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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们的争斗吗?只是他的血本下得太大了,如此高调的方式,还有那块她不知晓底细的寒玉。端午越想越觉得寒冷,双手情不自禁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可以得到温暖一般。
翟洛的拳头一直紧紧握着,殿下终还是将她推入夺宠的火海,虽然她得到了寒玉,却陷入更深的漩涡……翟洛的冰冷更甚从前,简直寒冷得让人可怕。他忍不住微微侧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殿下塌中的端午。她别转过头,看不见表情,浑身颤栗不止。翟洛蓦地心一惊,端午的寒毒发作了……寒玉认主,此时也尚未发挥出功效,她怎么办?
“殿下……”翟洛隔空秘密传音。许多时候翟洛向司空凌禀告重要事情便会用隔空传音,以防泄漏机密,只是此功需耗费内力。
司空凌侧头,斜望翟洛,眼底少了几分慵怠,多了几分疑问。若无重要事情翟洛不会使用隔空传音,此刻他有事禀告?
“端午她寒毒发作了。”翟洛说出心中的担忧,尽管知道殿下可能会因此而责罚他。许久以后翟洛亦想不明白此刻为何会如此关切端午的生死安危。
一霎那,眼底的慵怠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怒意。他的贴身影卫,从小训练无情无欲,他竟注意到那个贱婢的寒毒发作?!一而再的为她着想!好!端午,看不出来,本殿下周围的人都会关注你!你真是该死!
司空凌早已感知身旁端午的颤栗,只是他刻意忽视掉,他倒想看看她会撑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翟洛竟然会有如此举动,司空凌的愤怒可想而知。既然翟洛如此关心她,他不如再多给她些宠爱。
司空凌凛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横抱起端午,在众人倒吸冷气中离开大殿。留下一阵唏嘘不已的侍妾美姬。
闵妃怔怔地看着司空凌抱着端午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言。他,何事可以给自己这样的宠爱?大庭广众之下,他从未给于自己任何温暖的怀抱。相敬如宾,不越雷池半步。
大殿昏黄的烛光摇曳,洒下一地清冷光辉。丝竹管弦般的仙乐戛然而止,满室清净。环肥燕瘦五彩斑斓的身影,落寞萧瑟。
许久,作为一府之主的闵妃才缓缓开口,语气缓和平稳,“众位妹妹们都先行各自回院吧。”
“是。”那些跪着的美姬们相扶搀扶起身离去。而攸妃与其他四妃则屹然站里殿中,飘渺的视线落在司空凌坐的卧榻之上。曾几何事,她们也坐在他的身旁,仿若天下只剩她和他。
那一刻的她们是多么的幸福。
“妾身先行告辞。”最先开口的是琪婕,轻声向闵妃攸妃施礼,继而转身离开,无一丝留念。恐怕余下这一妃四夫人中,数琪婕最为放得下。
“妾身也告退。”萱芝施礼,转头扬长而去,脸色阴沉。今夜萱芝的听雨苑注定不得安宁、
“妾身告退。”吕慧、汐婵紧随其后道,妒火盛满眼底。
热闹喧哗的大殿正中只剩下闵妃和攸妃两人,攸妃收回妩媚的视线,火红纱衣娇艳动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傲然转身离去,宛如悬崖峭壁之上盛放的火莲。
“你们也退下。”寂静无声的大殿格外萧瑟,闵妃转身对乐师伶人道,没有他在的地方,自然孤寂。
舒贺冲下人们点头,各自躬身退下。舒贺缓缓迈入殿中,恭敬无比,“闵妃娘娘也请回,这里交由老奴清理便好。”
“嗯。”闵妃无力点点头,径直离开。
清纯酒香与脂粉香味萦绕鼻翼,殿下如此举动亦会掀起凌然大波。殿下对那个狐眼女子,到底意欲何为?舒贺暗自揣测司空凌的心思,无论如何,恐怕那位叫端午的女子得小心应付那些夫人们。一个不小心,指不定恰巧就成为某个意外的替罪羔羊。凌王府自来什么都不缺,特别是美丽女子。
一切自求多福。
寒由心生
司空凌一路将端午抱向自己的寝宫——永泰殿。而翟洛则是离他们三步之遥跟在身后,殿下那刻震怒的眼神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关于殿下的惩罚他甘愿承受,只是他不想看到那个同样淡漠的女子因此而丧命而已。尽管他视人命为草芥,手中人命如麻。
下人奴婢们一路叩拜,偷瞟殿下快步疾走的背影,他们的殿下一回府竟抱着一个女子回寝宫……殿下宠幸侍妾一般都是在她们的院落中,从未带过女子进入他的寝宫,连闵妃攸妃都未曾有此殊荣。殿下怀里的那个女子究竟是何人?她会是王府的女主人吗?下人们一阵猜测,眼前最为重要的是,他们以后若是还想在王府混下去,千万不能得罪那个女子。要是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他们可免不了多受责罚。
司空凌怀里的端午只是觉得寒冷,冷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有些冻结,全然不知她端午的名字已在凌王府传得沸沸扬扬。而王府外,文武百官亦对她的揣测更是众说纷纭,都知晓尧国为求停战而派公主和亲,莫非她就是那个清尘公主?一个战败国的和亲公主,他们的四殿下该如何处置呢?
