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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和睦活跃。只是王爷眼角的余光老是扫在端午的脸上,这让端午有些不适应。饭后,王爷则是继续回到书房。
严叔给俞影和端午分了班,俞影伺候晚上端午则是白天。故端午径直去吃了晚饭便回到寝舍,拿起绣线绣起来。未过多久,王妃差人过来让她去她的琉璃殿。
风韵王妃
琉璃殿内装修瑰丽,大气豪奢而不失高雅品味,如同绪王妃本人一样。端午直直的跪着,一道翡翠屏风挡住视线,等待王妃的召唤。
大半个时辰过去,端午的腿始有发麻。练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能抵挡一个时辰后才有疼痛感触呢?
“起来吧。”又过了一会儿,王妃的声音才慵懒传出。端午缓缓起身,恭顺的站立一旁。芳香袭鼻,端午不自觉的抬起了头,眼前王妃粉泽未施,俏丽花貌,宽袍缥缈,风姿绰约,不禁赞叹。
“你们都先下去。”王妃对周围丫鬟吩咐道,这才星眸转向端午,“不必拘谨,本宫叫你来只是问问你伺候王爷的情况。”
“是。奴婢自当谨守本份,做好分内的事。”
“你还是小心了些不肯对本宫说实话,本宫是王爷的发妻,当替王爷把府中诸事打理妥当,为其分忧。”王妃正色道。
“奴婢不敢。王妃贤良淑德,有口皆碑。”
“呵呵,小丫头口齿到是伶俐着,做事要是能有这份反映倒也不错,省得以后犯了错本宫还得重罚你。”大多数女人都是喜欢听赞美的话,王妃也不例外。只是这甜言蜜语也不能当做日后犯错的求救词。
“是,奴婢日后定然小心谨慎着。”王妃这般正言警告端午认真答道。
“罢了罢了,本宫也不与你啰嗦这些,毕竟年岁去了,困顿了。”三言两语王妃足以说明请端午的来意。
“王妃风韵犹存……”端午想,王妃也担心年轻女子俘去他,毕竟大多数女子都依靠丈夫而活。只是有些女子除外。
王妃摆摆手,“来人,将王爷最爱吃的桂花酥拿来。端午,将它送到书房给俞影,让王爷早生歇息着。还有这些,也赏赐给你。”
“是,谢王妃娘娘赏赐。”端午接过木盒内的糕点,欠身行礼,“奴婢告退。”
出了殿外,便见白色身影带两人向琉璃殿使来。细一看,原是莲妃,端午立马快步从旁边小路离去。
刚到书房外的花园端午便见俞影慢步走来,身后书房一片漆黑。
“端午,你怎么来这里了?”俞影诧异的问道。
“刚去拜见了王妃,王妃令我顺便送来桂花糕。”一句花简单代过,端午说得极其轻巧。
“噢,王爷现在已经就寝,这些糕点先放着吧。”月光朦胧,看不清俞影稍纵即逝的复杂眼神。
回到房内,端午将王爷的桂花糕放置一旁,把王妃赏赐给自己的糕点拿出来与俞影分享。一打开木盒内的糕点,酥香四溢,俞影开心道,“这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珍馐楼的招牌糕点,一份得要去我们大半个月的月钱,王妃娘娘出手就是大方!”
