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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凌缓缓收起幽深明亮的目光,唇边轻笑,“从今天起你就跟随在本殿下身边,本殿下正差一个贴身奴婢。”
他要她做他的贴身奴婢?时刻守在一个阴晴不定的恶魔身边?端午倒情愿他把她安置在一个偏远的角落,不问生死。端午复杂的抬眼看着司空凌,他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是为了方便折磨她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顺从本殿下,本殿下只给你这一此机会,不然你远在辰国的家人可承受不起你一时兴起的任性。包括整个辰国都承受不起。记住本殿下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要当做玩笑,本殿下从不开玩笑。明白了吗?”
呵,她一个弱女子什么时候竟得堂堂辰国四殿下如此看重了?还用如此直言不讳的威胁。不就是顺从吗?“好,奴婢端午紧记于心。”
司空凌看着端午狐眼越来越黯淡,他嘴角的笑容愈加深刻。如傀儡一般的尧国清尘公主,这才是他想要的。“去给本殿下沏壶碧螺春来。”
“是。”端午轻轻躬身,然后转身离去。
秋姐候立在帐篷外,神色担忧而焦急,一见端午出来便急忙拉住她的手,说道,“端午你没有惹殿下生气吧?你万事都要顺着殿下,知道吗?”
“嗯,没事,从今天起我便是殿下的婢女了,我先去给殿下沏茶。”端午让守卫们带路找到专门负责司空凌饮食起居的膳食司,粗略的熟悉了一遍司空凌的生活习惯,然后拿着开水和碧螺春往司空凌的帐篷走去。
泡好茶端午将紫砂壶杯放在司空凌卧榻前的案几上,侍立一旁,静待司空凌的吩咐。
“茶冷了,去给本殿下换一杯。”司空凌目不转睛看着竹简,淡淡的吩咐。
“是。”端午收掉茶杯,转身拿来开水,再泡上一壶新茶,然后放在几案上。
“拿起来!本殿下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放在几案上。”
“是。”端午拿起刚刚泡好的热茶,热茶有些烫,毕竟是新烧开的水。灼热感透过砂杯阵阵传入指间,端午紧咬着牙,死命握着杯身,不让自己丢弃掉砂杯或叫出声来。
司空凌暗中一直观察端午的一举一动,果真是个能忍耐的女子。看她能坚持到多久!“茶拿来。”
端午恭敬将茶递与司空凌,心中暗舒一口气。十指连心,那种疼痛不是忍忍就过去的。虽然自己以前也有相同的待遇,可是痛苦从来一次,依旧觉得痛。
司空凌将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空茶杯递给端午,“好茶!再来一杯。”
端午将烘烤在木炭上的紫砂壶中倒出一杯滚烫的热茶,再次握在手中,然后重复的咬牙,重复忍痛。他果真是如同恶魔一般的男子。
顺从
时间匆匆流过,待到端午双手烫到麻木时军营传来阵阵号角声,一名浓眉圆眼将军来报,“禀告殿下,所有对岸的士兵都已转移到这边,殿下还有何吩咐?”
“养精蓄锐,隔日出发。”司空凌依旧是淡然的模样。
“末将领命。”话毕那将军转身离去,只是临走前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端午。
端午垂着头,神情冷淡。只是站了一天,脚底微微有些酸疼,好久没这样站过服侍别人了吧,舒适的日子过得久了就忘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吗?
“过来给本殿下捏肩。”司空凌换一个坐姿,以便端午更好的服侍他。
端午将茶杯放到厅内的圆桌上,然后走到司空凌身后,无声的揉捏起来。十指因为先前被热茶烫到,此刻的揉捏竟让手指发疼。端午咬住牙,微微放轻了力道。
司空凌微闭细眼,一副享受闲情,轻启薄唇,“今夜,由你侍候本殿下安寝。”
侍寝?她又得出卖自己的身体了吗?端午无意中停下揉捏的双手,搁在了司空凌宽厚的肩上。
司空凌睫毛轻颤,缓缓抬眼,微微偏转头便见一双玉手伤痕满布,指间隐约发抖。司空凌眉头微蹙,她果真不是绪王府的千金郡主,从她按摩的力度和手心无茧来看她并没有武功。绪王府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辰国到底想做什么?呵,不管她有什么意图,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局!
