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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算我没说。”
方东吟抬手打了下嘴巴,很直接的扭过了脸,正看到小二拎来两张木凳。
“怎么不给张桌子。”
左右看了看,方东吟一边笑问一边伸手接过木凳坐了下来。
“就来,这就拿来。”小二笑着看着沈襄问道:“沈先生,掌柜的给你点了几个两盘,蜜炙火腿、御带虾仁,都是我们园子里师父的拿手绝活,您尝尝。”
“好好好,我正饿着肚子呢。”
玉胧烟伸着娇娇玉手在几个凉盘上比比划划着,小嘴不停的嘀咕着,犹豫着,似乎是在想吃那个好呢。
“沈先生恐怕真的不知道莲花谷是那里吧?”
方东吟随意的挑起一片火腿扔在口中。
“嗯,江湖事我很少过问的。”
沈襄一撑摇椅坐了起来,捻了一条虾仁举了起来仔细看着。
“莲花谷陆家也是一个武林中小有名气的世家。”方东吟咽下火腿后赞了一句,又捻起一片火腿,塞入口中:“陆家虽然在整个武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一家几十口人个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很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大口咽下后方东吟才接着道:“最主要让莲花谷陆家盛名不衰的是,他们陆家每一代都有一两个能在江湖上闯下不小名头的,这样一算,他们陆家怎么也不能说是末流的世家。”
一大口酒后,方东吟连连点头:“唔,随心园真的很不错,给你拿的是上等的松儿醪,这可是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的。”
沈襄不是好眼神的瞥了方东吟一眼,将虾塞入口后,拿起瓠从瓮里舀了酒低头饮了起来。
玉胧烟手在上空盘旋了半天,终于捡了一片瓜片塞入嘴中,嚅动着可爱的小嘴细细的咀嚼着。
方东吟随意的波动着虾仁道:“由于整个莲花谷都是陆家一个家族,他们的心很齐,也很独,对于行走江湖的晚辈异常维护,不容欺负。所以莲花谷陆家不容小觑。”
“这个大少爷陆鸣就是莲花谷这一代在武林中最有名气的剑客,年纪并不大却使了一手好剑,性情虽然高傲,但为人急公好义人,又交游广泛。论起功夫还真能称的上是把好手,被不少人誉为武林新秀。”
柳东篱突然从方东吟的身后走了出来,捻起一片火腿塞入口中,一边嚼着火腿一边接着方东吟的话讲了下去。
“那又如何。”
沈襄伏在桌上,挑着虾仁往口中扔着,呜呜咽咽的回道。
“那又如何,嗯,你说这话我倒是信,连武林上有名的新秀陆之机都不是你一合敌手。”
方东吟双肘撑着桌子,半扬着头乜着眼睛看着沈襄。
沈襄淡然一笑,就着酒将满口的虾仁咽了下去:“什么门派,什么人我都不会在意,我的目的就是让南宫安稳的度过这两天,直到统制挑战大赛开始为止。”
方东吟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个目的可不容易实现,六部三衙、太师太傅太尉太保,你知道会有多少高手受他们驱使。”
沈襄对方东吟的话浑如无觉,无动于衷的看着蜜汁火腿,似乎火腿比那些朝堂大员的高手更重要。
“你认为这些人无所谓吗?”
沈襄的态度似乎有些让方东吟不高兴,脸也有些变冷,毕竟沈襄的事情经过陆之机演变之后必然会引起很多势力的注意,也必然会将这次统制之战搅得更加混乱,这样一来无论是对这些朝堂大员还是泼玉巅、阆苑阁的计划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无所谓!!”沈襄郑重的点了下头:“如果他们不来打扰南宫一切都好,如果不识抬举,我无所谓,就当解闷好了。”
“解闷???”