王府内众人皆知王妃喜食珍馐楼的糕点,而珍馐楼又是京城首富迟家的旗下产业,都是些高贵奢华之物。端午想了想,觉得如此赏赐受之不起,于是一口未食。
俞影口中含着半快杏仁酥,囫囵道,“端午,你也吃嘛,这味道可好了,不愧是京城第一食府珍馐楼。”边吃边啧啧称奇。
“呵呵,你多吃点,晚上我吃得很饱再吃就得撑着了。”
“噢,那倒是便宜了我的口福了。”说是如此,俞影吃完杏仁酥也不见伸手去拿糕点,反而将盒子合起来。“先放着,明早起来当早点。”
“好。”
梳洗完毕,端午和俞影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寅时前,端午已伺候在王爷身旁,更衣洗漱后拿来早点,顺手又把王妃的桂花糕递与王爷,说给王爷在马车内解解闷。
王爷笑道,“端午对本王真是有心,想得如此周全。”
“这都是王妃的心意,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王爷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也未曾多说,叫旁边随身照料的小斯接过糕点。随后便趁着天色朦胧上早朝去了。
待王爷走后,端午才长舒一口气,头异常昏沉似千斤重,要不是小丫鬟来叫她估计今早她是起不来的。趁着时间还早,端午迅速回到屋内准备睡个回笼觉。一进房门便发觉不对劲,冷飕飕的,四下一看原来是窗门敞开着,不对呀,明明昨晚窗门是紧关的。端午走到俞影床边,发现她呼吸均匀,早已熟睡,并没有在她离开后苏醒,也就不可能是她去开的窗门了。那又会是谁?端午一时没了头绪,再加上头晕目乏,便躺到床上睡去。
中毒
微睡了一会儿,端午便欲起床去轩辕殿检查打扫一番。见俞影仍在熟睡中也没叫醒她,径直离去。
从丫鬟无意言谈得知昨晚王爷去了兰妃的幽兰苑,端午对兰妃的印象倒是还好,她是个二十四五的女子,模样俊俏秀丽,最主要的是从不与其他妃嫔争宠,心态平和自然,在这勾心斗角的王府里她到是个另数,故也深得王爷喜欢。
端午正仔细检查书房用具,突然房门被猛然推开,八个佩剑士兵将她围住,拔出利剑,横眉冷对。余下几个打扫卫生的丫鬟已慌做一团,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缓缓地,从门外走进三个光艳逼人的女子。为首的是王妃,左右两侧分别是莲妃玉妃。
“奴婢参见王妃、玉妃、莲妃娘娘,给娘娘请安。”端午没有丝毫慌乱,依旧得体的行礼。
“倒是个蛮有心机城府的女子,此刻竟如此坦然。姐姐,玲珑剔透的人王府里多得是,我竟觉得比起她个小丫鬟来倒逊色了许多,你说是吗,玉妃姐姐?”莲妃打笑道。虽是直接教训端午,可最后的反问及直视玉妃的眼神又暗讽了玉妃。果真是无时无刻都争风吃醋的冤家。
“才几刻不见,妹妹这伶牙俐嘴果真是越发的尖酸刻薄了。怪不得府中的人都怕得罪了莲妃妹妹,想来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玉妃不甘示弱的礼尚往来。
“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莲妃神情已怒,却被王妃眯眼一斜,羞怒的低下头不再争辩。
玉妃嘴角挂笑,面对王妃扫过来的眼神,也只得放下笑容一个劲的盯着端午看。
“将她带下去。”王妃浑身上下散发凛冽的气势,这才是绪王府女主人的架势,严肃的命令道。
“是。”佩剑士兵声音宏亮。
端午见他们左右开弓欲将自己架起来,道,“请问王妃,不知奴婢所犯何罪?也让奴婢死得心服口服。”
“你毒害同寝丫鬟俞影,致昏迷不醒!”莲妃见她竟还能还嘴,不由得怒道。这丫鬟还真是胆大。
“什么?俞影中毒了?”原来这就是她获罪的原因,“所中何毒?为何中毒?”
王妃心中本有怒气,本欲先将端午抓起来再说,见她临危不乱,条理清楚,不由得多打量她几眼。端午亦不卑不亢回视王妃。
玉妃见势道,“你又岂会不知?明知故问!珍馐楼的糕点被你掺了忘忧散!”
“忘忧散?”端午不自觉的重复着,她并未曾接触过任何毒药,对毒性更是一无所知。毒药是掺在糕点里面的?那糕点是王妃赏赐给她的!端午依然抬头,眼神直直刺向王妃,似在说:王妃,你是故意的吗?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将她关进禁闭室!”端午的眼神彻底激怒了王妃,话毕王妃便拂袖离去。
玉妃莲妃紧随其后,转身那一瞬,任谁都没有看见她们两人耀眼无比的笑容。回头时,已波澜不惊。
禁闭室是绪王府惩罚下人的地方,建于北院深处,有独立的护卫看守。端午一踏进这座囚笼便浑身发冷,随着烛火跳动勉强能看清座座铁栏栅,空无一人。空气潮湿发霉,隐约有腐臭的味道。佩剑士兵将端午扔进里面的一个铁牢房后便弃之不理。
茅草正在发霉,黏稠的触感使端午眉头皱得更紧了。关于禁闭室她也有所听闻,能活着走去见阳光的人,寥寥可数。
王府的主子们若是要惩罚下人,一般都罚跪、禁食、扣钱等,严重点的就掌掴、杖罚,而真需要到禁闭室的……那也是死罪难免了。
端午强制性令自己冷静下来,找了块稍微干燥点的地方坐下,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开始思索起俞影中毒这件事。
糕点是王妃赏赐的不假,如果里面真的有毒……王妃倘若要加害自己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让自己死无全尸。那么到底是谁投的毒呢?知道赏赐糕点的人,除了王妃、俞影……端午将整个思绪重新整理一遍,突然发现遗忘了一个人——莲妃!昨晚从琉璃殿出来远远的看见了她,虽是绕道离去,但并不能证明她是没有看到自己的。
至于俞影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便不得而知了。晚上吃杏花酥的时候她有没有中毒?照理说那时候莲妃没有机会下毒,也自是没有中毒。后来休息……窗户!想起来了,回去睡回笼觉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有人通过窗户进来下了毒。如此便一目了然,俞影是在自己去书房打扫卫生时,吃了糕点中了毒。
这般想通端午便已释然。从打理芙蕖那事,也能窥出她对自己的恶意。为何她又非得将自己置之死地?
