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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身体,这样的他,她不要。
呵,你有什么资格说要与不要?端午,你只是一介奴婢,要不要你,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丝竹管弦,魅声丽影,欢笑连连。虽是三伏天,端午竟觉得有些冷,不知不觉已走出寻芳阁,漫无目的朝向西延伸的街道走去,司空凌那一抹冷笑,像一根尖锐的针紧刺她的心中,不能释怀。
残阳只留得一线火红,似血液般绚烂到极致。余辉洒在端午白色锦衣上,映衬得她红光焕发,只是那眸底的忧伤,任再灿烂的阳光照射不到,浓化不开。
端午随着人群的脚步移动,抬眼时,路的前方是一座拱桥,桥上热闹非凡。那些热闹都与她无关,端午收回脚步,转身回走时赫然一家古董玉器店跳入眼睑。最主要的是,从店里走出来的人——那个痞子,迟墨!
端午漆黑的眼眸一滞,他怎么会在这里?不知为何端午有些微紧张,许是在辰国遇见的第一个故人,趁他左右言顾其它没发现她之前离开。端午迈着大步,匆忙回走。幸好她穿的是男装,没有被迟墨一眼认出来。端午不想与其他人做过多的交集,省得日后回忆深刻。况且迟墨也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何必多想庸人自扰呢,或许他早已不记得你了。如此一想,端午便释然下来,若无其事着离开。
“抓小偷啊,小偷!——”一名妇人焦急的叫唤声由远及近。
人潮涌动,一条麻色人影宛如灵动的小蛇,游刃有余穿梭自如,全然不顾左右被推倒的货架、路人。端午眉头微蹙,强装自若。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那麻色身影瞬间便到端午身后,该死的,居然敢挡着他的路!双手猛然推出去——端午只感觉一道强力从右侧袭来,一个踉跄摔到在地,双手顿时传来火辣的痛感。伸出手来一看,手掌竟已磨蹭掉一大块白皮,渗着火红的血珠。
端午无奈的叹一口气,从地上站起身来。兀地,眼前站着一袭身着淡蓝色锦服而神采飘逸的男子,俊朗星眸闪烁着异动光彩,嘴角洋溢着一个明媚的笑容,不言不语的看着端午。
端午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明亮中带有怒意的眼神看着她?恍若他知晓一切一般。双手微颤,端午立即收回眼眸不去看他,转身就走。
突然手臂被人猛然擒住,回头一看,竟是嬉笑的迟墨,“公子怎么一见着我就走?莫非我是吃人的鬼魅不成?”
“公子言重了,我与公子素不相识何来如此一说?而且公子这样拉着我的手,恐怕有失公子风范。”端午强压心头的不安,反唇相讥道。只是目光不曾与迟墨对视,直盯着她右臂上的那双修长细润的手指。
“噢?是素不相识吗?本公子倒觉得你与一个欠我命的朋友很相似呢。”迟墨不仅不松手,反倒一把将端午扯进怀中,又低下头,嗓音低沉而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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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难道他真的认出她来了?端午似做贼被人赃俱获一般惊慌,边挣脱边道,“公子请放手,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拉扯有伤风化。”避而不谈相识,她还记得她现在是男装打扮,倘若被人看了去定少不了闲言碎语。尽管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评头论足,只是不想成为焦点,赤裸裸的被人剖开来看。
“端午,你连给我的命都不要,还怕别人的言谈吗?”迟墨故意在端午耳边轻语着。
他果真是认出她来了。端午昂起头,她看见迟墨得意的笑容比那一抹残阳更为璀璨。“你……”
“呵,你说我该怎么叛逃我的人?”迟墨眼角微眯起来,笑容愈加上扬,像个无害的孩子般的模样。只是眼底那一片阴鸷泄漏了他的怒意。从他第一眼见对到端午就认出她来了,她那双狐眼实在太过明显太过招摇。不得不承认,女扮男装的她确有几分英气。她明明知道他看到她了,她确转身走掉,居然还说素不相识!好,他就看看她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的命不是你的。”端午甩掉怯弱,直视迟墨,偏执道。
“我说你的命是我的,那就是我的。”迟墨高扬下巴,自信洋溢。
“我的命,现在在另外一个人手上。”
“那又如何?”