柳东篱睁大了眼睛看着沈襄,声音不由的尖锐起来。
“你知道这些朝堂大员能够驱使的武林高手会有多少吗?不说朝堂那些武官,也不说大内高手和六扇门高手,单单是这些大员们家中的供奉就不亚于江湖一等门派。灭你清微道派不过是吹口气。”
显然沈襄无所谓的态度连这个轻功第一高手都看不下去了。
沈襄笑笑的摇了摇头,挑了一片瓜片扔到口中,对于这样的话题他不喜欢和谁争辩,凡尘的高手身手再高干他何事,他的目光透过茂盛的槐树枝叶的间隙眺望向远空。
入目就是帝都上空万丈红尘,以及红尘中尊贵的紫气金龙,在金龙盘桓中数道玄黄清气带着一股律动异常活跃的跳动着,万丈红尘幛将金龙包裹,金龙又护佑着玄黄清气,一层层,一道道,形成一股瑰丽的景象。
没想到凡尘中还真有人寻得异法修真,借助大宋天朝的气运融于自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第八十章 谪仙下凡、酒仙临世
更新时间2011…12…3 12:38:43 字数:3044
这酒从上午一直吃到下午,随心园门前大槐树下一张摇椅,两瓮老酒,一张横几,三个陪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吃吃睡睡,睡睡吃吃,大槐树下无人敢来打扰,随心园内外客人却多了很多,有直接住店的,有预约订房的,更多还是入店吃酒的,搞得随心园如同节日一般大赚了一笔。
大槐树下的两瓮老酒剩的已经不多了,搞的沈襄满脸不豫的看着眼前的两位中年大叔。
两位大叔可是不管他如何,随心园上等珍品松儿醪可不是谁都能喝到的,此时有沈襄出面讨来好酒他们还不好好过过瘾。
柳东篱很随意的讲着魔根和鬼方的事情,方东吟连连赞叹他的气运,少西子亲自出手可以想象当时搜捕柳东篱的人手是如何的强大,那么危机的状况他竟然能够遇到沈襄和海休阁,如此幸运不由方东吟不借着赞叹多敬了柳东篱两碗。
“我很奇怪,你这件事情怎么会引得少西子出手。”抹了把湿漉漉的下巴方东吟很奇怪的望着柳东篱。
柳东篱也端着肩膀耸了下:“我和海大少也很奇怪,按说就我这事还不至于让少西子出手,而他要真的出手我就算在加上海大少。。。”说着柳东篱又像沈襄驽了下嘴:“即使再加上他,恐怕也逃不出潞州。”
“古怪,真的古怪。”
挠了挠头,方东吟和柳东篱想不透少西子的心思,郁闷的又灌下两碗酒。
故事讲的很好,酒下的也很快,看得沈襄直皱眉,没好气的直接拉过一瓮松儿醪霸占起来。
“小气。。。”
方东吟和柳东篱两人瞪着醉眼鄙视着沈襄。
一瓮老酒二十斤,两瓮老酒四十斤,三个人几乎吃下一瓮半,这是何等酒力,已然搞的大槐树下酒气俨然,任风吹也吹不去。
任他神功盖世,吃下这么多的老酒方东吟和柳东篱也有些承受不起,迷离着醉眼,一身酒气,坐在凳上的身子已经有些不稳,似乎天地都在摇摆着。
夏日盈热,烈日炎炎,纵使有树荫遮日也耐不住空中燥闷。看街上行走的人们,虽说还未到挥汗如雨的地步,但空气中的燥闷也让所有人晕晕沉沉打不起一点精神。
方东吟和柳东篱有酒支撑还感觉不到这些,在旁边偶尔偷点酒吃,偶尔点着头打着瞌睡的玉胧烟却昏昏欲睡实在是挺不下去了。
恰在这时,皇骥背着长弓走了出来,心有忐忑的站在沈襄的面前。
“来,在这里坐。”
晃着摇椅,沈襄迷离的睁开眼睛,随手一指身侧。
“是,先生。”
皇骥应了一声,席地而坐。
“走喽。”
被皇骥声音打扰,方东吟睁开醉眼瞥了一下,拍了拍身侧点着可爱的小脑袋打着瞌睡的玉胧烟。
玉胧烟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怎么了。喝酒啊。”
“呵呵,不喝了,回房睡觉去。”
方东吟笑笑的拉起玉胧烟向随心园内走去。
“那功法叫天旋力,是一种用力的技巧。”沈襄没有在意萎靡在那里的柳东篱,醉眼半开半合,开始了下午授课。
“用力又两种,一种是肉。体、骨骼之力,力的传送靠的是髋部、腰部、肩部、肘部、腕力和指力。而天旋力则是第二种,他是教你如何运用体内之力,力从丹田而出,在经脉里行走,出之于骨,放之于物,他不似真力那样直来直去,外旋外放巧妙无比。”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沈襄早就停下了讲解,皇骥盘膝于地,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明悟状态,全身心的领悟起天旋力。
沈襄很神奇,他的讲解只有一遍,可就这一遍却仿佛深入到他的脑海,反复的回荡着,让你相忘都忘不了,那话语带着特有的韵律很轻易的就将你带入到奇怪的环境里,很容易的就将整个身心融入到里面,领悟的速度奇快无比,那一字一词,那组合在一起代表的涵义以及功法运行的技巧,简直是不需要修炼就变成了一种本能。
