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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把我的奴婢送给你了。”
“四弟,你说什么?这个贱婢要死就让她死好了,本殿下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竟然不知好歹!去死吧!”司空掣震怒,眼眸中杀机大盛,宁死也不从他,让他的面子往哪搁?!就算她自己不选择死,他也会杀了她!司空掣怒火冲上脑海,骤然提起内劲,猛然向端午袭去——
司空凌自是听出司空掣口中的愤怒,率先一把扯过端午,打掉她手中的匕首,将她搂在怀中。司空掣杀机重重的手掌还未落下便被一直警惕着的翟洛所打断,翟洛原本是想飞身抢过端午脖间的匕首。
“我说了她的命是我的,就算你也不能杀了她。”司空凌趁翟洛上前拦住司空掣的瞬间已将端午飞身带回到凌王府内,嘴角无丝毫笑意,阴寒的神情让周围人一惊。
他们的殿下又为那个狐眼女子发怒了。众人不敢直视司空凌,只得暗中用复杂、惧怕的眼神偷瞟他。这一系列举动让端午措不及防,绝望的眼神被迷惑不解所替代,怔怔地看着司空凌坚毅的下巴,不明所以。
“四弟,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婢对我出手?”司空掣与翟洛对立而站,满眼狠毒。
“你也看到了,我的奴婢不想跟你,我怎么能残忍地将她送出去呢?”司空凌阴鸷道,他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直接地跟司空掣撕破脸皮,至少不能妩媚的皇后娘娘和仁厚的太子大哥参奏他的机会。“我府上佳丽众多,你再挑一个就是。”
“哼!”司空掣冷哼,司空凌,你这掌本殿下记住了!本殿下一定要加倍还给你!又转念一想到,现在是在他凌王府的地盘,他又心狠手辣,若是真为了那个贱婢与他大动干戈他也讨不到好处。不如先退一步,所谓英雄不吃眼前亏,到时候他定然到母后和大哥那里去参他一本!“四弟,你的美人我可要不起!”
“哦——?”司空凌拖长尾音,饱含威胁意味。司空掣的鄙劣为人他非常清楚,得扔个女人打发他。虽然司空凌并不担忧会开罪于他,他的命迟早也会在他司空凌手上。
司空掣被司空凌阴寒地眼神盯视得一阵发毛,索性一想,是他司空凌自己要送给他美人的,不要白不要!“嘿嘿,既然四弟要你的那个奴婢,我就不强人所难,我看——”司空掣色痞眼神打量司空凌身后的佳丽,闵妃攸妃和那三个夫人他是不敢要的,他司空凌也不会给。
当司空掣扫视到清纯模样的采柔时,顿时神采大放光芒,“好,我就要她!”
司空凌顺着司空掣的眼神看去,原是采柔,淡漠道,“采柔,过去。”
“殿下,不,不要——”采柔纯洁的眸子内溢满深深的恐慌与害怕,殿下为了端午竟要把自己送给那个猥琐的三殿下,不会的,不会的!她难以置信,虽然明白殿下对端午是不一样的,可没有想到会不一样到这般地步。
“舒贺。”司空凌收回视线,转头对舒贺说道。舒贺跟随司空凌多年,一个眼神足以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快步走向采柔,右手迅速点击采柔的穴道,让她不得反抗言语。
“不——”司空凌淡漠的命令惊醒端午的思绪,她虽只与采柔只有几日相处,她是那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她不能落到司空掣手中!可刚想替采柔反驳时,被司空凌抓的手臂传来阵阵疼痛,端午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短暂的片刻,采柔已被下人抬出凌王府,快步移至司空掣的马车前。
泪眼迷蒙,眼底满是祈求,让人疼惜。那样的痴情,那样的恐惧,那样清纯善良的采柔被架进马车,唯有泪千行。
“哈哈,四弟,三哥就先告辞了。”司空掣终也抱得美人归,迅速钻上马车,扬长而去。
重逢
司空掣一走,司空凌便打横抱起端午,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将端午抱回司空凌的永泰殿。宫门紧锁,繁花落尽。
司空凌毫不疼惜地将端午扔到床上,留给端午一个伟岸潇洒的背影。司空凌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大步走到正厅的卧榻前,举起金樽将烈酒一饮而尽。
端午原本以为他又会羞辱折磨自己,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的责罚,可等了半响依旧不见司空凌前来。端午缓缓收起高悬的心,大舒一口气,放松紧缩地身躯,沉沉闭上眼睛。
时光溜走,端午再次抬眸时已见下人们送来午膳,端午下床来,前后大殿环视一圈,已不见司空凌的身影。端午又暗舒了一口气,便抬步离开永泰殿。