司空凌邪笑地看着怀中体温迅速下降的端午,今日初一,锁清丸已经在她体内发挥功效了。寒毒虽不至死,但会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也不会让她死的,她的利用价值都还没有发挥出来。
微过片刻,司空凌已到他的寝宫永泰殿,卸下殿中温柔的伪装,粗鲁地将端午猛摔朱漆云龙纹软床,居高临下地俯视端午。
端午不禁闷哼一声,不知为何心中仿佛藏有一座冰窖,源源不断的寒冷沁入四肢百骸。那样的冷,冷得痛彻心扉。
“冷……好冷……”端午牙关打颤,胡乱地将罗衾盖在身上。可是那薄如蝉翼的罗衾根本抵挡由心而发的寒冷,一切都是枉然。
“现在知道冷了?哼。”司空凌冷讽道,眸内凌烈的寒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
端午蜷缩着身体,如同婴儿一般,抱住自己的双腿,仿若这样才是最为安全的姿势。可是这样真的能抵抗寒冷吗?不,不能,端午只感觉自己同千年玄冰融化一体。意识即将陷入昏厥之前,端午颤抖双唇道,“司空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不抱怨,她不怨恨,她不放抗,她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残忍的对她?她真的是一个罪无可恕的人吗?
“本殿下愿意怎样对你就怎样对你!”
“噢。司空凌,你杀了我,好不好?”那是一种祈求的语气,卑微到五体投地。端午一直都活得很低贱,活在别人的世界,为别人而活,而如今连死都要得到别人的同意。她想,勇敢这一次。
她不怕伤,不怕痛,可这样的寒冷,她只感到坠入冰冷地狱,她承受不起。
混蛋!她竟然想让他杀了她!“告诉你,你想死,本殿下偏不会让你死!别忘了,你的命是本殿下的,没有本殿下的命令你不能死!”
你的命是我的。呵呵,端午迷糊的记忆中浮现出一个温暖无害孩子般的痞笑,“迟墨,我的命不属于你……我的命,在一个叫司空凌的恶魔手中……”
“啪——”毫无预料的一个巴掌落在端午的脸上。
端午没有感觉到挨巴掌后火辣辣地疼,只有耳膜嗡嗡鸣响,意识愈加模糊,冲击着无边无际的寒、冷……端午紧了紧蜷缩的身体,似乎这样能寻到一丝残存的温暖。
“做梦!”司空凌睁开惯有的微眯眼眸,眼底阴沉得可怕。若是门外的翟洛见着司空凌此刻的眼神,定会被诧异住,那是殿下发怒前的征兆。
殿下虽然脾气暴戾残酷,那是对殿下心怀不轨之人给于严厉的惩罚。宁可枉杀千人,不可错过一个!