陷入明悟的不仅仅是皇骥一个人,还有一个柳东篱。
如果是正常时候,在皇骥来找沈襄的时候柳东篱就应该和方东吟一样躲出去。
毕竟偷艺是江湖大忌。
要知道,无论是江湖中,还是武林中,传功都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严肃到了如果有人偷学偷艺是可以杀人甚至灭门的。
可偏偏柳东篱今天吃酒吃的太多了,许是因为身上背负的无妄之灾被宗泽大人允诺的原因,许是因为有沈襄和方东吟作陪的原因,反正一个很能吃酒的人今天吃多了,多到连方东吟和玉胧烟离开都不知道,多到连皇骥端坐在一旁静等听课都不知道,多到沈襄都开始传功授课都不知道。
应该说柳东篱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碰到了沈襄,而沈襄也对他网开一面。
一个昏昏沉沉陷入到瞌睡当中的人,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一个神人般的声音,声音中讲解着一个名叫天旋力的神功技巧,功法玄奥,巧妙无比,深入心神,让人听后想忘都忘不了。
等柳东篱一觉睡醒,只觉得心气清明,神清气爽,不由得舒畅的、大力的、长长的抻了个懒腰。
“啊!!!”
在柳东篱刚张嘴发出一个音节的时候,一道银光闪入眼中顿时耀得他张不开眼。
“唔!”
柳东篱连忙用手背遮在眼前,半天等眼睛缓过劲之后他才看到端坐着的皇骥,以及插在他身旁的长弓,长弓上鞘的包银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当看到皇骥的时候,柳东篱突然想起昨日沈襄的话,脑海里顿时翻腾起来,天旋力的字字句句瞬间在他的脑海里组成一篇功法文章。
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难以忘记,一刹那间柳东篱心念千旋百转,无法言语。
“今天晚上恐怕不太好过吧?”
沈襄旋着手中的折扇,淡淡的问了句。
“额。”
柳东篱抬头向左右看了一眼。
天色微微有些晚了,红色的火烧云遮掩了半个天边,微凉的晚风吹走了白日的苦闷,淡淡的凉爽将窝在屋里一天的人们引到了街上。原本就很热闹的随心园更是人影绰绰,而大槐树下的摇椅和横几更是人们眼里的中心。
一眼扫过,柳东篱在街道两旁,在随心园内外看到许多的武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低声谈笑着,没有做任何遮掩和回避,就那么的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就差明着出头挑衅了。
“三山五岳,大江大河,众多好汉可是来了不少哇。”
柳东篱脸上微微有些色变,看着沈襄低声道。
沈襄不屑的一撇嘴:“切,蝼蚁而已。”
“不能这么说吧,几乎都是江湖上很有名望的豪杰。”
柳东篱一皱眉,他没有想到看似很祥和的沈先生性子竟会这么桀骜。
“怎么不能这么说,你看他们的衣着,看他们的体表,连寒暑不侵都没到,能有多大能耐。”
沈襄冷然一笑,舀起一觚饮了起来。
柳东篱再度随眼扫去,不由的点头赞同沈襄的说法。
的确,在街道上这些人,在随心园内外这些人穿着都十分的单薄,甚至有些人身上仅仅套了一件半臂单挂,袒着胸口,赤着胳膊,更有甚者掳起腿脚露出一腿黑毛来。
可就这样,他们还时不时的抻起衣襟抹擦着流出的汗水。
寒暑不侵不代表什么,他仅仅代表一个境界,一位武者修炼到内外相和不惧寒暑的境界而已。
就如同在如此炎炎烈日下,陆之机还内穿紫色罗衫外罩黑色大氅,玉胧烟襦裙外还罩着一个半臂锦罗小衫。沈襄、柳东篱和方东吟他们在大槐树下吃了几乎一天的酒却不见谁头上有汗渍渗出。
没有这种功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入沈襄之法眼,他是为南宫扫清一切骚扰者,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应付的,想来他毫不留情的摧枯拉朽般扫了陆之机的面子,未尝不是有杀鸡骇猴之意。
可怜的就是陆之机这位武林新秀拔了头筹,做了那只可怜的‘鸡’,让沈襄给踩得死死。悟出沈襄之寓意,柳东篱不由低头为陆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