穿过亭台楼阁,花园池沼,一路上丫鬟和下人莫不报以异样的目光偷瞟端午,端午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向前走。偌大了凌王府,迂回路转,一刻钟下来端午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下人们也远远地躲着她,不敢上前。
远处假山造型独特,奇花拥簇,旁边连接着一座人工湖,湖水清澈透明,映日莲花随风摇曳生姿,翠盖荷叶隐约可见对岸的凉亭。端午犹豫几分,便顺着小湖像那凉亭走去。
因为她看见凉亭中伫立一袭淡蓝色身影,负手而立,气宇轩昂。
端午突地想起了迟墨。于是加快步伐向那个男子走去。
远远地,那袭淡蓝色身影清晰了,一抹浅笑,温暖却又如同痞子一般。时间静止,耳畔清风拂过。
端午怔怔地看着迟墨,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半响她才缓缓开口道,“迟墨……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真的没有看错,孤府一别竟有月余多未见,他还是那般潇洒俊逸。
迟墨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端午,她又瘦了些……“辰国本来就有我家买卖,我过来打理一番。怎么,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那样灿烂的笑容看得端午有些刺眼,于是垂下头不再看迟墨。他还是在怪自己的不辞而别,“没有,我只是问问。”
“哼,离开我到他身边受尽折磨,高兴了吧?”迟墨上前一步一手抚住端午的肩,一手抬起端午尖削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语气微显酸味,眼中喜悦与柔情并存。
“对不起,迟墨……”端午左右躲闪迟墨炙热的目光,她以为她以后都不会见到迟墨了,他会成为她美好的回忆。可是,在这样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重逢,端午措不及防。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听对不起。若你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跟我走。”
“迟墨,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
“好,不说就不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会后悔吗?端午不知道,她从未想过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如今苟延残喘的活命,得过且过。
“哼!”厚重的鼻音冷冷而出。
端午大惊,那声音怎么听上去像是司空凌的?端午立即挣脱掉迟墨搭在她肩上的手,错愕地看着鼻音发出来的地方,果真是阴柔含笑的司空凌。端午原本对迟墨写满歉疚的脸庞立即换上恐惧,迟墨则微有些黯然地垂下手来,收起眼中的柔情看着来人。
司空凌负手迈入亭中,身后跟着婀娜多姿媚然的萱芝夫人。他和迟墨商量完正事后便回到永泰殿,发现她竟然已经离开,怒叱奴婢之时,恰巧萱芝夫人送来燕窝,问明缘由,便轻笑将司空凌带至此处来。
萱芝派心腹丫鬟暗中跟随端午,见她一人独自朝北苑暮日亭走去,隐约瞥见亭中的男子身影,于是立即跑回告知萱芝夫人,于是便有了永泰殿恰巧送燕窝的那一幕。
“参见殿下、夫人。”迟墨微微施礼道,凌王府人多嘴杂,各府探子都有,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迟公子,与本殿下的奴婢端午是旧识?”司空凌心知肚明迟墨和端午在尧国就已认识,迟墨来凌王府的目的也是她,但还是故意问到。
“同是尧国人,有过几面之缘。”迟墨上前一步,挡住端午看向司空凌恐惧的目光,如此这般她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噢,怪不得,见你与她相谈甚欢。既然是故人,本殿下就不打扰你们二叙旧!”司空凌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加明显,凌然拂袖离去。
萱芝微有诧异,原本以为殿下的态度是在乎端午的,料想到殿下见她与其他男子独处会大发雷霆,没想到殿下不怒反喜,竟让他们两人叙旧!萱芝愈加琢磨不透殿下对端午的态度了。
待司空凌走远后,端午才从迟墨身后移至迟墨身旁,他怎么会留下她和迟墨呢?端午百思不得其解。
“他走了,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迟墨笑笑地转过身看着端午,云淡风轻道。他要的正是这样,司空凌果然信守承诺。
