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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柔光洁的额头砸在地上,砰砰作响,每一次抬头前额的鲜红便多出一抹来。舒贺朝两命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会意,立即上前架起采柔的双臂,采柔使劲挣扎,死死不肯放开抓着舒贺青衫衣角的双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舒管家,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将给殿下听,我只要说完,立即就走!我求你,求你让我见见殿下……”
舒贺见采柔如此模样亦有些不忍心继续对她厉声下去,于是再次冲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又缓缓躬下身来,对采柔语重心长道,“采柔姑娘,你又何必执着?凌王府从来不乏真爱殿下的女子,唯一缺少的是看开之人。采柔姑娘是个聪明的女子,老奴希望采柔姑娘明白老奴的意思。”
“不,我不要明白!哪怕殿下身后是万劫不复的地狱,采柔亦会为殿下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唉……”舒贺这一声叹息明显地拖长了些,精光灼灼的双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采柔微失了些光泽,然而却抬起那双精瘦的双手,绝然地拂掉死抓住他衣角的采柔的手,“采柔姑娘好好在这里醒悟,老奴以后再来看采柔姑娘。”
给读者的话:
双生下月完结奴妃,亲们用砖砸死我啊!
解毒(上)
“不!不要!”采柔的手从舒贺的衣角上无情的滑落下来,十指绽放绝望而张扬的弧度,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她立即爬起身来向舒贺追去,“舒管家,你不要走——”
采柔边跑边慌乱的擦掉脸上斑驳的泪痕,可是手背上却传来奇异的香味,她微收了些哭泣声。这种香味她非常熟悉,是萸草独有的香味。萸草本是毒药,亦是难得的解药,只是为何她的手上会有这种香味呢?难道是刚刚舒管家手上传来的?以舒管家在凌王府的地位还有什么人能值得他亲自下萸草之药呢?
“萸草,萸草!”精灵的采柔只能赌上这一把,希望以此能有机会见上殿下一面。
被侍卫护在前面的舒贺愕然的转过身来,眉头紧蹙,采柔怎么会知道萸草的?恍然想起,当初殿下再带回府她时,他曾调查过她的身份,她是江湖游医之女,从小便精通医术。舒贺眉头突地一松,平静的脸上浮上一丝欣喜的笑容,急忙转过身道,“采柔姑娘可知天山雪莲、玉蝉、食人花有何妙用?”
这只是林御医药方中的其三味药,那七味药亦更是时间难得之物,舒贺只言其三也只是测测采柔究竟有几分实力。
采柔见舒管家微顿了脚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急忙稳住眼底的慌乱,手心紧握,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离开地牢出去见殿下的机会。于是大吸一口气,道,“这三味要分别产自辰国东北部、尧国中部和西南蛮夷,皆是至补灵药。只是这三味药同用的话,反到是相克成为至毒之药,若不慎服下,定然当场毙命。”
舒贺倒吸一口冷气,他正有想法几味药先熬制出来让殿下先服下,所幸他还未这样做,不然反倒还害了殿下。只微微一刹,舒贺便收敛起脸上的震惊,又道,“不知采柔姑娘对毒药了解多少?”
“家父对研毒方面颇有心得,而采柔尽得家父真传。”本该是谦虚礼让一番,但采柔知晓,此时不是礼让的时候,一不小心她便只能在这恐怖的地牢地渡过下半辈子。况且,她确实是精通毒术。
“噢?”舒贺回身走到采柔身边,眸中满是打量猜测的含义,他在估量采柔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他看见的采柔勇敢无畏而信心洋溢的眼神,于是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只能被他们两人听清的声音道,“你知道如何解七星散?”
采柔兀地转头看着舒贺,只见舒贺表情严肃认真,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忙小声问道,“是谁?谁中毒了?”