“你先下去,静待本殿下的传召。”司空凌不经意之间已经闭上了眼睛,口气冷淡。
“奴婢告退。”端午抽回思绪,轻轻躬身退下。她根本不是能反抗他的女子,他的吩咐,她只有顺从的份。
端午一出帐篷外就见着翟洛束手而立,绕过他身旁,往后方她和秋姐居住的帐篷走去。端午对翟洛还是心存感激的,她记得他给过她一瓶药,救了她和秋姐的命。只是,此刻她找不到感激他的方式。
晚饭过后,司空凌差了侍卫传端午前去。临走前,端午只淡淡的对秋姐说,“秋姐,帮我准备热水。”
秋姐已熟知端午的习惯,每次服侍完殿下,必定会沐浴净身。“嗯,去吧,端午,勿要惹怒殿下,我烧好水等你回来。”
再次踏足司空凌的帐篷前,翟洛依旧束手而立一旁,仿若从未离开过。端午瞥一眼翟洛,而后深吸一口气,既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那又何苦做如是多的徒然挣扎,于是坦然迈入司空凌的帐篷内。
一进门入眼便是司空凌沐浴过后凌乱湿漉的发丝散落胸前,白色睡袍露出精致的锁骨,空气中充斥着司空凌身上独有的檀木香。他一把拉过端午,直接扔在床上,细碎霸道的吻狠狠地落下,撕扯掉端午身上的薄纱,抚摸揉捏起来,他低声道,“取悦本殿下。”
“奴婢恕难从命。”端午全身肌肤裸露在外,遮其一不能遮其二,索性便放开手来,任司空凌凌虐。
“呵。怎么,跟其他男人都能鱼水交融,跟本殿下就不成?”
“啪——”端午一个耳光扇过去,纵使她早已不清白,也容不得司空凌如此羞辱。
司空凌眸中厉色顿显,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打他!强硬地刺穿让端午吃痛低呼,“你是个恶魔!”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恶魔!”随后便将愤怒的欲望发泄在端午体内。
端午紧咬着牙,一直到司空凌满足的低吟刺入她耳内。那一声低吟伤得她体无完肤,身心俱疼。
司空凌从端午身上站起来,擦拭完身体后躺在端午身旁,放松下来。端午见他躺下后便直直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尽管已有些残破。
“奴婢先退下。”端午口气冰冷,没有转身回头行礼,一步一步艰巨走向门外。
“本殿下现在贪恋你的身体,最好你能让本殿下满意。”司空凌在军队内从不带任何女人,这也是为何他一再要安排端午侍寝的原因。倘若回到京城,他哪里还会需要这样一个不懂床第功夫的女人!
“倘若奴婢做不到呢?”已走至门口的端午稍顿了一下脚步。
“与你有关的所有人都会因你的举动付出代价,不管那人是谁,身处何地。”司空凌微闭眼眸,不曾望向端午一眼,语气冰冷如铁。他早在第一夜要这个女人便宣布了她的死刑。
与她有关的人,呵,谁与她有关?端午眼神忽然缥缈涣散起来,没有人,没有与她有关。原本以为,他,司空凌会是与她有关的人……然而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她的世界里,关心可怜她的人,也许就只剩下那个叫秋姐的女人了吧。她还记得,她答应了秋姐,她等她回去。“奴婢遵命就是,奴婢就贱命一条,殿下不用如此费心为难奴婢。”
话毕,端午挺直了背脊,决绝迈出脚步。从此,这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任何一切,她绝对顺从。
回到帐篷内,端午用秋姐早已准备好的热水沐浴,然后紧接着便是司空凌赐的一碗苦药。她一饮而尽,仰头便睡去,任耳畔秋姐的叹息流转。
翌日清早,天空放晴,浩浩荡荡的军队朝辰国京城安都驶去。
憎恶
端午和秋姐跟随着司空凌的马车前行,一路上没有吃什么苦头。只是,军中士兵对端午都带着一种异样的眼光。士兵都知晓他们的殿下行军从没有任何女人跟随,而且这个女人还是沦为奴婢的尧国清尘公主,殿下每隔四五日便会让她侍寝。他们无法想象让这样一个女子成为他们的王妃。
途中休息,司空凌的寝帐内,骠骑大将军季子璁恭敬道,“末将参见殿下。”
“嗯,子璁有何事?”司空凌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跪在地上的端午身上。
“是关于尧国的事。”季子璁扫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从第一眼见她,他便对她有一种憎恶。特别是她那双妖媚的狐眼眸子。
“你先出去。”司空凌满脸邪笑,他让她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倘若她还能直直的站起来,那他就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内力护身了。
