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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管弦之声缓缓流泻,舞姬们身姿灵活,朝臣们失了欣赏的兴致,然而搂着佳丽的手却未曾松开。
司空掣一进入殿中见着的便是如此冷清的场景,嘴角忍不住有一丝抽动。这群该死的饭桶,一见着司空凌吓得连爹妈都找不找了!还口口声声说替他办事,简直就该拉出去砍头!
“四弟啊,这可是三哥特地为你准备的美女,看得上哪个只管说就是。”司空掣跨步迈入殿中,眼角余光扫视一圈七到八歪的朝臣,指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莺莺燕燕道。
司空凌薄唇上扬,“你府上的女子,除了裴裳儿,我谁都没兴趣。”
司空掣蓦地眼神一寒,那个该死的贱婢裴裳儿,昨日竟然莫名其妙地喝药死了,真是晦气!司空掣转念一想,平常活得好好的裴裳儿怎么会死呢?司空掣小眼里闪现出阵阵精光,直直地刺向司空凌,前些日子他说要裴裳儿,然后她就死了……司空掣不禁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四弟怀中搂着佳人还念着裴裳儿,也不怕佳人吃味儿。”
“噢——”司空凌的手依旧钳着端午的下巴,狭长细眼微眯,笑意可见,“端午,你会吃味?”
端午慌忙摇头,不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司空凌脸上捉弄的笑容所打断,他说,“本殿下的佳人摇头说不许本殿下去看别的女子,裴裳儿看来本殿下无福消受,还是留给你慢慢享用。”
裴裳儿早已被司空凌的人所替换,而且他的人也只是假死,司空掣下令把“裴裳儿”拖出去喂狗扔在深山的时候,司空凌的人马便悄无声息的救走了她。此刻这偌大的掣王府哪里还有半个裴裳儿的影子。
要他去享用一个死人!司空掣愈加肯定裴裳儿是被司空凌所暗害,其实裴裳儿是死是活他不关心,他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小时候那个可怜兮兮任谁都可以欺负的司空凌,竟然会变成一个让人闻而生畏的战神?!呵,简直就是笑话!
“四弟还真是对清尘公主一往情深,晋城传言四弟冲冠一怒为红颜,看来果真不假啊!采柔,过来,侍候四殿下入席。”司空掣如蛇般视线转移到端午脸上,几日不见,那狐眼女子经细心装扮一番,倒显得愈加精致了。嘿嘿,不知道在他身下那狐眼会不会更加魅惑?司空掣无耻下流的想着。
端午一听见司空掣唤到采柔的名字便慌忙抬眼四处寻找采柔的身影,不知道她在掣王府过得怎样,有没有受到司空掣非人的折磨,他是那样令人厌恶的男子。
缓缓掀开珠帘,一身鹅黄华服衬得采柔肌肤胜雪,清纯小脸增添几分成熟妩媚,愈发的明艳动人。娉娉婷婷走来,婀娜多姿。采柔秋波流转之眼微抬,一眼便望见殿中挺拔身姿桀骜不驯的司空凌,依旧让她魂牵梦萦的司空凌。
采柔杏眼迷蒙上一层氤氲雾气,然而莹莹红唇却依旧如月上扬着,哀艳至极。
司空凌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司空掣唤来采柔而从端午脸上移开,心中冷讽着,又一个背叛他的女子。
“采柔……”端午低声唤着采柔,黛眉微蹙。以后便没有人去风清竹居给她讲在民间行医救人的趣事,也没有人会特地去给她送绣线了,不知为何,端午心头浮上淡淡哀愁。
因端午的一声低唤,采柔才转眸看着司空凌怀中的端午。端午那样同情的眼神刺痛了采柔的心,她为了活下去再见司空凌一眼,费尽心思去博得司空掣的宠幸,又杀掉当初欺辱她的宠姬,现在她终于光明正大的站在殿中看着司空凌,然而他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过她,只有端午。采柔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见?