“我该回去了。”
“才见面就要分离?你可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迟公子,请你自重。”端午怒嗔。
“你怎么知道我姓迟?莫非,你真是我的故人?”迟墨眨眨眼,一脸迷惑不解。
端午立即无语,暗自咬舌,果真是痞子迟墨!
“呵呵,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迟墨欲拉起端午的手,可刚一触到手掌立即感受到一阵黏稠,不禁蹙眉,“你真是不小心,这么大人了还摔到。”话毕,轻轻拿起端午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掉血迹周围的尘土。
端午顿时脸红不已,向四周望去,却发现四个家丁模样的男子将她和迟墨团团围在中间,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旁人若不细看很难发觉。欲抽出手来,而迟墨却将她手腕擒得牢牢的。
“我先带你去上药,以后若是你的手不再纤嫩,我就不要你了。”迟墨拉着端午的手大步走向一家药铺,毫无顾忌。
“我又不要你要我。”端午愈加无语,使劲甩了甩手臂,依旧没有挣脱出迟墨的钳制。
“其实没关系,就算你以后老得头发掉光了,我还是会要你的。你不用太担心。”迟墨此刻心情大好,捉弄她似乎是见特别好玩的事。看来当初他的决定是对的。哪怕是错的,他也要改成对的!
端午这次直接保持缄默了,她似乎根本找不到言辞来还击迟墨痞子般的轻浮言语。
“迟墨,有没有人说过你像痞子?”端午忍不住的疑问道。
“痞子?哈哈……”迟墨开怀大笑,她竟然拐着弯说他是痞子,“有啊,就是你说的。”
“哦,我以为你会不知道你像痞子。”
“不过……”行至药铺门前,迟墨停了下来,双手钳住端午的双肩,看向端午时脸色极其正式认真,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止都止不住,“我可是只痞你一个人。”
“……”端午发觉在迟墨身边最好还是沉默的好,无奈的叹息,既不反驳也不赞同。
“哈哈。”迟墨又大笑起来,拉着端午的手腕进入药铺,四个家丁紧随其后。
迟墨的一阵大笑惹得药铺内的众人不由得侧目,谁生病了还能笑得如此开怀?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来人,那淡蓝色锦服大笑的男子仪表不凡,气度轩然,而他身旁的青年,模样到是周正,勉强称得上俊俏,只是太过纤弱。
“大夫,将你这里最好的凝血护肤的药拿过来。”迟墨声如洪钟,惊醒一波凝视他的人。
“好好好,少爷你稍等。”小斯机灵的搬张凳子,爬上药柜,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奉承般地递给迟墨。
迟墨朝身后的人示意,那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端午忽然觉得那个小斯很面熟,忆起那人就是在尧国跟在迟墨身后的人。来不及多想,就已被迟墨拽出药铺外。药铺内顺间炸开锅来,议论纷纷,出手多么阔绰的公子啊。小斯痴痴地盯着手中的银子,突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夫一把抢去,唉,银子啊……
迟墨拉着端午往回走,回到初见面的玉器店。店内小斯对迟墨恭敬无比,并唤他“三少爷”……端午暗暗惊舌,传闻尧国的经济命脉掌握在迟家手中,如今连辰国都有他们家的产业了……
迟墨含笑将端午拉入店后院内的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命人打来水,欲亲自给端午清洗手掌。端午死握拳头,硬是不肯将手递给迟墨清洗。
迟墨温柔地劝慰道,“别害怕,不疼的,我会很轻很轻的,来,手给我给你吹吹。”
“不要,我自己有手自己来,你出去。”端午许久不曾端详过自己的手了,原本就粗糙黝黑,疤痕满布,再加上服侍司空凌这段时间来,这手她已不敢细看。
暖玉
“端午,你在绪王府的事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怕我会怎样。我就想对你好。”不复往日的轻浮、痞样,只有温暖认真的眼神由心底而发。那样温暖柔润的目光,像夏日林间徐徐抚过的清风,冬日脖间悬挂胸前的那块暖玉,暖至整个心房。
端午鼻头微微有些酸胀,微微偏转过头,有人对她说,就想对她好。一滴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地落下来……一只修长洁白的玉手接住了那滴泪,另一只手抚上端午的脸颊,动作轻柔而舒缓——迟墨轻轻低下头,红唇落在端午的眼睑,吮吻泪水沾湿的睫毛——
端午被迟墨突如其来的举动惊讶到动弹不得,更忘了思考。她,被痞子迟墨,吻掉了,眼泪?
