“不如此,难道要等乱兵屠城才出手吗?还是说,你等想置满城百姓安危于不顾?”宋玉环视一圈,龙气赤蛇睁目横扫,众位家主一接触宋玉眼神,只觉寒意大起,冷汗直下,沾湿后襟。
“若有此等败类,我等人人得而诛之!”叶鸿雁按刀虎视,配合得说着。
众家家主相视一眼,颇有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之意。这时,杀意可不是假的。葛老头咳嗽一声,说着:“我等当无此意,就是不知,贤侄以为,多少合适?”
“各家心系百姓,宋玉佩服。关于庄丁护院,葛家实力雄浑,但也得留人镇守,出四十人即可程家”宋玉胸有定计,一一说来。
各大家主心里一松,只是要去五六成,不算过份。而且,也只说是镇压军营所用,之后就归还,倒是可以答应。
“还有弓箭铠甲等物,也需葛伯伯资助啊”不想宋玉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咳咳我家怎会私藏这等利器,贤侄消息有误,有误!”葛老头一惊,矢口否认。
“消息从哪来的,就先不说了,这到了乱世,各家也是自保之举,我家也有,不算啥!毕竟兵凶战危,各家也不想损失人手吧!我不要多,一半就可,而且,还没要弩弓呢”宋玉似乎带着冷笑,眼神直刺葛老头内心。
葛老头心里一寒,弩弓更是禁物中的禁物,有一张都是谋反大罪,要族诛的。向来深深秘藏,家里核心,都没几人清楚。这宋家小子,连弩弓之事都知道,宋家只不过刚进大户圈子,怎会如此确定,难道,出了内鬼?
面上,就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虽然很快隐藏,还是被宋玉发现,心里冷笑,这些却是从安昌四大家那里推断出来的,诈他一诈,不想一语中的。
面露不耐之色:“言尽于此,到底如何,各位叔叔伯伯,可一言而决!”
心中却是清楚,这些世家家主,都是家里实力最强一房的主事人,地位重要。要像余大成那样,挖世家根子,那就算家主都得舍弃。现在自己要的这些,还没到底线,答应机会很大。
各世家家主眼神交流了下,最后还是葛家老头出来,说着:“若贤侄肯信守承诺,我们几家,就出了!望贤侄不要负我等!”眼神坚定,语气决绝!
“哈哈我宋家根基都在武隆,怎会如此,自绝于天下呢?”宋玉哈哈大笑,打消了众位家主疑虑。
既然说定,自然办事越快越好,迟恐生变。宋玉自然不会傻到放他们回去,死死扣住,油米不进。各家主无法,只好写了亲笔信,派随从回去报信。
各家都在县内,动员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三百来号人云集,黑压压一片,周围居民,早在喊杀声起时就紧逼门户,簌簌发抖。此时的街上,大是空荡。
宋玉巡视一圈,皆是青壮,带着兵器,有那么一股子煞气,不由点头,看来各家没搪塞他,这也是各家家主还在他手上之故,不然可真不好说。
这时,宋家援兵也到了,有二十几个,是最后的家底了。加上之前的,总数有四十五个人。
“嗯,如此宋虎!”宋玉长喝。
“公子!宋虎在!”宋虎也在之前众人中,此时身有血污,但眼神火热。
“你带上轻伤者,我再补一些,凑个五十人。各家兵器铠甲都有,去捡好的装备上,县衙之前就被杀了一场,余大成的亲兵又都没在此处,防御必是空虚,你去占了县衙,封了县库,不要生乱!明白不?”