“采柔参见四殿下、清尘公主。”采柔已站到殿中司空凌和端午跟前,盈盈施礼道,语气生疏。
“嗯。”司空凌没有理会采柔,径直搂着端午走向左侧前方的酒塌前。
经过采柔身边时,司空凌和端午敏锐地闻见鼻翼处传来阵阵清冽芳香,那芳香太过舒心,端午忍不住想多闻几口。然而司空凌却愈加加快步伐坐到席中去,微微沉了一下眉头,坐稳之后细眼扫视了采柔一眼。
贺礼
“哈哈,采柔,还不斟酒。”司空掣接过丫鬟们递来的金樽,一饮而尽,眼角余光不停打量司空凌和端午,暗中观察他们两人的表情。
“是。四殿下,不如由采柔为你斟酒。”采柔语笑嫣然,躬身挽袖,拿起银壶道。
司空凌依旧含笑,看着采柔到好满满一杯酒后并未拿起来饮掉,四下扫视一圈,群臣们战战兢兢站地在原地,司空凌嘴角浮起一抹邪笑,这些人留不得,都是朝中的蛀虫。
“你们过来,”司空掣指着原本送给司空凌的那排美姬中最前方的两名女子,又对群臣道,“你们都给本殿下喝尽兴,今夜不醉不归!”
丝竹之声骤然高扬激越,殿中群臣本就是喜好玩乐之人,因司空凌突然出现而兴致缺缺,如今司空掣这番豪言壮语又将他们玩乐之心提起来,又装模作样道,“微臣遵命。”
“来,四弟,三哥敬你一杯,你可是我们大辰国最伟大的将军,以后皇兄的江山可就得交由你守护了。”司空掣率先将酒一饮而尽,狭小眼眸一直停留在司空凌脸上,见他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却给司空掣一种胸有成竹之感,心中不禁纳闷,司空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守护辰国江山本就是辰国子民应尽的责任。”司空凌亦举起金樽一饮而尽,守护江山是他该做的,而不是替司空徇守护。
司空凌现在不屑于与司空掣争辩,不用半年的时候胜负自见分晓。谁为王,谁为臣,还未定。
采柔见势又替司空凌满上酒,司空凌眉头微蹙了一下,冷道,“退下。端午,给本殿下斟酒。”
端午与采柔不约而同地看着司空凌,而司空凌的视线却落在那群舞姬身上,嘴角颇具玩味地上扬着。
采柔心有不甘,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他一面,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四殿下,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为什么要命令奴婢退下?”
如同当初被送给司空掣一般,一个命令便毁掉她所有的梦想。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会这么狠心地抛弃她,现在为何又要亲手推开她?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奴婢就应该听主子的命令,下去!”司空凌薄唇轻启,冰冷无情之声幽幽传入采柔耳内。
端午心疼地看着采柔,她想采柔如同闵妃一样也是深爱着司空凌的吧,闵妃还能远远地看着司空凌,而采柔却被他送给司空掣,她肯定熬了很多苦才见上他一面,然而听见的答案却只是司空凌的一不奴婢。她,曾几何时,也被这样的话伤过。
端午情不自禁地拉扯着司空凌的盈袖,微微摇头,请求司空凌不要说下去了。
然而司空凌却将采柔倒满的那杯酒递到端午唇边,邪笑道,“本殿下伺候你喝酒,乖乖喝掉。”
一瞬间,采柔立即泛红了眼眶,仍有些清纯的小脸上满是不可言喻的悲痛,脑海却浮现着她和父亲在京城初见殿下的那一幕。他高坐骏马上,意气风发,依旧是眼前这般的邪魅轻笑,他不可一世地说,“跟本殿下回府,本殿下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后便直接到凌王府来找本殿下。记住,千万别爱上本殿下,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眼眸里闪烁的神采耀了她的眼,她一刹那便爱上这样一个男子,当即便拜别了她的父亲坐上他的骏马,毅然随他去了凌王府,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呵,这就是她采柔深爱他的结局?一句奴婢便足够敷衍她了去。全然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活该!采柔再也忍受不住奔腾的眼泪夺眶而出,飞奔离开明央殿。
而此时殿中下人来报,“禀殿下,二殿下送来贺礼一份。”
“哈哈,好,这次不知二皇兄又送来什么好东西,打开!”
“是。”
下人们手捧一个莫约两尺长一尺宽的锦盒,缓缓打开,翡绿流光乍现。端午抽回随采柔远去的视线,诧然地看着下人们手中精工细琢的灵芝玉如意,忽地就想起脖间佩戴的寒玉来,右手不自觉地贴向胸前,隔着华服摸着那快冷冰的寒玉。
司空凌细眼看了一眼端午,将她的手抓至他的腰间放他的寒玉入她的手心,淡淡问道,“喜不喜欢玉如意?”
“不喜欢。”端午毫不迟疑的回答,而后微微蹙眉小声道,“殿下,你可不可以对她好点?”