冷,呵,本殿下就是要让你冷!司空凌一把扯起紧裹端午的罗衾,端午仿若被抽丝剥茧曝露于冰天雪地之外。端午蜷缩得更紧了,头弯曲在双膝之上,瑟瑟发抖。
“司空,凌,我冷……冷……”对于司空凌,端午更喜欢直呼其名,虽然她是他的奴婢。可是她唯一的梦被他亲手打破了,尽管那个梦很微不足道。她记得非常清楚,当她身着火红嫁衣的时候,她有过一刹那的幻想,幻想她的夫君会对她稍稍好那么一丁点点。就那么一丁点点……可是没有,他是她无关的人。
她又敢对他直呼其名,简直是忘了自己奴婢的身份!司空凌又欲一巴掌扇过去,惩罚她的口无遮拦。
霸气的掌风凌乱端午额前的刘海,她黛眉紧蹙,狐眼欲睁还闭,星眸惺忪,贝齿紧咬下唇,泛出丝丝血迹,神色痛苦隐忍。司空凌硬生生地收回手掌,折磨羞辱她的方式有很多,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冷……冷……”端午口齿含糊不清,只是不断重复冷字。是的,她真的很冷。
千年寒蝉本就属于至阴至寒之物,经它毒素提炼而成的锁清丸更是将阴寒发挥至极。而寒玉则是产自千年玄冰之下,对寒冷有吸纳作用,故能缓解端午体内锁清丸的寒毒。
此时寒玉通身熠熠莹白,微寒白雾流动,龙凤呈祥宛若翩然起舞。只是寒玉未能与端午融为一体,吸寒功效微弱,杯水车薪。
发善
司空凌渐收眼角的阴霾,此刻他已经达到折磨端午的目的了。司空凌嘴畔笑意盈盈,怒火因端午痛苦的表情而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双狐眼,够妖媚,若她仍是完璧之身活着只是辰国的一介民女,司空凌他倒可以勉强收了她,留在府中成为侍妾。而现在她注定只能沦为他利用的棋子。他要利用她去夺得他所要该得的一切,他要让那些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司空凌细长的手指抚上端午的狐眼,动作轻柔。端午蓦地一怔,迷迷糊糊中似有淡淡轻轻的触摸,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暖意。端午想睁开眼皮,却似有千斤般沉重,只得再次紧缩了寒冷的身体。
司空凌嘴角上扬,手指往下,手掌扶上端午的细脸,反复摩擦。端午的脸异常瘦小,只有司空凌半个手掌般大小。他的女人中不乏杨柳纤腰,论瘦弱,她算得上第一。
那暖意似乎越来越明显,覆盖了端午整个脸庞,端午情不自禁地朝那暖意贴合。如此寒冷,只要有一丝温暖,哪怕前面是火海,端午亦会粉身碎骨飞蛾扑火般冲着那温暖过去。
“冷……”
司空凌嘴角上扬的弧度如同帷幕缓缓落下,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真实的面孔了?他身边的谋士朝臣侍妾,一个个哪个不是用虚伪的表面来应付他?当年他的落魄,谁还曾即得?!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端午再次蹭蹭司空凌温暖的手掌,她现在只想要更多的暖意来驱除心中的寒冷。
该死!这个女人为何会有让他放下防备的心情?!谁人知道,司空凌如此阴险邪恶下的过往?他的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究竟从何而来?
司空凌的眼眸复杂而凛冽,一把撕掉端午的五彩华服,干瘪瘦弱的身躯呈现眼前。司空凌没有过多的欲望,眼底有不为人所知的伤痛。司空凌俯下身,将端午贴合他强壮结实的胸膛。
锁清丸果然厉害,司空凌一贴合端午便感觉到清幽的寒冷。天下间,只有司空凌拥有独一无二的锁清丸,此寒毒亦无解……
温暖。端午仅存的意识中只有这两个字。脖颈间阵阵不停歇的温暖传便全身,端午舍不得离开,双手环抱温暖的泉源。
冰冷的手指一接触到司空凌的脖子,他便挺直了背脊,她是那样的寒冷……司空凌闭上狭长的眼睛,厚实的身躯躺在床上,将端午搂在怀中,腾出一只手将罗衾覆盖上两人身上。
端午的头顶紧贴司空凌的下颌,颤颤巍巍,牙关打颤。司空凌紧了紧抱住端午的手臂,这个女人,他不爱,这些代价都是她该承受的!她是尧国的公主,她只是自己利用的棋子!司空凌闭上眼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坚定不移地对自己说。
双手抵上端午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从手掌传入端午寒冷的躯体。她还不能死,她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不要她死!司空凌微蹙眉头,浑厚内力流过手掌的时候,手心仍有阵阵寒意流过。
他就做一回善人,保她一次!但是仅仅只有这一次!
翟洛站在殿门外,拳头紧握,眼底神色复杂难辨。那个,她,现在肯定很冷……第一次毒发时他在灌输给她内力时手心的寒冷残存到现在。
月如钩,泄下一地斑驳黯淡光辉。
而此时的太子府,太子司空徇派人送走生母皇后娘娘的侍婢,又有下人来报说,外面有一个衣冠楚楚自称迟家三少爷迟墨的人求见,还说太子不见他的话定然后悔无疑。
司空徇微微蹙眉,母后遣他明日进宫商讨关于四弟司空凌的事,如今四弟风头正盛,朝中有不少大臣已转向支持他。近几年几次对外战争大获全胜,手中兵权无人能抗,连父皇都对他有几分忌惮。如此下去,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对于司空凌,司空徇还有几分歉疚之意。如今他的生性残暴,定是那时留下的阴影,也怪不得他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
贴身丫鬟泡上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