“嗯。”端午环视周围一圈,下人们来来往往,眼角皆若有似无地瞟向他们所在的亭子。想必下人们又会传言她不仅魅惑殿下,还魅惑来府上的男子了。
凝神端午的迟墨也发现端午怅然的神情,于是道,“这里龙蛇混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顺便我也带你出府去看看。”
“可以吗?司空凌他不会同意的。”端午错愕地抬起头看着迟墨,仿若迟墨讲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走吧,他会同意的。”
迟墨拉起端午的手,大步走向亭外。
珍馐楼
果真如迟墨所言,司空凌果真同意迟墨带端午出府。
端午和迟墨坐在宽敞华贵的马车上,听着嘈杂鼎沸的人声,端午有一种被释放出牢笼的感觉,嘴角不自觉的望上扬了扬。
迟墨亦跟着笑了起来,忽地想起自己命令晋城的尊宝玉器店为她打造的玉簪来。于是从怀中缓缓掏出用一方叠得整齐的白色锦帕,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支莹润透白的百合花怒放造型的玉簪便呈现在眼前。簪身通体白玉,握在迟墨洁白的指间,愈放光芒。
“喜欢吗?”迟墨递到端午眼前,让她仔细端详。
“好漂亮。”端午忍不住赞叹道,眸中全是欣赏之意,毫无贪恋。
“送给你。”迟墨见端午如此喜欢,欣喜若怀。
“啊?不,我不要。”端午一听迟墨要将如此贵重而漂亮的玉簪送给她便立即收回眼光,极其严肃地看着迟墨。
“真的不要?可我还是想送给你怎么办?”迟墨详装失望,微皱眉头,又道,“既然你不接着,那我给你插上好了。”
不顾端午来不及反应的神情,迟墨径直站起来微微向前躯身,将玉簪准确无误地插到端午的发髻中。
端午本就是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子,平日里打扮尤为素净,甚少佩带珠宝首饰,如今一支玉簪倒称得她素雅起来。
端午伸出手欲取下玉簪,迟墨见势一把握住端午的小手,拉至胸前,仔细端详起来。
手心深浅不一的伤疤满布,手腕处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迟墨温热的手覆在端午的手上,心疼道,“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端午,都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不是这样的……”端午旋转手腕,想抽出手来,可是迟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有时候也会对我很好的,你也对我很好。”
迟墨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紧紧握着端午的手,生怕她会一不小心消失一般。晋城关于她被拖在马车后面受折磨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迟墨更加坚定要带端午离开司空凌的决心了。
端午也保持沉默,再次试着抽出手来,仍是徒劳。端午只得放弃,索性任由迟墨握着。
迟墨疼惜的目光一直紧锁端午的手心,直到马车停下,车外召通道,“公子,到了。”迟墨才转移目光,紧紧凝视端午。
端午避开迟墨的注视,那双漆黑的眼眸太过深情款款,让端午有些害怕。
“走吧。”迟墨亦看出端午的不自在,于是拉着端午的手腕下车来。
端午这才看清辰国京城的富庶来,商铺林立,街上人潮涌动络绎不绝。再一抬头,竟发现面前的酒楼金边牌匾上写着珍馐楼三个大字,端午疑问的眼神望向迟墨。
迟墨则是微微含笑点头以示回应,道,“各国各地都有我们家的产业,所以你若是呆在我身边我也能保护你的。”
“尧国珍馐楼的糕点很有名,连王妃和俞影都很喜欢吃,不知道这里的怎么样?”端午转移话题道,她实在找不到话语该如何回应迟墨的这番话。
迟墨苦笑一声,于是只得拉着端午的手进入珍馐楼内。楼内布置精致豪华,茶香酥点弥漫,生意鼎沸。
小斯一见两人入内立即上前热情寒暄道,“公子,你来了,楼上准备好了上好的雅间,里面请。”
“迟墨,我们能不能就坐在这里?”我想听听别人的欢声笑语。最后一句,端午没有说出来。自和亲以来,周围可以说话的人便只有秋姐,与将士奴婢下人们说话都可以蒙上了一层疏离,完全不真实。所以,端午想看看别人的生活,看着别人的欢声笑语,端午也就满足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法。
“当然可以。”
端午环顾偌大的大厅一圈,西边最角落还余有一张桌子,于是便朝着那边走去。迟墨让小二准备上好的茶水和招牌点心端上来,小二知这是自己的主子,自然不敢怠慢,很快端午所坐的方桌上便摆满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