“采柔姑娘只需回答老奴的问题便是。”
“是不是殿……”
“采柔姑娘。”舒贺打断采柔的疑问,既然她已经知道殿下中毒了,若没有解药,他也只能对她说抱歉了。秘密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有。除了那七位药,还有解药……”真的是殿下,殿下果真中毒了。采柔眸中一片雾气涟涟,一定是司空掣那个混蛋,怪不得他的贴身侍卫会说今晚会有好戏发生,原来指得就是这件事!司空掣,我采柔若有出头之日,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解药?”舒贺再次压低了嗓音,然而颤抖的声线中却有忍不住的欣喜。
“我要见他。”语气与眼神坚决如铁。
“可以。但是采柔姑娘,老奴先把话说再前头,此事定然不能外传,若是姑娘治不好……”
“以死谢罪。”
“采柔姑娘,请。”舒贺右臂打直,一副恭请姿态。
采柔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到司空凌,于是大步向前迈去。
永泰殿内烛光依旧昏暗,是司空凌喜欢的光度。似乎永泰殿终年都被一种昏黄所笼罩,有些压抑的氛围。采柔愣愣地站在床前看着司空凌,眼角的清泪立即无声地滑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纤细柔荑反复摩擦司空凌发赤的俊脸,像是在轻抚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端午亦是惊诧地看着采柔突然的出现,再看着身后的舒贺,估摸着也许是舒贺突发善举让采柔见司空凌一面,于是便垂手侧站一旁。
“舒管家,我要独自一人替殿下解毒,十日内,你们不可以进殿来打扰我们。”
“这……”舒贺迟疑,若是期间殿下被她所伤怎办?
“舒管家若是不放心,每日三餐可定时前来查看殿下,其他时候便不能进殿。采柔要为殿下针灸疏通经脉,让毒血留出体内,期间不能分神。”
“一切悉听采柔姑娘吩咐。”再过一日一夜洛侍卫便可回京,他会有治愈殿下的办法。
“端午,你也回清竹居吧。”采柔并不想殿下醒来的第一个便是端午,殿下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要是她——采柔。
“好。”端午转身退下,采柔曾对她说过,她的医术在整个京城无人能及,原来以为那是她的玩笑话,如此看来不假。
端午和舒贺退出永泰殿之后,她突然止住了舒贺的脚步,轻声细语道,“舒管家可知秋姐在何处?”
“她被老奴安置到其他院落了,若是端午姑娘要她前去伺候,老奴立即调她前去清竹居便是。”
“多谢舒管家。”
给读者的话:
双生,要砖……
解毒(下)
翌日,端午没有前去永泰殿伺候司空凌,而是留在清竹居与秋姐和索儿坐在竹桌上闲聊。索儿起先怎么都不肯与端午同席而坐,倒是秋姐说了句“在端午眼里没有主仆之分,只管随意着些,若是你不坐吃亏地反正是你”,一番打趣的话逗得端午和索儿直笑,于是有了清竹居的欢声笑语。
未过多久,闵妃带着萱芝、琪婕和吕慧便姗姗向清竹居步来。端午忙收了笑容迎接,闵妃依旧是端庄贤淑的笑容,萱芝嘴角若有似无的张扬着,琪婕则是含蓄地垂着头,而吕慧的笑容最明显地绽放着。
“奴婢参见闵妃娘娘,萱芝夫人、琪婕夫人吕慧夫人。”三人同时躬身行礼道。
“起来吧,端午姑娘不必拘礼,我们也是闲来无事逛到这清竹居来了,倒没想到打搅了端午姑娘刺绣的雅兴。”闵妃上前一步扶起端午的手臂,甚是熟络热情。
“是。”端午起身,徐徐抽回闵妃手中的双臂,幸得她并没有握紧。
萱芝没有多言,径直越过端午走到竹桌前,拿起桌上的刺绣,浅笑道,“端午姑娘果真好雅兴,这绣衣可真是绣得活灵活现的。端午姑娘这绣衣是绣给殿下的吧?吕慧,过来瞧瞧,以后殿下的衣物你就可以少花些心思了。”
吕慧蓦地一怔,端午的绣艺她早就见到过的,确实是颇有几分精湛造诣。而绣衣上这副落日林间景,更是绣得出神入化、巧夺天工。僵硬的表情仅那么一瞬便又回到那个语笑嫣然的吕慧夫人,“有端午妹妹帮助伺候殿下,吕慧自是省了不少心。”
吕慧用的是端午妹妹,而不是如同闵妃所喊的端午姑娘。一声妹妹,闵妃和萱芝心中皆是一颤。吕慧本就是故意喊给院中的她们听,她们让她心里不舒服,她也不会叫她们好过。她继续笑道,“端午妹妹不如从明日起,姐姐到你这清竹居和你一起探讨绣艺?”
端午沉默没有回答,她想闵妃或者那两个夫人会有一番言辞的,她实在不愿意跳入她们的苦海中。
然而众人却都是一阵沉默,气氛甚为怪异。吕慧嘴角愈加上扬,放下手中绣品走向端午,拉起她的手喜笑道,“端午妹妹没说话,我就当同意便是了。”
端午轻轻躬身行礼,借势抽回握在吕慧手中的手,语气平稳道,“是。”她实在无法猜测得到那些夫人妃子们意欲何为,她只是一介小小婢女,美貌才艺样样逊色于她们,为何她们却不肯放过她呢?