迟墨的吻轻轻地离开,又将手心里的那滴泪吻入唇中,嘴角上扬的弧度温暖而认真,“你的泪,现在在被我放心里了,所以,以后你哭的话,我会跟着心疼。”
端午的眼泪刹时涌入眼眶,她扬起头,不让眼泪从眼角落出来。可是,为什么会有越来越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让她收都收不回来?迟墨的吻,就那样的落在端午的眼角——然后泪滴进迟墨的唇里、心上。
这个痞子一样的男子,为什么要说这样让她难过而心酸的话?她,不想哭的。她真的不想为任何一个人哭。偏偏他就这么几句话就轻易让她掉下故作坚强的眼泪……
迟墨感受到端午的惊颤,他的口内充斥着咸咸而又苦涩的味道,那种味道确实很让人心疼。他的吻离开她的眼角,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他不想让她有这样不安的颤抖,他想她感受到温暖。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做决定。
而正是他的这个决定,不知改写了多少人的命运……
很久很久以后,端午忆起这个傍晚,这个吻,嘴角都会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笑容。她永远都不忘记,有这样一个温暖如玉的男子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厚,端午愈加不知所措,这样的温暖岂是她能得来的。她用那双带被迟墨擦拭过的血手推开他,然后错愕地转过身去。一个让自己的掉泪,看见、吻掉自己眼泪的人,她该怎样对面对?
迟墨任由她推开,静静站在她身后,她现在肯定茫然得不知所措。迟墨听见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后,温厚的笑道,“来,我给你上药。”然后握住端午纤细的手腕,使她面对自己。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端午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异样,只是她不敢抬头看他。怕看见他如此认真而用心的模样。她的脑海,浮现出另外一个男子的模样,阴柔冷酷而残暴,司空凌他现在应该还在青楼吧,他还等着她的侍候,还有她还得承受他的折磨。
“我要回去了。”上好药,端午垂着头急忙道。
“那我还说带你去个好地方呢,唉,我真是没福气。”迟墨知晓他的举动肯定吓到她了,她不是以前那些主动靠近巴结自己的女子,她需要他用心去对待她。用心?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只是见到她如此脆弱无援而硬撑的模样便已用心去怜惜她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嗯……”端午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我还是想带你去,你说怎么办?”迟墨又浮起那抹痞子般的笑容,眼眸清澈无比,恍若十月林间的一汪清泉。
“他还在等我。”
一股酸意袭上心间,迟墨灿烂的笑容一瞬间凝固,“让他等好了,他身边那么多美女,少你一个又无所谓。”
哦,对,他身边莺燕萦绕,少她一个自然无所谓。端午怔怔抬眼,“嗯,你身边的美女想必也很多吧……”
“呵,呵呵……”迟墨讪讪的笑着,又似讨好的语气说,“没有了,那都是以前,端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身边有美女啊?”
“没有,你身边有没有美女都是你的事,我只是随便问问。”端午摇摇头急忙解释着。
“唉,亏我还暗自高兴你为我吃醋了呢。”迟墨故作失落,其实,心里真的有一丝失落的。言谈间,迟墨已经拉着端午的手腕站在院内,正向后院的小门走去。
端午有点不习惯这样暧昧的语言,这才是真正的痞子吧。端午抬眸看看迟墨,他是个拥有一副完美五官的男子,完美到连端午想多看几眼。迟墨感受到端午的注视,这个小丫头居然偷看他,是不是嫉妒他如天仙一般的容貌了?他朝端午和煦一笑。
他的笑容很漂亮。但也很痞子。端午慌忙低下头,不行,她不会能被他的笑容所蛊惑,他是痞子。没错,端午缓缓抬起头,亮丽的狐眼内的惊慌失措不见踪影,一如既往的淡漠。
一架马车早已等候在后门,驾车的是迟墨的那个跟班。迟墨先上马车,然后伸出手,笑道,“把手给我,上来。”
“我们要去哪里?”端午不解的问。
“上来我就告诉你。”
“可是,我得回去……”
“暂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