“属下明白!”宋虎凛然听命,退了下去。
各大家主看见宋虎带人装备上自家好东西,不由脸色一黑,特别是还有叶鸿雁带着人,将他们包围在内,颇有监视之意,又是心里一寒。
“鸿雁!你去将各家庄丁分开,按家编户,五个一小组,两家合编成一大组,派我家之人换上皮甲弓箭,作为头领。”
要是将家丁全部打散了重编,搞不好会出乱子,现在五个一组,两家牵制,合并成一大组,派了头领,又有人质在手,还没给时间串联,应该勉强可用。
叶鸿雁躬身领命,他有大将之器,管个上千人都绰绰有余,此时小试身手,也大是利落。
没多久,就编好队伍,上来汇报:“公子!已整编完毕,共计二百七十五人,都发下武器,可以用之!”这时改口称公子,却是放低姿态,有了投靠之意,宋玉心里甚喜。
就算此时,各家主也是被宋玉扣在身边,还有五名亲信护卫在旁。
宋玉一声长笑,一挥手:“出发!”颇有大丈夫当如是之感。
一行几百人,带着兵器,浩浩荡荡,路过之地,门户皆闭,鸡飞狗跳。
到了军营门口,居然没人守门站岗,营内还隐隐传来喧嚣之音,宋玉心知,必是余大成死讯传至,又没第二个人有威望镇压不服,才有此混乱之象。
现在营内编制混乱,又没防备,主官已死,士气已衰。
自己有三百人,又是偷袭,对付四百多点,当大胜之。看看顶上气运,赤气大盛,青色华盖屹立,军营中,却是气运大散。不由一笑,传下号令:“杀进去!”
叶鸿雁领命,穿着铠甲,带头杀入,嘴里还喊着:“降者不杀!”身后属下,也有机灵的,跟着大喊,一时,“余大成已死、降者不杀!”之声,响彻军营。
宋玉一笑,他倒没身先士卒,毕竟还得看押着各大家主,现在见此声势,知道叶鸿雁用上了攻心之计。
再看军营内,先是一静,随后喧哗大起,气运被己方军气一冲,更是近乎不见。心知大事可成,不由胸中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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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圣旨
军营之中。
此时已经血流成河,叶鸿雁身先士卒,冲在最前,这时,一个士兵挺着长枪刺上,军中多用长枪,都是训练惯了的,这一刺,如毒蛇吐信,颇有章法。
叶鸿雁挥刀一格,欺身而上,这兵动作一滞,就有些手忙脚乱。叶鸿雁一笑,知道军中多训枪阵,旁边又有长刀兵,弓箭手等护卫,所向披靡,碰到这种,谁上谁死。可单独一个,被近了身,就有些运转不灵了,这也是长兵器的坏处。
这时,叶鸿雁眼神冰冷,一挥手,头颅飞起,直出去几丈远,才掉在地上,双目圆瞪,似是不甘。
叶鸿雁持刀长立,虎视一圈,一些拿起武器的士兵不由退了一步,有的手一松,武器“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这时,后面的庄丁也组成了最简单的阵形扑上。
叶鸿雁号令着:“杀进去!”带领属下直往里冲,知道这时万不可给对方反应机会,必须直捣黄龙!此时余大成已死,就剩下几个营正、队正之类的,还有威信,有着亲兵,只要将他们擒杀,就大事可成。
果然,随着深入,大部分士兵一冲就倒,随着“投降不杀!”的喊声,纷纷弃了兵器,跪下投降。
但还有几处,三五成群,围成一圈抵抗,这就是核心所在了,只见刀光连闪,普通家丁,多被砍到,全力四冲,有突围之意。叶鸿雁一笑,命令着,“冲上去,包围他们,用弓箭!”
大部队将这几处分割包围,严阵以待,又取出弓箭,这时对方机灵点的,马上投降,还有活路,负隅顽抗者,随着“嗤嗤”声响起,纷纷中箭倒地,偶有凶悍过人的,也只是拼掉一两个人,随后被乱刀砍死。
“禀告公子,已经平定这营,杀七十三人,俘三百七十五人!”不到半个时辰,宋玉就得了叶鸿雁的禀报。
“我方伤亡如何?”