审问
烛光昏暗,不知天时。在端午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踢踏之声传入耳膜,细一看原来是两名带刀侍卫气势汹汹的走来。铁锁打开,端午被架入另一个铁房门前,房内四个墙角及中央燃着火红火红的火把。如此突兀的光亮让适应黑暗的端午眼睛酸涩无比,泪水顿时涌入眼眶。
“跪下!”上方几案前坐着一名剑拔弩张的男子,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面目可憎的带刀侍卫。
端午被那两侍卫扔到地上,顺势跪下,不惧不怕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为何要下毒同寝丫鬟?给我从实招来!”审问男子横眉一皱,怒目嗔视,仿佛要吃了端午一般。
“奴婢没有下毒谋害任何人,请大人明察。”端午回答的从容不迫。
“来这里的人都说是自己是清白的,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对她来点硬的?”左侧男子狡笑道。
“大哥,我看不吃点苦头她是不会招的!”右侧的男子也谄媚着。
“小丫鬟,我劝你现在老实的把如何下毒、为何下毒的事给我招了,我这些兄弟可不是怜香惜玉主儿!你也免受皮肉之苦,我也顺利交差。”被唤做大哥的男子软硬兼施。一红一白脸唱得可真好。
“奴婢不是不愿与各位大哥合作,只是奴婢实在没有下毒,不知从何招来!”
“大哥,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识好歹!你苦口婆心对她好说,她还以为我们是跟她闹着玩!不如我去教训教训她?”左边那侍卫一脸雀喜跃跃欲试。拿了人家钱财自然与人消灾。
右边侍卫乐得有人教训她,也立即怂恿着,“大哥,赵禹说的没错,看看到底我们的手段硬还是她的嘴硬!赵禹,你可别丢了我们大哥的脸啊。”
“放心吧,尹齐小子,让你小瞧大爷我!大哥……”赵禹趁着说话时已经走到端午跟前,现在就在等着座上审问大哥一句话。
“嗯。”大哥微微点头眨眼,已示默许。
“啪!”右手甩手就是一个狠劲的耳光。
端午虽已预感不好,猝不及防的这一巴掌扇得她耳膜发鸣,脸上火辣辣的疼,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被那赵禹钳住肩膀,往后一摔——撞倒在墙,发出闷哼的响声。骨架仿佛被重敲一般,有震碎断裂的疼。端午紧咬着唇,有血腥味溢到口腔。难受极了。
“我说赵禹你就是蛮汉子,这小丫头哪能经得起这般摔打!”赵禹力举千斤,力大无穷,就算一强壮男子经他这么一摔,也得卧床十天半个月。这小丫头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也得慢慢折磨了再说。
尹齐走到端午面前,对那两个站着的侍卫说,“把她绑到椅子上去。”眼睛骨碌碌转悠,又对赵禹说,“蛮汉子,看我怎么温柔对付这小丫头。”
赵禹先被尹齐刺激本就有气,现在尹齐居然叫他蛮汉子阻止他下手,气得死死瞪着尹齐。谁叫上面发话下来要这小丫头走不出这个禁闭室,他可不想得罪那个人。反正这禁闭室也算是他赵禹的天下,整死一个小丫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把竹签拿过来!”尹齐笑眯着眼,眸中泛着阴冷凶狠的光芒,“小丫头,想不想看看自己的指甲脱离双手的样子?”
赵禹一听尹齐这话立即欣喜在怀,尹齐这小崽子就是花样多,折磨人的手段凶狠残暴新鲜着!那小丫头这次不死也得脱成皮,有好戏看了!
端午意识模糊也听见了尹齐的话,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被人架在胸前的手。她的手,黝黑粗糙,指甲却饱满,双臂不自觉的发抖。
尹齐缓缓的蹲下,尖嘴猴腮的脸上细眯的眼牢牢锁在端午颤抖的手,他一手抬起端午左手的食指一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