“对谁好点?”司空凌轻笑着看着司空掣拿起玉如意,欣喜若怀,而他的口气冰冷。他已猜到她想说什么了,该死的,她以为他对她仁慈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闵妃,采柔。”端午咬牙吐出这两个字后明显得感觉到腰间司空凌的手加重了力气,捏得她生疼。
“本殿下该如何做你最好少管,做好你自己的本份。”司空凌蓦地沉声道。
端午抿着双唇忍痛,沉默不言,也随着司空凌的视线看向那群舞姬。
不多时,不便出面而明哲保身的朝中各大臣也派来下人送来贺礼,一时间殿中贺礼堆积如山。司空掣轻视地看着司空凌,他要让他知道,那些说是支持他的大臣们同样也站在皇兄那边,看看他到时候还有几个人支持,只有皇后所生的长子才是顺应天命继承皇位大统!
“禀殿下,皇后娘娘凰栖宫派人送来贺礼。”下人高声喊道。
“呈上来!”司空掣趾高气扬得意道。
满满三大扛箱抬入殿中,扛箱雕龙刻凤,制作精美,更遑论扛箱中的价值连城的宝物了。
司空徇
司空凌没有抬眼,自顾倒了杯酒递与端午,端午微微蹙眉拒绝,这酒太烈了,再喝一口她就得醉了。司空凌再次递到端午唇边,端午眉头拧得更紧了,浑然不觉司空凌逐渐寒霜的眼。
司空凌突然收回金樽,一口而尽。又一把搂住端午的脖子,直接将满含烈酒的唇喂入端午嘴里。清冽的烈酒猛然滑进端午口中、喉头,端午瞪大眼睛看着司空凌,却对上他阴冷的双眸。端午一时竟难以缓过气来,幸好司空凌迅速撤离她的唇,端午蓦地突兀咳嗽了起来。
司空凌一下子就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竟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前去拍了拍端午的后背,举止亲昵自然。司空凌和端午自己都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他们竟然可以这般自在玩笑了?
端午强忍着咳嗽,不让群臣与司空掣注意到她,而此时下人高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殿中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太子殿下与四殿下为太子之位正争斗不休,此时两方相会,他们该选择站在哪方呢?
太子乃皇后所生,继承皇位也是顺应天命之举。而四殿下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又心狠手辣,太子也未必能斗得过他。只是,这结局还没出来,他们可不敢擅自押宝,若赌输了,输得可是命。
司空凌悠然抬头看向殿门外,一一扫过群臣们的脸,简直就是一群墙头草贪生怕死之辈!司空凌依旧是阴柔邪笑,细眼微眯,手掌落在端午腰间。
端午亦缓缓抬起头,见一名身高八尺五左右身形宽厚的男子迈正步走来。端午立即收紧了眉头,这样的男子不是反复无常而阴险狡诈的司空凌的对手。
司空掣早已站在殿门口迎接,一见司空徇便立即跪道,“臣弟参见皇兄。”
“三弟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拘礼,况且今日又是你的诞辰。”司空徇强有力的双手扶起司空掣来,一脸慈兄仁厚模样。
“多谢皇兄。”司空掣起身后侧站一旁,让司空徇先行。
司空徇一进入殿中便见着坐于席上的司空凌,没有起身行礼,只是唇畔轻笑道,“皇兄,你也来了。”
司空掣微显不悦,这个司空凌倒是愈加不知礼数了,摆明了不把身为太子的皇兄放在眼里。司空掣之所以对司空徇行跪礼便是为树立他的威信,如今看来倒是白费力气了,不禁冷眼瞪了一眼司空凌。真是该死!
“四弟你也在,看来为兄的来晚了些。”司空徇自谦道,微微一转眼视线便落到那团乌烟瘴气的群臣身上。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群臣起身行礼着,而司空凌和端午依旧坐在席上,岿然不动。
其实端午正欲起身之时便被司空凌使力拉扯下来,端午颇为不解的看着司空凌。而司空凌却一把将端午拉入怀中,轻声而语道,“别忘了,你只是本殿下一个人的奴婢。本殿下都没有行礼,你行什么礼?”
端午无奈叹息一声,轻声回到,“你可是主子,我只是奴婢。”
“你在别人眼里是清尘公主,但是你也只是本殿下一个人的奴婢,明白吗?”
“明白明白。”端午懒得再跟司空凌多说,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司空凌说什么都是对的。
殿中又恢复到一片歌舞升平,司空徇坐于殿中主位上方,殿中情形一览无余,他的视线落在司空凌与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身上。
盛传司空凌十分宠爱一名叫端午的狐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