“我方阵亡四十五人,重伤十五人。其他轻伤者,活动无碍。”
“很好,随我进去!”宋玉意甚嘉许,这叶鸿雁,就是他以后的大将了。
一行进入军营,这军营还是修得颇有章法,挖了壕沟,各营又以栅栏隔开,平时还有巡逻,要不是此次乘人之危,进行突袭,这三百家丁,怕是要全折在这里。
一路上,断臂残骸,血迹四溅,看得众家主直欲作呕,宋玉却似看惯了,意态自若,让葛老头心里一凜。
一路上,还有倒地士兵的惨叫**,宋玉眉头一皱,说着:“鸿雁,上去补刀,让他们知道顽抗的下场!”这些重伤兵,救活也废了,白白浪费资源。而且还是敌方,救活了,让别人知道自己优待敌人,争着造反么?
叶鸿雁到底不是军伍出身,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听到吩咐,心里一凜,躬身应诺。
一挥手,身后兄弟就持着利刃上前,见有**活动的,就挥刀刺下,“噗”的一声,下面伤兵,身子一抽,就此不动这种威慑,顿时让整个军营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宋玉视若不见,一路来到军营校场,此是军中训练,出操之地,修得极大,还有个看台。
宋玉和众家主直上高台,望着下方属下。只见中间一块,黑压压一群,士兵打扮,衣裳褴褛,还有血迹,被下了兵器,个个垂头丧气。周围一群庄丁,手持兵器弓箭,虎视眈眈。
“将火长、队正、营正一级,都给我拖出来!”宋玉冷然说着。属下听令,将二十几个人拖出来,都是军官服饰,不过这时,一点威严也无。
“还有余大成亲信,也给我搜出来!”这实际上也很好认,毕竟都在一县,平时又多注意观察,收集信息。又被拖出来十几个。
当然,谁都知道接下来没好事,但家丁虎视,一有反抗就放箭射杀,又不是要全部追究,大部分降兵不动,就掀不起什么浪来。
宋玉这才对剩下的降兵说着:“你等想死还是想活?想活的,都给我上去,割他们一刀!”
底下一阵骚动,但到底是当兵的,不多时,就有人上前,接了把小刀,一刀斩在原本上司身上。有了带头,大部分降兵上前,鲜血飞溅,这些军官亲信,几如受了凌迟,不成人形。
宋玉点头,知道这其实没啥用,只是划清关系之意。余大成后台都放弃他了,身后又没有势力,这些原本老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接下来的,才是杀手锏!
宋玉声音凝重,说着:“摆香案!请圣旨!”
身后亲信,立刻搜集材料,不多时,就在台上摆好了一个香案。
“你你!你!”这声音,几如平地起雷,将众家主震得不轻,葛老头双目圆瞪,似乎要突出来,张大嘴巴,只觉胸口郁结,几欲吐血!
宋玉不管这些,从袖口里取出一张黄色锦卷。长三尺,宽一尺,两边有龙形和篆文,印满祥云图案。正是一张圣旨!
宋玉声音清越:“圣旨到!众臣民接旨!”徐徐展开圣旨。他特意用上神力,声音满场可闻。
底下降兵,条件反射地跪下,其余庄丁,有宋家之人带头,也是纷纷跪伏。几家家主看得宋玉眼里的冷芒,叶鸿雁按刀长立,知道若不跪下,立时就是杀身大祸!也跪了下去。
“你好!好!好!”葛老头脸色惨白,嘴里迸出几个字来,知道要不跪下听命,不止自己,这宋家小子脸黑心狠,肯定会祸及家族,终是形势所迫,跪了下去。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朕闻新安知府秦宗权,身受皇恩,被委重任,却私募官员,扩军于府,是疑于朕,而意图谋反乎?特命有司巡查,其它官员,皆收监查,如有违抗,以谋反论!”
宋玉声音徐徐,却似乎带着不容违抗的意味:“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今有宋玉其性之义,其行之良,允文允武,四方之纲。兹特授宋玉为新安镇节度使,赐以旌节,许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