“是。”端午缓缓移动双腿,却无法使上劲,一个咬牙强迫自己站起来。麻木的双腿承受不起身体的重量,端午险些摔到,急忙扶住厅内的圆桌才得以稳住身形,随后硬撑着迈出脚步离开帐篷。
“好了,子璁,你若是想说关于她的事,那便不用说了。”司空凌早已注意到季子璁看着端午的眼神中有潜藏的杀气。
“殿下,末将并不是对她心存任何偏见,只是她的身份末将实在担心。”季子璁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端午,她的忍耐非常人能比拟,这点着实让他值得怀疑。她定是尧国派来惑乱殿下的。尽管世人都言殿下冷酷无情,风流成性,倘若殿下用上真情,定是别番模样,这也是殿下唯一的空隙。
“本殿下知晓你的心思。你是怕本殿下被她迷惑,从而放弃一统天下的大业。”司空凌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轻笑,可是任谁都不敢小觑他笑容下的面容。
“殿下英明,末将心中确有这样的顾虑。”
“子璁,这点你就是多虑了。还有一月便可到达京城,密切注意太子的一举一动。”司空凌话毕便闭上眼睛假寐,不再多言。
季子璁张了张口,欲语还休,殿下的脾气他是非常清楚的,殿下认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况且以殿下的聪明机智定也能猜到他的意思,但愿一切都是他多虑了。“是,末将先行告退。”
季子璁一出帐篷门便见那个狐眼端午站在翟洛身旁,远眺前方,没有丝毫拘束畏惧之感。季子璁心中愈加厌恶这个女子,经过她身旁时不禁冷哼一声。
端午听见骠骑大将军对她厌恶的冷哼,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而一旁的翟洛依旧目视远方,神情冰冷,永远一副与事无关的模样。
端午只要踏足司空凌寝帐的范围内便能见着束手而立的翟洛,起先端午也并不曾注意到翟洛,只是在侍候司空凌的时候便会时常让她出去,她不能远离,于是便站在翟洛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远方,青山起伏,连绵不绝,心自清净下来。时间久了,她也习惯站在翟洛身旁远跳前方,沉默无语而安然。
“我就是这样惹人厌恶的女子吗?”端午似询问翟洛又似自言自语,语气中有强烈的自嘲意味。
翟洛收回远眺的目光,错愕的瞥一眼端午,而她依旧静静的望着远处的青山。起初翟洛对于端午站在他身旁心中些微不喜,他不是个喜怒于色的人,于是便没有多言。所幸她也是个安静的女子,一直都保持沉默,也并不打扰他。日子久了,也习惯她站在他身边了。这还是她这么久来对他第一次主动说话,翟洛沉默片刻,才悠悠道,“还好。”
就在端午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话时,她听见他平淡的两个字,“哦。”端午纵览群山,然后缓缓转过身,她得回到帐篷去,若是等到司空凌吩咐的时候,他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其实我以为你会说是的。”走出四五步后,端午恍若想起什么似的对翟洛说,只是她依然没有回头。
翟洛望着端午离去的背影,神情依旧冷漠而冰冷。微微闭上眼睛,不得不承认,她有一双很美丽的狐眼,可那也是妖媚的象征。刹时,翟洛已转过身,坚毅的眼眸依旧远眺青山。
端午回到司空凌的寝帐内,无声地跪在先前的位置,一切只是因为司空凌的一句话,“身为奴婢为何竟不向本殿下行跪礼?”然后端午就直直地跪了下去,没有任何多的言语。
司空凌非常满意端午如此行径,嘴角的轻笑愈深,阴柔道,“你堂堂一介清尘公主却得遭受本殿下如此待遇,心中可有不甘?”
“奴婢不敢。清尘公主早在那场山洪中遇难,剩下的只是奴婢端午。”
“呵,本殿下给你机会重做公主,既然你不要,那从此便永远本殿下的奴婢。”司空凌微眯眼眸,却不曾放过端午脸上任何的表情。
端午依旧是淡然无所谓的模样,回答道,“是。”
“可是,却依旧有人要本殿下杀了你,你说本殿下该怎么办?”
“一切悉听殿下吩咐。”
“但是,本殿下现在不想让你死,反正你是本殿下的奴婢,本殿下想你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他连自己生死的权利也剥夺了。端午眼角一片黯淡,她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