“有你们两位妹妹伺候着殿下的衣食起居,本宫也算是放心了。”闵妃宽容而大度笑道,殿下若真要封赐端午为妃,谁人敢阻拦?殿下不想给端午名分,谁人又能强迫得了殿下宠幸端午?端午在凌王府的路,还是只有殿下一人说了算。
萱芝和吕慧皆微抬了下眼眸看着闵妃,她一向以宽容忍让闻名凌王府,不然府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丽姬了。如今看来她也默许端午成为殿下的侍妾,两人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又迅速收敛起来。
“呼,呼……”萱芝突然捂住胸口大声喘起气来,面色刹时苍白,躬下腰肢眩然欲倒,身后的贴身丫鬟米树见势立即上前扶住她,焦急问道,“夫人,夫人,是不又病发了?!”
一语惊起千般波澜,闵妃、琪婕和吕慧夫人皆齐齐诧异地望着萱芝,关切道,“萱芝妹妹,你怎么了?太医,快去请太医来!”
一旁的端午三人亦微蹙着眉头看着萱芝夫人,她原来一直都有病在身,只是看来连闵妃她们都不曾知晓。
“扶,扶我回,回院。”萱芝虚弱无力地靠在丫鬟米树身上,断断续续道。
“是,夫人,你撑着,马上就好了。”米树慌乱地扶起萱芝走向清竹居外。
余下闵妃、琪婕和吕慧夫人相视一眼,二话没说便跟着萱芝身后,走向听雨苑。
未过一个时辰,凌王府内的丫鬟们则私下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今早萱芝夫人发病的事。萱芝夫人身体一向很好,连犯风寒都极少,行事又小心谨慎,怎么会发病呢?只是这下又苦了在听雨苑当差的丫鬟奴才们,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估计又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而永泰殿中,依旧一片幽幽昏黄,采柔环着司空凌的结实腰杆,头靠在他的胸前,嘴角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昨夜她替司空凌针灸了整整一夜,赤色的血液异常鲜艳夺目地从左手无名指指尖流出,采柔立马开了一副补血养气的药方命令丫鬟们煎来。子时前,司空凌的面色终于恢复如常。而子时一过,脸色立即幻变为橙色,采柔决定午时再替司空凌施针。
萱芝之病
期间正餐时间,舒贺定然会出现在殿内仔细检查司空凌的伤势一番,见司空凌依旧昏迷不醒以及采柔稳如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气质,便微微躬身离去。在凌王府,他下令说殿下已出府游玩,各院在此期间皆要安守本分,若滋事定不轻饶。司空凌出府不归是屡见不鲜的事,于是府上都不知晓司空凌已受伤。今早他也与翟洛通过暗探取得联系,洛侍卫会在日暮前赶回来。
翟洛没料到他离开后会有人胆敢刺杀殿下,周身冰冷而杀意强盛,于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而至于欺负端午的那个人渣他则交由影卫护去抓捕。即使司空凌不受伤,翟洛亦会在十五前回京,端午的寒毒她独自一人承受不来。
于是在辰国尧国官道上,一袭玄色锦衣驾马奔驰溅起一路粉尘,日夜不息。
而听雨苑中,萱芝平躺于榻,脸色苍白如纸,完全不复往日的生机勃勃。而闵妃等人则坐于内室,焦急等待太医诊断的结果。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太医才才垂头对闵妃道,“参见闵妃娘娘、琪婕夫人、吕慧夫人。”
“免礼,许太医,萱芝夫人究竟所犯何病?”闵妃轻轻抬手,端庄而稳重。
“娘娘恕许某不才,许某未能诊断出萱芝的病因。”
“哦?许太医此话怎讲?”闵妃微微蹙眉,许太医原是宫中的御医,医术自是了得的,为何会查不出萱芝的病因来呢?
“萱芝夫人脉象平稳,五脏六腑皆运作良好。许某疑是夫人中毒了,于是检查一番,但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故许某无从查知缘由,还请娘娘恕罪。”
“怎么会这样?”闵妃眼底疑虑重重,好端端的萱芝怎么会突然发病,而且无从查知发病缘由?难道说,这凌王府内有人故意谋害她?虽然府上争宠事端不断,偶尔责罚几个丽姬和通房丫鬟的事也屡见不鲜,可终究没人敢在夫人头上动土,再说能坐上夫人位置的又